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佟拉拉就坐飛機趕回s市,又是做美容spa,又是購物挑衣服,精心裝扮,她相信憑自己的魅力,打破連日來的冷戰還是輕而易舉的,更不要提她即將到手的秦太太寶座。
佟拉拉來到公寓,按門鈴沒人,不敢冒然去他公司,以前有一次她提到過去他公司找他,他當時沒說話,眼神卻可怕的嚇人,從那以後她就知道公司是他劃的界限,但是今天不同,他都離婚了,她去不是光明正大?反正人人都知道他倆的事,再偷偷摸摸也沒意思。
兩個前臺倒是攔住了佟拉拉:“對不起,秦總今天不見任何人。”
“我是任何人嗎?去,你給我打個電話,就說我佟拉拉來了。”佟拉拉得意的撫撫剛做的髮型。
其中一個前臺搖頭,壓根不打電話:“秦總交待過,今天不見任何人。”
怎麼又是這句,佟拉拉不高興了,要往裡衝,前臺忙拉住:“你不能進去。”她當然認識佟拉拉,秦總在外面的小三,但是秦總交待過的,她只能照辦。
正在僵持,耿助理從外面經過,其中一個前臺忙叫住:“耿助理,這位佟小姐要見秦總,您看……”
耿助理瞥了一眼佟拉拉,走過去說:“佟小姐,秦總今天不見客,你請回吧。”
佟拉拉一見是秦桑巖的助理,自然要保持形象,不會再撒潑,定了定神說:“我有重要的事要見他,你替我通傳一聲。”
耿助理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好吧,你在這兒等會。”
佟拉拉一見有戲,在旁邊的休息區找了張沙發坐下,翹起兩條細白的長腿,掏出鏡子補起妝來。
兩個前臺悄悄在旁邊議論,其中一個說:“你說我們剛纔會不會得罪了她,萬一她以後當上了老闆娘,給我們小鞋穿怎麼辦?”
“我看不會吧,秦總也就玩玩而已,秦太太長的比這小明星漂亮多了,她算個什麼,也有命當老闆娘?只能噹噹見不得光的小三罷了。”
“噓!小聲一點,你見過秦總的夫人?”
“在樓下見過一次,和陸以娥打過招呼,依我看那纔是真正的女人,既大方又得體,長的還水靈,聽說她是大家閨秀,父親是全國首富程氏的董事長。”
“呀,來頭不小啊,秦總真沒眼光,放着那麼好的女人不要,和這種小三勾搭,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新鮮唄,以秦總這樣的身份不就是貪圖新鮮,新鮮勁一過,也就那樣。”
“嘻嘻,你這話說的也太直白了,小心被姓佟的聽到。”
“切,她有臉當小三,還怕人說?我要是她纔沒臉跑到秦總公司來呢,她還真當她是正室啊。”
“對了,我好象看娛樂報上說這個佟拉拉出道前是個坐檯小姐……”
“這事我也看了,還有照片呢,想不到娛樂圈還是那麼烏煙瘴氣……”
佟拉拉本來心情很好,聽到耳邊這些議論,氣的臉都白了,她委屈的想,她招誰惹誰了,這下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當小三是不光彩,可一開始也不是她要當小三的,是他秦桑巖問她要什麼,然後不聲不響的就捧紅了她,兩人這纔好上的。
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就是有心勾/搭,也得他上勾才行,憑什麼大家都把髒水往小三身上潑,小三也是人,也有自尊。
這邊佟拉拉滿肚子的委屈和牢sao,那邊耿助理從樓上下來了:“佟小姐,秦總同意見你,請跟我來。”
佟拉拉看到了希望,急忙踩着高跟鞋跟上去,她是第一次到赫賽,對周圍的環境充滿了好奇,頻頻打量,別說秦桑巖這兩年的生意越做越大,早前赫賽剛開始的時候纔是個小公司,只租一層樓當辦公地點,這纔多久,已經換了這麼氣派的辦公場所,少說他的身家也要上億了吧。
她暗自慶幸自己眼光好,沒跟錯人,更加確定自己以後要牢牢抓住這個男人,娛樂圈就是個吃青春飯的地方,她待夠了,再風光再有名的女明星到頭來還不是要嫁人,不如乘年輕挑個好的,又是自己喜歡的,這纔是長遠之計。
耿助理領佟拉拉來到秦桑巖辦公室,佟拉拉連忙緊張的整理衣服,拿小鏡子查看妝容,這才心滿意足踩着高跟鞋走進去。
男人面朝窗戶,佟拉拉只看得到一個高大的椅背,她軟軟笑着走過去,抱上他的脖子:“桑巖,想我了吧?我可是想死你了,一拍完戲趕緊就過來找你,後天人家還要去巴黎取外景拍mv呢。”
一絲冷笑浮上秦桑巖的瞳眸之中:“你是想我的人,還是想我的錢?”
