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放下了空空如也的酒杯,她撐起身,邁着輕盈的步子走出了辦公室,腳步停駐在了一處,站在這個位置,俯首,能夠盡覽整個交易所大廳,今天來買股票的人不多,只有寂寥的幾個人影,稀稀疏疏,她站在那兒,眸光一直就凝定在某個男人身上,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風衣上的鈕釦閃閃發光,手指上夾着雪茄,頭髮梳得發亮,象足了黑社會老大的派頭。
身後站立着一派訓練有素,面部表情冷酷的保鏢。
男人氣場強大,動作囂張,讓一幫股民騰出一片地兒,讓給他及衆保鏢,敬而遠之。
靜知的眸光定定地落在頭髮梳得油光發亮的男性臉孔上,因爲前額沒留髮絲,感覺那整張臉孔比例並沒有以往看到的那般完美,顴骨太高,眼睛太深邃,下巴太圓……總之,她能挑出好大的一堆毛病,這男人曾是江蕭的死黨,也是姚君辰的親哥哥,但是,卻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僞君子,他想在股票界混,那麼,她就玩死他吧!
嘴角勾出一個森冷的弧度,垂下眼瞼,把玩自己自己塗了粉色指甲油的指節,踩着輕盈的步子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又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椅子上,她目不轉睛地盯視着花花綠綠的電腦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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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集團名下股票價格正在不斷地上升,先前看的時候才2、8元,現在已經漲到了每股3、0元,發財只是彈指一灰間,然而,將人送上斷頭臺,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
這就是噬人血,殘冷無情的股票界生存法則,將手上的圓子筆一圈又一圈地轉動着。
交易所大廳裡
姚庭軒的眼睛也一直凝視着牆壁上的電腦屏幕,眼睛眨也不眨,身側的保鏢俯下身,在他耳邊悄然低語了一句,然後,就把接通電話的手機放到了他攤開的手掌裡。
“喂!”“你最好停止進股。”是一個魅惑女人低沉帶有濃烈警告的聲音。“我的股漲得很好,爲什麼要停止進股?”他還想趁着這機會,讓林靜知與江蕭往死角里逼呢!
“有人已經動了手腳,如果你繼續購,準是一個死字,別到時候怨我沒提醒你。”
女人提醒完迅速就掛了電話,姚庭軒本來勢頭正旺,壓根兒不把女人的話放在心上,可是,畢竟已經將自己名下所有的產業全部上市,稍不注意就會傾家蕩產,所以,擡起眼,稅利的眸光在交易所大廳巡視了一圈,最後,視線往上一揚,定在了交易所大廳頂端那個大大的玻璃窗口,那個地方能夠一覽交易所大廳所有人動向,憑他的直覺,他隱隱感覺有一雙眼睛始終在透過那幾塊薄薄的玻璃注視着自己一舉一動。
感覺那裡有人,可是,仔細看了好久,又感覺沒一個人影,更不用說一對躲在暗處窺視他的眼睛了。
“媽的。”他低咒了一聲,父親在內地的根基有所動搖,江蕭聯手他母舅將父親告了一狀,上個星期,他纔回國去打典了一下,那些高官都爪子鋒利,讓他損傷了不少元氣,趁這個機會,他得狠撈一把,把他損失的錢財全都翻倍地賺回來,在他閃神間,蜈蚣集團的股價又上漲了好幾毛,不得不讓他感嘆,這股票界的錢真是太好賺了,以前,他在內地的時候,經常爲了生意去與許多高官富商周旋,要不是仗着他父親有一定的影響力,姚氏集團審批手續什麼的,把他吃了個大半,還算是手下留情的,即然這兒的錢如此好賺,那麼,他就要趁此機會賺個夠,所以,他纔不會把那女人警告的話放在心上,哪怕她是身體裡流淌着一代股市至尊的血。
“老闆,已經漲到3塊二了。”一羣黑衣保鏢冷酷無情的臉見股價迅速上漲,個個都扯出了絲絲笑容,畢竟,那是能腐蝕人心的錢啊!
