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知的話讓姚君辰先是驚疑,然後,是漫天而來的喜悅襲捲了他整個胸腔,姚君辰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這樣好事等着他,即然心愛的女人都這麼說了,他肯定要摻一腳進來,再說,聽了剛纔靜知的訴說,他終於知道了她們之間因何而離婚,江蕭的那個初戀情人回來了,姓什麼他記得不太清楚,總之,五年前,他剛淑及娛樂圈,那是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演員,就從哥哥的嘴裡聽到過江蕭對那個女人愛得失去了理智,甚至違忤了父母,還打算娶那煙花女子爲妻,後來,是沈雨蓉帶着江夫人奔赴香港把那女人趕走的,至此,他也就沒再聽到有關於那女人的半點信息,即然是江蕭的初戀情人歸來讓靜知與江蕭的感情破裂,那他姚君辰對知知展開攻勢,就不算是壞人一枚,是破壞靜知感情的儈子手吧!
“即便是你再氣我恨我,也不該拿我們的孩子來說事,知知。”江蕭的語音很沉重,心裡也很難受,如堵了一萬噸鋼鐵,得到她有孕的消息,他丟下工作,歡天喜地地趕過來,他在這兒等了近兩個小時,看到的是她與姚君辰有說有笑歸來,他原本以爲她不會承認,沒想到,她承認了,卻說孩子不是他的,而是姚家老二,這是他之前史料未及的事情,這個女人怎麼能如此對待他?
硬是要把他的孩子說成是別人的,難道他在她心裡已經到了罪無可赦的地步嗎?
“我沒有氣你,江蕭,孩子真不是你的,我們之間已經過去了。”靜知再一次鄭重地申明,這話讓黃佩珊再也不能保持緘默,她奔到了女兒面前,雙手按壓在靜知削瘦的雙肩上,面色凝重:“知知,你最好收回這句話,孩子不是江蕭的是不可能的,我瞭解你,你不可能還未與江蕭離婚就做出這種事,我的女兒不會這樣。”
“媽,我是說我懷孕了,可是,你有親口聽我說孩子是江蕭的嗎?人家已經有兒子了,從不稀憾多這麼一個,再說,這個孩子到今天剛好兩個月,是我與他已經離婚兩個月了,這孩子是離開他之後懷上的,這總不能算是對婚姻的不忠,或者是背叛吧!”靜知說得頭頭是道,讓黃佩珊完全鑽出一絲的空子,也讓江蕭的一顆心慢慢墜入了深淵寒潭。
“是的,伯母,都怪我,我已經向父母稟報了這件事,我想過不久就會我們就會舉行婚禮,奉子成婚。”
姚君辰適時逢地湊上來,把所有的話說絕,還不忘伸出手臂,將靜知攬進懷抱裡,奉子成婚如當頭一棒,讓江蕭一時間六神無主,是呵!他與靜知只有那麼一次,就是在她臥室裡的那一次,他總不能希望僅止一次就出現了奇蹟,如果,靜知在與他離婚後,與其它的男人發生關係,那也是他不能控制的,離婚了,她已不是他的妻子,人家又怎麼可能爲他守貞呢?
凝望着姚君辰親暱地攬住靜知的腰身,下巴貼在她頸窩處,盯望着她的眼眸全是濃郁的卷戀與暖昧,那曾經是他的專屬動作,別開了臉,不想看到這令他痛心疾首的畫面,喉結一滾,疏狂輕笑:“即然如此,我祝你們幸福。”
是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除了祝她們幸福外,難道還要再對這個早已不把他當回事的女人死纏爛打?他江蕭也有尊嚴,是堂堂E市檢察院最優秀的檢察官,他不能再爲了她尊嚴與顏面一併盡失,爲了她,他已經失去了太多的原則,即然,她選擇了與他形同陽路,那麼,他成全她!
語畢,他捏握着手中的戒指,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黃佩珊微愣片刻,這才反應過來,見準女婿高大身影就快消失在門口,她疾步追了出去。“江蕭,你不要走,不要走啊!難道你相信這事是真的?”她的喊聲並沒有讓江蕭回頭,因爲,在他簽下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他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見江蕭毫不猶豫就轉身離開,她追了幾步,人家身高腿長,她追不上,累得氣喘吁吁,還差一點閃到了自己的腰,用手捶打着痠疼的腰桿,她繞回了院落,積壓多時的怒氣排山倒海狂傾而出。
“姚君辰,你說的是真的麼?”她恨恨地看向男人那張如妖孽一般的臉孔,男人漂亮的容顏,細長的桃花眼,都讓她恨得牙癢癢,三翻五次,做出這種事情,第一次毀了她的小女兒,這一次又讓她的大女兒懷孕,難道這世上的男人都死絕了麼?她林家的女兒都要巴着這個妖孽男人不放。更氣自己的女兒不爭氣,靜知明知道姚君辰對靜芸做出天打雷闢的事情,如今,還要與他糾纏不清。
“伯母,或者,我更應該叫你一聲媽,我是認真,其實,長久以來,我喜歡都是知知,靜芸的事是一場意外,我承認我很花心,你老也從來對我沒有好感,自從知知做我經紀人後,我就知道她心裡早就駐紮了一個名叫莫川的男人,我一直在等,等她忘記曾經那份傷痛,從那段陰霾的歲月裡走出來,可是,沒想到,這期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我更沒想到知知會遇上江蕭,與她簽下一紙婚姻協議,爲了成全知知的幸福,所以,我退出離開E市,想回北京療傷,沒想到在那兒遇到靜芸,對靜芸的傷害我罪不可赦,我也不求你原諒,只是,伯母,江蕭已經有了兒子,鄧便是靜知回頭,他也沒有辦法讓所有的歷史重新寫過,如今,我與知知已經有了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孩子不能成爲沒有爸爸,或者沒有媽媽的孩子,我希望你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同意我與枝枝結婚。”
“我發誓從今往後,我會好好地對知知,事實上,這個世間,除了枝枝之外,從來就沒有一個女人能入我的眼。”
此翻深情的告白已經藏在自己心底很多年了,姚君辰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在靜知離婚,又再度懷上江蕭孩子的時候當着靜知與她母親說出來。
從他深情款款看靜知的眼神,字裡行間濃郁的情感,黃佩珊再怎麼無知也能體會到他對女兒的感情,已經到了深不可拔的地步,原來,靜知是一個搶手貨,前有江蕭與莫川,現在又有姚君辰,只是,姚君辰的歷史她幾乎是全部知道,可以說大街小巷無人不知,這樣一個花心風流的男人,靜知嫁給他能幸福嗎?
再說,靜知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姚君辰的嗎?其實,姚君辰家境不錯,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兒,他老爸也是京都的高官,雖然沒有江家那麼有權勢,不過,總比她們小地方的人要好多了,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姚君辰花心爛情,四處留情,把女兒嫁給他,足實是太冒險了。
“孩子真的是他的?”黃佩珊最後一次詢問女兒,如果靜知肚子裡的孩子果真是姚君辰的,她這個當媽的,就算是再喜歡江蕭,也總不可能逼着人家來認這個孩子。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靜知不想再申辯,只是,黯光暗了下去。“是。”
紅脣只吐出一個簡潔的字,江蕭走了,她不必再僞裝,只是,她也不會讓母親左右她的決定。
聽到女兒再一次簡潔的回答,黃佩珊氣得全身顫抖,她真狠不得拿把鍋鏟敲醒這個糊塗的女兒,明知道是前面是懸崖,偏偏要睜着雙眼睛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她這個當媽的要怎麼辦?
“那好,姚君辰,即然你如此喜歡知知,如今,你們又有孩子了,那麼,你們就給我在下個月結婚吧!”
