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開着,這屋裡的一切都遮掩不住。連憶晨掙扎着想往後退,但她身前是那個堅如磐石的男人,身後是一張巨大的書桌。
她往前那是自投羅網,可她往後,結局也好不到哪裡去?!
“御兆錫,你別鬧了。”
連憶晨坐在寬大的書桌上,雙手護住胸前,試圖跟他講道理,“馬上就要吃晚飯了,你這樣鬧太不好了!”
“我們可以吃宵夜。”男人端坐在她面前,那張完美的臉龐不見一絲慌亂。
晚飯改成宵夜,這男人真不是一般有才!
連憶晨語塞,小屁股慢慢往後挪,躲閃着他伸過來的手,“我好餓,等不到宵夜。”
“餓?”
男人挑了挑眉,擡起食指對她勾了勾,“那你快點過來。”
呼!
這混蛋軟硬不吃,不帶這麼玩的!連憶晨深吸口氣,臉色有些難看,“我真的要生氣了!”
威脅這招數對御兆錫來說基本沒什麼用,可她那副無計可施的模樣特別有意思。御兆錫聳聳肩,攤開雙手在她面前,道:“我可什麼都沒做。”
還沒做?
連憶晨蹙起眉,他都已經把她逼迫到無路可退的路上了,還敢說什麼都沒做?!她擡起胳膊掃了笑下,手肘恰好碰到桌上什麼東西。
吧嗒
連憶晨忙轉過頭,就見桌上擺放的那個小黃人卡通玩偶被她碰倒了。她伸手把那個小東西拿起來,舉在手裡笑嘻嘻的說道:“御兆錫,你喜歡這種東西?”
男人深邃的眼眸眯了眯,“有什麼不可以?”
“呃……”連憶晨咂咂嘴,“沒有不可以,但我覺得那是小孩子纔會喜歡的。”
御兆錫抿起脣,擡手將小黃人的玩偶拿回來,重新擺放在原來的位置。他雙手撐在桌前,銳利的眼眸直勾勾射向她,“你是要一直坐在這裡吃宵夜呢,還是現在乖乖讓我摸一下,然後下樓吃飯?”
摸一下?
連憶晨鼓着腮幫子,心底有個聲音吶喊:請問您想怎麼摸呢?
“啊!”
失去耐性的男人終於伸出魔爪,連憶晨嚇得又往後退,但她已經坐在桌沿,這次躲閃整個人失去平衡,直接就從桌上滑下去。
隔着一張巨大的桌面,連憶晨只看到御兆錫修長的雙腿一跳,在她摔下去前,便將她整個人都扣在懷裡。
“唔!”
人雖沒摔在地上,但她鼻尖狠狠撞在御兆錫的胸前,被撞的鼻子發酸,眼睛都要流淚了。
“沒事吧?”御兆錫站穩腳跟後,急忙捧起她的臉。
臉上沒有傷,鼻子好像撞到了。
“沒有。”連憶晨揉着鼻尖,眼眶酸酸的難受。
御兆錫鬆了口氣,想到什麼後又擡手在她臉頰掐了下,“這樣都能摔,你是有多笨?”
“我纔不笨!”
被罵的人立刻出聲反抗,回嘴道:“都是你逼的。”
“你要是讓我摸一下,能逼你嗎?”
“我爲什麼要讓你摸啊?”
“因爲我想。”
“……”
屋裡這兩人脣槍舌劍,屋外的人卻是汗流浹背。這麼唧唧歪歪的臺詞,傭人聽的臉紅心跳,想離開又不敢,想進去更不敢!
“少,少爺……”
傭人憋的一臉通紅,終於鼓起勇氣開口。
外面有人?!
連憶晨驚悚的擡起頭,卻見御兆錫勾起脣,道:“說。”
“晚飯準備好了,老爺請您和少奶奶下去。”
“知道了。”
傭人一溜煙跑下樓,連憶晨狠狠推開面前的人,雙手撐着桌面跳下來。太煩人了,每次她都是因爲這個男人出醜!
餐廳中的水晶吊燈光線昏黃,連憶晨跟着御兆錫身邊下樓,兩人相繼走進餐廳。
“爸。”
“坐。”御坤正在欣賞女兒下午新作的巧克力,眉間染着微微笑容,“做這麼多,能吃完嗎?”