“還有北極星,飛利浦也漲得好快,要不要購一些,老闆?”一保鏢神情專注地望着跳動的電腦屏幕,聲音難抑驚喜地詢問。
“要,全部要。”姚庭軒心情大好,抽出一支雪茄,某保鏢已經將擰開的泊金打爲機湊上前,爲他點燃了粗大的雪茄。
“你們要不要買?”戴着鑽石戒指的手指指向了身後的一羣保鏢。“我們……”保鏢們面露喜色,可是,猶豫不絕,膽子也小,怕自己辛苦賺得薪資旦夕之進了別人的腰包。
“一羣豬腦子。”姚庭軒開心地笑罵。“都不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這個趁勢是賺錢的好時機啊!放心好了,包賺不賠,如果賠了,我雙倍給你們買回來。”
有了老闆這樣拍胸口下保證的話,一羣保鏢蠢蠢欲動,他們也見人家賺錢眼睛發紅了。“好。”一人領頭率先掏錢購股,其餘就開始陸陸續續地掏錢購買了。
不到一會兒功夫,衆保鏢手上的股就翻了一番,個個眉飛色舞,高興地尖叫起來,交易所大廳人羣開始沸騰了。
因爲,飛利浦與北極星,還有姚庭集團(蜈蚣集團)的股一直就在飆升當中。
就在姚氏集團的股價漲到一個特殊數字時,有人給姚庭軒打電話過來了,語氣有些氣急敗壞。
“我不是讓你撤股了麼?”“這可是賺錢的大好機會……”姚庭軒話都還沒有說完,就遭到了對方的嚴厲喝斥。
“你看所有的人都在買升,你現在給我買降,快,再遲就來不及了,快啊!”女人的聲音很焦灼。
“買降?”媽的,這女人是什麼腦子?這股價漲得這麼快,照這樣子下去,他都不知道要賺多少鈔票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讓他買降?
見男人遲縫,還沉浸在賺到錢的喜悅裡,她的聲音陡地就拔高。“再遲幾分鐘,你就該哭了,別被勝利衝昏了腦袋,有人在股市動了手腳,這只是一個表面現象,快撤啊!”
電話裡傳來一陣沉默,女人見男人還是猶豫不絕,對她的話將信將疑,她氣怨敗壞地吼了一聲,然後,‘啪’的一聲,果斷地掛了電話。
身後一羣保鏢還在發出勝利的歡呼,他本來心情蠻好的,可是,現在,女人的一通電話,讓他心情莫名就煩躁了起來,掐滅掉菸蒂,抓了一把頭髮,腦子裡一直就回旋着剛纔女人的那句話,有人在股市裡搞了鬼,他本來就對股票一竊不通,想擠身這行,不過是看到這行的錢好賺而已,即然,那女人都這樣子警告他了,他不得不防啊!那女人沒理由害他,現在,她們是同盟軍,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蜢蚱,擡眼掃了一眼大廳,整個大廳裡的股民,包括那些操盤手,個個都是一臉興奮的表情,因爲,大家都買了漲升的股票,大家都賺了錢,所以,大家都沉浸在無比的喜悅中,交易所大廳變成了歡樂的海洋,這個時候,讓他一個人去買降,他真有些不甘心,驀地,他感到有一雙冰冷的視線向他掃射了過來,尋着那道視線望過去,是那個透明的玻璃窗口,可是,那兒根本沒有人啊!凌厲的眸子在現場掃視了好幾圈,也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皺了一下眉頭,暗忖,莫非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剛纔,他明明感覺了一道不懷好意的冰冷視線。
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升騰,他想到了林靜知那女人,雖然,他料定她也不太懂股票,是憑藉着運氣與巧合坐上了交所易的總裁之位,但是,他不能不防她啊!
即然沈雨蓉都提醒他了,那麼,他就採取她的意見一次吧!只是,這種決定下得很艱難的,如果堵錯了,到開盤之時,他就傾家蕩產了,成敗只在一念之間,是成爲錢財揮霍不盡的億萬富翁,還是成爲人人唾棄的乞丐,真的成敗就在他一念之間。
咬了一下牙,冷脣開啓:“阿飛,我買降。”
叫阿飛的操盤手以爲自己聽錯了,轉過臉來,不可思議地望着他。“姚總裁,你可得想也仔細一點啊?”
畢竟,現在沒一個人買降,如果他一個人買,傾家蕩產肯定是最好慘敗的結局,他一向腦子好使,眼光獨道而聰明睿智,根本不象是會下這種愚蠢決定的傻子男人。
“想好了。抱,買降。”他吐出的話讓衆保鏢心驚,個個湊上前,伸長脖子,有一個甚至還扯住了他的衣袖。“總裁,你可要想好。”現在,所有的人都看好的股票,他偏偏要反路行走,大家可都是把全部家當拿出來跟着他的,到時候,他玩完,他們也一起跟着完蛋,怎麼能讓他們不心急呢?