她總不能讓知知一個人生下孩子,讓她的親外孫成爲人人唾棄的私生子吧!那樣的話,她在一羣親戚面前絕對是擡不起頭的,光是想着肥舅媽,大姨媽,還有隔壁吳嬸一雙雙譏誚的眸光,她就感到渾身冒冷汗,感到呼吸困難,她無法承受那樣視利女人尖銳的目光,不管孩子是誰的,總之,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個男人把女兒嫁出去,她絕對不允許外孫成爲私生子,至少,要給他一個健全的家。
“媽。”靜知沒想到母親會說這樣的話,終於正眼看向母親,陡地提高了音量:“媽,能不能不要這麼快,我纔剛與江蕭離婚,我無法再去適應一段新的婚姻。”
是的,如果說婚姻是座墳墓,那麼,她纔剛從那幽深的墳墓裡走出來,還沒準備邁入第二段婚姻,剛纔,她也不過是氣江蕭,讓江蕭不再懷疑這個孩子的身份,所以,情急之下,才拉了姚君辰當墊背,沒想到,姚花帥居然順着竿兒往上爬,不僅說的頭頭是道,還趁機向她與母親表白了這幾年來對她的滿腔愛意,對於他心中深藏的感情,有時候,他不是沒有表達過,不過,她從來都當做是玩笑,或者笑話來聽,她知道自己與姚君辰不適合,所以,一直都對他敬而遠之,也從不曾真正給他表白心中情感的機會,如今,真的是一團成麻,趕走了一個,這一個又在這兒賴着不走,這臉皮比城牆還厚上幾分。
“沒辦法開始?”黃佩珊覺得自己象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般。“沒想過要開始另外一段,你卻與人家連孩子都造出來了,靜知,你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這種事能開玩笑嗎?如果你沒想好,預備要怎麼爲人父母?”
這話不是譴責,卻是事實,黃佩珊的話堵得靜知幾乎找不到一句話來辯駁,是呵!她是成年人,如果沒有想好,又怎麼會懷上姚君辰的孩子?給不是江蕭的男人這麼大的期望與希冀。
“伯母,枝枝不是那個意思,放心吧!我即然做了,就肯定會對枝枝負責的。”姚君辰拍胸口保證要給靜知母子一個美好的未來,黃佩珊撇了撇嘴,面對姚君辰這翻話,她不想再表達什麼,事情都成這個樣子,她還有說什麼呢,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然後,她白了姚君辰一眼轉身走進了廚房,都快中午十二點了,得準備午飯了。
母親剛閃人,靜知滿臉笑靨地對姚君辰說:“謝謝你君辰,謝謝你幫我解圍。”
“解圍?”姚君辰劍眉微擰,兩隻細長的桃花眼眯起。“知知,我是認真的,只要你同意嫁我,我發誓會將這個孩子視如己出,比他親生父親待他還要好。”
姚君辰的話讓靜知如硬塊梗在了喉嚨間,半天發不出一個字音節。“君辰。”不敢迎視他眼眸中溢滿的柔情,以及一臉情似深海,靜知別開了眼,將視線投射向了窗外,窗外是一片明朗純淨的天空。
“我們不合適,再說,這樣對你不公平。”
是的,她愧對姚君辰的一腔柔情蜜意,她已經結過婚了,她配不起他,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歡他,他們在一起,她對他沒有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早在五年前,她就知道姚君辰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更何況,與他在一起,是個女人都沒有安全感,再說,他曾經讓靜芸懷孕,這是她,也是她母親最忌諱的。
“枝枝。”姚君辰雙眸灼熱,目光晶亮,他執起她一支玉手,放入脣邊輕吻。氣息噴吐在她的手背肌膚上,讓她肌膚上漫過一陣熱乎乎的感覺。
“能娶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願望,你從來都不知道你之於我的意義,當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那時,你穿着一襲雪白衣裙,我被一大羣歹徒追趕,在你奮不顧身攔在我面前,威脅那羣人說如果膽敢傷我,你就要去報警的時候,你不知道,當時,我心中萌發的悸動,我一直都想不透,爲麼單薄的身子,這麼削瘦的身軀,內心會涌發出那麼一股力量,讓她將我這個大男人擋在身後,對一羣窮兇惡極的男人喝斥,從此,你白色的身影,就獝如一股清風活泉鑽入我悲劇性的人生,我加入影視圈,知道你正在找工作,給溫老闆簽約的時候,是找你當經紀人爲條件的,也許你不會相信,但,這些都是事實,我愛你,我也不知道愛了多少年了,我爲什麼一直會流戀花叢?那是因爲,我一直在想刺激你,你但凡對我有一絲的情感,就不會看着我與其他女明星的緋聞滿天飛舞而無動於衷,我一次又一次地與其他女人糾纏在一起,而你根本視若無睹,三翻五次後,我失望了,我暗想着,也許你對莫川那男人的愛戀太深,我最大的勝算就是能夠與你朝夕相處,我想,即便是你與莫川之前有再怎麼刻骨銘心的感情,日子久了,你終會走出那份悲傷,將他忘掉,從而接納我,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你會爲了撈王毅將出獄而遇到江蕭,其實,甚至與他簽下了一紙婚姻契約,其實,他能夠辦到的,我也能夠辦到,問題是,那段時間我正忙着事業,國內國外到處飛,也失去了我們之間唯一的機會,江蕭娶了你,卻不知道珍惜你,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過嗎?我哥告訴我,你與他離婚了,你知道我內心涌出的那份激動嗎?知知,我愛你,也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做孩子的父親,我不在乎他是江蕭的骨肉,只要是你的孩子,愛屋及烏,我會把他當做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來對待。”
對於姚君辰的再次表白,靜知感到有些訝異,她沒想到,在她擋在他身前,喝斥那一夥歹徒的時候,某些情緣就已經註定,他說,是他當時大意錯過了與她發展這段戀情的機會,上蒼冥冥之中,讓她與江蕭擦出愛情的火花,是不是早就註定安排的,他不明白,即便沒有江蕭,就算是她忘記了莫川,她也不會愛上他,不愛就是不愛,沒有任何的理由可言,如果她對他有感覺,不可能與他相處了五年,纔是一顆孤寂清冷的心。
“孩子不能沒有父親,正如你母親所言,你總不能讓他成爲私生子吧!再說,帶着一個孩子生活,是非常幸苦的,讓我幫你,好嗎?”姚君脣見她遲遲不肯答應,語氣變得小心冀冀,滿眼閃爍着希冀之光,他多想成爲她的老公,成爲她孩子的父親,想得連心與肺都疼。
也是,孩子不能沒有一個完整的家,更何況,她估計江蕭不會就這樣打退堂鼓,爲了就遠地斷絕他的念頭,她低下了頭,從紅脣裡益出幾字:“讓我考慮考慮吧!”
細長的桃花眼晶亮的神彩閃爍,至少,她沒有斷然拒絕,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比預料的結果要好很多倍了,她要考慮,他就給她時間,五六年都熬過來了,他也不在乎再等這麼一點時間。
姚君辰欣賞應允,高興地一把將她緊緊地擁進了寬闊的胸懷裡。
*
“什麼?你要娶林靜知?”姚君辰的話等於是在姚家扔下了一枚炸彈,讓平靜了好久的姚家波浪滔天,海濤滾滾。
在一屋子人沉默了半天后,姚夫人是最先沉不住氣的那一個,她不敢相信地大聲質問出來,想再一次確定一下。
“是的,媽,爸,我要娶靜知。”姚君辰滿臉堅定地衝着一屋子的家人宣佈,對,不是請求,而是宣佈,不管父母同不同意,他娶靜知是沒有能夠擋得了。
“林靜知?”姚政委濃眉一根根豎起,厚厚的脣掀開:“是不是江政勳的二媳婦兒?”
“是。”姚君辰毫不避諱盈於承認,也不管老父老母能不能夠承受得住。“老二,你是不是瘋了,腦子進水了?”姚庭軒也沒有想到老二動真格的,前兩天他去E市,是看到他與林靜知在一起,他以爲老二隻是玩一無,反正,他向來都抱着遊戲人間的態度,再加上自己當時有事,所以,也就沒有仔細去盤問他,就在一個小時前,老二給他打電話,把他從公司裡電回來,說是有大事要宣佈,沒想到,就是他與林靜知的婚事?
