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一夜成名,完美逆襲(高潮!)

新年伊始,各大集團公司都開始新一年的業務。作爲安城最具影響力的御氏集團,原本應該欣欣向榮的景象,卻因爲收購地皮連連失利,導致公司上下人心惶惶,其他產業也都受到影響。

“御總,最近地皮價格被炒的太高,西北方向的地皮基本都在連憶晨手裡,原本我們今年要收購的東邊那塊地,現在價格被炒高不說,對方還說先不賣了,打算再看看!”

集團高層會議上,各部門主管都變了臉色,急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是啊,現在地價越炒越高,我們想要的地皮不但價格比原來高出三倍,有的人甚至直接把地握着不肯出手。我們碼頭的三期工程今年上半年就要啓動的啊,可是現在地買不到,我們的碼頭怎麼辦?”

“是啊,是啊,晚平灣的項目雖然成了,可週邊地皮都被炒作起來,如果我們再想開發其他項目可就難上加難,別說那些地能不能買到手,就算買到了,價格也是高的嚇死人!”

“哼!這個連少顯真是老謀深算,他竟然買地給她女兒當嫁妝?!”

“可不是嗎?如今連憶晨重回雲深,不但大刀闊斧,還故意把地皮價格炒高,明知道我們御氏今年需要哪個方向的地皮,她就早我們一步先把地買下來,這不是故意的嗎?”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情緒越來越高漲。可坐在中間的男人,俊臉半垂,手中握着鋼筆正在本子上輕輕寫着什麼,那張完美的臉龐並沒什麼表情。

“御總,您怎麼說?”

終於有人按奈不住脾氣,開口詢問。

御兆錫薄脣微勾,黑色鋼筆的金色筆尖劃過紙業,輕輕將‘晨’字最後那一捺收回,而後緩緩擡起頭,銳利的目光望向衆人,“大家都說完了嗎?”

“啊?”

衆人皆是一愣,下意識道:“說完了,御總您有什麼要說的?”

“我沒說的。”

御兆錫反手合上本子,微微一笑道:“大家說的我都聽到了,分析的都不錯。”

大家面面相覷,繼而都在等待御兆錫的下文。可卻見他將本子收拾起來,徑自站起身,修長的雙腿邁開大步往外走。

“御總!”

有人急忙喊出聲,“您還沒說我們怎麼辦呢?”

御兆錫腳下的步子頓住,側過身望向那個男人,薄脣含笑,“sorry,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啊!

衆人一片驚愕聲。

御兆錫站在原地,挑了挑眉,道:“不過……”

頓了下,在衆人期盼的眼神裡,他特別溫柔的開口,道:“如果你們想到辦法,一定要告訴我一聲。”

話落,御兆錫握着本子,大步離開。

身後一片衆人俱都倒吸口氣,紛紛嘆氣,“御總這是怎麼了?”

“是啊,御總這是什麼意思?”

衆人一邊嘆氣一邊搖頭,對於御兆錫今天的行爲,完全摸不着頭腦。往日裡行事果敢狠絕的御少,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好像這件事跟他無關,他根本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會議結束後,衆人商量後一致跑到御天鳴的辦公室哭訴。好在如今御氏並非只有一個御總,正派少爺不務正業,不是還有位大少爺嗎?!

“哥!”

莊乾快步推門進來,冷笑道:“那幫人果然跑去御天鳴那裡。”

“什麼東西!”莊乾氣不過,搬過來一張椅子倒坐下,雙手搭着椅背。

“多好,清淨。”御兆錫親自倒了杯咖啡給他,叮囑道:“你什麼都別做,只要看着就行。”

“可是你們家老爺子……”莊乾擔憂的蹙起眉。

御兆錫抿了口咖啡,淡淡一笑,道:“來不及了,他想要的東西,我不可能給他。”

聞言,莊乾嘆了口氣。

兩天後,地皮競標會上。連憶晨穿着一套合身的黑色套裝,匡穆朝也穿着深色西裝,兩人並肩坐在第一排的位置。

如今在安城,凡是土地競標會,只要大家見到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心裡基本已經有數,撞見他們兩位,其他人必然要空手而回。

