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流掉後,我本來鬆了好大的一口氣,然而,你卻騙我回一次孃家,你媽灌了我媚口藥,醒來後,我是沒啥記憶,你卻有了玉兒,柳恕,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難道你媽就這麼想着讓你嫁入豪門嗎?寧願將養了二十年的女兒給一個酒醉到幾乎無力的男人上。”
這話象一根冰冷的長刺,毫無預警地刺入了柳恕的心房,他是拐彎抹角罵着她賤,這句話還有另外一層面的意思,那就是,他在懷疑玉兒不是他的骨肉,因爲,當時他已經醉得不醒人事了,這是柳恕心裡永遠的痛。
“江漠,不要這麼絕情,古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可以跟你離婚,但是,玉兒是你的孩子,你可以帶着她去做親子鑑定。”
什麼叫做山窮水盡。這一刻,柳恕是深深地體會到了。呆在江家四年,這四年裡,她一直小心警慎,唯恐得罪了婆婆,還有她的老公江漠,怕被他們趕出江家,可是,不能再後退了,感覺自己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了。再退一步,她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想到這裡,挺直了驥背,通敢地抑面直視着他。“明天就去民政局,我簽字,只是,江漠,我不會要你江家的半毛錢。”
當初,她會嫁進江家,是因爲她愛這個男人,所以,心甘情願成爲他的妻子,他的女人,從來看重都不是江家的錢,當初兩袖清風地踏入這道門檻,如今,她也不想走一分一釐。
只是,江漠就是她柳恕的天,天垮了,她瘦弱的雙肩可還撐得住。柳恕能同意離婚,江漠鬆了好大的一口氣。
第二天,倆人就相約去了民政局,離婚的手續辦得很順利,也很快,當工作人員把那個綠色本子遞到柳恕面前,柳恕一把狠狠將那個綠本子抓在了手裡,有幾分堵氣的味道,江漠衝着工作人員笑了笑,算是替工作人員道了歉,他追着她跑出民政局。
“柳恕,不要這樣。”柳恕充耳不聞,加快步子筆直地穿過了馬路,江漠追跑了兩步找不到她人影,也就退回到路邊停靠的那輛邁巴赫車身上,拉開引摯,瀟灑走人。
柳恕躲在一顆環保樹下,遠遠地看着那輛灰色的邁巴赫迅速融入車流,是那麼冷酷無情,眼淚從眼眶中沉重墜落,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與江漠離開的一天,她早就在心裡發過誓,她柳恕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然而,人都還沒有死,卻不再是江家的人了。更是做不成江家的鬼,她揚起手,誓想抓住什麼,然而,從她指尖滑過的只有涼涼的風兒,然後,她再也難忍住自己滔天的悲痛,身體慢慢地從樹幹上滑落,蹲在了地上痛哭出聲。
哭夠了日子總是要過的,她打了的回了江家,不顧裴姨的反對,也趁江夫人蘇利不在家,將玉兒帶走拖着行李箱果斷回了孃家。
母親見到許久不見的女兒歸來,笑呵呵地迎了出來,喜孜孜地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並把孩子抱回屋。
“沒事,不過是鬧鬧彆扭嘛!過兩天等江漠氣消了,他就會來接你們孃兒倆了。”
至少,她是這樣子期待着,這輩子,她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女兒嫁了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經常跑到親戚朋友們面前去炫耀,壓根兒不去管自己的女兒婚姻的背後曾悄然流掉過多少的淚水。
“媽,江漠再也不會來接我們了。”柳恕的心情很糟,她實在沒有力氣去隱瞞自己的母親。
“我們離婚了。”“離婚?”柳媽媽聽了,象被一道響雷聲嚇倒了,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女兒啊!你可不能這樣嚇媽媽啊!”
“是真的,一個小時前纔去民政局簽下的這個。”柳恕從衣服口袋裡掏出那個綠本本甩到了母親面前。
柳媽媽嚇得幾乎都說不出一個字來,她吞嚥了一口口水,急忙拿起桌子上的那個綠本子,翻開,果然是柳恕與江漠的名字就在上面,已經不是夫妻了,綠色的離婚證。
天啊!柳媽媽險些暈倒,猛地,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着急着問出口:“給了……你多少錢?”