御箏將巧克力盒子小心翼翼收好,“我纔不會吃呢。”
掃了眼御箏手裡的巧克力,連憶晨霎時低下頭。這丫頭最近迷上手工巧克力,每週都要去做,而且每次都會分給她一些。
吃太多這些東西,可是要發胖的。
“大嫂,你的在樓上,我等下給你哦。”果不其然,御箏又開口。
連憶晨乾笑了聲,一時沒想到方法拒絕。
傭人們將飯菜準備好,御坤心情頗好的招呼大家吃飯。他最近倒是經常在家,而且在家用晚飯的次數也明顯增多。
不過今晚他的小女朋友,倒是沒見人影。
御坤沒看到人,也狐疑的問:“冉小姐呢?”
“冉小姐出去買東西了。”傭人如實回答,自從搬入御苑,冉漾沒有一天不去購物。
桌上的飯菜頗合口味,御坤並沒多問,神情也看不出喜怒。
連憶晨偏過頭,留心御兆錫的表情。她想起自己家裡的廣碧雲,不自覺也把御兆錫帶入到她的心情裡。
顯然御兆錫的承受力要比她好,壓根沒有什麼不悅。
“HELLO。”
飯剛吃到一半,冉漾提着大包小包進來,“哈尼,我回來了。”
她把購物袋往沙發裡一丟,立刻跑到御坤身邊坐下,“好餓,餓死了。”
御坤笑了笑,拿起一雙快遞遞給她,“吃吧。”
“謝謝哈尼。”冉漾低頭扒拉幾口飯,然後想起什麼,轉身指揮傭人,道:“把那個紅色袋子給我拿過來。”
“是。”傭人應了聲,忙跑過去找。
“我給你們都買了禮物。”冉漾放下筷子,接過袋子打開後,先從裡面抽出一個深棕色禮盒,遞到御坤面前,“哈尼,這是我送你的手錶。”
“快點看看。”冉漾催促身邊的人,御坤含笑把盒子打開,深邃的雙眸動了動。
“喜歡嗎?”
御坤勾起脣,道:“還不錯。”
藍寶石鏡面,滿盤鑽石鑲嵌,這種浮華外露的款式,早已不適合他這個年紀佩戴。
冉漾得意洋洋的笑出聲,又掏出另外兩份禮物,分別放在御箏和連憶晨面前。
兩份包裝相同的禮物盒,連憶晨動都沒動,大概都能猜到是什麼。
桌上的手機響了聲,御坤起身走到餐廳外面去接電話。他聲音不高,隱約還有笑聲傳過來,好像是跟老朋友通話。
“這是你的。”
一個包裝精緻的銀色禮盒突然出現,冉漾笑吟吟彎起脣,目光溫柔的看向坐在椅子裡的御兆錫,道:“我特別爲你選的。”
御兆錫並沒伸手接,依舊低頭吃飯,淡淡回了句,“謝謝。”
“不客氣哦。”冉漾開心的眯起眼睛,無視他的淡漠,將禮盒放在他的邊上。
御箏沒有注意到這些,她一邊吃飯一邊看手機,偶爾還會自己笑笑。可連憶晨就坐在冉漾對面,當她望向御兆錫時眼底的那抹亮光,令她整個人都感覺不舒服!
須臾,御坤掛斷電話回來,冉漾幫他拉開椅子,還殷勤的主動夾菜,“哈尼,你要多吃點。”
“乖。”御坤對待小女友的時候,總是和顏悅色,一派寵溺。
這頓飯瞬間變的索然無味,席間御坤又問了跟連家吃飯的時間,御兆錫只說最近有些忙,約的過幾天。
御坤沒有多問,這件事全權交給兒子。
用過晚飯,御箏第一個捧着手機跑回樓上。御坤跟兒子坐在客廳裡談起公司的事情,冉漾坐在沙發裡擺弄她買的東西,似乎並沒有任何異常。
可連憶晨總覺得心裡不舒服,她今晚沒有先離開,始終陪在御兆錫身邊,直到一起上樓。
“喂。”
回到臥室,連憶晨把門關上後,戳了戳身邊的男人,“什麼禮物?”