“我說了。”姚庭軒見大家都阻此自己決定,本來心情就煩,他罵了一聲:“一羣笨蛋,我說買降就買降。”“我名下所有資財全部買降,快。”語畢,他看也不看那個巨大的電視屏幕,怕自己看到會心煩,所以,他拿起搭掛在椅子靠背上的黑色暱子大衣,轉身就走出了交易所大廳,懺在交易所大廳門口,獨自一個人在那兒抽着煙,他心情很煩,也許還有幾分不敢面對的現實,深怕自己所有家當就在傾刻間全部毀於一旦,但,又怕不聽沈雨蓉的,自己也會跟着大家一起賠葬,總之,他心中其實也是矛盾萬分,他不是神,也不知道林靜知是使和什麼手段?反正,升與降,不是升就是降,這些股票,要麼她贏,要麼,就是他贏。
衆人見阻此不了老闆的決定,只能相互看了一眼,聳了聳肩,表示無可奈何地退開,他們只知道老闆接了一個神秘的電話,應該是那個幕後的人讓老闆改變了決定。
“我們要不要撤出來?”有一個保鏢一臉擔憂地道,因爲,他看到那個不斷上升的數字,實在是不想將投資進去的錢弄出來啊!如果熬下去,那麼,他就會賺好幾十萬了。
“別吧!我們商議好了,與老闆共存亡的。”另一個保鏢望了一眼交易廳門口,那個抱着大衣,正倚靠在牆壁上吞雲吐霧滿臉糾結的男人。
“好……吧!”就算是死,他們也都陪着,不過是一羣無腦子的愚忠蠢貨罷了。
大家完全不敢去看電腦屏幕,一個兩個眉心擰成了死結,因爲,在他們的認知裡,老闆的決定根本就是自己將自己往絕路上逼,而他們也將跟着老闆一起陪葬。
好幾個都在原地蹲下,並悶悶不樂的抽着香菸,讓交易所大廳白煙繚繞,有許多的股民已經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大家不約而同地向幾個保鏢望過去,紛紛表示對他抽菸行爲抗議,然而,幾個保鏢凶神惡煞地瞪過來,讓股民們不敢招惹他們,縮着脖子,收回了警告衆保鏢的眼神。
透明的玻璃門扉,遠遠地,姚庭軒看到那幾個閃爍的數字,額頭冒出一層冷汗,心跳開始加速,如果點數繼續這樣漲上去,那麼,他不但會傾家蕩產,還會死無葬身之地,不知道自己會欠下多少的外債?
他媽的,血管都快要裂來開之際,他心急火燎地給沈雨蓉打了電話。“喂,你不是說要降麼?”由於心情差到了極點,所以,他惡聲惡氣地質問,怒火滔天。
“別急嘛!不是還沒有撐到五千點麼?”“撐到五千點不回升,老子不讓十個八個將你碎屍萬段,爺就不姓姚。哼!”他掛了電話,然後,又立馬給內地的母親去了一個電話。
姚夫人幾許蒼老的聲音傳來。“兒子,你老婆厲害的很呢!把浩浩管得很緊,還有,她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昨天,還頂我嘴,說我不夠聰明睿智,說你是繼續了我的智商,你說,你到底討了一個什麼樣的老婆?有這樣子給人家做媳婦的嗎?”姚夫人哆哆嗦嗦一大堆。
讓姚庭軒聽了心情更差,他本來是想在自己出事之前,與母親聊一聊,沒想到,母親又說那婆娘的壞話,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了,真他媽煩透了。
“媽,那貨不是你們選的麼?”當初,他不願意跟敖雪蓮結婚,母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說她有多麼多麼地苦,甚至還兩天兩夜不吃不喝,藉此逼迫他娶敖雪蓮,即然那麼喜歡她,現在,又何必向他叫苦?他與敖雪蓮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要不是爲了父親的地位,他根本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是,當初是我們看中了敖家的財勢與地位,才逼迫你娶她,我也知道你怨恨我與你爸,可是,即然,你們都結了婚,她就是我姚家的媳婦,難道你就這麼窩囊,任憑她這樣欺負你老媽?”
“好了,好了。”姚庭軒不想與母親再閒話家常下去,伸指按住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我現在正忙着呢!有空回去看你,你儘量包容發她一下,回去後,我再收拾收拾她,連我媽都敢得罪,那貨簡直就不想活了。”語畢,他利速地掛斷了電話。
姚夫人見電話裡傳來了嘟嘟聲,撇了撇嘴,收了線,拿起一隻杯子砸到了牆壁上“就知道胡弄你老媽,真見到那貨,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我怎麼盡生出這些沒用的兒子。真是命苦啊!”
伸手拿掉臉上的面膜,衝着鏡子裡的自己不停地叫罵着。
“老闆,老闆。”就在姚庭軒心灰意冷之時,裡面傳來了保鏢們驚喜萬分的聲音。
他沒有回答,只是蹲在了角落裡,不停地吸着手指尖的煙,陰暗的角落,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嘴角的猩紅一明一滅,露出他整個抽搐的嘴角與下巴,是的,他很緊張,緊張到整個身體的肌膚上全冒出一層冷汗,因爲,如果上漲的點數再不下跌的話,他姚庭軒就要去跳樓了。
“老闆,奇蹟啊!老闆,奇蹟啊!”
