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去告訴保安室經理,讓他們再發現佟氏夫婦在程氏大樓前轉悠就馬上報警。”米婭忍無可忍,她可以容許佟氏夫婦無理取鬧,但不能容忍他們傷害她最親的人,這是底限。
米媽媽拉住米婭:“算了吧,婭婭,一點小傷,這姓佟的夫妻也挺慘的,四五十歲的人了沒了女兒,下半輩子可怎麼熬。”
“媽,她們針對我沒關係,不能對你這樣,今天幸好是推你一下,要是他們情緒失控之下把你推出事來,誰負責?”米婭焦急。
“是啊,阿姨,我們報警也不是要抓他們,就是想給他們一個警告,不要成天沒事找事。”白綿綿也說。
“我這不是沒事嗎?下次我注意。”米媽媽拍拍女兒的手,“你們的心意我領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米婭與白綿綿相視一眼,不再說什麼,等米媽媽走後米婭特意給司機打了電話,讓下次司機不要再在車上等,要陪米媽媽一起進程氏大樓。
“這佟氏夫婦還有完沒完了。”白綿綿氣憤道,“難不成他們非得折騰出事來才甘心?”
米婭也感到頭疼:“近期密切讓保安留意吧。”
“也只能這樣了。”白綿綿嘆氣。
“媽媽說的對,想想他們也挺可憐的,估計他們再折騰下去身體也會吃不消,到時候自然會打退堂鼓。”米婭當前只能這麼祈禱。
白綿綿雙手抱在胸前,嘖嘴搖頭:“依我看他們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反正他們一無所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就吃定了我們不敢拿他們怎麼樣,有可能會更加肆無忌憚。”
“先看看再說。”米婭擺擺手,“你去保安室傳達我的意思吧,讓他們加強巡邏,務必保證程氏上下進出人員的人身安全。”
白綿綿出去後米婭內心並不平靜,她最近心悸的厲害,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這是自關姨出事後她第二次有這樣強烈的感覺。
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她不確定,只希望這是懷孕後的反應,不會真有什麼。
明天巖就出差回來了,這兩天他們每天睡前通話,他說事情辦的非常順利,明天就能回來,而且他還給她帶了禮物,至於是什麼,暫時保密。
想到他,再摸摸等等,她心裡頓時甜暖交融,真的難以置信,他們已經孕育出了一個小生命,而且後天就要去做產檢,原先他們在母子醫院建檔,醫生說三個月就可以照b超,巖不同意,他說胎兒太小,b超有輻射不好,硬是要延遲,這麼一拖就拖到了後天。
到時候就能看到等等長得有多大,光想想就激動萬分,迫不及待希望後天快點到來。
託着下巴想着他緊張萬分的樣子,她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下班前白綿綿特意來彙報:“婭姐,保安室說佟氏夫婦守在外面,估計在等你下班,一會郭秘書會陪我們走東門。”
“行。”米婭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收拾東西可以走了。
乘電梯到達東門,四五個保安等在那兒,有張望的,有護送的,司機早把車悄悄停在外面,米婭在衆人的護送下安全坐進車內,白綿綿也跟着坐進來,郭秘書隨即帶着保安們回到大樓。
車子遠遠的繞過程氏大樓,米婭看着佟氏夫婦在大樓前彷彿一個小黑點,心中說不出來什麼滋味,很矛盾,既同憐他們,又覺得他們沒完沒了的折騰有點心力交瘁,再這麼下去誰都扛不住,並且對程氏的聲譽也不太好,她上臺後一直極力維護程氏的形象,參加了很多慈善活動,她不想因爲佟氏夫婦功虧一簣,那樣股東們肯定會大吵大鬧,因爲當初她也是力排衆議纔會讓從未參加慈善事業的程氏開始慢慢涉足慈善業。
說到慈善,晚上她要參加的就是個慈善拍賣宴會,由白綿綿陪同。
兩人做了頭髮,化了淡妝,換上禮服準時到達會場,白綿綿是第一次以她秘書的身份跟過來,所以既新鮮又好奇,不過在米婭的指點下倒也端莊大方,一一與前來打招呼的人應酬。
米婭手裡端着果汁,踩着平底皮鞋,肩上圍了一件皮草,很好的遮住了肚子,也擋住了一衆人的目光,她可不想應酬之外再來應付一些關於私人問題的詢問。
“幾點了?”米婭問。
“還有將近二十分鐘就快開始了。”白綿綿看着手錶道。
“一會將有個春江賞月圖,你記的舉牌。”米婭喝了口果汁。
“明白。”
“我告訴你的價位你記住了嗎?”
