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
深夜漫漫,那半山腰的別墅在月光的籠罩下顯得霸氣又神秘。
厲時御半躺在沙發上,幽眸瞌着,任由身邊烈焰紅脣的女人在身上肆意“妄爲”,腦子裡徘徊的,卻又是另一個畫風和麪孔。
“厲時御,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英挺的眉緊蹙,胸口突然一陣生疼。
“厲少,你覺得這樣怎麼樣?”偏偏身邊的女人還不懂的察言觀色,自以爲妖嬈魅惑,不斷的朝男人臉上曖味的吐氣,妖精般的身子恨不得直接粘在他的身上,隻手慢悠悠的解着他襯衣的扣子……
女人的呼吸越來越迫切,如同她飢不可耐的身體,她神色迷離,眼神癡纏的看着那張毫無波瀾的臉,手順着男人精壯的胸膛慢慢往下探去……
想到立馬就能睡了這個讓整個m國的女人都爲之瘋狂的男人,她心裡就激動的顫抖。
然而,就在她覺得下一秒就要成功的時候,一直閉着眼的男人猛地睜眼,手腕一疼,下一刻她就被一股粗重的力道狠狠甩飛。
“啊……”女人一聲尖叫,整個人都狼狽的摔倒在地毯上,衣冠不整,蘇胸半露,看着狼狽又誘.惑。
厲時御俊逸的臉上冷若冰霜,他忽然站起來,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着裝,睥睨着地上渾身顫抖的女人,“滾!”
女人一驚,眼淚簌簌,不甘心的抖着聲問,“厲少……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你告訴我,我一定會努力改的。”
“還是說你不喜歡這種情.調?我們可以換着來的,求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她實在不明白,厲時御把她從酒吧帶回來,難道不是想和她滾.牀單嗎?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
“三秒鐘,消失!”
“厲少……現在是半夜,這裡又打不到車……我……”
“想死?”厲時御眸底閃過不耐,對女人淚眼婆娑的哀求絲毫不爲所動,清冽的聲音不懼分毫的感情。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意識到從他身上漸漸瀰漫開來的危險,女人哪裡還敢說什麼,只能委屈狼狽,跌跌撞撞的離開。
厲時御按了按太陽穴,重新坐了回去,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酒吧的時候這個不怕死的女人不斷來引.誘他,酒精的麻痹下他生起了利用縱.情的方式來忘記安慕希的想法。
所以他把她帶回來了,卻不想還是提不起一絲一毫的性趣,那張精緻的小臉還是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胸口悶疼的找不到出口,厲時御自嘲的勾脣,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出來吧。”片刻,他突然掃了一眼落地窗的方向,即便只是兩個字,也能從聲音裡透出那股強勢冷酷的氣場。
暗藏在客廳外的蕭衍愣了一下。
他吞了口口水,握緊手裡的槍,走了進去。
厲時御不是好對付的主兒,所以他不敢放鬆任何的警惕,黑壓壓的槍口對準那個正在沙發上悠哉喝酒的男人,緩緩靠近,皺着眉,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是沒膽兒,他只是擔心自己沒能爲顧卓揚報仇,卻死在了厲時御的手裡,但讓他呆在r國,眼睜睜看着顧卓揚昏迷不醒卻什麼都不能做,他又何其甘心?!
“是你?”厲時御挑眉,面不改色。
“對,就是我,呵,還以爲厲總這輩子只對安慕希有興趣呢。”
蕭衍諷刺的應道,厲時御目中無人的姿態,和內心強烈的憎恨讓他沒法心平氣和的說話。
厲時御一手搭着扶手,一手持着高腳杯,長腿交疊,姿態優雅,偏偏又有着一副睥睨天下的氣勢,彷彿只要一個舉手投足,便能直接裁決對方的生死。
他緩緩掀開眼皮,一道鋒刃便從幽深的眸底折射出來,蕭衍握着槍的手不自覺的一緊,下意識的就拉下保險。
“厲時御,我本以爲你多少也算個君子,沒想到也只是個會在背後使詐的小人!”
厲時御輕抿了一口紅酒,對他手裡的槍不懼任何反應,若無其事。
“顧卓揚派你來的?”他譏笑的勾脣,“他還真是有本事,搶了我女人之後還想派條狗來取我性命?”
字裡行間的諷刺如刺一般扎進蕭衍的心裡,他慍怒道,“你錯了,顧總並不知道我來找你。”
“所以?”厲時御依舊雲淡風輕。
“所以我是自己來找你報仇的,厲時御,你少在這裡裝糊塗,你現在能這麼悠哉的在這裡喝酒泡妞,難道不是因爲你和黑蛇的陰謀成功了嗎?但是我很抱歉的告訴你,我家主子命大,想要他的命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厲時御輕晃着紅酒的動作微微一頓,深眸劃過一絲詫異,“顧卓揚遇險了?”
