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胡素對米婭耿耿於懷還真沒說錯,本來那天胡素約上米婭去遊艇上玩,目的就是想看看這對舊日夫妻還有沒有餘情在,對她來說還有沒有戲。
當天在甲板上釣魚,米婭說的話讓她放寬了心,剛好秦桑巖又私下約她晚上用餐,她就憧憬着一定是個浪漫的二人燭光晚餐。
卻沒想到吃的是自助餐,秦桑巖還硬是湊到米婭那一桌去。她當時心中的滋味不言而喻,特別不是滋味,憑着女人的敏銳直覺她感覺失憶的秦桑巖對米婭的興趣大於過她,這令她十分失落。
米婭接了個電話出去,許久沒回來,她和秦桑巖說話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心不在焉,她的心情就更糟了。等於米婭打來電話說有事先走了,她轉達給了秦桑巖,秦桑巖雖沒說什麼,她卻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話少了許多。
果不其然,秦桑巖吃完飯就禮貌的要送她回家,她當然說自己開車過來,他沒強求,兩人在酒店樓下分手。
她越想越不平,悄悄開車跟着他,最後來到了聖豐索菲特大酒店,聖豐索菲特大酒店是米婭下榻的酒店,他來找誰是再明顯不過了。
眼看着他進了米婭的總統套房,她在外面只覺得胸口有個地方疼的發抖,全身血液一bobo往上涌,然後就是惱火。
惱火於米婭明明親口說和秦桑巖沒可能,一轉頭又給秦桑巖機會,這算什麼,耍她玩?
她胡素看起來就那麼容易被人玩在股掌之中嗎?
第二天米婭遲到,正中她下懷,她故意拖着不籤,約了今天的私人聚會,想看看米婭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出人意料的是米婭帶了男朋友過來,一對璧人,長相、儀態、行爲舉止皆無比相配,兩人眼神中流露出的也是戀愛中男女纔有的那種情愫。
胡素懸着的心又放下來,她想米婭是聰明的,在這個節骨眼上向她無聲宣告與秦桑巖的不可能。
既然米婭這麼大張旗鼓把男朋友帶來,她自然也會好好配合,讓秦桑巖死心,於是在和秦桑巖聊了幾句後,便把目光調向米婭那頭:“程小姐好像在那邊,我去打個招呼,秦總要不要去?”
秦桑巖當然是點頭,胡素便自作主張的把手掛在他的手臂上,見他沒反對,偷偷揚起脣。
只不過到了米婭那兒,胡素察覺到秦桑巖有意無意把手臂垂下去,刻意與她拉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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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動作沒人看到,胡素卻感到一陣屈辱,心中的怒火又升起來,多年在商場的經驗使她把情緒粉飾得極好,笑的極自然,對米婭道:“程小姐今天帶男朋友來,真教人意外,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在這個圈子裡好象面生的很。”
“他不做生意,胡小姐覺得面生很正常。”
“不做生意做什麼?”胡素倒對這個話題極有興趣,“程小姐條件好,想必眼光高的很,男朋友想必是人中龍鳳吧。”
聽出胡素話語中飄着小刀,米婭一時猜測不到胡素的臉怎麼又變了。
“胡小姐說笑了。”回答的是薛璟譽,他攬了米婭的肩,“我和你們比差遠了,不會做生意,普通的公務員罷了。”
胡素一聽薛璟譽不過是小小公務員立刻又說:“公務員不錯呀,以後我要是覺得做生意累了,也去考公務員玩玩,那可是鐵飯碗呢。”
米婭有點聽不下去了,胡素一向穩重,今天話裡字裡行間一直在攻擊璟譽,璟譽不過是故意說的謙虛罷了,胡素反而步步緊逼,這可真不像胡素在人前那個有氣度風度的女強人形象。
但她知道必須要忍,薛璟譽暗暗拉她的手也是這個意思,合同還沒簽下來,再得罪胡素,得不償失。
氣氛暗潮洶涌,秦桑巖倒像是看不出來,他抿了兩口紅酒,說了聲失陪,人就走開了。
隨之而走的是胡素。
“看來胡素對你還有敵意。”薛璟譽對米婭道。
米婭聳肩,頗爲無奈:“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一日三變的臉。”
“你不也是女人?”薛璟譽亂着她的鼻尖,安慰道,“她對你越有敵意,越說明是因爲秦桑巖,你這次算是無辜受牽連。”
“是啊,你說我和他都離婚快一年了,怎麼還陰魂不散呢,走哪兒都能遇到他,這次十豔招股,大小談了有四五家,我卻是最倒黴的,到現在還沒簽約。”講到這裡,她不免泄氣。
“別這樣,這件事的錯不在你身上,你是躺着也中槍。”薛璟譽柔聲鼓勵她,“在我的眼中你可是個打不死的小強,越挫越勇纔是我認識的婭兒。”
米婭已經轉憂爲喜,語氣倒是不饒人,輕哼起來:“你是說你的婭兒是蟑螂?那你是什麼?薛少。”
“咱倆是一對,當然我也是蟑螂。”薛璟譽立馬反應過來,米婭抿脣笑起來,她怎麼沒發現他原來可以這麼狗腿呢。
另一個角落,秦桑巖不知不覺喝掉半瓶紅酒,胡素見他臉微醺,有些醉,制止他再拿下一杯:“秦總,你喝了不少了,再喝下去你可就要醉了。”
“是嗎?”秦桑巖眼神倒還清醒,眯了眯低笑道,“胡小姐該不會是捨不得你這瓶83年的petrus吧?”