不過今天場面有些特別,因爲御兆錫也在競標拍賣現場。他同樣坐在第一排的VIP席,不過距離連憶晨和匡穆朝的位置間隔有些遠。

連憶晨微微側過臉,恰好能夠看到男人那張完美的側臉。不過今天這場見面,她是早就預料到的,也是她等待已久,想要送御兆錫的一份大禮。

隨着臺上燈光亮起,主持人站在話筒前,開始亮出今天競標的第一塊地。這塊競標土地面積比較小,不太適合大規模的開發利用,所以低價並不高,競爭也不激烈。

一輪喊價過後,大家漸漸進入狀態,情緒也都高亢起來。

三輪過後,很多集團都沒搶到滿意的地皮,慢慢的都顯露出焦急感。雖說最近連憶晨風頭正盛,但她也不能太狂妄吧。

第四塊土地亮相,大家全都眼前一亮。這塊地纔是今天的重頭戲碼。

“地價兩千萬。”

主持人握着話筒,站在臺前笑道:“每次舉牌至少一千萬,大家開始出價。”

“三千萬。”

“四千萬。”

“五千萬。”

這塊地一經亮相,便吸引大家的高度關注。匡穆朝瞥了眼身邊的人,兩個人默契的交換一個眼神,隨後他舉起號牌,道:“八千萬。”

“哇!”

臺下衆人一片唏噓,但大家話音還沒落下,御兆錫也舉起號牌,“九千萬!”

“啊——”

衆人驚訝不已,紛紛將目光投到御兆錫身上。今天的競標會,御兆錫是第一次舉牌,他不出價則罷,一出價就直逼KMC的風頭。

匡穆朝轉過身,隔着人頭攢動,遙望向那邊的男人。

兩個男人相距甚遠,但彼此都異常明亮的黑眸中,閃過的凌冽眸色,只有他們自己懂。

連憶晨眨了眨眼,握緊手中的號牌,“一億。”

“噗!”

衆人還沒緩過神來,御兆錫手中的號牌再次舉起,“一億兩千萬。”

“啊——啊——”

臺下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臺上的主持人都興奮的紅了眼,“天哪,這塊地已經升到一億兩千萬,還有繼續出價的嗎?”

“一億五千萬。”

連憶晨再次舉起手中的號牌,匡穆朝黑眸動了動,並沒阻止。

“一億五千萬第一次。”

“一億五千萬第二次。”

“一億五千萬第三次。”

主持人敲響手中的木槌,激揚的聲音響徹整個會場,“恭喜KMC的連總,以一億五千萬的價格拍下這塊地。”

嘩嘩譁——

鼓聲雷動,連憶晨站起身,在大家羨慕不已的目光中微微彎了彎腰,臉上的笑容得體。接下來無非都是些前來道賀的祝福聲,不過這中間多數含着羨慕嫉妒。

以前都說有錢任性,如今可倒好,人家有地也能任性!

人潮四處涌動,匡穆朝前去辦理相關手續,連憶晨提着包站在門外等他。前方一片躁動,御兆錫雙手插兜,邁步而來。

“恭喜。”

御兆錫高大的身影立於人羣中,總是能夠令人第一眼專注於他。

面對他淺淺的笑容,連憶晨同樣報以微笑,“謝謝御少手下留情。”

“那塊地不值這個價。”御兆錫黑眸落在她的臉上,道:“你出這麼高的價格,只是因爲我?”

“當然不是。”

握着手中的黑色皮包,連憶晨聳聳肩,笑道:“這塊地確實不值這個價格,但如果連同我手裡的其他地皮,以後我轉手出去的價格,至少比現在翻兩倍。”

御兆錫抿起脣,目光落在她的眼底,“有話跟我說?”

“御少還記得我們的賭局嗎?”連憶晨輕聲問。

“記得,”御兆錫點了點頭,“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

“那就好。”連憶晨笑了笑,道:“真是不好意思,這塊地原本可以救御氏的急,我知道你們碼頭的三期工程急需開工,可商場中的事情,不能謙讓,當初你對雲深下手時,不也這樣嗎?”

頓了下,她又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雲深你不可能拿走,我現在手裡的地皮已經足以守護雲深。”

御兆錫俊臉半垂,並沒回答她的話。

“又或者。”

連憶晨黑亮的眼眸深處泛起一抹笑,“你可以用臨山那塊地來跟我換。”

“臨山?”御兆錫咻的擡起頭,目光變的銳利。

“對,”連憶晨點頭,“我要臨山。”

聽到她的話,御兆錫心頭驀然涌起一片酸澀。當初他用雲深的安慰與她交換臨山這塊地,如今她竟然連這塊地也要收回去嗎?

“我不換。”御兆錫回答的肯定,那雙雋黑眼眸一片黑沉。

聞言,連憶晨好像也沒感到意外,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好對付。不過臨山這塊地在他的手裡,她始終有個遺憾,想要尋找機會重新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男人轉過身走向路邊,很快的功夫,御兆錫駕車離開。連憶晨站在路邊,盯着她的愛車被那個男人開走,心頭又開始冒火。

不要臉!