即然都離了無力迴天,那麼,女兒分到了江家多少的財產呢?
這個現在是她最關心的事情。
“一分都沒有。”柳恕沒好氣地頂了回去,她現在心都空了,她媽關心的就只有錢。
“你笨啊!柳恕,江家那麼有錢,你跟江漠離了,居然一分錢也沒拿到,得。”柳媽媽一把將玉兒緊緊地抱在懷裡。
“這是江家的骨肉,我到不信,江家老太太會捨得下這唯一的孫女。”
“你先在我這兒住着,她們會來要人的。”哼,她就不信了,來抱玉兒她就有話說了,她家閨女腦袋子笨,可是,她可清醒的很。
“隨便吧!”柳恕垮塔了雙肩,鑽進母親的被窩裡,不想再聽母親嘮嘮叨叨,用被子死死捂住了頭。
*
江老夫人幫襯着靜知,江夫人拿靜知沒辦法,第二天一大早,江蕭就帶着老婆離開江家了,江漠與柳恕不經長輩同意就離婚,並帶走了江家唯一的血脈玉兒,江夫人蘇利氣得只能在屋子裡跺着腳,她雖然不太喜歡柳恕,可是,玉兒是她江家的孫子,她憑什麼要帶走。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她就只能氣得在屋子裡不停地砸着東西,扔着器皿,反正她們江傢什麼都缺,就是錢不缺。
多狂妄的語氣。
靜知回到E市,全身心又投到工作與選美活動中,今天下午,五個賽區的前三名都會在演播廳見面,主賽區仍然設在E市,上穿白色體恤,下穿淺藍色短褲,身姿修長阿娜,露在外面的玉腿不僅又直又長,更是雪嫩無暇,白嫩如玉的瓜子臉,嵌上一雙流盼生輝的丹鳳眸,水汪汪,晶瑩潤轍,兩腮潤色象開放的雪蓮,白中透紅,粉嫩水潤,臉上不再有黑框眼鏡,只不過是乾淨清純的打扮,隨便往大街上哪兒一站,都會成爲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與過去的林靜知完全判若兩人。
她剛走入演播廳就引起了參賽選手們的騷動,有的向她投來善意的眸光,有的則紛紛帶着怨恨,其實,五個賽區分別有五位冠軍,只是,她淡淡瞥了一眼聚在一起的佳麗們,她們都換了一身黑色的訓練服,個個傲人的曲線畢露。
視線一一巡過每一張臉孔,好像找不到十分出衆,那麼,接下來,就是一定要比才藝了,大家都沒怎麼說話,個個都心思慎密,好像有所顧忌,這說明比賽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了。
她回身走向了更衣間,換上了自己那套訓練服走出來時候,導師已經在爲她們講解第一場比賽需要注意的要領。
“各位美女們,第一場就是十五進十,也就是說,這裡的十五位美人,第一場就要淘汰五個,隨着我們比賽一步一步登上高峰,每一場的比賽都會十分激烈,如果美女們都不想輸的話,那麼就必須要努力了,而且,大家都知道,觀看這節目的影視投資商,編導,影視制人很多,你們能夠過五關,斬六將也充分證明了你們各位的實力,不想放過這次大好的機會,大家就把自己的水平發揮到最好,盡情地發揮,哪怕最後沒有拿下‘亞州小姐’皇冠,萬一被那一位投資商看中了,那就是你們的幸運了。”
導師說完這一番鼓勵的話,便來了一個大家鼓勵的手勢。
“加油!你們是最棒的。”
然後,王導師開始讓大家練習出場順序,並大致透露了明天比賽一些相關的訊息,靜知揚首無意間就看到了一張熟悉而久違的臉孔,靜芸,她離家出走差不多三個月的妹妹,原來她也在這裡面,她用手撐着腰桿站在另一頭,她們都在等待着出場,明明目光與她相碰了,卻不着痕跡地別開臉,裝着沒看到她,靜知心裡十分着急,她知不知道,她有多少的話想對她說啊?
