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英雖是沒有見過雲姝卻也是在第一時間之中認出來了,其實也不能算是太難認出來這個人來,在這些姑娘之中這孩子也可算得上出挑的,當然這出挑的並非說的是她的那一張臉,如今這個年紀這都還沒有長開,自然地也看不出來這未來是會怎麼樣,但就現在來看,也便是不難看,還就還算是清秀吧,但那一雙眼眸之中所透露出來的桀驁,那倒是的確讓人難以忽視,這樣的女子並不是一個十分好掌控的人物啊,尤其是自己這兄長又是一個柔弱的人,到時候還不得被人給欺壓到了頭上去不成。
“免禮吧,”謝瑾英擺了擺手,那神情之中還是帶着笑,“也是本宮不請自來,怕是打撈了你們的雅緻。”
王詩語聽到謝瑾英這麼說的時候,她的神色之中依舊還是帶着笑,雖沒有帶着諂媚,卻也還了幾分恭維:“九公主殿下說笑了,九公主殿下能來,這也可算是蓬蓽生輝的事情,哪裡能夠打擾我們。”
謝瑾英對於王詩語這話,她也不反駁,受了王詩語這話,她環顧了一圈,這纔在王詩語的恭迎下在一旁的石凳上落了座,這凳上還細心地擺了用錦緞做的墊子。
謝瑾英看了一圈,這才又將視線落到了王詩語的身上,“王家還是同本宮出嫁前的那個時候差不多,只是這荷花似乎要比往年的時候要開的早了一些。”
王詩語聽到謝瑾英這麼說的時候,她的神情之中也比之剛剛同雲姝她們炫耀的時候更加了有幾分得意,但到底也還是當着公主的面,卻是隱藏得極好,道:“這兩年倒也的確是用了不少的心思在這上面這才使得今年這荷花盛開的早了一些,原本還想着公主殿下若是今年能夠早些回來的話,許還能夠早些看到這荷花。”
謝瑾英似乎對王詩語這話說的十分的滿意,她身爲公主自然是習慣被衆人捧着事事以她爲重,所以聽到王詩語這話的時候,她除了習以爲常也就只有得意洋洋了。
“所以曉得公主今年早至,便想着等到這荷花綻放的時候便邀了公主,去年存下的那青梅酒也便是能夠開封了。”王詩語這話說的可算是十分的恭敬,卻也是向旁人彰顯出了她同七公主之間的關係十分的不錯,甚至已經到了可以相互一同飲酒賞花的地步。
“是呀,本宮在川南的時候便是想着回到雍都來了,所以這剛回了雍都不過兩日,也便是想着詩語你了,想着來看你一看,也可算是巧了。”
謝瑾英這話說的也不算太過,她同王詩語關係也還算是尚可,畢竟眼前這小姑娘還是她曾經想着內定給自己兄長的人物,但卻沒有想到自家母妃倒是一下子撇開了這丞相家的,轉而是對着御史家的有了一些個興趣。
“本宮剛剛過來的時候,似乎你們在說着什麼,是不是有什麼樂呵的事情,倒不如是說出來讓本宮也一併笑笑。”
王詩語同謝瑾英的關係一直還算是不錯的,這九公主也比如今監國的七公主來得好相處的多,那七公主平日裡頭便是擺着一張冷漠,別說是和她相處了,只要是當着她的面這雙腳不發軟就已經不錯了。
“也沒什麼,只是剛剛蔡小姐詢問我如何能夠做到在這初夏時節就能夠讓荷花盛開,所以我也便是分享瞭如何在這種季節開出荷花來,只是有些人對我的做法有些不大認同。”王詩語這麼說的時候那眼神還朝着雲姝那邊看過去了一眼,這其中所代表着的意思也可算是不言而喻了。
謝瑾英看着王詩語的眼神朝着雲姝方向看去的時候,她也忍不住跟着一併朝着那個方向看過去一眼,這眼神之中也是有幾分的好奇:“哦?”
她看着王詩語那看着雲姝的模樣,她也多少有些興趣,尤其是從自己母妃哪裡聽說過了這個小丫頭的事情,在從川南迴來的的時候,她也看到正在修建的水泥路,不得不說,這水泥路的確是一個好東西,馬車行駛在上面的時候還真的是半點也沒有覺得有多顛簸。而且川南那一帶也已經開始修建了,這一路來的時候她可是發現了有不少的城鎮都已經開始在修建水泥路的樣子了,一想到這一兩年之內整個雍都也都會有這水泥路,她也明白這事若是大慶之中任何一個皇子所提出來的,那就是一筆客觀的政績,而且現在那皇家圖書館的事情也是做的十分的有聲有色,也難怪自己的母妃是動了那樣的心思,打算靠這個丫頭來給自己這個溫潤的幾乎是沒什麼建樹可言的皇兄來樹立起建樹來了。
“你是柳家的小姐吧。”謝瑾英道,她這話裡面也沒有遲疑,倒是一副肯定的語氣。
“是的,公主殿下。”雲姝朝着謝瑾英再度福了福,也不否認,事實上否認也沒有什麼用,人都已經用肯定的語氣來說話了,想來對於這雍都之中的事情那都是清清楚楚的了。
“也合該是你,這些個貴女之中也便是隻有你的一雙眸子那般的桀驁,”謝瑾英道,那聲音之中聽不出到底是誇還是貶,“本宮回來的時候倒也見了那水泥路,也還算個有想法的丫頭,這皇家圖書館辦得也委實不錯,聽父皇談起過你,倒是個伶俐的人。”
謝瑾英說完這一番話之後就在打量着雲姝,見她這神情之中也沒什麼歡喜的神色,倒也有幾分底的樣子,她道:“你且說說,你緣何不認同?”