“看什麼?”身後傳來匡穆朝的說話聲,連憶晨轉過頭,“辦完手續了?”

“嗯。”

匡穆朝揚起手裡的黑色資料袋,道:“明天還要去公證。”

連憶晨點點頭。司機很快將車開過來,匡穆朝打開車門,叮囑她,“剩下的手續我安排人去辦,你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連憶晨走到出門前,目光落在匡穆朝臉上,“沒了,你辦事我放心。”

“好。”匡穆朝關上車門,目送司機將車開走後,他才轉過身,回到自己的車前。

安靜的車廂裡,匡穆朝雙手放在方向盤上,臉色有些失落。須臾,他發動引擎,又打開音響後才駕車離開。

翌日早上,安城所有新聞電臺,報刊雜誌,所有頭版頭條,全部都是關於連憶晨再次用天價競標地皮的新聞。

這次新聞相比上一次更加轟動。因爲她用一億五千萬高價競標下來的這塊地皮,竟然是從御兆錫手裡搶來的!

一夜成名,大抵如此。

當各大新聞媒體,瘋狂圍堵在雲深集團大門外時,連憶晨正坐在電腦前,靜等雲深的股價再次漲幅。果不其然,當天雲深的股價又創新高。

如今的御兆錫,無論想要哪裡的地皮,她都半點機不會給他。所謂步步緊逼,正是如此不是嗎?不久前,他不是也這樣對付過雲深嗎?此時此刻,他自己嚐到這種滋味,又該是有一種怎樣的體會呢?

憑藉手中的地皮,連憶晨終於用一種決然的完美姿態,重新回到安城人的視線。連家的千金,曾經被擠出雲深的慘敗結局,終於在今天,以令衆人意想不到的高度,再度被大家追捧。

不過這所有的一切,連憶晨都要深深感激一個人。無論是當初她的落魄,還是今天的成功逆襲,如果沒有匡穆朝的傾力相助,她想,她都不能堅持走過來!

“晨晨!”

金曼興沖沖推門跑進來,叫道:“漲了!漲了!”

“我看到了。”連憶晨裝過電腦屏幕指給她看,“我讓你吃進的股票都進了嗎?”

“我辦事,你應該放心吧。”金曼得意的仰着下巴。

“OK。”

“阿嚏——”

金曼捂住鼻子,用力吸吸鼻子。

“感冒了嗎?”抽出兩張至今遞給她,連憶晨關心的問。

金曼點點頭,臉色有些難看,“可能是,前天着涼了。”

起身倒了杯熱水,連憶晨轉而放在金曼面前,道:“那你今天早點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不要。”

“這麼興奮的時候,我也不要錯過。”金曼捧着水杯喝了口水,“晨晨啊,這口氣我們終於出了!哼,御兆錫買不到地,我看他三期碼頭怎麼辦?”

連憶晨坐在轉椅中,紅脣泛起淺淺的笑,“我並不關心這些,只要能保住雲深,纔是我的目的。”

“真的假的?”

金曼緊緊盯着連憶晨的眼睛,發揮她的八卦本質,“你不恨御兆錫?不想報復他?”

“我不想做那些無聊的事。”連憶晨語氣平靜的回答。

見她臉色並無起伏,金曼不禁撇撇嘴。她揉揉鼻子,又忍住打了個噴嚏。

“按時吃藥。”連憶晨叮囑她。

“哦。”

金曼悻悻的站起身,並沒看到她猜想的畫面。

彼時。

御氏頂層的辦公室內。

助理攔住一波波的公司高層,道:“大家不能進去,董事長正在跟御總說話。”

“御總?哪位御總?”

“御少。”助理低聲回了句。

衆人咂咂嘴,全都等在外面看笑話。

黑色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內,御坤坐在轉椅中,銳利的目光牢牢釘在面前的男人臉上,“御兆錫,你的理由是什麼?”

“我沒有理由。”御兆錫低着頭,眼睛盯着腳尖。

啪——

御坤狠狠拍了桌子,怒聲道:“你竟然被一個女人逼到步步後退?御兆錫,你丟的不僅僅是你自己的臉,還有我御氏的臉面!”

“一直以來,我都以爲我有個天才的兒子,可今天我才知道,你那些心思都用在哪裡了?”御坤瞪着兒子那張精緻的臉龐,聲音漸漸冷冽,“你是想用御氏當跳板,幫助連憶晨重新回到雲深,是不是?”

御兆錫目光平靜,回答的不卑不亢,“當初雲深危機的時候,我沒有幫她,這是我欠她的,我應該還給她。”

“混賬東西!”