好不容易熬到訓練結束了,她以爲可以與妹妹好好說說話,沒想到,靜芸拒絕與她見面,她甚至迅速返回更衣室換了衣服衝出了演播廳,靜知慌了神,連衣服都沒有換就追了上去。
“站住,林靜芸,你跟我站住。”
好不容易追上她,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強行阻止妹妹離開。
“林靜芸,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聲不響離家而去,這麼幾個月來,音訊全無,你知不知道媽很擔心你?”
即然看到了妹妹靜芸,她做爲她的姐姐,就有義務將她帶回家去。
“林靜知,憑什麼管我?你是我的誰?”靜芸回頭,一臉冷然地質問着她。“我是你姐姐。”靜知想也不想地突口而出,這林靜芸是瘋了不成,不認識她了?
“姐姐,我沒你這樣自私的姐姐。”靜芸冷嗤,她曾經求過她,讓她找溫老闆說一下進影視圈,免得自己走一些彎路,到外面闖蕩碰得着頭破血流。
“我什麼時候自私了?”莫非這小妮子還在爲她當初不答應她進娛樂圈的事生氣。
“你給我說當明星不好,可是,自己卻來參加選美活動,還褪去了一身醜陋的裝扮,林靜知,你果真什麼事都只想到你自己。”
見靜芸如此誤會自己,靜知真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一時半會兒,她跟她解釋不清楚,她拖着靜芸的手臂往醫院的方向拉。
“你幹什麼,弄疼我了?”林靜芸極度不願意跟着她一塊兒去,所以,一支手抓住了馬路旁的一則欄杆,死活都不願意跟姐姐回家。
“靜芸,媽很想你,你知不知道爸病了?”
見妹妹如此固執,靜知只得說出了實情,靜芸愣了一下,然後,用力一甩開了靜知的手。
“我說過,沒混到出人頭地的那一天,我絕不踏進林家的大門。”衝着她努力地吼了一句,轉過身子,象旋風一般捲走,跑得那麼快,靜知想追都追不上。
那天下午,靜知到處找她也沒有找到,回去看了父親,也不敢向老媽說出靜芸已經回來的事情。
突然接到姚君辰的電話,說是已經從美國回來了,現在在一間夜店裡,讓出去敘敘舊,靜知知道姚君辰自從事業衰敗以後整個人就開始頹廢,報紙上說他一厥不振的消息並不是空穴來風。
作爲五年的好朋友,她覺得自己應該去安慰安慰他。
夜店的氣氛很妖嬈,魅惑,對一個自制力不強的男人女人來說,是相當據有誘惑力的。
她一般很少會來逛這種地方,剛走到夜店門口,就有兩個男人過來搭汕。“美女,一個人。”
“要不要我給你作伴兒。”
靜知瞥了一眼流裡流氣,嘴裡咀嚼着口香糖,吊兒郎當的兩個流氓一眼,繞過他們徑自走進了夜店,遠遠地,迷離的燈光下,姚君辰就向她招着手,他獨自一人坐在一張寬大白色的椅子裡,手裡執着一杯紅酒,嘴角浸着笑意,灼熱的視線攫住靜知,眸光裡全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戀。
“坐,枝枝美女。”他伸手拉開了旁邊的一把椅子,十分紳士地請靜知落座,並揮手招來了服務生,給她一杯茉莉花香荼,這是靜靜的愛好,他一直都記得,不敢忘記。
“玩夠了吧!溫老闆還等着你回去呢!”其實溫老闆沒這樣說過,只是靜知不想讓姚君辰這樣子消沉下去。
“不說這個,來,陪我喝杯酒。”姚君辰拿起一個空杯子,執起一瓶紅酒就往杯子裡倒,紅色的液體不一會兒就快漫過了杯緣。
恰在這時,門口有一抹俏麗的身影走入,俏麗的短髮,挑染的酒紅色,豹紋T恤,超短裙,野性性感,筆直地向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靜知是揹着門口的方向自然是沒有看到這個打扮時髦,青春洋溢的女孩子。