“哥,每一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你也不希望我步你後塵。”說這話時候,他凌厲的眸光自是落到了站在姚庭軒身後,那個白衣素裙的女人臉上,女人五官還算精美,只是,柔美的輪廓常年都帶着一縷動人的憂鬱,身骨子也瘦削的很,就象是《紅縷夢》裡的林黛玉,不知道那一天就會香消玉殞?這也是她不會爲姚家傳遞香火最主要的原因,身體不好,年幼就帶着病,要不是多年前,姚家看中了敖雪蓮家的權勢,也不會要了這段政婚姻,而這段婚姻,自是讓相互沒有感情的一對男女死死綁在了起,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敖雪蓮身子骨弱,可腦子可靈活的很,聽到兄弟話中有話,她及時斂下了眼睫,長長的眼睫及時遮掩住了眼睛裡的憂傷情緒。
“君辰。”姚庭軒回首瞟了一眼嬌妻,出聲輕責,他雖然不愛這個女人,可是,結婚近十年來,她們也算是相敬如賓,彼此間,沒有男女之間的激情,卻有着夫妻間淡淡的相濡以沫,最讓他無法釋懷的,就是她不能爲他孕育一男半女。
怕傷她的心,姚庭軒想讓弟弟別把這話挑明瞭說。
“你哥有什麼不好?夫妻恩愛,事業有成,君辰,自從,你水聽我與你爸爸的話,六年前,你在美國與那個女人相愛,我並沒加以阻止,結果怎麼樣?你讓人家坑了,人家變了心還讓人四處追殺你。”
姚夫人想到多年前兒子那樁荒唐中至今還心有餘悸,這一次,她絕對不能讓兒子再原鬧了,而且,他要娶的,卻是江家不要的兒媳婦,她不牟去撿那麼一個破鞋,絕對不能。
“媽,我早就說過了,那些人不是黛麗絲派過來的,是她族親裡的人派來的。”即便是他與黛麗絲不相愛,可是,他們分手的時候講好的,都希望彼此能夠幸福,她不會把事情做的那麼絕。
他都向家人說了無數遍了,可是,姚夫人就是死離筋,她認定的事,別人怎麼說也是白搭。
“不管你怎麼說?這件事,我堅決不會同意。”笑話,她姚家再怎麼無權無勢,也絕對不能去撿人家的剩菜剩飯吃?她還要在這京都之地混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遇到那些牌友,豈不成了人家的笑柄,連腰板子都直不起來了。
以前,她早看到兒子與林靜知的緋聞,兒子還說林靜知懷了他的孩子,結果,不到幾天,林靜知那個女人就成了江蕭的老婆,再後來,她妹妹林靜芸又說懷上了君辰的孩子,她老媽那個鄉巴佬女人還跑到江家,不知道給江家說了什麼,江政勳與那個已經死去的江家老太婆,一家人強逼她們夫妻倆答應君辰與林靜芸的婚事,想到那件事,她心裡就來氣,對江家的恨已經不是一韓一夕了,沒想到,林靜芸那爛女人有自知之明,自個兒逃跑了,爲這事兒她高興了好久,現在,兒子又說要娶林靜知,難道她的兒子就只能娶江家不要的破鞋麼?
“媽,不管你們同不同意,念在你們對我有養育恩情的份兒上,我只是尊敬你們告知一聲罷了,靜知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是個男人,自會擔負起做爲男人應該擔當的責任。”
姚君辰娶林靜知的決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甚至比五六年前,要娶那個黛麗絲的決心更堅定,堅不可摧。
“什麼,孩子?”姚夫人突感一陣昏厥,又是孩子?這隻破鞋她要懷多少次啊?
“姚君辰,你腦子子壞掉了,她說有孩子你就相信?”她不再容忍,當着下人的面,指着小兒子姚君辰破口大罵。
姚利宣一句話也沒說,只是,臉色同樣很難看,嘴脣抿着一條冷直的線,仍然爲兒子三翻五次的違逆傷神動怒。
“老二。”姚庭軒怕弟弟再說一些什麼話出讓父母毫無招毫無招架之力,他一把扣住了弟弟的手臂,意欲把他往角落裡拉。並悄悄在他耳際落了一句:“你確定林靜知懷的是你的孩子?”
據他所知,林靜知根本就對小弟不來電,如果她對他有感情的話,也不會與江蕭簽下那紙婚姻契約,他對弟弟的性格瞭若指掌,心思不夠慎密,做事不動腦子,全憑自己情緒去感受許多東西,他對靜知存有的心思,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早看出來,只是,就算是再喜歡林靜知,人家江蕭才與她離婚,他就這麼等不急了,就讓人家懷上了孩子,真是一隻蠢到家的豬。
“當然是我的,哥,我這種事我最清楚了。”他推了大哥一把,抽出被他扣住了手臂,再度向前跨了兩步,又來到了父母的面前。
“孩子兩個月了,那是我的孩子,我要與靜知結婚,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就帶着她私奔。”伸手從衣袋裡掏出一個戶口薄,得意地向全家人揚了揚。“這是戶口薄,我可以先與她公證結婚,辦理結婚手續,你們同不同意都沒有關係?”
“祖宗。”姚夫人發出一聲哀嚎,他根本是有備而來,這是脅逼她們必須同意。
一直悶不啃聲的姚利宣終於無法容忍兒子的胡鬧,厲聲制止:“成什麼體統?就算是要結婚,也得先讓雙方父母見過面,談一下關於結婚的事宜,我姚家婚姻大事豈能草率。”
“君辰,你真願意捨棄一座森林,只爲了那麼一個女人麼?”薑還是老的辣,姚利宣凌厲的眸光掃向了拿着戶口薄威逼他們的小兒子姚君辰。
“是,我以前是風流成性,換女人如換衣服,可是,爸,你也年輕過,我發誓,如果讓我娶了林靜知,我會改掉以前一切的壞毛病,我會好好地擔負起自己應該擔當的責任。”
姚君辰的眼睛裡掠過堅定的光芒,是的,娶靜知,與靜知一起長廂廝守,是他活了三十年來最大的心願。
“好。”姚利宣答應了這門婚事,只要能收得住兒子這匹脫了繮繩的野馬,他不在乎去撿江蕭不要的破鞋,至少,讓江政勳的小兒子與自己的小兒子都能看上的女人,應該具備許多不同與常人的能力與才華,鄧便都沒有,那她也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
“利宣,你也瘋了?”姚夫人對於老公能夠應允這門婚事感到吃驚,她喃喃囈語,這世界都瘋了,明明會是讓姚家擡不起頭來的事,她老公還一時間陰霾全掃,滿面微笑。
“培蘇,你兒子願意爲了一個女人收起一顆風流成性的心,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好事一樁,他都三十了,你真想他整日流連花叢,日日與那些三流女星絞在一起,你不怕他得花柳病啊?”