“說什麼呢,我要小氣就不會讓人拿出來了。”胡素被一激,抱了剩下的半瓶給兩人倒上,“今天我捨命陪君子,陪你把剩下的喝完,不夠的話再拿一瓶來。”
秦桑巖呵呵一笑,兩人在角落的沙發上你一杯我一杯喝起來,本來該醉倒的秦桑巖最後沒倒下,倒是胡素喝到最後不省人事。
等秦桑巖站起來,招來侍者把胡素弄到郵輪的房間去,他眼中哪有醉意,分明只有嘲弄的笑。
今天的私人聚會主角是胡素,可她喝醉了,胡鼎尚站出來主持,衆人玩到high處,胡鼎尚自然提出要去潛水,在座的都是玩的高手,頓時一呼百應。
“秦總,一塊下去玩玩?”胡鼎尚向秦桑巖發出邀請。
秦桑巖搖頭:“抱歉,我不會水。”
“秦總太謙虛了,上次我還聽我姐說你請了專業的老師教你潛水呢,你怎麼不會水呢,走,今天高興,下去玩玩,海底世界可比這陸地上好玩百倍,包你去了還想再去。”胡鼎尚一個勁的鼓吹,“你要真怕出事也不大可能,這兒有好幾個專業潛水教練在旁邊看着呢。”
米婭和薛璟譽遠遠站着,她以兩人還有事說爲由沒下去,聽到胡鼎尚在邀請秦桑巖,倒覺得胡鼎尚是白費力氣,秦桑巖不會水,下去不是找死嗎。
沒料到最後秦桑巖卻同意了。
都是年輕人,商量好後個個動作迅速,換上了潛水衣,撲通撲通跟下餃子似的往海水裡跳。
米婭在郵輪上吹着風,品着紅酒和薛璟譽聊着天,倒也舒服自在,至於潛水,還是讓下面這些愛瘋狂的人去做吧。
“綿綿今天有沒有消息?”她一直牽掛着司徒政的案子。
“早上有,綿綿說她上午去看了司徒政,司徒政的精神不錯,他的律師正在積極搜尋證據,聽說證據對他們極有利,司徒政有可能沒事。”
米婭鬆了口氣:“這就好。我想也是,這件案子疑點重重,司徒政完全沒必要對一個業主動手,業主不就是求財嗎,給些錢打發就是,司徒政不是個小氣的人,就算業主貪婪,要的多,頂多派下去的人去周/旋一番,犯不上惹上命案,還把人掐死在辦公桌下,這種做法完全不符合邏輯。”
“誰說不是呢。”薛璟譽拉過她的手,“婭兒,你對司徒政是不是關心太多了,不怕我吃醋?”
“你吃哪門子醋啊,我和他又沒什麼。”
“上次他不是揹你去醫院麼?你有沒有感動?”
“感動倒是有,其它的就沒有了,我和他把話說開了,我說我和他沒可能的,他然後就走了。”
“他當時是不是特別傷心?”
“好象有點兒。”
“這就對了,說不定他是在萬念俱灰之下回到s市,又被業主這麼一刺激,錯手就……”
“不會。”米婭篤定的搖頭,“司徒政不是個會意氣用事的人,他肯定不是兇手,兇手一定另有他人,這是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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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某人試某人的橋段這章寫不下了,只好放在下一章。摸下巴,猜猜兇手是誰?還有猜猜秦獸爲毛要把胡素灌醉,他下一步想做什麼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