“辰,你電話象催命符一樣,人家來了。”嬌滴滴的聲音有些刺耳,但是,夾雜着一絲熟悉。“小芸,坐這邊來。”
“不嘛!人家就要坐你大腿上,這才舒服啊!”女人剛放下手中的挎包,整個人就大刺刺地往姚君辰大腿上坐下去,她穿得是短初裙,倏地彈開,一大截雪白的玉腿頓時在燈光下若隱若現。甚至連臀部都快要露出來了。
靜知望着這個女人的側顏,定定地看着她,又是姚君辰搭上的妞兒吧!在心裡暗自冷嗤,這姚花帥別的本事沒有,泡妞兒的本事到見長了,連這麼嫩的妹仔也泡,真是的,她不免在心裡暗忖。
“枝枝,介紹一下,林小芸。”
“小芸,這是我曾經的經紀人林靜知。”
林靜知三個字象炸彈一樣扔過去,讓女人的腦子炸開了花,微弱的光線中,靜知明顯感到了小女人的背部僵了一下,然後,下一秒,她就抓起姚君辰旁邊的那支包,象遇到了狼一樣往外面跑。
靜知已經發現了端倪,從椅子上起身追了上去,本以爲追不上了,恰巧這時候,有個服務生正好端着酒水過來,小女人一下子撞了一下滿懷,服務生手中的托盤散到地,酒瓶子摔的滿地都是。
趁這個空當,靜知抓到了女人一支胳膊,拔開她臉上零亂的髮絲,一張玉容展露在她的眼前。
赫然是林靜芸那張驚慌失措的臉孔,她是幾時與姚君辰搞上的?靜知感覺整個血液都往腦門兒衝。
林靜芸眼明手快打掉了姐姐的手,衝着她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想拔腿開跑,沒想到,一支強健的手臂橫了過來,握住了她纖細的腕骨。
“小姐,陪我跳一支舞。”
男人頭髮蓄得很長,甚至蓋過額頭橫到了眉峰處,隱隱綽綽的燈光下,看不清楚他的五官輪廓,然而,能看清楚他鼻尖上穿戴的那枚鐵圈圈,一地痞流氓。
“不會跳。”林靜芸揚起下巴,倨傲地瞟了他一眼,嚴詞拒絕。
“不會跳,還穿這麼火,一看就是辣妹怎麼可能不會跳?給老子跳起來。”話剛說完,就緊緊地箍住林靜芸細嫩的手臂往舞池裡拉。
“放開我,臭流氓。”林靜芸是不折不扣的辣妹典型,她不願意的事兒是沒人能強迫的。
看着兩人穿梭在光影閃動的舞池裡,靜知擔心妹妹會出事,疾步向舞池邁了過去,視線一直隨着妹妹與那流氓的兩抹身影轉動,面露憂色,不期然間,幾抹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擡首,眸光就落入一個高瘦的女人,女人的頭髮染成了大黃色,筆直地披着腦後,鼻子上戴着一枚金鼻環,嘴裡還咀嚼着口香糖,黑鹿皮無袖短衣,長褲,包裹着她極好的身材,她雙手抱臂,後面跟着幾個打扮很辣的辣妹,一副大姐大的派頭,神情倨傲地盯望着靜知。
“欣月,你……”
靜知沒想到都晚上快十一點了,江蕭的妹妹爲什麼會在這裡?而且,好像還一副找她挑事的樣子。
“嫂子,好興致啊!居然給男人來這種地方。”說着,眼尾還瞥向了坐在不遠處雅座上的男人,長相俊美的男人也看到了她,似乎起身正在向她們這邊走來。
“我哥呢?不知道你來這種地方吧!”
“欣月,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不知爲什麼?靜知居然想向這個以侍候的小姑解釋,回頭,她看向姚君辰,男人面色紅潤,眼神迷亂,好像喝醉了,踉蹌幾步,踩着歪歪斜斜的步子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辰哥哥,你真壞死了。”江欣月上前扯起姚君辰的領帶,拿在掌中把玩,撒嬌道:“這麼久不見了,也不給一個電話。”
姚君辰腦了朋些暈,他定了定神,眯了眯眼睛,這纔看清楚喚自己‘辰哥哥’的女人是誰?