“再說,他也不小了,如果生在古代,孩了都成羣了,而他,仗着我這張老臉,整日在外面招搖撞騙,如果能再給你添一個孩子,這何樂而不爲呢?”眼尾掃向了敖雪蓮,其實,他真正的心思是想表達,娶林靜知,即能拴住兒子的心,又能讓姚家繼承香火,只是,這話礙於敖雪蓮在場,不會明說出來,就只能委宛一點。
“你,你……”對於老公的決定,李培蘇一向都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結婚數餘年了,都是以老公爲天,天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父親做出的決定,姚庭軒並沒有做成多餘的反駁,再說,談及兄弟的婚事,父母尚在,他這個當哥哥的,自是沒有插話做決定的道理,只是,父親想什麼,他這個姚家老大怎麼能猜不出呢?凝望着父親舒展的眉頭,他的嘴角也扯出一記冷妄的笑紋。
*
在姚家父母同意姚君辰婚事的那一天開始,報刊發志上就刊登了,姚君辰不但重新復出影視圈,並且,將不久走進婚姻的禮堂,奉子成婚,這樣的消息漫天飛卷,大街小巷的人都看到了這則新聞,似乎,這樣的消息一年前看到過,不過,後來也澄清了,那是緋聞,如今,應該是真的,新聞上還爆料,姚君辰的父母與林靜知的母親已經見過面了,日子決定在十五天後,婚紗是由美國珠寶設計師專門設計的特別婚紗,價值是難是以人民幣去估計,反正,姚君辰這麼些年在娛樂圈闖,自是賺了不少的錢,都猜測他身份上數億了。
能將最心愛的女人娶回家,出血又算得了什麼,只是,姚大明星要結婚了,這樣的消息讓許多喜歡他的女粉絲們即興奮又幽傷,更是痛苦,打破了她們想嫁給姚君辰爲妻的白日夢。
E市檢察官辦公室裡,江蕭坐在辦公椅上,他手上捏握着一宗案卷,眼尾始終飄定在右側的那一張報紙上,報紙上,是姚家老二攬着靜知細腰,動作親暱,側過身看向鏡頭風光無限的畫面,標題上全打着橫線,什麼姚大明星終於收回一顆浪子的心,從此成爲昔日林經紀人的良人,據說,寶寶已經兩個月了,奉子成婚,林經紀人已經答應了老公婚後,會縮射在家裡過着相夫教子生活。
相夫教子,這幾個字象一柄利刃切割着他心每一寸肌膚,讓他心的每一個角落,甚至神經末梢,無一不痛。
宋助理已經有兩天沒進他辦公室了,即便有什麼事,他們都是電話聯繫,那廝還申請出差,怕他這個冷漠,情緒喜怒無常的暴君上司吧!
他很不喜歡這樣的畫面,零點的不喜歡,而且,刺眼極了,望着那張上了淡淡妝容,將她俏麗的五官描繪的更出衆豔麗的女人,她嘴角盪漾的笑在無聲告訴着他:“離開你,我真的感到無比的幸福,謝謝你的成全。”
“林靜知,不要笑得這麼燦爛好不了?”
然而,能聽到這句話的就只有冷嗖嗖的空氣,大掌捏住了報紙的一角,慢慢地將整張報紙收攏在了掌心,偌大的一張報紙成了皺巴巴的一片,成了陳年的梅菜乾,然後,大手一揮,被他很沒教養地扔出窗外,他能夠扔掉這張讓他礙眼的報紙,可是,能夠改變林靜知不是他老婆,已快成爲他人婦的事實麼?
人生如戲,真是世事無常,短短兩個月,把什麼都改變了,林靜知,這個女人,從此後,他決定要忘了她,他江蕭從來都沒有在那個女人面前輸了尊嚴,輸了心,他不會讓她來這樣主宰自己的思緒,來左右自己的情緒,沒有她的日子,他照常要過得行雲如流水,要活得風生水起,這樣想着,他又開始埋頭工作。
當天晚上,江蕭回了京都,江家上上下下也許都知道了林靜知即將嫁給姚君辰的事,大家見他黑着一張俊臉,誰都不敢上前碰釘子,包括一向對他嚴厲有加的江夫人,她也知趣地躲進了自己的臥室裡,只有香雪欣抱着江浩浩輕倚在樓梯口,江浩浩張着一對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到他回來,輕喚了一聲:“爸爸。”
江蕭沒有看這對母子一眼,直接漠視從她們身邊越過筆直上樓去,身後,江浩浩還想說什麼,卻被香雪欣用手捂住了小嘴巴,這個時候,香雪欣是聰明的,她不想讓兒子遭受池魚之災。
週末,是正月裡難得一見一個豔陽天,姚君辰已經把靜知帶回了姚家,靜知的懂事乖巧自是贏得了姚利宣的心,他覺得這孩子不止聰明,而且,還挺能說話,分析事情的能力也強,思維很敏捷,吃過苦的孩子自是比那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家千金要強多了,只除了她沒有一個強大的背景外,姚利宣對這個媳婦是滿意的,但是,李培蘇就不行了,由於有了前面許多的事情,姚夫人始終冷着一張臉,靜知也不介意,對於姚夫人的冷漠態度,她早就想到了,吃罷了早餐,姚君辰拉着靜知上樓,房門闔上,姚君辰就帶着她參觀他的臥室:“知知,這是新裝飾的,也知道你喜不喜歡?在我的印象裡,你好象挺喜歡橘色的,所以,整間屋子就是這種基調的顏色,不過,淡了玫些,因爲,全是橘色的話,覺得太過於豔麗了。”
靜知視線在臥室裡掃了一圈,眼眸裡全是明豔的一片橘紅,許多的擺設傢俱,還有牆面的選擇,都是淡淡的橘紅,橘紅是橘子成熟的顏色,她從小就喜歡秋天,因爲,秋天她就看去爸的老家宜南鄉下摘那大個大個,顆粒飽滿的橘紅的大橘子,整間臥室的佈置,線條簡約明朗,具有當下時潮的歐式風格,天花板上是鑲印的水紙,藍天白雲,藍色的碟兒正在藍天白雲間煽動着翅膀,意欲展翅高飛。
不僅浪漫,而且很溫馨,心裡有一股酸楚的東西在涌動:“謝謝,君辰。”她是由衷地感謝他,她明明都給他說了,這是一場假婚姻,她只不過是答應他,讓他做她的假老公,直到孩子出生,她們就去離婚,可是,姚君辰卻是這麼用心操辦這次婚禮。
“感動吧!如果感動的話,就早一點愛上我,好讓我們一年之後再繼續把這條路走下去。”
是的,他答應她,做她的假老公,不過,有一個一年之約,她們彼此約定,如果一年後,她對他動了心,或者說,她忘記了前緣愛上了他,那麼,他們就會把這條婚姻之路走下去。
他懷揣着那樣的希望,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這是他的心境,然而,靜知心裡十分篤定,這輩子,她是不可能再愛上其他男人了,所以,不管是多少年的歲月,她也不可能再愛上其他的男人,最後,她只能向姚君辰說一聲對不起了。
“但願吧!”靜知走到窗口,窗前擺放着一束她最喜歡的鳶尾花,花朵開得正豔,手指剛觸到了一片花瓣,就被一手大掌捉住了,放在掌心裡輕吻。
“別鬧,很癢。”斥責間,男人已經翻轉過她的身子,她的後背輕貼在冰涼的牆壁上,揚首,視野撞上了他幽深灼熱的瞳仁。“知知,我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
這誓言那男人可曾說過,噢,不,她與他之間,從來都不曾有過這樣能憾動她心扉的誓言,哪怕是一句,甜言蜜語雖然是穿腸的毒藥,可是,也是夫妻之間相處的潤滑劑。
樓下,有兩抹高大的身形穿過了姚家庭院,腳步正落到了富麗堂皇的門檻邊,仰首,以他所站的角席,恰巧能夠把窗邊發生的一幕近收眼底,他看到姚家老二正俯下頭,樑成了珊瑚紫的髮絲從額角垂落下來,搭落到了女人白皙的玉容上,以他的角度,看不清楚女人的面情,只能隱約感覺那男人壓在女人身體上,做出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狹長的眼眸微眯,眼角黯淡,他跟隨着姚庭軒步進了佈置煥然一新的姚家客廳。
就在君君辰的脣即將就落下來那一瞬間,靜知似想到了什麼,倏地驚醒,一把推開了壓着她的男人。
“不,好意思,枝枝。”姚君辰穩住了身形,尷尬一笑,恰在這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感覺屋子裡搖晃了一下,窗臺邊擺放的那個插着鳶尾花的瓶子‘哐當’一聲摔落到地,瓶子碎裂,裡面的水濺了靜知的一身,紫白色的素衣羅裙上,還沾染了些許的塵土。
“真是倒黴,知知,你快去裡面洗一下。裡面的櫃子裡,我準備了許多你尺碼的衣服。”姚君辰叮囑兩句沒有喚傭人上來清掃,而是自己去衛生間裡拿清掃的工具,他不想讓那些傭人把他親手佈置的新房弄亂了。
“嗯!”靜知垂下眼一看,身上紫白襯衫的確弄髒了,腰間,衣袖到處都是黑黃色的印漬。
不清洗是不行了,她轉身走進了浴室,掩上了浴室的門,浴室很大,右角還有一個寬大的浴缸,她把水注滿,然後,脫掉了髒的衣裙,就跳進了浴缸,開始清洗自己的身體。
清澈的水面,掩藏在水下面的玉體體態阿娜,儘管她已有兩個月的身孕,可是,腹部仍然平坦,細腰,美臀……再加上水蒸汽的關係,讓她白皙的容顏一片潮紅,浴缸是按摩型的,隨着她洗澡時間的加長,浴缸的底部有許多的參差不齊的軟軟小齒,這些小齒打通了她腳上的血脈,讓她感覺全身的血脈因暢通而舒服極了,輕喟一聲,微闔上一對星眸,正在她獨自享受着難得的舒心之感時,突然聽到有一記細微的聲音入耳。
緩緩張開眼簾,燦如星辰,氤氳的瞳仁裡即刻就閃現了一張滿面陰鷙的俊冷麪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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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被人蒙上了眼睛,洗淨了身體,被帶到了權勢滔天男人的牀!