御坤揚手把一個水晶菸灰缸朝他丟擲過去,罵道:“御兆錫,你混了頭!”

眼角閃過水晶的刺眼光芒,但御兆錫站在原地並沒有動。水晶菸灰缸凸起的棱角砸中他的額頭,‘碰’悶悶的一聲響,御兆錫硬生生捱了一下。

瞧着御兆錫那副表情,御坤心底的怒火更加翻涌。他突然冷冷笑起來,語氣陰霾,“你果然跟她一模一樣。”

不僅僅樣貌像她,御兆錫的性格也極其像寇沅。尤其此時他寧可咬牙忍住,也不會低頭的倔強表情,簡直跟寇沅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御兆錫擡起頭,有些不解的望着父親。

“出去!”

御坤背過身,眼底閃過的情緒極其複雜。呵呵,她的兒子果真跟她一模一樣,這母子兩個人都是一個脾氣秉性。無論他交給寇沅什麼,她都從沒重視過,從來沒有。

御兆錫一言不發的離開。

啪!

辦公室的大門打開,御兆錫抿脣出來時,守在外面的衆人同時投去看熱鬧的眼神。

“御總,您沒事吧?”

御兆錫冷冽的目光掃過衆人的臉,嚇得他們全都埋下臉,不敢再看。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以後,衆人才一窩蜂涌進打開的辦公室,“董事長,御總做事太過分了,他這麼做不是置我們集團的利益不顧嗎?”

“都給我閉嘴!”

御坤一聲令下,那些人全都識相的噤聲。

傍晚,連憶晨在保安的護衛下,從雲深集團的側門出來。大廈前面圍堵着很多準備採訪的記者,這些日子連憶晨算是安城最具焦點的人物,大家都想第一時間拿到她的採訪報道。

可惜多日來,她都避而不見,不回答任何記者的提問。

司機將車開到隔街,然後又停在公交車站。連憶晨握着公交卡,站在站臺時,似乎與平常人無異,只是普通的上班族。

提着包回到小區,連憶晨算計着家裡冰箱還有些菜,晚上隨便吃點就好。

樓前停着一輛熟悉的白色悍馬,她看到這輛車,全身霎時戒備起來。

“回來了。”御兆錫倚在車前,顯然等她很久。

連憶晨往四周看了看,時間不晚,周圍還有很多鄰居進出。她微微鬆了口氣,問道:“你來幹什麼?”

“我們的賭約,我輸了。願賭服輸,有東西還給你。”

御兆錫拉開車門,拿着一個黑色資料夾走過來,直接遞到她的面前,“這是雲深的股權,算上這些和你手裡的,剛好可以超過裴厲淵的股權。”

連憶晨怔了怔,還沒明白過來時,御兆錫已經把東西塞進她的手裡,“我已經簽好字,你只要讓律師辦一下手續就行了。”

打開股權轉讓書,連憶晨從頭看到尾,眼底幾次都閃過驚訝,“你……爲什麼?”

“這是我欠你的。”

御兆錫雙手插兜,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總是能夠遮擋住她眼底所有的光亮,“當初雲深有難,我沒有幫你,纔會讓裴厲淵把你趕走,這是我欠你的。”

“晨晨,對不起。”

御兆錫開口的聲音很低,連憶晨仰起頭,目光恰好落在他額角的紅痕上。那裡的紅不正常,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打到後留下的痕跡。

“爲什麼?”

連憶晨雖然握着股權轉讓書,但還是無法相信。御兆錫竟然把雲深的股權還給她,這怎麼可能?!

“記得我說過,我從來不會白白拿別人的東西嗎?”御兆錫薄脣動了動,脣角閃過的弧度溫柔,“無論因爲什麼原因,取消了我們的婚約……這是我的錯。”

路邊的燈光昏暗,影影綽綽灑在男人的肩頭。御兆錫忽然張開雙臂,在連憶晨猝不及防間,輕輕將她擁在懷裡。

連憶晨剛要掙扎,卻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傳來,“連憶晨,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我都沒有背叛過我們之間的感情!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我的未婚妻!”