“你說你咋把頭髮染成這樣了?欣月,幾個月不見,你變辣妹了。”
靜知知見這兩個人是舊識,也不需要她的介紹,她的心還牽掛着妹妹靜芸,靜芸被那流氓強行拖到了舞池,兩人拉拉扯扯,搖搖撞撞,靜芸就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包包,兇狠地向流氓的頭部砸去,流氓發出一聲慘叫,擡手就甩了靜芸一個耳光。
“臭婊口子,敢打老子,不想活了。”
男人罵罵咧咧,大手揪住了靜芸的一頭秀髮……
見有事發生,舞池裡的人羣迅速散開,‘啪’的一聲,舞池裡的燈光明澈大亮,靜芸不堪受侮被打,忍住頭皮襲來的劇痛,蠻橫地撈起旁邊桌子上的一個酒瓶子,‘哐當’,酒瓶子斷裂成兩截,她狠狠地握住酒瓶頸,殘缺的酒瓶子發着寒冷的光芒,還不等大家反應過來,她一把就狠狠地捅向了流氓的肚子……
流氓伸手到自己肚子上抹了一把,滿手的血紅象盛開的紅色罌粟。
“媽的,敢捅老子,老子要你吃不完兜着走。”說着,就從身上摸出一把刀子來,燈光下,刀鋒寒光閃閃,許多人都嚇得變了臉色,急切地往牆角縮躲而去。
“靜芸。”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靜知疾步奔了過去,可是,有人的腿比她更快,高大的身形擋在了她的前面,把她護在了身後。
“把刀子放下,你想幹什麼?”
看到男人拿着刀子,滿臉猙獰要殺靜芸,姚君辰酒都被嚇醒了一大半,他怕靜知受傷,及時將靜知護到了身後,靜知要衝出去,可是,他不許,大掌緊緊地握住她的腰身,氣氛雖然緊張,可是,兩人之間卻瀰漫着暖昧。
江欣月望着這一幕,脣畔勾出一抹冷笑,掏出電話,拔了一串熟悉的阿拉伯數字。
“哥,快來啊!嫂子要被人殺了。”
不待那一頭髮出聲兒,食指擡起已經按下了通話鍵!
“想來個英雄救美啊!”流氓瞟了姚君辰一眼,嗤笑道:“也不看看你那柔弱的身板子。”
呸!一團被咀嚼白了的口香糖被他吐到了地板磚上,男人一步一步向靜芸逼去,靜芸雖然性格潑辣,可是,才二十二歲,沒什麼人世閱歷,見男人兇狠地走向了息,她雖然怕地節節後退,但,手中的酒瓶子卻捏得死緊,緊緊地咬着牙關,暗想着,如果這個男人的刀子落到她身上,她就卯足了勁兒跟他拼過你死我活。
怕妹妹受傷,靜知心中百感交集,她剝開了腰上緊緊地嵌着的那隻大掌,瘋了似地向那個流氓撲上去,其實,她是想奪下那流氓手中的刀,但是,流氓好像是個練家子,聽到後面的響動,回頭,刀子毫不猶豫就捅了過去。
說得遲,那時快,千均一發之時,姚君辰一把推開了靜知,流氓手中的刀子狠而準地刺入了姚君辰的胸膛,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哐當’一聲刀子落於地面,剎那間,姚君辰的臉色急劇地變化,隨着雪白的西服被染得通紅,他的嘴脣也漸漸泛白,整個人象屹立的山峰一樣‘撲通’一聲倒向了地面。
“誰敢我場子裡鬧事?”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外面襲來,接着一個具有強大氣場的男人帶着一拔人馬走了進來,大手一揮,身後的人得到老大指令,三兩下就制住了意欲要逃跑,一手沾滿鮮血的殺人流氓。
“君辰。君辰。”靜知搖着姚君辰緩緩闔上的眼簾,嚇得魂都丟了,靜芸也飛快丟掉酒瓶子奔了過來,撲到在姚君辰身上,不顧他胸口的鮮血染自己身上的衣裙。
“你們這兩個蠢貨給我滾開。”江欣月上來氣勢洶洶將靜芸推開。“辰哥哥,你不會有事的,你睜開眼睛啊!”
她是與姚君辰一起長大的,由於兩家的世交關係,兩人年齡相當自是感情也很深厚。
她傾慕的辰哥哥受傷了,她怎麼能不傷心呢?