《政界夫人》一段裸畫視頻讓她紅了,卻也陷進了一段前所未有的陰謀……
《棄婦的誘惑》據說在手機銷售上不錯,點擊高達一千萬之多,背叛的痕跡始終充斥於心田,背叛了就是背叛了,絕不可能象船過無痕那麼簡
男主來了,面對知知即將嫁人,他會有什麼以應?大家期待不?
第95 誰說我不珍惜?(高潮,精彩)
清澈的水面,掩藏在水下面的玉體體態阿娜,儘管她已有兩個月的身孕,可是,腹部仍然平坦,細腰,美臀……再加上水蒸汽的關係,讓她白皙的容顏一片潮紅,浴缸是按摩型的,隨着她洗澡時間的加長,浴缸的底部有許多的參差不齊的軟軟小齒,這些小齒打通了她腳上的血脈,讓她感覺全身的血脈因暢通而舒服極了,輕喟一聲,微闔上一對星眸,正在她獨自享受着難得的舒心之感時,突然聽到有一記細微的聲音入耳。
緩緩張開眼簾,燦如星辰,氤氳的瞳仁裡即刻就閃現了一張滿面陰鷙的俊冷麪孔……
男人冷硬的五官佈滿冰霜,晶亮的黑瞳浸染着嗜血的光彩,冷酷的模樣,象極了原野上孤傲的一匹野狼!而浴缸裡的女人毅然成了餓狼眼中的獵物,眸光從她臉上掃落,瞥到她清澈水面下那半掩的身體,平坦的小腹,那裡孕育着一個孩子,一個不屬於他的孩子,剛纔,他跟隨在姚庭軒身後進入姚家大廳的剎那間,仰首,無意間,就看到了窗臺邊那兩抹糾結的身軀,他親眼看到老二俯下頭,那黑亮的短髮垂落到她的臉孔上,掃刷着她的肌膚,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個女人的心變得太快了,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感覺捉摸不透她的心,他們不過才分手短短兩個多月,現在外面的娛樂圈新聞滿天飛,都在傳說着她懷了姚君辰孩子的事實,他不是有意到這兒來,他沒那麼賤,不過是爲了一樁案子要找一下姚庭軒,姚庭軒讓他到家裡來,然後,他來了,就不期然看到了剛纔讓他火欲攻心的一幕,然後,他隨姚庭軒進入書房,他的整個腦海裡不斷浮現着那一幕,全是姚老二把女人壓在身下刻意承歡,她身子捲曲,任他剛硬的身體強壓着,仰起的螓首,一雙美眸半閉,紅色似火一股的脣瓣微張,活色生香,讓人血脈賁張,那樣的畫面一直糾纏着他的靈魂,讓他整個心得不到片刻的安寧,敖雪蓮找庭軒有事兒,他在書房裡落了單,站在書房窗口,他看着窗子上印着自己的模糊的身形,感覺是那麼不真實,虛無飄渺,是的,儘管這女人做了他近大半年的妻子,可是,之於他,就覺得是自己做了一場夢,夢醒人不在,在他心倍受煎熬的時候,這間新房裡應該正上演着火熱纏綿的戲碼,情難自已地挪動自己的步伐,步伐停駐在了新婚房前,房門上貼的那個大大喜字強烈的刺激着他,然後,當他看到姚君辰扣着袖釦從裡面走了出來,神清氣爽,漂亮的五官上盪漾着妖冶的笑容,那笑猶如一隻魘足的野獸,在無聲地向他示着威,無言訴說着,他江蕭是一個情場最大的失敗者,儘管他是E市高高在上,工作業績名列前茅的優秀檢察官,可是,連一個女人的心都難抓住,這份挫敗在他心底越鑽越深,最後,他難以控制地推門而入,滿眼的淡橘色彩,精心典雅的佈置,尤其是斬新傢俱上面貼印着大紅的喜貼,喜貼上鑲嵌的那個金色的喜字讓他一顆心被硬生生劃爲分二,成了血淋淋的兩瓣,他無法承認這樣的一個事實,不過短短的兩個月,她即將要嫁作他人婦,事實上,他都決定兩耳不聞窗外事,他想一個人靜靜地鎖在自己狹小的空間裡,獨自啃舔那份傷悲與失意,沒想到,上蒼就愛捉弄人,偏偏要讓他親眼目睹這一幕,親眼看着她不但成了別的男人之妻,琮要親眼目睹她與別的男人歡愛,他江蕭是人,不是神,他也一顆平凡而孤寂的心,所以,他憤怒了,聽着淋淋瀝瀝的水聲充斥於耳,所以,他毫不猶豫伸手推開了半掩的浴室門,半掩的浴室門說明着男人才剛離去,可以想象,剛纔在這浴缸裡上演着什麼活色生香的畫面,腦海裡一旦浮現這樣的畫面,許多兩人之間的暖昧的動作就無顧展現在了他的眼前,望着她酡紅的嬌顏,半露的香肩,氤氳的晶亮的雙瞳,微張的淡紅色雙脣,纖細的腰,目光落到了半掩在水面上一雙豐乳上……
“你……”靜知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出現在自己視野裡,出現在自己眼前,姚君辰去了哪裡?姚家人都是死人麼?怎麼允許這個男人大刺刺地進入新婚房,慌亂之餘,她急忙擡起雙臂遮住自己的因她動作而不斷顫動的胸部。
“出去。”
她命令似地開口,然而,男人充耳不聞,似乎根本沒聽見一般,幽深如枯井的眸光有兩抹晶亮的光彩劃過,黑亮的瞳仁瞬間漲滿了猩紅的血絲,如一頭飢餓已久的惡狼,似想要將她整個吞吃入腹,步伐不穩,亦步亦趨上前,整個人踉踉蹌蹌,整個人如同醉了。
“遮什麼?”男人俯下身,一口熱氣噴吐在她紅嫩的雪頸上。“又不是沒看過?”
