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玩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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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話,洛青菱面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扭曲了,十分詫異的追問了一句,“那個丫鬟究竟是誰?”
其實不用趙寶珠開口,她已經心中明白,那個丫鬟必然是冬梅。
她的心不由得揪了起來,難不成這個時候,三皇子還是不打算放過寧歸不成?原本這一輩子大部分的事情已經脫離了上輩子的軌跡,所以她便心中抱了僥倖,以爲三皇子並沒有聯繫寧歸。而且寧歸一直都沒有跟她提起這些事情,所以洛青菱便不由得有些放鬆了。
洛青菱的眉頭皺了起來,若是如此的話,那末寧歸豈不是又要離開了?
在三皇子的手下做事,她不得不擔心。三皇子那個人是一個爲人冷酷無情,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會立刻拋棄,毫無留戀,哪怕是跟隨了自己許多年的手下。準確一些來說,他是一個利益至上的男人。極爲的聰明,有手段有心計。對於他來說,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對他有用的,一種是對他沒用的。
這樣的一個男人,在他的手下做事,若是有用待遇是很好的;若是沒用,便會被立刻毫不留情的拋棄。
看見洛青菱皺眉,趙寶珠以爲她傷心了,所以語氣軟和了下來。她拉起洛青菱的手,用着十分柔軟的語氣安慰道:“你也別想得太多,畢竟你跟他是沒可能的,更何況如今你年紀還小,說這些還早着呢。若是他喜歡你那丫鬟,你就是送給他也沒什麼,能讓你斷了這個心思就好了。”
原本一直在想着寧歸事情的洛青菱,聽見這話不由得笑了起來。
“師姐,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不過你真的是誤會了,我並沒有那個心思。”
趙寶珠用着十分懷疑的目光看向她,見她一臉坦蕩的表情,心中倒是信了三分,只是依然留着七分的懷疑。趙寶珠撇了撇嘴,“早說不就是了,你常常與那寧歸往來,我還以爲你是跟他有私情呢”
洛青菱抿脣笑了起來,“如今我還小,而且我的確當他是大哥的,你真的是多心了。”她想了想,又問了一句,“對了,那個丫鬟是不是我身邊的冬梅?”
“你早就知道了?”趙寶珠吃了一驚,這纔開始相信洛青菱似乎是真的沒那個心思,這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不錯,正是冬梅。據趙福說,他們二人時常會偷偷摸摸的躲着見面,雖說每次見面的時間不長,可是畢竟這事……”
“我明白,你不必說了……”
洛青菱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心中已經確定了,寧歸此時必然已經跟三皇子搭上線了。
可是,寧歸爲什麼要這麼做?
明明他上輩子就在三皇子手裡吃了那麼多的苦頭,也知道她是被冬梅背叛才死的,就連寧歸自己,也是因爲冬梅的算計才被人囚禁了起來。按理說,跌倒了一次就不該在原地跌倒第二次,寧歸又不是傻子,怎會在這一輩子還跟三皇子和冬梅那兩條毒蛇往來呢?
不過寧歸做事一向有分寸,更是有自己的主意。雖說平日裡看來似乎寧歸什麼都無所謂,不論做什麼都可以讓她拿主意,而寧歸則在後頭替她掃除障礙保駕護航,可是如果真的要是他想去做什麼了,便是洛青菱說什麼也是不管用的。
更何況,她相信寧歸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做出害她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既然寧歸不想說,她就不會去問了。
正在她沉思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趙寶珠的面上出現了十分興致盎然的表情。她對着洛青菱眨了眨眼,伸出手指在嘴上虛晃了一下,示意她安靜。
然後便湊到了洛青菱的耳邊,低聲同她說了起來,“我帶你來的這個地方可絕對是個好地方,等等我帶你去換件衣裳,你必然會喜歡的”
這般神秘兮兮的舉動倒是把洛青菱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原本趙寶珠拉她出門的時候,就壓根沒說過要拉她來做什麼,如今竟然還要換衣裳。她還沒想出來趙寶珠究竟是要帶着她做什麼,就被趙寶珠給拉下了馬車,帶她進了一家成衣坊。
那掌櫃的早已經等在了門口,瞧見她們進來,便笑容可掬的迎了上來,“姑娘要的衣裳已經在後頭備好了,還是那處老屋子,您只管放心去換便是。”
聽見這話,洛青菱似笑非笑的瞥了趙寶珠一眼,“沒看出來,你還是常客麼?”