御兆錫怔了怔,想起來那個禮盒。他瞥了眼連憶晨的表情,揚手把盒子丟給她,道:“你看吧,我去洗澡。”
“哦。”
浴室的門關上後,連憶晨才把禮盒拆開。她在打開前,曾經想象過很多種東西,只是在親眼見到的那刻,還是感覺驚訝。
袖釦。
冉漾的禮物竟是一對鑲鑽的袖釦!
啪!
連憶晨蓋上禮盒,臉色沉了沉。領帶、袖釦、錢夾這類東西,只有關係很親密纔可以送的,難道她不知道嗎?!
討厭死了!
她抿脣靠坐在沙發裡,黑眸緊緊盯着禮盒,不久後擡起手,朝着牆角丟過去。
吧嗒!禮盒恰好被丟在書櫃後面,連憶晨滿意的笑了笑,終於舒了口氣,起身走去衣帽間裡面,換衣服。
男人洗好澡出來,臥室裡已經光線昏暗。
牀上鼓着一個包,御兆錫腰間圍着條白色浴巾,掀開被子趴上牀,“怎麼不洗澡?”
“不想洗。”連憶晨背對着他,聲音倒是聽不出什麼不對。
御兆錫單手撐在她的身側,眼角餘光瞥見她緊蹙的眉頭,還有那雙含怒的眼眸,不禁慢悠悠勾起脣,“怎麼了?誰惹你生氣?”
“沒有。”連憶晨依舊否認。
御兆錫擦乾頭髮後將毛巾丟掉,掌心在她後腰輕拍,故意問她:“禮物你看了嗎?是什麼?”
“禮物啊,”連憶晨拉長聲音,明顯在想借口,“我剛剛拆的時候不小心手滑,盒子飛走了。”
“飛走了?”
男人壓着笑,“飛去哪裡?”
還敢問?連憶晨深吸口氣,氣哼哼推開他的手,“不知道!”
話落,她一把抽出被子,矇住腦袋不在搭理他。
哎喲,生氣了!
御兆錫憋笑都要憋出內傷,他關掉牀頭燈後,一把將把自己悶的滿頭汗的人解救出來,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連憶晨,你也很小氣。”
黑暗中,他的眼睛特別明亮。連憶晨心底有些泛酸,手指一下下戳在他的胸口,“御兆錫,我討厭你。”
“爲什麼討厭我?”男人薄脣微勾,那雙雋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爲什麼?
連憶晨心跳不斷加速,因爲他總是輕易就把她心攪亂了。
“這種醋你也吃?”男人薄脣落在耳邊,連憶晨全身不自覺抖了下,想要躲開他,但他鋪天蓋地的氣息已經將她徹底包圍。
汗水交織纏繞的那刻,連憶晨仰起頭,男人那張完美的俊臉近在咫尺,他眼底的那片火熱跟他此時身體的溫度等同,這一刻,她徹底明白,她其實也早已燃燒其中,無可自拔。
窗外月色皎潔,御箏洗過澡坐在窗前,將她白天做的巧克力拿出來細心的分揀,“這塊好看的是他做的,難堪的是我做的。”
她一邊說,一邊捏起所謂好看的那塊,丟進嘴裡。
“嗯,把他吃掉!”御箏眯起眼睛,眼底的狡黠明顯。她一口氣吃了幾塊巧克力後,又把剩下的動妥善保存好。
桌上的手機一直都沒響,御箏看了看時間,沉不住氣的把電話撥過去。
鈴聲響過不久,對方便把電話接通,“喂。”
“你沒有按時給我電話。”御箏撅着嘴,語氣微有不悅。
電話那端的男人笑了笑,道:“我剛應酬完,正在開車。”
“這樣啊,那我原諒你吧。”御箏自圓其說,心情轉好的跟他聊天,“今天有兩件事跟你分享,一件開心的,一件不開心的,你要先聽哪個?”
“不開心的吧。”裴厲淵雙手握着方向盤,耳朵上帶着藍牙耳機。
“我家裡搬進來一個很討厭的女人。”御箏咬着脣,提起冉漾時明顯透着厭惡,“我不想看到她,爲什麼爸爸要讓她搬來?”