下一刻,御兆錫已經鬆開手,放開懷裡的人。他那雙雋黑的眼眸,直勾勾落在連憶晨的眼底,映着令人心疼的失落。

嗡——

身邊的汽車引擎發動聲,才讓連憶晨回過神。她轉過身,盯着遠去的白色車身,又低頭看看握在手裡的股權轉讓書,心情一點點泛起波瀾。

清晨的陽光旭暖,連憶晨坐在辦公桌前,正在看今天的晨報。

隨着土地競標失利,關於御氏集團遭遇前所未有的開發難題,幾天之間被媒體炒作的新聞越演越烈。一時間,有傳言說,連憶晨如此大肆收購土地,處處跟御兆錫作對,分明就是報復御兆錫之前悔婚。轉瞬間,商場中的爭奪戰,竟然又演變成感情大戰。如此一鬧,將東方集團也牽扯在內,受到連累的還有唐言。

總之這段時間,安城所有的各大娛樂新聞報刊都已經亂了套。商戰、情戰,各種傳聞再次被扒出來,又是一片混亂。

“無聊!”

連憶晨丟下手裡的報紙,臉色變了變。這些人真能亂扯,那些已經很久前的事情還能搬出來說,而且還能說的神乎其神?!

“叫金主管過來一趟。”

助理稍後進來回復,“連總,金主管請假了。”

“請假?”連憶晨蹙起眉。

“金主管請的病假,說身體不太舒服。”

連憶晨想起來金曼前兩天感冒了,她把手裡的報紙拿給助理,吩咐道:“找公司的法務部看看這些,讓他們發個律師函,讓這些人閉嘴,不許再胡亂報道!”

“是,連總。”助理把報紙拿走,轉身離開。

“還有,”連憶晨又拿起一個黑色資料夾,轉而交給助理,道:“把這些股權轉讓的手續辦好,不能出任何差錯。”

“是。”

助理帶着東西離開。

打開電腦,連憶晨繼續昨天沒有畫完的圖紙,桌上的手機響起來,她看到號碼不禁笑了笑,“匡總,您找我有事?”

“您?”匡穆朝蹙起眉,“我有那麼老嗎?”

“用敬語有兩種含義,不僅僅代表年齡,還有尊敬的意思。”

匡穆朝笑了笑,直接問道:“明天有時間嗎,一起看電影?”

又看電影?

連憶晨掃了眼日程安排,沒有拒絕,“沒問題。”

約定好時間後,她掛斷電話。圖紙有些問題,連憶晨對着屏幕愣愣的,半天也沒找到修改的思路。她好像走神了,腦袋裡總是響起昨晚御兆錫說過的話。

他說,他從沒背叛過他們的感情。

連憶晨忽然很想笑,他都已經有了兒子和未婚妻,還敢對她說這種話嗎?!

不過有一點,連憶晨倒是怎麼也沒想到。原本以爲他並不會這麼快認輸,卻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能把雲深的股權全部交給她。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按常理出牌,永遠都讓她始料不及。

難得週末休息,連憶晨起牀後,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時間、地點,準時來到商業街。

“我沒遲到吧?”

來到電影院門前,連憶晨一眼就看到匡穆朝盯着手錶,表情嚴肅。

“還好,再有十分鐘開場。”匡穆朝拿起電影票,將爆米花桶塞給她,拉着人往裡走,“走吧,已經開始檢票了。”

“哦。”

連憶晨不得不跟着他往裡走,甚至都沒來得及問他買的什麼片子。她暗暗祈禱,可千萬別是上次那種沉悶的片子!

檢票入場,距離開場還有五分鐘,時間算是充裕。連憶晨捏起一粒爆米花塞進嘴裡,糖漿包裹的米花很好吃。

嗡嗡嗡——

包裡的手機忽然振動起來,連憶晨掏出來連忙接聽,“金子,有事?”

“你在哪裡?”

連憶晨嚼着爆米花,順口回答:“電影院。”

“跟誰?”

“匡穆朝。”

她握着手機,對着匡穆朝笑了笑,小聲道:“我朋友的電話。”

匡穆朝貼心的幫她拿過爆米花桶,連憶晨漸漸發覺不對勁,“金子,你有事?”

“嗯,”金曼那邊的聲音有些發悶,支支吾吾的說道:“你能不能馬上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情需要幫忙。”

“很嚴重?”連憶晨追問。

金曼握着手機,挑眉盯着就快要被震塌的門板,無奈道:“對,快要出人命了!”

掛斷電話,連憶晨瞬間站起身。可她還沒開口,匡穆朝也同樣站起身,拉着她大步往外走,“我送你過去。”

一定是剛剛金曼說的話,他聽到了。

連憶晨也沒拒絕,直接坐上匡穆朝的車,兩人趕到金曼家樓下。

“我上去吧。”

站在金曼樓下,連憶晨還沒搞清楚狀況,不敢貿然讓匡穆朝參與。不過身爲醫生的匡穆朝,聽到要出人命那幾個字,還是很不放心。

連憶晨比較瞭解金曼,知道她平時說話總是誇大其辭,所以並沒有太擔心,“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

“好吧。”匡穆朝沒在勉強,駕車離開。

叮——

電梯門打開後,連憶晨提着包快步往外走。臨近金曼家門時,兩個衣着光鮮的男人,站在大門前,正在面對面,虎視眈眈着對方,那氣勢恨不得都把對方掐死!