恰在這時,江蕭帶着一拔警察十萬火急地趕到,剛纔那名氣場強勢的老大見着了江蕭,全身的氣焰頓時去了一大半,他迎上前寒喧。“江檢,勞你大駕了,沒啥大事……”
他話都還沒有說完,江蕭已經顧不得與他閒磕,命令警察將那個殺人犯流氓帶走,救護車已經停在了外面,幾名警察及時將全身染血的姚君辰送上了車。
醫院長廊很安靜,似乎連一根針落地都會發出巨大的聲響,姚君辰做了手術呈昏迷狀態,醫生說,還差一公分的距離,刀子就捅心臟,連華佗也無力迴天了。
江蕭倚靠在過道的牆壁上,手指尖夾着菸捲,輕煙飄飛,任長煙燒成長灰也沒有吸上一口,揚起眼簾,另一頭,靜知正在怒罵着她的妹妹靜芸,這一次事故全是靜芸造成的,而且很危險,差一點那個亡命之徒就要了姚君辰的命,他接到鐵月的電話時,還以爲是靜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姚君辰是爲了保護靜知才險些丟命的,可是,他無法感激他,想到他總是纏着靜知,他心裡就特煩。
“哥。你都沒瞧見,二嫂與辰哥哥可是暖昧的很。”江欣月不知何時來至他的身側,挨在身側細語。
“二嫂看起來也很愛辰哥哥,辰哥哥被人捅刀子的時候,你沒瞧見二嫂那張臉都變了顏色。”
江欣月的話大有挑拔離間的味道,清冷的眸子看向走廊盡頭的兩個女人,哼!林靜知想搶雨蓉的男人,林靜芸想搶她的辰哥哥,兩個女人都不是好貨色,來日方長呢!她不會輕易讓她們好過的。
扔掉菸蒂,擡腳擰滅,江蕭不耐地怒斥:“瞧你穿成什麼德性?你給我滾回北京去。”
她還嫌這世界不夠亂嗎?“都凌晨兩點了,我沒車。”江欣月拒絕着哥哥,她纔剛從那邊過來,才玩了兩天,她纔不要回去了被老爸管得死死的,她是一匹野馬呆在家裡就渾身都覺得難受。
“江蕭,你先回去,我留在這兒照顧君辰。”
靜知向他們走了過來,筆直的烏潤秀髮用象皮筋紮在了腦後,羅衫素裙,線條簡美,美麗的讓江蕭移不開眼睛。
“那我也留下來吧!”開玩笑,他纔不會把這麼好的機會留給姚君辰,讓他們單獨處於一室,這樣即便他回去了也肯定睡不着。
“不用了,姐,你與姐夫先回去,我在這兒照顧辰。”事情即然由她引起,她自是要負起這個責任,林靜芸一雙美麗的大眼紅腫,明顯是哭過了,看得出來,她非常地喜歡姚君辰。
那男人爲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她驚詫之餘也很感動,所以,她不能棄那個男人離開。
“你知不知道爸得腦溢血到現在還昏睡在醫院裡?林靜芸,難道你真這麼自私嗎?”靜知絕對不會讓靜芸與姚君辰來往,那個男人太花心了,從來都不會對哪個女人認真,剛剛他動手術的時候,靜芸就一直在手術室外面哭,她感覺這倆人相處的時日不是一天兩天了,真是一段孽緣,她做爲靜芸的姐姐必須阻此。不可能給她們任可發展的空間或者可能。
父親得了腦溢血靜芸還真不知道,猛然聽姐姐這麼一說,剛剛驅散的淚霧又浮在了眼底,她是一個不孝的女兒,她早就發過誓,沒有出人頭地是不可能回家的,心中一酸,在心裡默唸了一句:“爸,對不起,是女兒不孝,目前,我還不能回來看你。”
“欣月,你照顧姚家老二。”不是詢問,而是命令,江蕭一把將妹妹推入病房就關上了門,然後,讓林靜知兩姐妹上車離開醫院。
“江蕭,這樣不好,姚君辰是爲我們受傷的。”想來想去,靜知始終覺得不妥,她不能這麼不仗義,人家爲了她們都躺在醫院奄奄一息了,她們還象個沒事人一樣離開。
“你們明天不是有一場比賽嗎?休息不好,明天怎麼參加比賽?”江蕭找了一個最好的理由。
“姚君辰已經脫離危險期了,有欣月照顧他沒事,明天比賽完,你們再過來看他啊!”