“呵呵……”裴厲淵抿脣笑了笑,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這樣幽靜的夜晚,散發着濃濃的魅力,“那你可以把她趕走。”
聽到他的話,御箏黑眸一沉。
“還有開心的是什麼?”
御箏斂下眉,緊蹙的眉頭驀然一鬆,“對,還有開心的事,厲淵我告訴你哦,我哥哥和大嫂快要結婚了。”
她拿着手機趴在窗邊,笑道:“厲淵,我很喜歡大嫂,她在我心裡是除了哥哥以外,我最喜歡的人了。”
裴厲淵將車停在路邊,握着方向盤的五指緩緩收攏,“是嗎?”
“嗯。”御箏隔着話筒,把心底所有的心事都跟他說:“就算是唐姐姐,我都覺得她沒有大嫂好。”
“唐姐姐?”
裴厲淵眯了眯眼,“誰是唐姐姐?”
“呃……”
御箏意識到做錯話,急忙捂住嘴,“我不能說了。”
車裡的男人微微低着頭,深邃的雙眸滑過一絲厲色。他輕笑出聲,語氣慣有的溫柔,“好,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頓了下,他又道:“早點休息吧,晚安。”
啪——
電話掛斷,御箏望着發出滴滴忙音的手機,悶悶不樂起來。厲淵是不是生她氣了?
翌日早上,御兆錫起牀後,習慣早泳。只不過今天剛到泳池,就發現水裡竟然有人。
“早。”
冉漾帶着泳鏡緩緩游到他作站的位置,“你也喜歡早泳嗎?”
見他不說話,冉漾也不生氣,雙手扶住欄杆從泳池中走上來,“今天天氣很好。”
她身上穿了件紅色比基尼,白嫩的肌膚,纖細的腰肢,還有兩條修長的美腿。御兆錫薄脣不自覺抿成一條直線,道:“誰讓你來這裡游泳的?”
“這裡不是泳池嗎?”冉漾故作驚訝。
御兆錫勾了勾脣,雙手插兜站在她的面前,“冉小姐,你真把這裡當作你的家了嗎?”
“難道不是嗎?”冉漾往前一步,優美的胸前曲線令她自信滿滿。
傭人們都沒起來,泳池前只有他們兩個人。御兆錫不想跟她多加糾纏,轉過身往樓上走。
“昨天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身後有人開口,御兆錫微微側目,只見冉漾披着白色浴巾,嘴角的笑容燦爛,“那是我特別爲你選的。”
御兆錫淡漠的收回視線,抿脣回到樓上。
望見男人離去的身影,冉漾眼底的笑一點點散開。安城第一美男,果然名不虛傳。
自從收到翡翠山競標的邀請函,連憶晨每天的工作量有增無減。她基本每天都需要翻看大量的設計圖紙,一處細節一處細節的修改。
有時候不過一個扶梯,但她都會反覆斟酌幾天,力求盡善盡美。
助理幾次進來催促,連憶晨終於準備結束今天的工作。
“你下班吧,最近辛苦了。”她不能下班,助理自然也不能走。
“總裁比我更辛苦,”助理將明天需要的所有資料,全都整理好,放在她的桌上,“您也早點回去休息。”
連憶晨滿意的點點頭,助理離開後,她把最後那張圖紙看完,也把電腦關掉。
連續十個小時盯着電腦屏幕,眼睛也受不了。連憶晨滴了兩滴緩解疲勞的眼藥水,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便收拾好東西離開。
她提着包剛出雲深大廈,遠遠就見到路邊那輛熟悉的跑車。
“總算出來了。”御兆錫側身倚在車前,語氣不滿。
連憶晨沒有想到他來,笑着跑向他,“你怎麼來了?”
御兆錫一把扯過她的皮包,把裡面的手機拿出來,發現手機屏幕是黑的,“怎麼不開機?”
“呀,我忘了。”連憶晨早上一進辦公室就開始工作,其他事情壓根都沒去想。難怪她感覺今天手機很安靜,原來沒開機。
她拿過去急忙按住開機鍵,很快手機就收到很多信息。最後那條信息,來自於一個小時前的御兆錫。
“對不起,讓你等很久。”連憶晨歉然的笑。
御兆錫剛纔確實很急,但這會兒看到她的人,反倒沒有那麼生氣了。他蹙眉盯着她的眼睛,問道:“晚飯吃了嗎?”