是呵!她雪白的身體,他早已熟悉到了極致,他連她那地方有一顆大紅色妖冶的痣都清清楚楚,並且,印象深刻,第一次,與她裸裎相見時,他還十分驚嘻地喊:“老婆,你這地兒長着一顆紅痣呢!象一朵梅花兒,將我魂兒都勾走了。呵呵!”他當時還去那地兒摸了一把,惹得她一陣嬌喘喘連連。
如今,這已經不是他專屬的動作了,想起剛纔那男人也可能做過同樣的動作,他的眼眸就劃過重重陰戾的色彩,一把狠狠伸手捏握着她尖瘦的下巴,白皙的下巴幾欲變了形。
他一口咬在了她的嫩脣上,鼻子裡充斥着水蒸氣息,龍舌強行吞吃着她檀香小口,這根本不不是吻,他根本是如野獸在啃,啃着她的嫩脣,撬開了她緊緊閉合的牙關,他要將身上的獨有的男性麝香浸染在這個背叛他的女人身上。
女人哼哼唧唧幾聲,別開臉的瞬間,也順手打掉了他緊握在下巴上那隻大掌,她張着一對晶亮的明眸皓齒,長長的睫毛上還沾染着幾顆水珠,讓她的面容看起來更是粉嫩勾人。
她吐氣如蘭,不敢迎視他似要吃人的絕狠眸光,她想從欲缸裡爬起來,還沒站起身,男人已經伸出魔爪,準而狠地緊堅扣住了她的一隻玉足,蠻橫地一拉扯,她整個人又再度撲倒在浴缸裡,‘撲通’一聲,無數帶着玫瑰香氣的水花溢出浴缸,髮夾從頭上飄落下來,甩落到浴缸外的地板上,一頭烏黑的秀髮從頭上飄落到水裡,水面上飄浮的黑髮象極了一朵又一朵的海藻絲,這樣一失足,她整個撲在水面上是背向着男人的,男人看到她裸背呈現的於旎風光,喉頭一緊,吞下了灼熱的液汁,幽黑的雙眸掠過情慾的色彩,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在灼烈的燃燒,好久沒碰她了,而她美好的慈味一直都令他流連忘返*讓他的理智在這一瞬間全部被抽離,動作利速地扯下了自己腰間的皮帶,不顧她的掙扎,帶子已經落到了她的雪白的皓腕上,靜知一張面容嚇得慘白,她咬着牙齒,幽怨的眸光狠狠地盯望着她,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下幾砣肉。
“老二是這樣愛你的?”俯下身,他密密麻麻的細吻印滿她光滑的玉額,灼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面容上,讓她的心一陣心曠神怡,他一向技巧高超,以前,她總是三兩下就被她撩拔失去所有的正常思維,如今她懷着孕,身子更是比以前要敏感,只是她恨死了自己的不爭氣,她居然還有反應。
“還是這樣愛你的?”燃着情慾的黑眸燃燒着劇烈的火焰,分不表是情慾之光,或者是憤怒之焰,也或者兩都相互交織,就在他幽深的黑瞳裡浸染着一種不同的色彩,他大掌掠過她盈,在8輕咬,另一支手摸向了她的腰間,靜知感覺眼前的世界開始晃動,銀白的浪花從浴缸裡濺出。
果然,她的身體還是與他契合的,還是那麼嬌嫩緊窒,讓他渾身熱血沸騰,握緊她的細腰,翻過她的身體,將她托起,烏潤潤的一頭細長秀髮半掩在水裡,他以爲會看到她緊閉的眼眸,將他恨到死的表情,可是,並不是他所期望的,她的整張玉容遍佈紅潮,眼光迷離,媚眼如絲的視線與他對視,心,驀地一顫,原來,她對自己還是有感覺,這樣的想法激勵着他,讓他象一隻剽悍的野馬,不顧是否會弄傷她,往死了的折騰,蝕骨地沉淪,因爲,他心裡十分清楚,這次過後,她就再也不會是他江蕭的女人,而是姚君辰的妻子。
兩個身軀升入天堂,又跌入地獄,他擡起一根手指,塞進了她微張的嘴裡,她迷離的表情令他深深沉醉,指節不斷在她的脣裡……她秀眉微擰,承受着他的給予……讓她一生一世,就算是嫁做他人婦,也不能忘記了他,這致命的快感,只有他能給她。
女人先是反抗,後來覺得掙扎也是徒勞,是什麼刺激了他,讓一向精明的他如此失去理智?
他將她拉了起來,用身體貼住了水漉漉的她,與她眉抵着眉,眼對着眼,鼻尖抵着鼻尖,氣息噴吐在她吹彈破的凝脂玉膚上。
“說,我與老二哪一個更棒?”他如醉了酒般囈語。“江蕭,你怎麼可能與他比?他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
這是事實,此刻他對她做下禽獸行爲怎麼能與偉大的君辰比?姚君辰可以爲了她,接受不是自己的孩子,可以爲了她,什麼也不顧,甚至與自己所有的親人爲敵,爲了她,可以親手佈置她們的新房,而他呢?除了能在她身上發情外,除了能一逞曾欲外,還能給她什麼?
“再說一遍?”男人的聲音陡地拔高,身體也拼命地用力,想將她撞到極致,這個背叛他的女人,他想將她撞得靈魂出竅,撞得她魂飛魄散,再也不能與姚老二出席15號的婚禮。
“你比不上,一個手指也比不上。”靜知一向是一個倔強的女人,他越逼越狠,她越是咬緊牙關不順他的意,儘管他身體更用力,她都還不能呼吸了,她就是死命地刺激着他。
“哈哈哈!”男人擡首,腦袋往後一抑,額頭的青筋一根一根地賁起,胸膛裡積壓的怒氣就快衝破肌膚爆裂開來,他疏狂輕笑,笑聲猶如地獄奪命的撒旦,更或者是修羅,這女人就是有本事激怒他,讓他葬送所有的理智,做出一系列瘋子的行徑,低下頭,伸出靈活的舌,象一頭惡狼般封住了她會吐出令他不爽的小口。
她咬了他,把他的嘴脣咬破了,血從他嘴角蜿蜒而下,爲他陰戾的五官更添一抹妖孽色彩,眼眸裡精光倍閃,
“你以爲真能嫁給他?”他的嗓音飽漲了情慾還未褪盡的暗啞。
“江蕭,這樣有意思麼?我與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從不知道珍惜,如今,我要嫁給姚君辰了,你又跑出來發瘋?”
“誰說我不珍惜?”他幾時不珍惜她這個妻子了?幾時不珍惜與她在一起的時光了?他只是工作太忙,香雪欣的歸來同樣是他史料未及的,她帶着一個孩子歸來,她就果絕地現他離婚了。
“是我不珍惜?還是你至始至終,從未將我江蕭放在眼裡,林靜知,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雖睡在我身邊,心裡卻一直想着其他的男人,瞞着我,與莫川去了奧地利,還拍了那麼多的照片回來,在我面前大秀你們的恩受。”
想到那件事,他心裡囤積的怒氣全數發泄在了她的身上……俊美的輪廓劃過愉悅的表情,握在她腰間的大掌一鬆,嬌美的身體滑坐到地,他沒有去撫,視線盯在了她光滑的裸背上,窗外有淡淡的光芒照了時來,恰好打落在了她光裸的背上,在她裸背處劃下幾韸暗淡的光影,她正在喘着氣,整個身體不停聳動,更爲她增添一股動人色彩,他吞下了喉間灼烈的漿汁。
“你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賤人一枚,偷了莫川還不算,還要再絞上姚君辰,林靜知,你真有本事,讓這麼多的男人被你耍得團團轉,我江蕭今天身敗名裂,也是拜你所賜。”
他的話絕毒無情,他雖然沒有明說她是一個一雙玉臂千人枕,但是,在他心裡,她就是那樣的一個女人了,皮帶還扣在她雙腕上,皮帶金屬釦子扎得她手腕上的骨頭很疼,讓她喉頭有酸澀的東西在涌動,她強忍住,不讓自己的淚落下來,她沒那麼脆弱,尤其是在這個男人眼前落淚,她更不是會了。
在他的心裡,她就是這麼一個不堪的女人,勾引了莫川,再去勾引莫川。
“我就是婊口子,就是爛貨,江蕭,你儀表堂堂,卻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我這種貨色你檢察官也稀憾,還象一個精神失常的人,跑到人家家裡來,強上人家的老婆?”身敗名裂的下場就是他悲慘的結局。
一記陰狠的笑劃過他面孔,眼眸裡蔓延出啐毒的光。“你與他還沒有正式註冊結婚,還不是他老婆,再說,剛纔,你不也很享受麼?怎麼來的強口奸二字?”