“他媽的顏小五,你給我滾蛋!這裡壓根沒你什麼事情!”

“怎麼沒我的事情,金曼懷孕了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啊,那他媽是我的孩子!”

“誰說就是你的?!”

連憶晨無比震驚的站在原地,整個人漸漸石化。這是什麼情況?!

啪!

緊閉的大門打開,金曼一把拉住連憶晨的手,將人拽進屋。

“曼曼姐!”

“金子!”

碰——

金曼毫不留情又把門關上,連憶晨深吸口氣,終於能夠開口說話,“金曼,這是怎麼回事?”

“坐下說吧。”

倒了杯水給她壓壓驚,金曼垂頭喪氣坐在沙發裡,道:“就是你看到的這麼回事。”

“你懷孕了?”

連憶晨瞪大眼睛,金曼拿起邊上的一支驗孕棒遞給她。那上面有兩道紅槓,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誰的孩子?”

一屁股坐在她的對面,連憶晨忽然很生氣。這個死丫頭,竟然真的鬧出人命?

金曼蜷起雙腿縮在沙發裡,愣愣的不說話。

“難道你也不知道?”連憶晨試探的問。

抄起邊上的一個靠背墊,金曼不悅道:“我有那麼亂嗎?”

“哼!”

連憶晨還在生氣,故意說話激她,“那你說,到底誰的孩子?”

“我不想說。”

瞧着她那張臉,連憶晨基本明白過來。

砰砰砰——

外面的敲門聲一浪高過一浪,眼見那門板都要震壞了。

“金曼,你他媽給我開門!”

“憑什麼給你開門,要進去也是我進!”

“顏小五,你要是再敢給老子摻和,信不信我抽你?”

“好啊,你以爲我怕你?”

金曼皺起眉,捂住耳朵,“煩死了。”

這場面確實很煩,連憶晨放下手裡的皮包,起身走到門前,一把將門打開。她並沒讓門外那兩個人進來,身體嚴嚴實實擋在門外。

“嫂子。”

莊乾先是一愣,然後反應奇快的開口,“我想見一見金子。”

顏周自然不甘示弱,挺起肩膀往前擠過去,叫道:“三嫂,你可不能偏心啊,咱們現在纔是一家人哦。”

汗!

連憶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你們都閉嘴。”

“金曼不想見你們。”

“爲什麼?”

莊乾蹙起眉,臉色很難看。

“那要問你自己。”連憶晨回答的口氣同樣不善。

這邊兩人一問一答,顏周明顯被排斥在外。他不服氣的撇撇嘴,“三嫂,你都要跟我三哥結婚了,自然要向着自己人啊。”

這都什麼跟什麼?連憶晨惡狠狠瞪了他眼,只說了一句話,“需要我給你三哥打電話嗎?”

顏周瞬間變臉,囂張的氣焰銳減。

“你們都回去吧,金子需要休息。”連憶晨按耐住心底的怒火,在事情還不明朗化前,並不想多說什麼。

猶豫了幾秒鐘,莊乾垂下目光,語氣緊繃,“嫂子,有事給我電話。”

他轉身離開,顏週一怔,傻傻的還沒反應過來。

“你還不走?”連憶晨手掌在顏周肩膀輕拍,訓斥道:“你啊,真是像你三哥說的,惟恐天下不亂。”

“切!”

顏周撇撇嘴,並不認可,“這可是很講義氣的。”

連憶晨無奈的搖頭,終於好說歹說把顏周勸走。等到那兩個人都離開後,她才轉身進去。

“都走了嗎?”金曼努着嘴問。

連憶晨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開始嚴加拷問面前的人,“說吧,什麼時候開始的?”

“那個……”

金曼揉揉頭,委屈的說道:“晨晨,我餓了。”

連憶晨:“……”

好吧,看在她孕婦的份上,先讓她填飽肚子。

伺候完金曼,又聽她吐槽完畢,連憶晨離開時,天色已經暗下來。她剛走到小區,卻意外看到匡穆朝的車子。

“你怎麼又回來了?”