“早在這兒了。”白綿綿指指自己的腦袋。
米婭笑了笑:“就看你的了。”
白綿綿做了一個ok的手勢,突然像看見了什麼人,目光有片刻的呆滯,米婭挑眉:“看什麼這麼入神?”轉頭去看,原來是司徒政,他正被兩個身材火-辣性-感的美女圍住,熱絡的聊着什麼。
“還沒放下?”米婭很不想挑白綿綿的傷疤,但看到白綿綿這樣又不捨。
“過去史了。”白綿綿把頭一扭,拉着米婭說:“婭姐,你有孕在身,不適宜久站,我送你到那邊沙發上坐會兒。”
“綿綿。”米婭看着白綿綿拉着自己的手有點抖,低嘆道:“如果真的放不下,就去打個招呼,要不然你永遠丟不開,索性放開了手腳過去落落大方說聲hi,然後你會發現沒你想象的那麼難,其實挺簡單的。你看他身邊圍的美女不也是這樣嗎?”
白綿綿撇了撇嘴:“誰稀罕。”
米婭搖了搖頭,“你這樣我可要瞧不起你了,這可不像我認識的白綿綿,我認識的白綿綿已經脫胎換骨,成爲程氏人人尊敬的白秘書,她果斷決絕,遇事冷靜,不再是以前那個莽撞愛惹事的小女孩,你應該讓司徒政看到你這一面,讓他知道你不是一成不變的,你早就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白綿綿,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個嶄新的你,全新的你,一個自信又自愛的你。然後,你再轉身瀟灑走開,留給他一個高傲的背影,這纔是最成功的報復,報復他當年看走了眼。”
如此一番鼓勵,白綿綿動搖了,面上出現一絲猶豫:“我……可以嗎?”
“可以的,我看好你。”米婭拍了拍白綿綿的手,招來侍者換了一杯詩尼軒給她,“實在不行,用這個壯膽,我在這兒等你成功的好消息。”
白綿綿咕咕喝了兩口詩尼軒,咂咂嘴道:“好,我豁出去了。”當即踩着高跟鞋往司徒政及兩個美女的方向走去。
米婭靠在鬆軟的沙發裡默默給白綿綿加油,只見白綿綿走過去,馬上招來兩個美女敵意的目光,司徒政倒是笑笑沒說什麼,先開口的是白綿綿,從口型上來看應該是招呼用語,然後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明亮的燈光下司徒政的瞳孔裡倒映着一個自信的白綿綿,波光漣漪,亮亮盈盈,也許司徒政掩飾的好,別人沒看出來,米婭倒是看出來了,他眼中有了一絲與平常不同的光芒,可以稱之爲驚豔。
白綿綿也確實今天夠驚豔,她自從進了程氏後剪了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今晚特意吹的蓬鬆捲翹起來,露出的脖頸如天鵝般優美修長,大大的眼睛也只是略加修飾卻透出無比親切的清新感,前面是v領設計,領口不高也不低,背後卻另有玄機,整個背是一層薄紗,鑲嵌着一圈淚珠般的鑽石,遠遠的看上去完全是一個時尚派對的女主角。
當然,這身裝扮也不便宜,是米婭精心挑選的,她知道今晚司徒政會來,因此特意把白綿綿帶來,好讓這對一直沒能走到一起的男女有一個重新認識的機會,照目前的情景來看,她成功了,新形象後的白綿綿引起了司徒政的注意。
米婭心滿意足的看着自己導演的戲,如果巖在場,他肯定又要說她管得太多,以前她的性格可不是這樣的,或許是因爲自己得到了失而復得的幸福,就特別希望身邊的人也能幸福吧,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
大概過了有十幾分鍾,白綿綿端着酒杯回來,米婭挪了挪位置,讓白綿綿坐在身邊,問:“怎麼樣?他有什麼反應?我看你和他聊了不到兩句,那兩個身材火-辣的美女就識趣的走開了。”
“沒聊什麼,都是客套話,他叫我白秘書,我喚他司徒先生。”白綿綿吐吐舌頭,“夠虛僞吧?”
望着白綿綿莫名興奮的眼神,米婭笑道:“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你表現得非常好,如果我是他我會忍不住問你要電話號碼,約你明天去吃飯。”
“切!就他?”白綿綿不屑的甩甩短髮,“姑奶奶不稀罕。”喝掉杯中的詩尼軒後繼而又笑起來:“不過剛纔我演起來挺爽的,不怪那麼多男女想要擠進娛樂圈,既能演戲,又能靠此謀生,可惜了我發現的太晚了,現在年齡大了進去恐怕沒競爭力了。”
“綿綿,如果司徒政一會過來問你要電話號碼,你會怎麼做?”