恰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緊急着傳來了姚君辰焦急無比的聲音。“知知,開門,快開門,知知,你在嗎?”
江蕭瞟了一眼不斷震顫的門板,斜睨了女人面無表情的臉龐,一把拉起她跌坐在地板上的雪白身子,動手解開了她手腕上的皮帶,來不及去審視她被強行捆綁勒紅的皮膚,隨便撈了一件白色的浴袍裹住了她的身體,他自己依舊是西裝筆挺,只除了剛纔在浴缸裡歡愛,因動作過大濺出的水溼了他西裝的邊角,還有褲退,整個人完全看不出有一絲的異常。
大掌箍着她纖細的身體,將她拉出了浴室,聽着外面焦急的呼喚,一聲又一聲似摧命符般的嗓音,他望着她的黑眸再一次精光閃過,邪惡一笑,他掀開了她的浴袍……深深地埋入……了軟玉溫香的身子。
靜知沒想到這個男人的膽子這麼大,倒吸了一口冷氣,擡起玉掌,狠狠地一巴掌刮過去,男人也許是早已預料,俊顏一偏,玉掌落空,氣得她茲牙咧嘴,無法承受他霸道的掠奪與摧殘,情不自禁,她嘴裡發出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也許是他們的聲音過大,外面緊拍門板的聲音居然停止了,然後,片刻後,那敲門聲變得更大。
就在他將火熱釋放而出的剎那間,華貴的門板被人狠狠地用身體撞開,江蕭眼明手快,抽身而出,及時將她從地板上撫走,霸道的大掌落在她的水蛇腰上,姚君辰陰黑着一張俊臉,站在原地,望着靜知緋紅的臉頰,滿臉的紅潮,屈辱的表情,充滿了歉意眼目,滿頭散亂的髮絲,她身着米白色的寬大裕袍,男人那支霸道的磨爪還鑲嵌在她的玉腰上,薄脣扯開,嘴角劃出的優蓋茨弧度,有男人吃飽的魘足,還有一些挑畔的味道,傻子都能看出這屋子裡剛纔發生過什麼事,十指倏地收握成拳,姚君辰精美的五官騰地就扭曲,瞬間變得猙獰。
“江蕭,你爲什麼會在這裡?”這個男人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一點?他居然敢明目張膽地來到他家,還在他精心親手佈置的新房裡,對他的未婚妻做出牲畜不如的行徑,他的這種牲畜行爲令人發紫。
“幹什麼?你不是看到了麼?老二,就在這裡,浴室裡,我上了這個女人,這女人已經是破鞋一隻?你還要?難道你就這麼喜歡撿我江某人的破鞋穿?”
他的話狠毒無情,總之,今天的江蕭整個完全失常,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推測他剛剛對靜知做出的事情。
“牲畜。”姚君辰嘶吼一聲,怒不可止之際,捏着格格作響的拳頭衝向了他。
江蕭攬着女人嬌柔的身體,輕意地避開了來勢洶涌的姚君辰,姚君辰的頭部撞到了堅硬的牆壁,頭痛欲裂,眼冒金星,他含恨修然調轉了身子,再次將鐵拳砸向了那個牲畜的男人。
“老二,我的女人你要不起。”陰測測的警告的聲音剛落,一記‘砰砰’子彈聲響就從新房裡傳出,只聽到姚君辰一聲哀嚎,抱着左腳,整個人面色紫青一片,倏地就倒在了地板上,身體蜷縮成一團,靜知嚇得六神無主,望着那支還冒着青煙槍管,靜知衝着他歇斯底里的怒吼:“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瘋了?”
怒罵着,她向前跨了幾步,蹲下身抱住了冷汗正源源不斷從額角涌出的姚君辰,槍聲與哀嚎聲吸引來姚家所有的人,姚庭軒是第一個衝上樓來的,見到江蕭手裡握着的那支正冒着青煙的槍管,以及江蕭滿眸清寒冷咧的目光,他也嚇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老蕭,你怎麼能這樣?”他們朋友都快做了大半輩子了,這男人爲什麼這麼心狠向老二開槍?
出口的話語有驚疑,質問,怒氣,更多的是不信,曾經發誓要生死與共的好哥們兒,如今用槍指着他的親弟弟,還打傷了他弟弟的一支腳。
“庭軒,你給我滾開,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傳話給老二,離我女人遠一點,落至今天的下場,是他綹由自取。”
“老蕭,你與她已經離了,現在,她懷上了老二的孩子,你這樣?”
姚庭軒劍眉深深擰起,平滑的眉心擰成了幾條深深的刻痕。“住口,難道你們姚家就這麼喜歡撿別人的皮鞋麼?滾開,庭軒,要不然,你連你也一起辦。”
現在的江蕭,整個神情幾欲瀕臨崩潰,在他的怒斥間,姚夫人李培蘇得到下人的傳喚,奔上樓看到這一幕時,嚇得急欲用玉手搗住了口,天啊!江蕭,這個江政勳的二小子居然拿着槍在他們家公然行兇,不止與那女人發生了暖昧關係,還用槍打傷了老二的腿,現在是法治社會,這男人就是地地道道的土匪,她要報警,她要報警,讓警察抓走這個知法犯法的現行犯。
“紫玉,打110,快啊!殺人了。”
她一邊吩咐着身後的丫頭,一邊奔進屋子,顫顫魏魏地走到姚君辰跟前,伸手狠絕地一把推開了那個紅顏禍水,她衝着靜知大聲斥喝:“爛貨,滾開,不要碰我兒子。”
她就知道姚家有這個女人,不會有安生的日子過,還沒正式進姚的門呢!就發生了這種的事情,零點是觸黴頭。
聽聞姚夫人要報警,江蕭面容上劃過撒旦一般的妖孽笑容,低下頭,擦了五槍筒,將槍收了起來,根本不爲所動,然後,瞠目結舌的紫玉丫頭提步跑開,姚庭軒追了出去,嚴令喝斥那抹正跑到轉角的丫頭。“紫玉,回來,報不得。”紫玉聽到大少爺的聲音,步伐停在了原地,夫人讓報警,大少爺又說報不得,這可如何是好呀?
“回來,我們會處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發生這種事,姚庭軒也很煩躁,他不過是讓江蕭來談一些關於案件的事兒,沒想到,會惹出這禍端,姚君辰的小腿肚上中了一槍,姚家的家庭醫生被姚庭軒一個電話召來,醫生爲他取出了子彈,那枚染着鮮紅血汁的子彈核從銀灰色的鐵夾子中落到了金屬的磁盤裡,發出清脆的‘咚’的聲響。
姚君辰疼得連背心都冒了冷汗,姚家整個亂成了一團麻,姚利宣也回來了,看見這一幕,薄薄的嘴脣抿得冷直,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給江政勳去了電話,大約說了今晚在姚家發生的情形,然後,不到二十分鐘,江政勳夫妻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江政勳一身綠色軍裝,精神拌擻,只是,見兒子一臉倨傲地站在姚家客廳裡,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心裡就氣得狠不得一個耳光甩過去,逆子逆根性又犯了。
“江蕭,你犯傻了?”蘇利也嚇住了,她一向與姚夫人性格不和,可是,平日裡,大家坐在麻將桌上,她只是隨便奚落兩句,沒想到這兒子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向人家寶貝兒子開槍,還是爲了這麼一個破鞋女人?
“值得麼?”
這時,香雪欣也抱着江浩浩從外面匆匆而來,她瞟了屋子裡所有的人一眼,急忙將江浩浩抱着走向了一臉冷狠,額角還有黑線閃爍的江蕭,一身戾氣不散的江大人,這次是不是惹大麻煩了?
