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機艙壓力的關係,疼痛不可避免,但嚴重與否是因人而異,有些人嚴重,有些人只感覺輕微不適。
而唐晉騰的做法,是直通中耳的,比較有效。
“還疼……”辛依臉色不怎麼好看,轉頭看着唐晉騰說。
唐晉騰揉着她耳廓,低聲道:“吞嚥口水試試,下次上飛機記得呆口香糖,嚼一嚼就沒事了。”
“有這麼神奇嗎?”辛依低聲問。
唐晉騰看着她,耐心道:
“不是神奇,這是保持耳朵內外氣壓平衡的方法,忍一忍,很快就好。”
辛依點點頭,不停的嚥着口水。捂着耳朵低低的抱怨說:
“都是你不讓吃零食,我本來想買糖的,怕你生氣就沒買了。”
唐晉騰大掌輕輕握在她脖子後方,沒出聲,只看着她臉上的表情。
到了青城還不到十一點,可想而知他們走得有多早。
“回青城啦,還是青城最好,唐晉騰,我又回來啦,哈哈……”辛依下飛機後整個人都活躍了,還沒走出機場呢,歡脫得不行,神采奕奕的,前後簡直判若兩人。
唐晉騰看着辛依那張笑容滿滿的臉子,充滿着青春的朝氣,那纔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精神面貌,而不是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認錯。
“別亂跑。”唐晉騰低聲喊了句,聲音透着嚴肅。
辛依回頭看着唐晉騰,朝他一笑,說:
“唐晉騰,這裡,是我的地盤!”
說得那個豪氣干雲,就像跟徹底被解放了似地,愉悅得莫名其妙。
也算是被解放了吧,在京城她哪也去不了,可回到青城,她有家人,還有同學,朋友,再不濟,這裡的空氣、街道,建築都是她熟悉的,總會令她感受一點溫暖。
以前從沒離開過青城沒有這種感覺的,這次離開大半個月,再回來這裡,居然讓辛依興奮得想落淚。
唐晉騰看着神清氣爽的少女,這段日子,怕是把她憋壞了。
也是,她除了經歷過喪母之痛外,她的人生還算是順遂的,遇到的磕磕絆絆也有人爲她擋開了,總的來說,她依然還是被糖包裹着長大的孩子。
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在精神上來說,應該是她最難熬的日子。
唐晉騰朝她走過去,辛依仰頭望着他,臉上帶着滿滿的笑容。
唐晉騰大掌將她臉側的頭髮撥了下,低聲道:
“別亂跑,嗯?這麼多人要摔一跤,多丟人,對嗎?”
“不會摔到的,我又不是才學會走路。”辛依抱住唐晉騰胳膊笑眯眯的說,這心情好了,什麼都可以不計較,小鳥依人的緊緊跟着唐晉騰走出了機場。
早有車子在外面候着,唐晉騰上了車,陸增坐上了前面駕駛座,目光一直盯着後視鏡,待看到後面人坐好之後這纔開着車走。
連唐晉騰都忘了這茬兒,辛依卻忽然發問:
“陸增,許家兩位小姐多大了?”
辛依這話一問出來唐晉騰怔愣了片刻,垂眼看坐在身邊的女人,這小畜生……
陸增好大會兒才消化了她的問話,半響道:
“大小姐今年就三十了吧,二小姐今年也二十有七了。”
辛依樂呵呵的笑着,唐晉騰很是無奈,他能不知道這小畜生在得意什麼?
低聲道:
“可算滿意了?”
辛依仰頭,衝他一笑,說:“不要這麼說我礙,我什麼都不沒有,就這一點點佔優了,你還要笑話我嘛?”
辛依忽然抱住唐晉騰的脖子,轉頭看了眼前面開車的陸增,沒什麼所謂,在陸增面前厚臉皮已經練出來了,陸增看過太多她丟臉的樣子,所以陸增在,早已經不能影響她。
抱住唐晉騰的脖子,在他側臉上親了下,笑着說:
“你更喜歡我,對吧?”因爲她年輕漂亮啊。
唐晉騰大掌捏了她小腰兒一把,沉聲道:
“得意了?嗯?”
這一到青城,前些天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兒就飛了,該說她什麼好?年紀小這心性還真不是人能猜測到的。
辛依依然嘻嘻哈哈的,抱着唐晉騰胳膊。不管他什麼表情,反正他臉子再冷也阻擋不了她的好心情。
回到東方明珠,辛依進了書房,直接就開電腦了。
京城沒有電腦玩兒,她自己沒把電腦帶過去,也不能破費再買一個。她沒提電腦的事兒,唐晉騰自然就忽略了這茬兒,所以她愣是大半個月沒摸到一下電腦啊。
沒有電腦生活一個月,這對於新時代的人類來說,堪比慢性自殺啊。
她那手機也是智能機,可這手機功能再強大,還是比不上電腦用得舒服。
當辛依坐在電腦桌面前時,居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沒有電腦的日子總算過去了。
唐晉騰在樓下喊了兩聲,沒人,別墅的阿姨是通知的兩天後的日子,他們提前回來了,這邊當然是沒有人的。
上樓,每個房間都推開看了下,最後才走向書房。
“依寶!”唐晉騰臉子黑了,一回來就往電腦前坐,還能不能有點事做?
“在。”辛依立馬轉着椅子看着門口的男人。
“你要說什麼嗎?”辛依問他,眼神無辜得很。
唐晉騰沉聲而出:
“電腦關了,沒用電腦這麼長時間也過了,別整天抱着電腦過。”
“可是……”他也知道她這麼長時間沒用了啊,都這麼長時間沒用了,她還不能用一下嘛?
“我就登一下企鵝號看看郵件,回一下郵件都不可以嗎?”辛依問他。
唐晉騰臉子依舊暗沉沉的,對峙良久,唐晉騰才道:
“半小時之內下來,沒下來中午不準吃中飯。”話落轉身走了。
他也不是經常在家,難得有個假在家陪她,她居然還只對着電腦。
“哦。”辛依撇撇嘴,跟着應了聲。
看着唐晉騰離開,這才點開郵箱,一大半都是唐驚濤發來的郵件。
看了郵件才知道,唐驚濤是被她推下牆的第二天,也就是新年第一天就去了美國的。
唐驚濤信裡的原話說的是被他三叔趕走的,因爲他讓他叔叔感受到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