蔡妙萍看着剛剛就九公主在誇讚着雲姝的時候,姝的時候,王詩語那面色上那十分陰晴不定的神色,還有云姝那個性,她想大概也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的。九公主同王詩語之間的關係也還算不錯,說不定這得罪的也不單單隻會是一個人很有可能會得罪王詩語更有可能會得罪九公主。
她微微靠了過來一些,道:“柳小姐也並非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在這個時候實在是不到夏日荷花綻放而顯得有些驚訝。”
蔡妙萍這話已經算是實打實地幫着雲姝說話了,王詩語張大了一雙眼睛瞪着蔡妙萍,之前幫了雲姝也就算了,現在這可算是正大光明地爲了這個小妮子同自己對上了,她蔡家是收了柳家多少的好處,這才使得她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甚至是爲了這個小丫頭叛離自己這一邊,難道就不怕在雍都之中她的名聲也會跟着雲姝一同臭起來麼?又或者是她覺得柳家是要比她們王家有實力,所以蔡家是這樣巴不得地貼了上去?
蔡妙萍也看到了王詩語瞪着自己的樣子,她這心中也是有幾分無奈,她王詩語做事實在是太不地道,這刁難一個小姑娘的事情她實在是做不來,可偏偏她王詩語倒是乾的純熟無比,這樣的事情她實在是看不下去,左右她也不算是王詩語這陣營之中的人,就算是真的和她鬧翻了也沒什麼差別,只是她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她王詩語處處針對人那一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姿態,在九公主面前說這種話,這是打算讓九公主幫忙出頭麼?!
雲姝聽着蔡妙萍這話,知道她是有心想着幫着自己一把,她朝着蔡妙萍多看了一眼,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些人從不搭理着自己的樣子,所以現在蔡妙萍爲自己開口的時候,雲姝是真的有些不大習慣,她已經習慣了這些人不和自己站在一處,甚至是用冷嘲熱諷的姿態來對自己說話,這話裡面夾槍帶棍帶刀子的姿態她都已經習慣了,所以現在突然多出了一個人來幫着自己說話的時候,雲姝反而是覺得有些不大適應了。
蔡妙萍也發現了雲姝的視線,她的神色之中依舊還是那般的恬淡,只是朝着雲姝微微頷首,她以前都是不怎麼想加入到她們兩人有關,只是對於王詩語那咄咄逼人的姿態她實在是有些受不住,所以這纔想着能夠幫一把就一把。不過現在看來她是已經被王詩語給記恨上了,算了,反正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能夠和王詩語相處一輩子,自然地也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是麼,”王詩語恨恨地看了一眼蔡妙萍,那眼神之中也全然是不相信的神色,驚訝?當她之前是沒有長眼睛不會看還是怎麼樣,那面色哪裡是驚訝,分明就不是那樣的一個意思當她不明白麼?“原本這不認同的話也沒的什麼,公主在這裡又不是要吃人,妙萍你又何必是這樣的緊張,難道你覺得公主會因爲柳家小姐說錯了什麼而懲罰於她不成?你又何至於是這般地護着。”
王詩語這話已經把蔡妙萍也順帶地捎上了,已經不單單是想將雲姝在九公主的面前推過去,要是得罪了,到時候九公主要是發難,那就只能算是她倒黴了,但現在王詩語已經不單單只是想要爲難雲姝,甚至連蔡妙萍也想着一併爲難了。
雲姝一貫都是主張着自己的事情自然同旁人沒什麼相干的,原本這王詩語要找茬的對象就是她而已,也沒有什麼必要要將蔡妙萍牽扯在一起,當然,在這種情況下蔡妙萍願意幫她願意開口就已經足夠讓她驚訝的了,她也不想讓別人在這種情況下牽扯太多。
“的確,我是不怎麼認同王小姐用溫泉水來養殖荷花的事情,因爲在我眼中,這根本就不符合經濟效益。”雲姝看着王詩語道,“因爲我覺得用這樣的方式來做這種事情,或許在王小姐看來是一件付出和得到成對比的事情,但對我來說,這不過就是在彰顯着王家的財力又或者是資本?這花和蔬果一樣,應季的時候方纔覺得甘甜可口,這不到季的時候到底也還是沒有那麼好的。再者,如今大慶蕭條的而很,王小姐用引用溫泉水的方式來讓原本應該是在盛夏綻放的荷花提前綻放,這其中所耗費的心力還有那財力,只怕也是不少,但這創造的不過就是能夠讓人看一眼,能夠讓王小姐在旁人面前炫耀一番而已,與其是在這種地方上浪費,倒不如是給了那些個平困百姓又或者是做一些個旁的有意義的事情來的好一些。當然,只怕王小姐你是不會懂得。”
這就是她不贊同的存在,這暖棚種植蔬菜和鮮花來創造經濟效益這是一回事,那至少還是能夠所有經濟效益的存在,但王詩語耗費了那麼大的心力弄出這溫泉水養荷花來,這不過就是爲了讓荷花提前綻放好讓她進行炫耀和得瑟,她覺得這有什麼可值得高興值得喜悅的一件事。