“吃了。”連憶晨點頭,助理給她準備的快餐。
御兆錫沉下臉,早知道她吃了,他就不要餓着肚子等她了。
“你吃了嗎?”
“……吃了。”男人傲嬌的回了句。
“哦。”連憶晨有些失落,原本她還以爲他是特意來接她下班的,卻原來不是哦。
“走吧。”御兆錫牽過她的手就要上車,連憶晨反手拉住他,道:“等等。”
今晚月色明亮,連憶晨畫了一天圖紙很累。她打開皮包拿出半截粉筆,找了塊地勢平坦的空地畫了格子,然後對他招手,“陪我玩。”
又玩這個?
御兆錫嘴角抽了抽,他可以選擇不嗎?
“快點啊!”連憶晨脫掉高跟鞋,一隻腳已經踩進白線內。
看起來是不能選擇了!
不多時候,御兆錫抿脣走到她的身邊,又被她命令脫掉皮鞋。光腳跳房子,纔是最好的!
將近九點鐘,唐言才關燈離開辦公室。秘書還守在外面,見她出來,立刻站起身,“唐小姐,您忙完了嗎?”
“可以下班了。”唐言揉了揉痠疼的眉頭,提着包往外走。
“唐小姐。”
秘書後面追上來,遞給她一個紙袋,“這是董事長給您的。”
“董事長?”唐言怔了怔,袋子裡面是一個包圍杯。
“是,”秘書將袋子給她,道:“董事長說您最近工作辛苦,這裡是參茶,等你下班後喝一點。”
唐言接過袋子,轉身走進電梯後,嘴角才牽起淡淡的笑。
下樓時,早有司機在等。唐言坐進車後座,疲憊的精神終於能有片刻的放鬆。最近這段時間,她工作真是太拼命了。
不過看到那個保溫杯,她所有的辛苦付出都是值得!
“開車。”
“是。”
司機將車發動起來,這個時間已過高峰期,司機直接將車開上大道。
傍晚的馬路,車流量不多。唐言微微降下車窗,饒有興味的欣賞這座城市,此時擁有的這片寧靜安逸。
連續的修改圖紙,她神色早已疲憊,喝杯參茶提提神,倒是極好的。
前方路口指示燈轉紅,司機將車速減慢。唐言打開袋子拿出保溫杯,掀開蓋子那刻,一股淡淡的人蔘味道撲面而來。
“唐小姐,您最近工作都很晚。”司機閒時主動搭腔。
最近下班時間很晚,東方嘯特別安排一名司機接送唐言,也算是對她的優待。唐言笑了笑,並不想多說,“是啊,最近公司有個很大的項目。”
司機四十來歲,長相很忠厚,也不會亂說話。大抵都是閒話家常,絕不會多問多看。
“哎喲,這麼大的女孩子還喜歡玩跳房子,我女兒也很喜歡。”司機看到路邊那對男女,不禁玩笑道。
唐言擡頭望張過去,嘴角的那抹笑就此定格住。
昏暗的路燈下,男人微微彎下腰,赤腳踩在地面上。他偏過頭看向落在身後的那人,瀲灩脣角勾起的弧度溫柔,“信不信,你還是輸?”
“不信!”
連憶晨炸毛,打檯球輸也就算了,跳房子可是她從小玩到大的遊戲,她還能輸?!
“好,讓你心服口服。”御兆錫驀然一笑,連憶晨卻被他的笑臉搞的心神不寧。
男人微蜷的雙腿被路燈拉開一道很長的剪影,他輕巧的跳進房子最後的格中,展開雙臂伸向身後的人,“來吧,往我懷裡跳。”
“嗚嗚嗚,御、兆、錫——”
輸了還要這樣被奚落,連憶晨氣的要吐血。
指示燈變綠,司機一腳油門踩下去,車輪平穩駛過減速帶。車身上下起伏了下,唐言端着的保溫杯中,有滾燙的熱茶飛濺出來,灑落在她的手背上。
皮膚被燙疼,唐言緩緩低下頭,眼底一片寒氣四起。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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