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提着藥箱來了,看了一下,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只說是輕微擦傷。
汪東林問會不會腦震盪,許醫生再仔細地看了看,說最好帶她去拍個片子。
汪東林一沉吟,搖頭。
許醫生也不再多說什麼,這座大宅子無論發生了什麼稀奇事,他都見怪不怪,這麼多年下來,他來的次數已經多得記不清了,這一次,還真算是最最微不足道的。
唯一例外的是,以前他見到的女人的傷,跟這種摔傷截然不同。
而且,這女人裹得嚴嚴實實。
甚至三少的臉上也第一次出現了緊張情緒,很長時間瞪着眼睛走來走去。
不過,他還是盡職盡責提醒:“汪先生,腦部之事可大可小,最好還是能去做個檢查。如果留下什麼後遺症之類的,也不太好說。”
“不用了,你走吧。”
汪東林遞給他一張寫好的支票,他一看數目,微微吃驚,只聽得汪東林沉聲道“此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謝謝汪先生,我一直不是一個多嘴之人。”
許醫生離開了,汪東林滿腔的火焰也早已被熄滅,只是掃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顏細細,悻悻地出去了。
週五,黃小覺很晚才下班。
他回到小區,停好車,正要往家裡走,看到旁邊臨停了一輛很熟悉的豪車。
車主見了他,下車,遞過去一張支票,神情十分傲慢:“這是細細還給你的。五萬是本金,五萬是利息和房租,剩下的十萬是你過去多年對她的照顧的補償。黃小覺,今後你再也不許纏着打聽顏細細的下落了。”
黃小覺看也不看支票,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道:“你把細細藏在哪裡了?她在什麼地方?你不許傷害她……”
汪東林笑嘻嘻的架開他:“ 萬,買斷你們的過去。黃小覺,你聽好了,今後,顏細細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黃小覺再要衝上去,可汪東林身邊的兩名便衣一起出手將他架開。
他用力掙扎,可是,這兩名便衣很顯然是退役特種兵出身,一般人根本對付不了。
汪東林後退一步,好暇以整,一把將支票拍在他的臉上,“小子,識相的就不要再糾纏不清了,否則,下次我就沒有這麼客氣了”。
他一揮手,兩名保鏢放開黃小覺,簇擁着他上車,揚長而去。
黃小覺呆在原地,將支票展開看了看,身後傳來黃母氣急敗壞的聲音:“兒子,怎麼了?剛纔有流氓威脅你?是保安給我們打的電話,沒事吧?”
黃父也急匆匆的追出來:“小覺,怎麼回事?是誰?”
黃小覺沒有回答,黃母眼尖,看到他手上的支票,一下拿過去,驚訝地看了幾眼,慢慢明白過來,“是顏細細還給你的?”
黃小覺一直死死盯着那輛豪車離去的方向,儘管什麼都看不見了。
黃父沉聲道:“斷了也好。小覺,這種人我們惹不起。今後,你再也不要去找顏細細了,她跟你完全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