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很好!”厲時御脣角一勾,彎身鑽進車內,然後碰的一聲將門甩上。
脣邊的弧度越發深魅,甚至帶着一絲……邪惡?
他想做什麼?
安幕希心頭一顫,大腦立刻敲醒了警鐘,一股不安席捲而來。
男人隻手解着襯衫的鈕釦,一邊朝角落的女人bi近,安幕希瞅着他猥鎖豐騷卻又該死撩人的動作,臉刷刷刷的紅到耳根,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厲時御,你……你敢!”
她知道,如果這個男人想對她做什麼,她永遠都只有放狠話的份兒!
厲時御笑的勾人心魄,要多妖魅就有妖魅,“我爲什麼不敢?你不出來,不就等着我進來帶你重溫舊夢?呵,安太太,想不到你也這麼重口味。”
安幕希,“……!”
尼瑪,搞半天是她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是麼?
想隨手抓點什麼護在身前,才發現抱枕都被她剛剛砸出去了,安幕希咬牙,下意識的擡起細長的美腿作爲防備,她打算着,如果這混蛋敢靠近,她就用高跟鞋的跟踹死他丫的!
可她真的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強勢。
三兩下,高跟鞋被他脫下丟了不說,腳裸也落入了他的大掌中,厲時傾順手將她分開,傾身附上去,動作口吻那叫一個愛昧“原來你喜歡這個姿勢?”
安幕希氣的簡直要暴走,“厲時御,你給我滾出去,老是以強欺弱算什麼男人?放開我!”
“算什麼男人你不是最清楚?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下車,非要yin誘我!”
“我沒有!那我現在求你把我丟出去行不行?要不我自己滾也行!!”
厲時御魅笑,“晚了,我現在只想……開車!”
安幕希,“……!”
真是作死了,這男人軟硬不吃,她真的拿他沒轍,只能被迫松下態度,試着解釋道,“厲時御,你相信我,我不下車,只是怕你把我關在別墅不讓我出去,我真的沒別的意思。”
聞言,厲時御有些迷.亂的深眸閃過一絲意外,溫熱的指腹輕輕拂過她柔ruan的櫻脣,聲線沙啞動人,“真是難得,你居然能猜出我的心思。”
安幕希,“……!”
“我的確準備關你一陣子。”厲時御坦白道,一邊還不忘給女人點火,惡魔般的大手專挑她min感的位置,嗓音魅惑如斯,“本來準備直接把你丟進去的,可是,你真的太不乖了,非要逼我先來點前奏。”
安幕希咬牙切齒的瞪着他,他倒是會賊喊捉賊,明明是自己忍不住shou性大發了,還能無恥的怨她不下車!
這一刻,安幕希真的想咬舌自盡了,只是她有大仇未報,真死了誰來洗刷她的冤屈,她活着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目光,總不能死了還要被人罵吧?
她纔不要遺臭萬年!
厲時御睨着她漂亮的眼珠子亂轉,一看就在打什麼歪主意,而他最最最無法忍受的,就是他在賦予深情的時候,這個女人總是跟他不在一個頻率!
他承認他表達愛的方式很霸道很自私,可如果不霸道不自私,他連愛她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他溫柔體貼換來的只能是她更加肆無忌憚的逃脫,那他情願狠一點,只要能把她綁在身邊,她要恨,就讓她恨吧。
恨他,總比遺忘他強。
思及此,厲時御再也不想壓制那股情愫,低頭,狠狠的吻了下去,大手也不閒着。
一陣陣觸電般的感覺讓安幕希忍不住輕顫,她瞳仁緊縮着,腦海所有的思緒剎那間啪啦一下,斷電了……一刻裡,所有的掙扎在男人高技能的攻勢下,都顯得可笑多餘……
掙脫不得,但嘴上依舊不願意服軟,她總覺得,如果不罵點什麼,這男人還真以爲她很享受!
於是,只要嘴巴一有空安幕希就大罵——
“厲時御,你混蛋!”
然而厲大總裁也是不厭其煩的一一回應,“我如果不混蛋,當君子你就會回到我身邊麼?”
“不會?但至少不會讓我繼續討厭你!”安幕希想也不想的回答。
“呵。”厲時御勾脣,一聲輕呵,顯得無奈極了,“那我還是當個混蛋好了,至少還能碰你!”
他不需要她的尊重,也不需要她的不討厭,他只要她愛她,一心一意的愛他!
“厲時御,你能不能別這樣?!”安幕希咬着下脣,眼眶泛紅,心裡的疼痛越發清晰。
“怎樣?讓你調養了這麼久,我現在要也不過分!”
“誰說不過分?我還沒完全好!”
“莫醫生專門說了,只要溫柔點還是能做的,你放心,我會把握好節奏,不會讓你不舒服。”
“可我現在就不舒服!”
“那是因爲還沒開始。”
安幕希,“……!”