“在我江蕭的字典裡,沒有值不值得這一說法,只是,屬於我的東西誰都沒想搶去。”
他冷妄的話讓李蘇蘇開始咋呼:“江蕭,有你這種說法麼?誰搶了你的東西?你與林靜知離婚是辦了手續的,已經與她離婚了,她再嫁,或者你再娶,大家都沒有半點兒關係,你憑什麼衝着我兒子開槍,我要告你,讓警察抓走你這個土匪,流氓。”
現在,在姚夫人的眼裡,江蕭就是這樣的形象,拿着他闖入新房,不止強暴了人家的老婆,還用槍打傷了人家的兒子,不是強盜,不是土匪,流氓是什麼?
“姚夫人,不好意思,都是蕭兒不對,我在這兒給你道歉。”蘇利一向偏袒自己的孩子,因爲,她經歷了十月懷胎,以及產子的艱辛歷程,所以,她十分疼惜自己的每一個孩子,可是,人家姚君辰也是姚家夫妻倆含在嘴裡的寶,從小到大不捨得摸一下,這小子這次給她們江家闖禍了。
“誰要你的道歉?6要不,你伸一支腿出來,讓我當箭靶子打兩槍,然後,我再來向你道一聲歉,你願意麼?”
不管江政勳職位是不是比姚利宣高,這一次,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人善被人欺,人善被人騎,再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了,不可能被摔得粉身碎骨還有退身,那樣的話,這世間還有何公道可言?
“逆子,道歉。”江政勳鐵青着容顏,濃黑的粗眉擰成了幾條難看的蜈蚣,怒髮衝冠,這逆子不要前程了麼?連這種不計後果的事也做得出,大兒子江漠已經爲一個女人成了廢人,現在,小兒子又爲了另一個女人做出這種激狂的事,他江家的希望全毀了,真沒有希望了。
“姚伯父,姚伯母,我不是針對你們,對不起,不過,你們還要同意老二娶我不要的破鞋麼?”
他口口聲聲都喊自己破鞋,讓靜知的一顆心痛到了極致,她輕撫着自己的肚子,小腹部有些微微的疼痛,剛纔,在浴缸裡,他一直變着法兒折磨她,用着那些陌生的姿勢,她以爲孩子會流掉,當時,她就在想,江蕭,第一個孩子被你親手毀了,如果你想再毀掉這一個,我成全你,不過,孩子掉了後,我與你之間就此恩斷意絕,沒想到,這孩子在她的身體裡很穩,他那麼折磨她,她都沒有異常的疼感傳來,現在,這樣輕微的疼,也許是與她酸楚的心情有關,香雪欣瞟了一眼沙發椅子邊一臉蒼白的女人,冷哼了一聲,緩緩轉過臉。
“姚伯父,姚伯母,你們好,我是江蕭的老婆,這是江蕭的兒子,今晚江蕭是中邪了,被這個女人迷惑了,所以,纔會做出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出來,放心吧!我們會補償姚君辰少爺,從此後,我會管好江蕭,保證這樣的事情絕不再發生了。”
姚利宣與姚夫人看向了這個開口講話的女人,她說她是江蕭的老婆,她手上那個張着一對黑白分明,好似在認真傾聽她們每一個講話的小男孩居然是江蕭的孩子,即然孩子都有了,還到這兒來鬧騰什麼?
“你跟我少講兩句,這裡沒你講話的份兒。”江蕭冷着聲音斥責,這個香雪欣膽子越來越大了,什麼事都要跑出來摻一腳,皮癢了?
“姚政委,放這小子一馬吧!我可以把江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權無條件過戶到君辰的名下,就當做是這次意外的補償,如何?”畢竟是自個兒生養的兒子,如果姚家不鬆口,硬是要讓把江蕭推進監獄,他所有的政治前途可就全毀了。所以,爲了兒子前程,江政勳爲兒子求情之際,還搭上了江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順便還讓姚利宣賣她一個薄面,姚利宣心裡雖不甘,可是,掙扎了幾番,權衡了輕重,又覺得目前自己是壓不過江政勳的,如果江政勳來一個魚死網破的決定,以目前江政勳的權勢,他不但不能送江蕭入獄,還有很可能連江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也未必拿到,幾翻思量,他把問題扔給了受傷面容發白,正坐在沙發上半閉星眸的小兒子君辰。
“君辰,你拿主意吧!只是,你江伯伯一家與我們始終是世家,不能爲了這事弄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面。”
雖然主意讓兒子拿,還是不忘出聲擔醒兒子不要忘記了兩家以前的關係,更何況,有江氏集團百分之五手股份可拿,他腳上的那一槍也並不是白挨。
姚君辰睜開了無神的雙眸,緩緩轉過首,眸光凝望向了身後同樣白色如同一張白紙的女人。
見女人滿面難掩難城,狠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似乎急欲想結束這場鬧劇,他微微點了點頭,片刻後,說出自己的決定。“就這樣吧!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了,今後,你就帶着你老婆兒子滾得遠遠的。”
有多遠滾多遠,這句話,他是幫靜知說的,他知道靜知最想對江蕭說的就是這話。
姚家老二放過他,他以爲,他江蕭會領情,笑話,老二,這婚你結不成?在心裡霸道地暗忖了一句,然後,他轉過身,高大筆挺的身形迅速消失在大家的視野裡,帶走了一身的戾氣。
江政勳以爲這件事情就此平息,沒想到,這事隔了兩天後,從法院送來了一張傳票,上面是一起訴訟案件,拆開了信封,上面清楚地寫着幾行字:“我,林靜知,起議E市檢察官江蕭知法犯法,在2013年10月16日下午四時,潛進我新房,用皮帶捆幫了我的手,強行與我發生性行爲……”
下面的內容,江政勳不想再閱讀,他坐在書房的貴妃椅上,感到一陣頭疼欲裂,額角的閃現的黑線可以看得出他已經到了盛怒的邊緣。
大手一揮,將書桌上的幾沓資料掃落在地,他扯着嗓子大喊:“紫菊,將那個逆子給我叫回來。”
江蕭是被父親十萬火急從E市急召回來的,他風塵僕僕匆匆步進父親的書房,父親就將一封信件狠狠地砸在了他的俊臉上。
“逆子,這是你做的好事?”強姦前妻的事這逆子也幹得出,六年前,這小子爲了香雪欣那個狐狸精,跑去香港將吳碩殺死,他們好不容易找了一個替罪羔羊,花了重金,再加上他手中的權利才擺平了這事,如今,這小子又要重蹈覆轍,讓他江政勳失望透頂,早知如此,六年前,他就不會奮死去香港保他。
江蕭不清楚砸在自己臉上的是什麼東西,拆開信件的剎那間,他傻了,上面有林靜知的親筆簽名,心,莫名象是被利刃狠狠割了一下,那女人居然去法院告他,起訴他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是一隻披着人皮的狠,她要把那天他在浴室裡對他所做的事情都公衆於諸,想讓他身敗名裂,多惡毒的心思,知道這個事實,江蕭冷狂輕笑,不管父親怎麼罵,怎麼痛斥,他始終沒有還嘴。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玻璃窗子裡自己高大筆直的身形,感覺自己猶如做了一場惡夢,林靜知居然會去告他強姦她,真好,真是好啊!想讓他名敗名裂麼?
果然是愛上了姚家老二,心都這麼快就向着姚家了,他摸出電話擡指拔通了她的電話,他以爲她不會接,至少,得費一番功夫,沒想到,電話居然響了一聲後就接通了,電話裡傳來了她溫柔嬌軟的聲音:“喂。”
“出來,我要見你。”仍是獨屬於江蕭霸道的風格。“憑什麼?”
“十點,姚家斜對面的涼亭裡,不來,我會做出比那天更瘋狂的事出來。”女人沒有應聲,只是,呼吸變各有些急促,然後,他火大地‘啪’的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暗黑的夜,滄芒的夜色中,涼亭裡站着一抹高大冷峻的背影,男人嘴角的猩紅菸頭在黑暗中一明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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