趙寶珠顯得得意洋洋的,拉着她便往後頭跑,邊跑還邊揚眉說道:“那是,我好歹也是個女子,自然是喜歡換新衣裳的。”
結果到了屋子裡頭,那擺在桌上整整齊齊疊好的兩套衣裳拿了起來之後,洛青菱便愣住了。她轉過頭,捏着那衣裳對着趙寶珠說道:“我早該猜到以你這樣的性子,愛穿的究竟是什麼衣裳的”
那正是兩套胡服,有着胡服最常見的翻領對襟窄袖的樣式,一套火紅繡了玄色花樣瀾邊的,一套碧色底邊上頭套了米白花紋半臂的。趙寶珠毫不客氣的拿過那套火紅的胡服,對着洛青菱咧嘴一笑,“是你傻,這全金陵城的人都知道我趙大姑娘喜愛什麼衣裳的。”
看着洛青菱沒好氣的臉,她十分果斷的躲到後頭去換衣裳了。
一邊換着,她一邊提高聲音同洛青菱說起了話,“對了,你把頭髮散下來,待會兒梳個錐髻,因爲我們要戴上混脫帽的。還有那透空軟錦靴,放在了桌子下頭,你應該瞧得見。”
等趙寶珠換好了衣裳走出來的時候,洛青菱也不由得眼前一亮了。
她顯然是時常穿這些衣裳,穿的很快,腰間已經繫上了犀比。這所謂的犀比便是腰帶,因了漢人的腰帶往往都是織出來的,而胡人的犀比則是皮上打了孔,上頭掛上許多物件的,十分不同,系起來十分方便牢固。
而洛青菱換上的這一身腰間所繫上的東西便不甚一樣了,她繫上的東西名叫腰線。腰間密密打作細折,不計其數,又用紅紫帛拈成線橫在腰間,緊束突出,採豔好看。二人所穿的都是胡服,而胡之一字所囊蓋的地域甚是廣闊,所以洛青菱和趙寶珠所穿的衣裳也是不太一樣的。
“來來來,你把頭髮散下來,我來替你梳。”
趙寶珠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連她自己的頭髮都還沒弄,便拉着洛青菱要替她梳頭髮。
因爲先前二人坐的馬車先到,又因爲趙寶珠吩咐的,車上只有她們兩個人。再加上一進店裡頭,趙寶珠便扯着她跑進屋子,所以到現在,那些坐在後頭的丫鬟們都沒有來得及趕到這個屋子裡頭。
見趙寶珠這般,洛青菱一臉的懷疑,“你這個常年被人伺候的真的會梳頭麼?你莫要把我的頭髮一把扯光了罷?”
趙寶珠冷哼一聲,也不反駁,直接按下她在銅鏡前頭坐着,徑自替她梳了起來。
她這麼做,洛青菱也就不好再揶揄她了,省的她真的一生氣把自個兒的頭髮全部扯光了,於是便轉了話題,“對了,師姐,你要帶我去的地方究竟是哪兒?還得換上胡服?”
說到這個,趙寶珠的臉上又露出了那般神秘兮兮的笑容,對着鏡子裡頭的洛青菱眨了眨眼。
“換上胡服也是爲了行走方便,要是你穿着襦裙跑那兒去,未免太扎眼了。”
雖說趙寶珠看似粗心大意的很,可是替洛青菱梳頭的動作卻是十分輕柔,三下兩下便挽起了一個頭型。接着便拿過了一個錦繡混脫帽,替她戴了上去。
聽她這麼說,洛青菱已經猜到了一些,“你要帶我去的地方,莫不是十里長街罷?”
那所謂的十里長街,其實就是一個吃喝玩樂的地方,裡頭有勾欄瓦市,還有買賣吃食的,更是有雜耍唱戲、鬥蟋蟀兒賣鸚哥,下圍棋彈棋雙陸的,各式各樣玩樂的物件兒數不勝數。那十里長街乃是金陵最富盛名的地盤,凡是到了金陵沒有去過的,簡直都不能說自己來過金陵一趟。
除去上頭說的那些,十里長街附近還有專門供人玩蹴鞠或者打馬球的地盤,不論是男是女,有事沒事都可以去玩上幾盤。旁邊還有賽馬的館子,再隔了兩條街,就是大量的賭館酒肆和青樓了。
趙寶珠愣了一下,便不由得笑了起來,“正是正是,咱們玉姐兒果然是聰慧無比。你生在金陵,居然還沒有去過那十里長街,說出去也未免太丟臉了一些。今日我若不帶你去瞧上一瞧,那就是我這做師姐的對不住你。日後你想起來,必然是要後悔曾經沒有去過十里長街的”——
是我寫的很差還是很差還是很差?爲冒文會這麼冷清?沒有人打賞沒有人留言,搞的我差點以爲這是單機遊戲……
我每天這麼雙更換來的是這麼一個冷清的下場,真是一把辛酸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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