匡穆朝朝她皮包指了指,“打你電話一直沒人接。”

剛剛在跟金曼聊天,連憶晨將手機調成靜音。她拉開車門坐進去,語氣歉意,“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回去的路上,連憶晨只把心中的疑問對匡穆朝說了說,並沒怎麼細說金曼的事情。畢竟這事情牽扯到很多問題,她要爲朋友的生活考慮。

黑色轎車停在樓下,連憶晨打開車門下車時,身後的男人忽然追下來,“晨晨。”

匡穆朝邁步走到她的面前,道:“我建議你最好帶你朋友去醫院檢查一下。”

“有什麼問題嗎?”

“據我瞭解,那些藥店出售的驗孕棒檢測出來的結果,有時候會有偏差。”匡穆朝每次談起跟醫生有關的職業話題,專業又嚴謹,“尿驗會有很多差異,如果測試不當,就會鬧笑話。”

連憶晨感覺這話很有道理。須臾,她回到家,急忙給金曼打電話,又問了很多,最後兩人約定明天去醫院檢查一次。

翌日早上,天剛亮,御兆錫就起牀下樓。他先到後院湖邊,提來一桶新鮮的魚,蹲在湖邊耐心的喂黑珍珠和白糯米。

兩個小東西很久都沒見到主人,今早特別興奮,吃的食量也比往常大一些。

不久,莫閒帶着御雍下樓,見他在家有些意外,“御少,您沒去公司?”

按照往常的習慣,即使週末,御兆錫也會去公司處理事情,很少能清閒在家。御兆錫洗乾淨手,牽着御雍外裡走,笑道:“今天我帶御雍去醫院。”

“好。”莫閒以爲御兆錫沒去公司是特別想帶御雍去醫院看心理醫生,也沒多想。

吃過早餐,御兆錫親自帶着御雍坐進車裡,司機將車開出御苑,直接來到市醫院。

上午九點鐘,金曼餓着肚子,也不敢去廁所,一直憋着等化驗。終於護士叫道她的名字,連憶晨幫她提着包,她跑去化驗。

幾分鐘後,金曼回到長椅中繼續等結果。連憶晨拿着麪包和牛奶回來,一併交到她的手裡,“先吃點墊墊肚子,不要餓着。”

金曼深吸口氣,心情忽然很緊張,“晨晨,我有些害怕。”

“怕什麼?”

“我也不知道。”

撕開面白袋子,金曼咬了口,道:“如果我真的懷孕了,要怎麼辦?”

“你說呢?”連憶晨回答的依舊沒好氣,其實她心裡有些氣金曼。這丫頭竟然偷偷就跟莊乾好上了?哎,她真是防得住一邊,盯緊了顏周,卻忽略了莊乾!

“唔!”

金曼咬着麪包皺起眉,“我不想生孩子!”

噗——

連憶晨將吸管插進錫紙奶盒裡,轉手塞進她的手裡,“你啊,做都敢做了,還怕生嗎?”

“那是兩回事嘛。”金曼小聲辯解。

兩人漸漸沉默下來,都在緊張的等待檢查結果。

大概半個小時後,護士按着幾張化驗單回來,一一叫名字過去。

“護士,我的單子呢?”金曼起身過去問。

護士怔了怔,又把拿回來的單子翻看一遍,搖頭道:“沒有你的單子。”

“那我的化驗結果呢?”

剛剛金曼的尿檢護士確實送去化驗室,但單子卻沒她的,肯定是其他科室的護士把化驗單拿錯了。

“這樣吧,你們去三樓化驗室問問看。”

連憶晨讓金曼坐在椅子裡等,不讓她穿着高跟鞋跑上跑下,“你等着,我去問問。”

“好吧。”

順着樓梯來到三樓,左手轉角確實有個化驗室。連憶晨拿着樓下醫生開的條子,站在窗口遞給裡面的護士,果然發現混淆在這裡的金曼化驗單。

“謝謝。”

連憶晨拿過單子,趕緊掃了眼。雖然很多專業術語她看不懂,但妊娠反應需要呈現陽性纔是懷孕,而金曼的化驗單,明明白白寫着陰性。

“呼——”

連憶晨重重嘆了氣,原來金曼真的沒有懷孕,不過烏龍一場!拿着檢查單子,她回身就要下樓,眼角餘光卻意外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起先她看到的是御雍,原本正要上前,可御兆錫緊接着出現,連憶晨瞬間側過身,將身體拐入牆邊的轉角處躲開。

“御少,御雍最近的治療效果還算不錯。”

醫生掌心落在御雍頭頂輕撫,道:“這些年有您的細心照顧,對於御雍的病情有非常大的幫助。不過像他這種自閉症情況比較嚴重的例子,我還是建議,能夠儘快找到孩子的親生父母。”