“我啊,我會說我沒手機。”
米婭扁脣:“這個挺幼稚的,你得保持你現在的形象。”
“那我要怎麼辦?”白綿綿歪頭問。
“當然是直接給他,看他下面賣什麼關子,這樣主動權永遠在你手上。”米婭出着主意。
白綿綿立馬來了興趣:“是個不錯的方法,然後我再學他對我曾做過的事,利用完了再甩掉,也讓他嚐嚐被甩的滋味。”
米婭連連點頭,她早有搓和白綿綿和司徒政的打算,就是苦於沒機會,這次機會這麼難得,她可得抓緊。
“可是……”白綿綿很快又搖頭:“我覺得他是不會過來的,他剛纔對我完全是客套話,沒有什麼特別的,更不會跑過來做問我要電話號碼這種傻事。”
“所以,我跟你打個賭。”米婭促狹的眨眨眼:“你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白綿綿挺起胸口。
“如果今晚他知道了你的電話號碼,不管他以什麼方式獲取,都算我贏,然後你就必須答應我三件事。”
“行啊,沒問題,萬一你輸了呢?”
“我就給你三個月的帶薪假期,怎麼樣?”米婭就不信誰能抵擋得了這個*。
三個月的帶薪假期?這真是個無比誘人的賭注,白綿綿眼睛亮了,只猶豫了幾秒馬上說:“沒問題。不過你不能反悔。”
“一言爲定。”米婭與白綿綿擊掌爲誓。
兩人的話音剛落,拍賣晚宴即將開始,米婭擡擡下巴說:“準備好了嗎?”
白綿綿拿出牌子,信心滿滿的說:“準備好了。”
與所有慈善宴會一樣,主辦方先上臺做了簡單的致辭,然後就是負責拍賣的主持人上場,羅列出一個個今晚的拍品。
米婭和白綿綿聽着前面的人一個個舉牌,拍走一件件拍品,終於她們等來了那幅《春江賞月圖》,白綿綿精神一振,在主持人說出兩萬起跳後便開始喊價。
一開始還有人跟着,漸漸的,隨着價格的攀升周圍競爭對手少了很多,到最後只剩下一個人與白綿綿進行競爭,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司徒政。
當白綿綿落牌後,主持人指着司徒政方向喊着:“29號出24萬。”
白綿綿咬脣,看了米婭一眼,米婭淡淡點頭,白綿綿舉牌,主持人應聲報出數字:“31號出價26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米婭看了司徒政那個方向,果然見他的助理舉了舉牌子,主持人興奮的聲音在大廳裡響起:“29號出價到28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他瘋了,和我們搶一個畫幹什麼,又不是古畫,做慈善而已。”白綿綿憤怒的低聲說。
“你也說了,做慈善而已,就許你做,不許別人做?”米婭的反應倒顯得極淡定。
白綿綿猶豫不決道:“婭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你給我的價位是不超過26萬,要不要再加?”
“不必了。”米婭笑着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司徒政,“反正都是做慈善,誰做不一樣。”
白綿綿提醒:“可是這是今晚的最後一件了,下面沒了。”
“沒關係,做慈善不止這一條,改天用程氏的名義參加別的項目活動就行了。”
“哦。”白綿綿依言沒再舉牌。
臺上主持人一錘定音:“春江賞月圖歸29號,歸錢氏所有。”
現場響起一片掌聲,衆人紛紛對司徒政側目,一個沒名氣的畫家的畫而已,用得着花這麼高的價錢麼,大家來這裡都是想提高企業知名度的,沒人會真的花虛高的價錢去做什麼慈善。
拍賣結束後,臺上主辦方講話,司徒政辦完手續來到米婭與白綿綿跟前,“東西我想完璧歸趙。”
白綿綿愣着,不懂什麼意思,倒是米婭聽懂了,說:“司徒先生肯割愛?”
“沒什麼不可以。”司徒政聳聳肩,“我今天來意在做慈善,至於畫到了我手裡怎麼處理是我的事,除非你不肯要。”
“你既然說了完璧歸趙,我豈有不要的道理。”米婭笑笑,這時候主辦方的工作人員過來:“司徒先生,請留下聯繫方式,我們明天將把畫送到您府上。”
“不必了,問這位小姐要就是了。”司徒政指了指白綿綿。
白綿綿完全聽不懂米婭和司徒政說什麼,乍一被點名又是一怔,看向米婭,米婭點頭道:“綿綿,你是我助手,就由你與他們進行接洽。”
“哦。”白綿綿雖聽不懂,但她知道聽米婭的話,便把手機號碼報給了工作人員。
“好的,白小姐,明天我們將把畫送到程氏去,到時候我們電話聯繫,祝你們今晚玩的愉快。”工作人員說完就走開了。
司徒政也告辭。
白綿綿這時候才問:“婭姐,你剛纔和司徒政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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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依把時間搞錯了,不是今明結局,也不是兩萬字更新,實爲本週四到六每天三萬字更新,同時上演大結局,俺錯了,表打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