“討厭,你又逗人家。”佟拉拉撒嬌的往他身上一靠,同時怔忡了幾秒,發現這個男人不一樣了,她沒見到過他如此頹廢,鬍子沒刮,眼睛裡有紅血絲,襯衣皺的像鹹菜,領帶早不知道被扯到哪個地方去了,襯衣最上面的兩個釦子沒系,仔細一看,鈕釦不見了,只留下兩個線頭露在外面,彷彿是在極度生氣的情況下硬生生扯掉的。
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一種丟了魂的氣息,佟拉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聰明的她知道最好不要問。
秦桑巖冷淡的撥開佟拉拉的手,看着窗外目光一動不動的說:“桌上有給你的東西,拿了這東西你走吧。”
佟拉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伸臂抱住男人的頭:“桑巖,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對不起嘛,下次我不會再不經你的同意亂扔你的東西,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嘛?”
秦桑巖不勝其煩,面無表情的扯掉佟拉拉的手:“佟拉拉,你聽不懂中國話是不是?我不是說了嗎?到此爲止!馬上拿上支票走人!”
佟拉拉扁着紅脣,絞着纖瘦的手指頭苦苦哀求:“不,我不要,桑巖,我不能沒有你,戀人間吵架是難免的,你何必揪住那件事不放呢。人與人相遇是緣分,你我……”
“佟拉拉,你在講笑話嗎?”秦桑巖嗤之以鼻,似笑非笑的說,“你跟我是戀人麼?你不過是個坐檯女,能有今天的名氣全是我一手捧出來的,不要玷污戀人這個詞,你我只是各取所需,僅此而已。”
這段話等於直接把兩個人的關係以最赤/裸的方式撕毀,佟拉拉的臉由白轉紅,由紅再轉黑,到最後,她整個人像只被激怒的刺蝟,張起一身刺:“秦桑巖,你太絕情了!你玩了我一年,我把最好的第一次獻給你,你是怎麼對我的,你高興了就帶我去度假,十次有八次你*上不行,反過來嘲諷說我魅力不夠,好,我認了,可是你也太過分了,不高興了就一腳把我跩開,我在你眼中是條狗嗎?”
秦桑巖連一眼都懶的看眼前的女人,動了動薄脣道:“你認清就好,拿上支票趕緊滾!”
“秦桑巖,我要是條狗,你也有興趣上?”佟拉拉尖利的問道。
他回頭陰森的瞪她一眼,佟拉拉一點也不怕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着說:“看來你連狗都不如!”
“佟拉拉,不要試圖激怒我!”秦桑巖的眼神冰尖刺骨。
“我本來就沒說錯,你連狗都不如。”佟拉拉重複道,“是,你可以瞧不起我是個坐檯女出身,你也可以瞧不起我是靠你砸錢上位,有了今天的名氣,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家裡有個漂亮老婆還不滿足,跑出來*女人,你表面上是個正人君子,其實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難怪你結了兩次婚,兩次都以離婚收場,像你這樣寬大自己,嚴格要求別人的男人,我佟拉拉還不稀罕。”
秦桑巖眯起鷹般的眸:“佟拉拉,我勸你好聚好散!你如今也小有名氣,什麼樣的男人攀不上,弄個魚死網破對你沒好處。”
“我爲什麼要拼個魚死網破,秦桑巖,你以爲你是誰,爲你這樣的人不值得。”佟拉拉高傲的揚起頭,如果說之前眼前的男人對於她來說是個金龜婿,那麼從此刻起他就是她眼中的一個劣質男,她不屑的和他攀上什麼關係,靠男人果然不可靠,從此以後她要靠自己。
走之前,佟拉拉拿走了辦公桌上的支票,瞄了一眼數字,兩百萬,這錢可是他要給的,她沒要,他既然有臉給,她就有臉要,這世上最傻的事就是和錢過不去。
佟拉拉經過前臺,見兩個前臺還在議論,插話道:“你們聽好了,從現在起我和你們的渣男老闆沒任何關係,他被我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