御兆錫眯了眯眼,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關於御雍的身世,除了他和唐言知道,還有一個人不能隱瞞,那就是御雍的心理治療醫生。隨着對御雍病情的逐步深切治療,有些事情,御兆錫有責任告訴醫生,這也是爲了御雍的病情考量。

眼見御兆錫不說話,醫生大概也明白過來,勸慰道:“御少也不用太擔心,我一定會盡全力來嘗試各種辦法,幫助御雍做好心理治療。”

“謝謝醫生。”御兆錫牽過御雍的手,緊緊握在手中。

眼見他們遠去的背影,醫生暗暗嘆了口氣。這麼小的孩子不能呆在父母的身邊,無論是誰都會有心理方面的障礙。

走廊重新恢復安靜,連憶晨面色慘白的從拐角處走出來。整個人怔怔杵在原地,心口一個勁發慌。

御雍的親生父母?!

司機將車開回御苑,莫閒遠遠見到車子,匆忙跑過來,“御少……”

御兆錫領着御雍往前走,早已將莫閒慌張的表情盡收眼底。不過他表情很平靜,似乎早已知道會發生什麼。

客廳的大門前,一個黑色行李箱整齊擺放在衆人眼前。客廳的沙發裡,御坤坐在中間,御天鳴坐在他的左側,御箏坐在他的右側。

冉漾也坐在沙發裡,目光緊緊盯着御兆錫。

御箏咬着脣,眼眶紅紅的,“哥哥。”

御兆錫掃了眼皮箱,鎮定自若的把御雍交到莫閒手裡,“好好照顧御雍。”

莫閒低着頭,重重點頭,“是,御少。”

“爸爸,你別趕哥哥走。”

御箏哭着拉住御坤的手,哀求道:“我求求你。”

“帶小姐上去。”御坤蹙起眉,傭人們上前,卻被御箏甩開手,“我不走!”

“以前我以爲,可以把御氏交給你。”

御坤捧着茶碗,沉聲開口,“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

御兆錫雙手自然垂在身側,半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啪!

御坤放下茶碗,臉色陰霾,“去吧,你還需要多多歷練才行!”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有人上前提起御兆錫的行李箱,轉而搬上院子裡車。

“不要!”

御箏起身跑到御兆錫身邊,哭道:“哥哥,你求求爸爸!讓爸爸別趕你走!”

“箏箏。”

御兆錫擡起手,含笑抹去妹妹眼角的淚痕,道:“你現在長大了,可以照顧自己了,不用擔心哥哥。”

“哥哥。”

御箏哭着搖搖頭,哽咽道:“不可以,哥哥不能走。”

身邊有什麼拽住衣角,御兆錫低下頭,只見御雍正仰着頭,拉住自己的衣角。他微微一笑,彎腰蹲在御雍身邊,“有話跟我說?”

御雍自然還不能說話,可他平時沉寂的眼眸此時明顯動了動。他將手裡握着的白雪公主玩具塞到御兆錫的手裡,竟然破天荒張開雙手圈住御兆錫的脖子。

面前這具小小溫熱的身體,深深擁抱住自己的那刻,御兆錫性感的喉結驀然動了動。也許別人不會明白,但他卻清楚,御雍能夠做出這個動作,對於他自己來說,意味着多大的情緒波動。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御兆錫輕輕擁住御雍,薄脣抵在他的耳邊,道:“還記得我教你的那兩個字嗎?回憶的憶,晨曦的晨,記住她的名字。”

“嗚嗚嗚嗚——”

御箏哭着跟他們抱在一起,哽咽道:“哥哥,我要跟你一起走。”

“不可以。”

御兆錫牽過御雍的手放進妹妹的手中,牢牢叮囑她,“你答應過哥哥,要好好照顧御雍。”

“我……”御箏流着淚,望着御兆錫期盼的眼神,心裡特別難受。

“爸。”

御天鳴盯着那邊兄妹情深,笑道:“您要不要消消氣,原諒兆錫這一次?”

“來人!”

御坤咻的站起身,臉色染怒,“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讓他回家!”

“爸爸——”

御箏急的一個勁哭,可她的話,御坤根本聽不進去。

側面沙發裡,冉漾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她偷偷掀起眼簾,盯着御兆錫提着行李箱轉身離去的背影,眼眶慢慢發紅。

黑色車子緩緩駛出御苑大門,御箏哭着追了很久,但怎麼跑都追不上御兆錫的身影。

車後座,御兆錫單手抵在額前,透過後視鏡望見御箏逐漸遠去的身影,雋黑的眼眸深處一點點泛起黯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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