提到比賽,靜知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她們姐妹倆都是非常看重這次比賽的,她爲了錢,妹妹肯定是爲了名與利,聽姐夫這樣說,林靜芸怕她姐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想來想去,靜知總感覺不太對勁,那個流氓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不怪她疑心重,明天就是她與靜芸五個賽區前三名十五進十的比賽,事情不可能出的這麼巧,她向江蕭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沒事,別想這麼多了,你先睡,我會讓人去查的。”江蕭拍了拍她的肩,就拿着手機開門走到了露天陽臺上。
“宋助理,‘劍心夜店’發生的兇殺案一定讓公安局查清楚,估計這裡面有陰謀。”
“知道了,江檢。”
*
設E市市中心路段,聳入雲端的摩天偉大建築是‘華麗集團’的行政辦公樓層。
二十七層是‘華麗’總裁辦公區,弧形的磨砂玻璃上倒映着修長的身形,黑色慰熨燙筆直的襯衫,灰色的西服,沒有系領帶,整個人顯得很隨性灑脫,前額的頭髮蓄得過長,深刻的五官閃耀着一縷桀傲不馴,男人單手撐在玻璃上,隱晦不明的雙眼不知道在尋思着什麼?
門被叩響了,隨着薄脣輕欣吐出‘進來’二字,美女特助清爽漂亮的身形出現在門邊。
“總裁,銳務稽查科的人來了。”
“先領他們到會客室,我馬上過來。”“是。”美女特助悄然退出,反手合上門。
深邃的眸底劃過一縷暗芒,這拔人才來例行檢查不到三天又上門來了,這個月已經來了五次了,根本是有人暗中搞鬼,想查他莫川的賬,抓他莫川的把柄,等下輩子吧!陰冷一笑,轉了轉自己手上那枚光亮的戒指,然後,瀟灑轉身,信步轉身走出了辦公室,今天,他到要親自會一會這拔銳務科的人。
第二天,姚君辰爲了保護經紀人身負重傷的消息便滿天飛舞,名人還真是一點兒隱私都沒有,輕快的音樂聲響起,靜知穿着高跟鞋走在T形臺上,今天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平時她出場,歡呼聲一大片,今天觀從們的熱情好像不是很高,她心裡明白與姚君辰爲她受傷有莫大的關係,姚君辰並沒退出影壇,他的影響力還在。
到了才藝大比拼的環節,林靜芸青春活潑,俏皮可愛,明麗的五官一下子就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緊緊地抓住了觀衆的心。
黑色皮短褲,豹紋花格子襯衫,妝化得也很濃,她給大家來了一段勁爆火辣的熱身舞蹈,優美的身姿隨着音樂左右遙擺,手關節腿關節靈活的似乎要脫落一般,動作靈活撩人,讓人看得眼花繚亂,暢快淋漓,觀衆的口哨聲一陣高過一陣,整個舞蹈收放自如,光鈁四射,完全能感覺控制駕奴這個舞臺,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啊!
“哇!不愧是華北地區的冠軍啊!林小姐,跳得太棒了。”
林靜芸握着男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咧開嘴笑了,那笑能讓人如沐春風,擦了一下玉額浸出薄薄汗意。
“我是來自於華北地區的冠軍林靜芸,帶着滿腔的熱忱來參加這次比賽,如果喜歡活潑,魅力四射的我,那就投票吧!”語畢,還給了觀衆一個飛吻搖着豐臀走下了臺。
她出色的才藝讓許多的佳麗心情陡地緊張起來,接下來的兩個女人跳了一段新繮舞,表現都非常一般,才藝術大比拼,其實,有時候跟自己的氣質還是有關係的,就比是穿衣服的特質,如果你選擇的衣服穿不出那氣質,也就失去了那件衣服的味兒,表達不出服裝設計師設計出這樣款式的意境。
王美美彈了一首鋼琴,是最得人心的梁祝,她的鋼琴彈得出入神化,靈活的十指在黑白鍵盤上穿梭,雙手象蝴蝶一樣在叢林間盡情地飛舞,大家一片喝彩!