難道這就是安慕希急着去r國的原因?
“的確差點沒命,不過很可惜,有安慕希在,他死不了。”只要她在,顧總一定會爲她醒過來的,他相信。
厲時御不悅的皺了皺眉,“你來找我興師問罪?”
“不,我是來取你性命!”
“顧卓揚都沒那個本事,你有?”
“試試不就知道了?”
蕭衍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氣氛徒然硝煙瀰漫,他食指一動,子彈瞬間飛了出去,厲時御瞳仁一縮,猛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隨手cao起桌面的紅酒瓶朝蕭衍甩了過去。
趁着蕭衍閃躲之際,高大的身影健步如飛的朝樓上飛奔,子彈砰砰砰的跟在身後,場面着實驚心動魄。
蕭衍低咒一聲,倒是沒想到厲時御的身手居然不凡到如此地步。
厲時御衝進臥室,長腿一撩順帶關上門,將槍子兒阻隔在了門外。
他的臉色異常陰鷙,兩個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迅速從牀頭櫃拿起手機撥出了風塵的電話,“立刻帶幾個人過來。”
蕭衍怎麼說也是顧卓揚的特別助理,文武雙全是根本,而他的身手在顧卓揚所有的手下中也是最厲害的一個,但對付起厲時御來還是有些費勁。
他持緊手槍踹開房門,一眼掃去,裡面空無一人,他小心翼翼的走到陽臺,也沒見厲時御逃跑的身影。
“該死!”他憤憤的咒罵一聲。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一刻,一把匕首突兀從旁邊飛過來,蕭衍餘光掃到,立馬敏捷的閃躲,厲時御趁機出手,身影快如閃電的奪下了他手裡的槍,抵上了他的腦門。
“別動!”
蕭衍一僵,咬牙切齒,“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厲時御,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厲時御冷笑,“我不得不承認顧卓揚訓狗有一套,能讓你死到臨頭還護着他。”
蕭衍額頭青筋暴起,“要殺就殺!”
不想,話沒落音,一聲槍響驟然劃破夜空。
蕭衍悶哼一聲,右腿的膝蓋便傳來鑽心刺骨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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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瀰漫房間。
“直接殺了你有什麼意思。”
看不慣蕭衍寧死不屈的姿態,厲時御接着一拳將他揮倒在地,堅硬的皮鞋踩在他的臉上,“對於有點用處的人,我喜歡先把他玩的生不如死。”
周邊寒氣逼人,聲音陰冷無情,有那麼一刻,蕭衍以爲自己已經身處地獄。
“就跟你玩黑蛇一樣嗎?”蕭衍血腥的笑着,“厲時御,就是你吧?是你讓黑蛇殺我家主子的是不是?”
“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厲時御眸色一凜,一腳便將他踹飛。
風塵拼命趕過來的時候,看到時就這樣一個場面,二樓的臥室,厲時御君王般坐在沙發上,而側邊不遠處,蕭衍血淋淋的癱靠在牆上,看到他的時候,掛滿血的嘴角還嘲弄的勾了一下。
“總裁,您沒事吧?抱歉,我……”
厲時御微微擡手,打斷風塵的話,“把他丟出去喂狗。”
風塵猶豫了一下,頷首小心翼翼的說道,“總裁,他是顧卓揚最重視的手下,這樣把他殺了,恐怕顧卓揚不會罷休。”
說實話,他真的不願意看到厲時御和顧卓揚鬥,彼此勢均力敵,鬥起來也是百害而無一利。
“不會罷休又能怎麼樣?”厲時御冷冽的掃了風塵一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是總裁……”
“風塵。”
“是。”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敢跟我說不?”
風塵心頭一顫,只因爲這話語裡透露出來的危險警告太過駭人,彷彿他只要再多說一句,下一個死的就會是他。
無奈,只能喚來兩個黑衣人,把蕭衍拖出了房間。
“厲時御,你會後悔的!”
“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一定會得到報應的!咋們走着瞧,我在陰曹地府等着你!”
“等等!”
人被拖到門口,厲時御忽地阻止。
他站起來,帶着一身逼人的氣勢走近蕭衍。
“風塵,給顧卓揚打個電話。”
“……是。”風塵沒敢在多言。
“不用打了,打了也沒用。”蕭衍瞪着厲時御,“拖你的福,他失憶了。”
厲時御和風塵同時一愣。
“所以他指不定連我都不認識了,厲時御,想拿我來跟他做交易?死心吧!”
厲時御居高臨下的睨着他,“你倒也不蠢,不過,不試試怎麼知道?”
蕭衍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一口把他給吃掉。
“聽說你們主子對手下重情重義,所以我想試試,在他眼裡,是兄弟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蕭衍聽着,立馬就明白了,“你想拿我來換安慕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