所以,她是武力鬥不過,連吵架都吵不贏?小女人要哭了,不帶這樣欺負人的行不行?
心下悲嘆間,身體突然被填滿,安幕希一驚,猛地倒吸一口氣,雙手用力捶打他的後背,“混蛋!人渣,你說過會輕點的!”
厲時御心疼的看着她,在她擰成一團的眉上輕輕落一下一吻,沙啞道,“對不起,一下沒把控好。”
安幕希簡直淚奔,聲音帶着哭腔,懇求道,“厲時御,你出去好不好?我求你!”
迴應她的,是男人一發不可收的淪陷……
強光下,車廂裡一片昏暗,異樣的輕吟,在此刻,彷彿成了一段美妙的旋律。
……
同一時間,某裝點雅緻的咖啡廳裡,一首《卡農》渲染着輕鬆舒適的環境。
唯獨某個靠窗的位置,氣氛總感覺有些劍拔弩張。
“安先生,話我也就說這麼多,希望你回去能勸勸你的女兒,讓她別在和我家時御糾纏。”付妍兒優雅的抿了一口咖啡,打扮端莊典雅,說出的話卻異常冷漠。
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安長禹坐在她的對面,面對着這個曾視爲恩人的女人,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她此刻趾高氣揚,還有剛剛說出的那些話,讓他對她的尊重,幾乎淡化爲零。
“厲夫人,我想你也知道,我和小希的關係一直不好,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安長禹心平氣和的應道,喜怒不形於色,讓他看起來多了分威嚴。
付妍兒也不是沒腦子的主,自然懂得怎麼在外面維護自己的形象,她放下咖啡,嘴角揚起冷淡的笑,“在怎麼不好,你們身體裡也就流着同樣的血,俗話說,親人之間沒有隔夜仇,安幕希其實早就原諒你了,否則也不會跟我借錢給你治病。”
安長禹聞言,詫異的看着她,“那些事,是小希跟你借的?”
他知道他當時手術是付妍兒幫忙轉院的,但不知道手術費竟然是小希跟她借的!
突然間,安長禹的心裡無比酸澀。
他的確,欠這個女兒太多了,他害她丟失了親情,還把原本屬於她的父愛,也給了別人的女兒……這個世界上,哪裡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
付妍兒滿意的看着安長禹逐漸微變的神情,繼續添油加醋,她高傲的挑着眉,“安先生,不瞞你說,你女兒嫁給時御之後就一直獨守空房,不,應該說是在守活寡,你以爲她哪裡來的錢?她每個月給你的,她的零花錢,幾乎都是我給她的,哦,當然,我也不否認,那是我強制塞給她的,包括那五十萬。”
“不過,她開公司之後倒說過要還我,那時候她和時御還沒那麼多事,我念她工作剛起步也沒收,安先生,算起來,我也沒虧待過你女兒,反是她不懂感恩也就罷了,還恩將仇報,一個勁的給我兒子帶綠帽,若不是時御不讓我插手,你以爲我會讓她瀟灑自在?”
安長禹面不改色的聽完了付妍兒的話,只是他平靜出乎了付妍兒的預料。
“我明白了。”片刻,安長禹點了點頭,接着從外套的內襯口袋裡掏出筆和一張支票,念於小希的情況,他這些天一直把支票帶在身上。
他龍飛鳳舞的在支票上填了個兩百萬,推到付妍兒的面前,不急不躁的說道,“這是兩百萬,這三年,你給小希的零花錢,和給她匯給我的錢,包括欠你的五十萬,我想加起來也不夠兩百萬吧?剩下的就當是利息!”
付妍兒一聽,瞥的眼那張支票,臉登時沉了下來,“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來找你要錢的?”
“你告訴我,不就是這個意思?”
“少自以爲是!”付妍兒慎怒的低吼,“我告訴你,是想你知道我厲家從沒虧待過你女兒!沒錯,我現在的確很討厭安幕希,但好歹婆媳一場,我付妍兒還不至於小氣到去跟她計較這點錢。”說着,付妍兒把支票推回給安長禹,“區區兩百萬而已,別拿出來丟人現眼!”
“你只要記住我說的話,回去好好管管你女兒,如果你能勸她離開我兒子,我可以反過來給你兩千萬!”
本以爲這話多少能刺激一下眼前這個一直平淡如水的男人,卻不想他依舊沒什麼表情,平靜的讓人虧不出喜怒,反倒把自己給刺激到了。
付妍兒暗暗攥拳,印象當中,安長禹一直都是個易怒又愛面子的人,可此刻她諷刺都那麼明顯了,他卻依舊不動聲色。
呵,不愧是安幕希的父親,表面無害,城府卻深的令人無法探究!
“據我所知。”安長禹漠然開口,帶着些許的諷刺,“眼下並不是我女兒抓着你兒子不放吧?不如這樣,我給你兩億,你讓你兒子離開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