藍明白聽到他說要帶自己去個地方,她不知道是不是莫秦墨的緩兵之計,可是從他口語裡,她發現她說不了拒絕的話。
她微微把步移回來,“去哪?”她有些奇怪爲什麼莫秦墨說帶她去了那個地方,如果自己堅持要走,他放自己自由。
莫秦墨見她不牴觸,緊蹙的眉放鬆不少。“去了你就知道了。”
“你說過,去了之後,你肯定會放我自由?”她還是不確定莫秦墨會不會說話算數,如果不算數,這次回去了,要想再逃離那就難如登天。
“嗯。”他簡單迴應。
藍明白不確定地還是走向了他。
安靜的夜空,直升機的聲音打破寂靜。
兜兜轉轉不到一天又回到a市天亮後,莫秦墨沒有騙她,他們開車帶她來到一座山上,藍明白很是奇怪。
莫秦墨叫跟着他的人都山下等,不讓他們在上山上。
藍明白只見莫秦墨帶她來到一片果園,果園旁邊在建設着什麼,像住宅,可細看又不像,還沒建築完全。
藍明白疑惑的看着莫秦墨,“怎麼帶我來這裡?”
她不覺得這裡有什麼。
莫秦墨見她疑惑,“走進去吧!走進果園裡去看看。”
他讓她進去果園裡面去看,藍明白想不明白,這麼神秘。
這片果園很大,遍佈了這半壁山坳,走進去裡面很多果樹,有些藍明白認識,有些是不認識,在果園裡藍明白彷彿覺得自己回到小時候外婆家的果園了,很有熟悉感,走進去再走進去,前面看到一個小屋,就是那種看守果園所搭起的小屋。
莫秦墨一直跟在藍明白後面,沒有說話。
藍明白更加走近小屋,她覺得小屋好有熟悉感,爲什麼小屋有熟悉感,連它恰到好處的位置都這麼熟悉感,她回頭看着跟在後面的莫秦墨。
“熟悉嗎?”莫秦墨只問他一句熟悉嗎?
熟悉太熟悉了,藍明白此刻內心激動,她想看看小屋裡面,“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可以。”莫秦墨看不出他任何情緒。
得到允許,藍明白走到小屋邊,看着這建築模式,和外婆家果園的小屋是一樣的,木製的房,蓋着毛草屋頂,推開裡面一看,一張木製牀,一張木製桌,桌上放着蠟燭。
一樣的全部一樣的,她不明白怎麼會複製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果園,和山間小屋。
她再次回頭看着莫秦墨,她不清楚是不是自己遺漏了什麼,怎麼莫秦墨會知道外婆家得果園,再幾年前外婆過世後,那片果園已經無人看守,山間小屋也已破爛不堪,莫秦墨不應該知道?
“還記不起來嗎?”他問她還記不起來嗎?
她在努力想,自己到底遺忘了什麼嗎?
“我就長了一張這麼被你容易遺忘的臉嗎?”是冷笑更帶着失望。
他說我就長了一張這麼被你容易遺忘的臉嗎?她仔細盯着莫秦墨看,怎麼看都覺得好像以前不認識他,撇開她個人成見,莫秦墨他長的真的很好看,如果以前認識,不應該這麼快遺忘。
見她還是沒想起什麼,莫秦墨開始氣惱,“我就知道,被你遺忘了。”他很不高興自己被她遺忘。
“……”藍明白覺得自己冤枉,真沒這號人她認識啊!
“你知道我爲什麼強姦你嗎?”他怒卻有帶着失望,他忍不住要提了。
藍明白聽到他說強姦自己的事,有些表情有些暗淡。
“因爲就是你那遺忘的表情。”讓我忍不住要去撕了你。
遺忘的表情?
“一次一次又一次你遺忘的太久,太久。”他數落她遺忘太久,太久。
自己是被自己遺忘表情給害的嗎?可怎麼自己就是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和莫秦墨認識。
“小花還好嗎?”莫秦墨問小花還好嗎?小花是藍明白外婆養在果園裡的狗,因爲經常有人偷果子,小花就負責蹲守,有情況了它就會叫。
小花的存在還是7年前,7年前小花已經死掉,害的她還傷心好久,她在仔細看着莫秦墨,她似乎有個人的五官可以和他模糊重疊,“你是天空哥哥?”
不應該啊!在藍明白印象裡,她的天空哥哥是和很瘦很瘦的男孩,而卻那時好像也沒那麼高,她覺得五官都不像,只是隱隱約約有點,因爲時間也太長,真的記不太起來。
“ 哼,”莫秦墨冷笑,“你終於有點印象啦!”
現在已不是有點印象了,那時候的記憶一下全部在腦袋裡像放電影一樣,一一飄過。
7年前藍明白那時才15歲,莫秦墨有21歲,每次藍明白放暑假都會去外婆家,她白天沒事就守在果園裡,有一天天空突然掉下個人來,藍明白被嚇的不清,她帶着小花靠近看清楚些,發現子個高高瘦瘦的男孩躺在地上,背上揹着一大陀東西,後來知道是降落傘,只見那男孩擡眸望着她,臉上有些被樹支劃痕,眼神很乾淨的看着她。
藍明白看着坐在地上的男孩,她在望向天空,不解的問他,“你是從天空掉下來的嗎?”
男孩默默打量着她,不說話。
藍明白見他好像有些怕生,她嫣然一笑“你先起來吧!”她想扶他起來,她更靠近他,一旁小花見藍明白靠近他,旺、旺的叫了兩聲好像在提醒她要小心。
小花朝男孩叫,男孩看着小花不動,藍明白見狀,她支開小花,然後扶起了他,她把他扶到小木屋裡,木屋並不大,就一張木牀,和一個木桌,桌上放着半截蠟燭。
男孩被扶到屋裡後,他把自己身上包丟在了門外,15歲的藍明白很好奇,她一直問他爲什麼會從天上掉下來,還有叫什麼名字,住那裡,她都問了,只可惜男孩都不回答她,問着問着見他不回答,藍明白沮喪了,她覺得很無趣,她開始召喚小花,“小花,小花,過來,快過來。”
她現在想起來莫秦墨每次叫她,過來時,好像就像她叫小花時的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