王詩語那神情已經可算是黑沉到不能再黑沉了,就連九公主謝瑾英的神色之中也有些難看,剛剛在雲姝說出這種話來的時候她只覺得從這個小丫頭身上看到了自己七姐的身影一般,尤其是剛剛她那說話的時候,雖沒有咄咄逼人的姿態,但她那樣子就像是嚴酷的七姐一般,尤其是那樣子,真真就像足了現在正在監國的七姐。
這丫頭……
“這話說的,倒是真有幾分像是七皇姐的風格,這樣的性子,也難怪是皇姐和父皇這般看重了。”謝瑾英緩緩地道。
謝淮安聽着雲姝這麼說的時候,他的面色之中也有幾分心有慼慼焉,雖說母妃是讓他想着辦法同雲姝多做接觸,但之前見過雲姝幾回,看到她那一本正經的模樣也的確是有幾分處理正事的七皇姐的樣子,如今這一看之後,她還真的是像極了七皇姐,那說話的語氣都是十分的相近,若不是她那一張臉不是七黃姐,真心是有些要錯認了。
一想到要同有着皇姐那樣個性的人相處,謝淮安的心中便是忍不住有幾分發憷,有着一種牴觸心理了,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糊弄的。
“這不過就是柳家不習慣而已,在我們王家原本就有着一處溫泉,不過這對於柳小姐來說大概是一件不能理解的事情。”王詩語冷笑了一聲道,“畢竟在柳小姐的眼中除了掙錢大概也沒什麼重要的了,所以這做起事來的時候也就只有利益兩個字,所以也便是不會懂得旁的不是?”
“這除卻了利益之外還有旁的,風雅二字對於柳小姐來說,大概就從來都沒有存在在你的腦海之中吧?”王詩語道。
“本王倒是不知道這風雅兩字還能夠當飯吃的。”一道帶着戲謔的聲音在花園之中響起,那聲音透着幾分活力,但看到那人的時候,別說是王詩語了,就算是一貫鎮定的雲姝在看到來人的時候,都覺得有些個不可思議。
倒不是雲姝覺得謝淮隱出現不大可能,而是謝淮隱這出現的樣子實在是太突破她的想象極限了,他這身上穿的倒也還是那一身的錦衣,卻有幾分凌亂,甚至身上還沾染了幾根草,狼狽的像是在草地上打了一個滾似的,就連這束髮也有幾分凌亂,但他的面容之中卻是有着明媚的笑,倒也還算是沒有那樣的糟糕。
雲姝看着謝淮隱這樣子,她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也不指望這人會像是天人一樣地出現,但也不用這樣出人意表地出場吧?!
謝淮隱也知道自己如今這狀況的確是有幾分丟人,但在他之前得罪了王丞相那個小心眼至極的人的時候,王府就已經打出了“狗與晉王不得入內”的標語。那老東西一貫是個不會給人顏面的人,所以這說不讓他入內還真不讓他入內。
這原本謝淮隱也倒覺得沒什麼,這王恆他不讓他進門,他也沒打算要再進王家的門,但這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原本是打算邀請雲姝去喝茶來着,但這到了柳家就聽說了雲姝被請去王府了。
謝淮隱這一聽雲姝去了王府,當下就覺得應該是沒什麼好事發生,且想想那王詩語,那性子是和王恆那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一個德行,這請人過府,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那就是鴻門宴。
所以謝淮隱也便是巴巴地來了王府,雖說王恆不讓他進門,謝淮隱自也是有自己的手段在的,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雖說這時間緊了一些,這過牆的梯子委實是沒有準備好的。
王詩語看到謝淮隱,雖是知道眼前這人是個王爺,按說自己是應當恭敬一番的,但他同自己父親之間的過節,這也使得王詩語沒得什麼好氣,她道:“王爺今日過府怎的沒有通傳一聲?臣女實在是不知道父親什麼時候同王爺言歸於好了。”
謝淮隱輕咳一聲道:“這不打緊,王丞相的確是不讓本王進大門,但也沒說過不讓本王爬牆不是?本王一貫是個能屈能伸之人,這爬個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謝淮隱那姿態也是一副“我大度我不同你計較”的姿態。
雲姝一下子被氣得笑了起來,這謝淮隱果真是個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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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兩天的肚子,喝了那種越喝越想吐的藥劑,真心覺得特麼地覺得要不還是不喝了讓腸胃難受得了的想法TaT而且一天三頓都是粥這是打算讓我徹底清腸麼,嘴巴都淡出鳥來了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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