王美美身着華美服飾,細肩帶,薄薄的衣衫包裹着她碩大的胸脯,完美的胸線讓人移不開眼眸,頭髮做成了捲筒花披泄在腦後,她坐在價值八萬元的鋼琴架臺前,彈了一首最得人心的梁祝,她的鋼琴彈得出入神化,靈活的十指在黑白鍵盤上穿梭,雙手象蝴蝶一樣在叢林間盡情地飛舞,贏得大家一片喝彩!
好幾位選手表現都不錯,比賽的氣氛越來越激烈,選手們個個都揪緊着一顆心,手心也漸漸浸出了泠汗,估計心理素質差的,僅僅只是上臺亮相就已經被濃重緊張的氖圍嚇倒了。
王美美演奏完梁祝,十分淑女地起身走到舞臺中央,向大家表示感謝!
輪到靜知了,說句實話,由於靜知昨天晚上一直都在擔憂姚君辰的病情,今天打早又去了醫院一趟,來來回回折騰,消耗了不少的精力,精神也不太好,腦子裡渾渾沌沌,她拿着麥克風款款步入T形臺,衣飾雖然不夠華麗,素衣羅裙,長直髮被一條象皮筋紮起,黛眉彎彎,黑亮的瞳仁猶如一灣清池的水晶池,鎂光燈一直在她白淨的玉容上閃爍,身後輕煙嫋嫋,音樂還在過調,密密的睫毛輕揚,回首,餘光瞥到了右上側王美美滿臉陰狠的笑容,昨天那場局是王美美設的下吧!
想讓她登不了臺,王美美故意買通人在夜店滋事,昨晚要不是姚君辰替她擋下那一刀,估計這一刻躺在醫院的人就是她,她就無法登臺參加今天的演出了,從參加選美到現在,王美美都將她視爲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但,她林靜知骨子裡就是有這麼一股倔勁兒,她偏偏不會如了敵人的願,不拿到冠軍誓不罷休。
過調已經完畢,她捏握着手中的話筒,緩緩張開粉嫩的脣瓣,美妙的歌聲從粉脣間溢出:
“算一算時間認識他已好多年,看一看身邊,好朋友都有好姻緣。只剩下我,只剩下你,還繼續苦守寒窯,一等十八年,有些事情等沒有用,我瞭解,我不想人老珠黃,才被人送作對。”
這是一首實力唱將彭佳惠的十分精典的歌曲,聲音飄渺,完全融入了意境,回首這五年來獨自走過的點點滴滴,她苦守着寒窯,但,並沒能等到她心中堅守的那個他。
悽迷的眸光不經意就對上了一雙陰鷙的冷瞳,幽深的黑眸裡漸漸浮現了些許的情緒,愧疚、幽傷、陡然間,神情一滯,濃密捲曲的睫毛掩下,蓋住了她眸中的顫抖,別開眼,鏡頭來了一個大特寫,紅脣白齒,絕色伊人。
“走在紅毯那一天,朦上白紗的臉,微笑中流下的眼淚,一定很美。走在紅毯那一天,帶上幸福的戒。有個人斯守到永遠,是一生所願。”
她唱得是那麼投入,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歌詞裡面的那個大齡剩女,也或許這本身也是她真實的寫照,所以,平時她纔會沒事就哼哼這首歌曲,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站在後臺的靜芸當然也看到了觀衆席裡的莫川,他站在最後的一排,穿着一套鐵灰色的西裝,額前的頭髮蓄得過長,遮住了一方眉骨,面部輪廓脫去了稚氣,變得內斂成熟,也變了他那顆深愛靜知的心,靜芸雖不滿姐姐阻此她進軍娛樂圈,可是,她還是有一點兒擔心臺子上正在歌唱的姐姐,她唱得很好,很動聽,很委婉,幾乎與彭佳惠相差無二。
“數着時間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到那天,他的良心纔會發現。女人吶!要找個真誠的男人,哪有那麼難!真有那麼難!”溼意從她眼角墜落,她將整首歌的意境表達的淋漓盡致,臺下觀衆全數震驚,她的歌聲感染了部份心軟的女觀衆,紛紛落下淚來,原來林靜知也不止是花瓶,頗有幾分的實力,明媚耀眼的陽光透過窗簾,將房裡襯得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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