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鑰匙打開了房門,擰開了燈光,屋內透轍通明,這是一套一百二十左右平米的新居,裝修不算十分奢華,但比一般水平又要高出許多,佈局格調優雅,白色琉璃臺上蒙上薄薄的層灰,果然如江蕭所言,他不住在這裡。這讓她即窩心又安心。
這套房子離她經紀公司很近,她每天上下班,省得來回坐公交車從南至北地折騰!
那天晚上開始,她就住在了這裡,靜芸始終沒有回來,老媽也還記恨着她。
日子過得挺快,轉眼一年,這一年來,她沒有與那個名義上的老公見過一面,正如他所說,除了那張結婚證,她們就是一對毫無關係的陌生人,象火車軌道那兩條平行線一樣永遠交集的一天。
至少,她是這麼認爲,每天過着朝九晚五的生活,瀟瀟灑灑,洋洋溢溢。
今天,夕陽西下的時分,靜知被拉去了一場飯局!
姚君辰新劇“冰火兩重天”收視率在同期影視當中名列前茅,溫老闆高興之餘讓大家前往“海爾洲際”大酒店慶功。
包廂裡
紅酒飄香,人聲鼎沸,大家都非常的興奮,尤其是溫老闆,一改平時呆板嚴肅的模樣,端起杯子向‘冰火兩重天’劇組的人們表示衷心的感謝!
“大家乾杯,‘冰’劇能取得如此優異的成績,與大家的努力息息相關,還望下劇能再造輝煌!我謝謝大家。”溫老闆面色紅潤,聲音高亢!
“君辰,尤其是你,表演的太出色了,我兒子都向你要簽名照呢!”溫老闆經營的‘旗峰’能在短短兩年之內打敗勁敵,在娛樂圈斬露頭角,全靠眼前這位外表搶眼,俊美如斯的男明星。
姚君辰,頭髮染成了大刺刺的紫紅,被髮型師做的很有型,黑色的真絲襯衫款式新穎,黃金比例的身材,魅力無限。
獨特的人格魅力,再加雄厚的家世背景,讓他自是吸引了無數粉絲眼球,成了衆多媛淑女爭搶要嫁的對象。
“老闆言重了,我有今天,全靠林經紀人的栽培與指導,得感謝她!”姚君辰扯脣一笑,雙手按壓在了靜知肩頭,將溫柔婉約的女人推倒了溫老闆的面前。
“那是,那是,靜知在業績可以算的上是資深經紀人了……”
圈內混個個都是人精,見風使舵是人人都要學會的生存法則,見老闆捧他們倆,大家自是你一杯我一杯輪番上陣來敬酒。
姚君辰仗義,替靜知擋去了不少的酒,大約十點左右,大家醉薰薰地散了,靜知頭有一些暈,腳步歪歪斜斜,吃力地攙撫着比她足足高了一個頭的姚君辰。
“姚君辰,你好重,別再傾過來了。”這死男人居然將整個身子都搭在她瘦弱的身軀上,肩上沉重的力量讓她越來越吃不消啊!
男人星眸半閉,雙頰抹上了紅暈,嘴裡哼哼唧唧着一首溫柔纏綿的曲調:“如果沒有你,日子怎麼過……”
打了一個酒嗝,出奇不意,男人伸出魔爪,拿開女人臉上的黑框眼鏡,清麗的容顏即刻浮現在自己迷離的視線裡。
“你說不戴這個多好,枝枝,剛纔……我可……是爲你……擋不了酒的,你要怎麼……謝……謝我啊!”
男人大舌頭地說着,大腦還保持着最後的一絲清醒與理智。
靜知知道他醉了,不想理睬,睨了一眼近在咫尺,狹長半眯桃花眼,天生勾女人的男人,爛桃花一朵,身爲他的經紀人,就算是潘安重生,她也早對他免疫!
伸手想招計程車,可是,連續過的幾輛計程車都載滿了客人,看着酒氣薰天的姚君辰,她又不敢將車鑰匙交給他,他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冰’劇收視一路飆升,讓她能夠對兌弟弟的承諾,過了這個夏天,靜虎就可以念重點高中了。
“別鬧!”風一吹,靜知的酒全醒了,她想一把搶過黑框眼鏡,沒想到姚君辰將眼鏡邊角捏握得死緊,她只能用盡全身力氣一根一根手指地剝,然而,姚君辰象是在與她捉迷藏,剝完了這一根,另外又一根又快速地彎曲,如此三番,她有些火了。
“枝枝,這樣……的你放到‘旗豐’推……一推,絕對是頂尖級的明星。”猛地,姚君辰撐起身,張開的眼瞳一片清朗,再也不復剛纔的迷離,凝望着她的眼神漸漸變得灼熱而幽深,漆黑的眸子光亮閃爍。
甚至還出奇不意向她吹了一口氣,脣幾乎沾到了她的,濃烈酒精的氣息在她脣間蔓延,靜知用手背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脣,呸呸呸!噁心死了,這不知道親吻過多少的女人的嘴?
靜知終於火了。“姚君辰,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人,你給我放開……”
“那些女人啊!哈哈,你……吃醋了,如果你答應做我女朋友,我就跟所有的女人斷絕往來……”
面容輕浮,語調輕調,吊兒即當,玩世不恭,永遠是姚二公子的特色!
“把眼鏡給我……”“不給,不給,堅決不給。”
“姚君辰,想找死是不是?”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從街邊駛過,操控方向盤的男人望了一眼窗外的風景,視線瞥向了前視鏡車後座那抹天上在低着頭看着手上案卷的男人。
“BOSS,你瞧那一對兒,年輕真好。”司機觸景感嘆!青春,陽光,生活仿若沒有一絲壓力,真羨慕啊!
江蕭擡起頭,幽深的黑眸凝向了車窗外來往的人影,驀地,深邃的眸光落在了街道邊一對年輕男女打鬧的身形上,男人手裡拿着一支眼鏡,女人在後面追,終於追上了,男人拽住了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攬入懷,壓在她纖腰上的手臂是那麼緊,兩人扭打着起初他沒有在意,以爲是年輕小夫妻在街邊小打小鬧,二十幾歲,花兒一般的年紀與歲月,讓人有些感慨萬千,薄脣勾出一朵笑靨,驀地,當他看清楚女人那張在路燈下白皙絕美的臉蛋時,俊美的五官陡地變得剛毅,笑容也僵在了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