“降了,降了啊!”這幾個字瞬間佔據了姚庭軒整片心膜,倏地,從角落裡站直身體,眸光透過薄薄的玻璃門扉,他步伐零亂地越過奔出來報喜的保鏢跑了進去,眸光收巡着,視野縮小定在了那幾個大紅閃爍的字體上。
4999點,4996點,恆生指數在慢慢下跌,幾乎聽到了衆股民失望的聲音。
“漲,漲啊!別再跌了,別再跌了。”
然而,在所有股民失望的聲音裡,唯有他的一羣屬下們個個興高彩烈,按奈住雀躍跳動的心,大聲疾呼:“跌,跌,跌。”
他喜出望外,心情一下子變得良好,望着電腦屏幕上那不斷下滑的恆生指數,他高興地鼓起掌來,抹了一把垂落到額角油亮亮的頭髮絲,沈雨蓉真是料事如神啊!真不愧是沈世雄的女兒,身體裡天生就有玩股票的天賦,幾空歡樂幾家愁。
靜知坐在辦公室裡,見恆生指數還在不斷下跌,秀眉死死地擰起,憤怒地捶了一下桌面,她按了內線,命人將名下所有股票撤出來,現在,她必須休兵,她不能繼續再給姚庭軒玩下去,本來,她設了一個計,是想讓恆生指數一路上飆爲餌,誘姚庭軒上當,沒想到,她料定姚庭軒不懂股票,想借此機會逼死他,沒想到,那貨居然在緊經關頭收兵,即然如此,這一輪,她也不陪他玩下去。
而且,局勢不妙啊!好像整個股市已經不受人擰制了,有許多的瘋狂,按道理說,恆生指數不可能上升到五千點,更不可能從五千點降到現在的點數,崩盤了,這次的股票出現了歷史上罕見的股災,有多少的股民會墜樓身亡啊?
她坐在椅子上沒有動,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落到她的身形上,爲她鍍上了一層華麗薄薄的冷光圈,紅脣抿得越發地冷直,眼光裡流轉着睿智的光彩。
有多少會墜樓身亡?有多少人輸給了姚庭軒,讓他傾刻間成爲億萬首富,稱霸整個香港,當屏幕上的恆生指數下降到五百點的時候,終於不再下降,恆生指數定格,讓多少吐血去了黃泉,騰地從椅子上站起,她的耳邊甚至聽到了姚庭軒吹着口哨,與衆屬下歡騰一片示威聲音,眼前,卻瀰漫着無數冰冷的屍體,所有股民傾家蕩產,用陰森的白骨與冰涼的屍體成了姚庭軒的墊腳石。
她怒,她恨,她怨,姚庭軒藉此大放光彩,從此,他帶着一羣保鏢經常大刺刺地出入香港交易所大廳,他的屬下,還經常目中無人去調戲交易所端荼送水的小妹,以及來購買股票年輕漂亮的美眉們。
俯首,望着大篇幅的報道,黑亮的瞳仁縮成了鍼芒一般大小。
“姚氏總裁旦昔之間成爲股市紅人,以敏銳的洞察力在最後開盤時收關,香港股市首次出現了歷史以來罕見的大股災,恆生指數撐破五千點,所有股民絕望之時,把希望寄託在了23號凌晨,沒想到23號是把他們帶離這個地球毀滅的日子,股災來臨,衆股民驚慌不已,百分之九十的股民傾家蕩產,到目前爲止,據統計,已有好幾百股民因爲輸光了錢財想不涌而以各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最大的贏家赫然是香港姚氏集團又名蜈蚣集團上市公司總裁姚庭軒,年輕有爲的帥氣男人……”
股民們輸掉的錢全都進了姚庭軒的口袋,聽說,姚庭軒在香港走紅後,就私自與黑幫人士過份親密接觸,爲世界各國堂口團幫老大洗黑錢,財富超過了五十億。
五十仇,真是一個令世人震驚不已的數字啊!靜知看着這則新聞,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憑什麼還能這樣逍遙法外,不,她一把捏碎了手上的報紙,將那個印有姚庭軒大頭照的報紙扯了一個稀巴爛。
古語說得好,壞事做多了,人不收,天會收,但是,這一次,她等不到天來收了,她必須親自設計將姚庭軒打倒,她相信,下一次,那臭男人不會再這麼走運。
------題外話------
停了兩天,親們,我媽過做大壽,回來就開始寫了,停了兩天,果然找不到先前的感覺了,親們,票票啊,砸來吧,越砸越有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