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轉身 56.殺人滅口
曉曼清眸一瞠,實在有些摸不着頭腦,她已經很久沒見方翰毅了!難不成方翰毅出事了?如果是真的,那可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方若蕊依在段逸楓的懷裡,美眸含滿淚水如梨花帶雨,看着曉曼的時候,就像看着一個罪孽深重的惡魔,忿慨地說:“何曉曼,你太狠毒了!逸楓不愛你,你就可以這樣胡亂遷怒人嗎?我爸爸爲官清廉,怎麼可能受賄呢?你竟然讓冷彬公報私仇誣諂他,害他被雙規……你,如果不趕緊讓冷彬收手,我和逸楓都不會放過你!”
什麼?方翰毅因爲受賄被雙規?曉曼意外又驚喜!她瞬間明白過來,昨天冷彬所說的給她準備的訂婚禮物是什麼意思!
原來他昨天就一直忙這件事情啊!這可真是她收到的所有禮物裡面最最貴重最最有意義的一件了!
見曉曼面露驚異的喜色,段逸楓的臉色更難看了!陰鷙的黑眸像籠着冰霜般寒徹透骨,投射在曉曼的身上,似乎準備將她鑽出兩個窟窿。“何曉曼,假如你真恨我,我可以任你懲罰,希望你放過方叔叔,他並沒有受賄!”
“哦?”一股怒火直竄胸臆,曉曼挑了挑秀眉,冷笑問道:“方翰毅有沒有受賄還有待詳查,可我爸爸受賄了嗎?冤死的他又該去找誰討還公道?”
“這些事情與方叔叔無關!”段逸楓隱忍的怒火在熊熊燃燒,他盯着曉曼的目光裡充滿一種怨恨,一字一句地說:“你爸爸只是爲他做過的錯事付出該付的代價而已!”
“我爸爸到底做了什麼錯事?”曉曼在憤怒的同時感覺有些蹊蹺,聽段逸楓的話,好像他知道什麼內幕。
段逸楓冷睨着她良久,抿緊脣,不再說話。
曉曼心裡的疑惑更深,她厲聲道:“有話就講清楚些!我爸已經冤死了,好在老天有眼在他死後爲他陳冤召雪還了他一世清白!段逸楓,你到底對我爸存在什麼成見?”
“哼!一世清白?呸!他從活着的時候起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段逸楓突然暴怒起來,他推開哭哭泣泣的方若蕊,徑直大步向曉曼走過去。
曉曼駭了一跳,她沒料到段逸楓說動手就動手,連聲招呼都不打。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他的大手揪住,陰冷的威脅響起,令她又驚又怒:“別動方叔叔,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你去死!”曉曼又驚又怒,她狠狠地伸手抓向他的俊臉,卻被他鉗制住手腕動彈不得。
段逸楓滿臉寒鷙,他將曉曼的兩隻手都禁錮在他的大手裡,然後騰出另只大手狠狠地捏起她秀美的下巴,迫她對視他狠佞的眸子,咬牙道:“你以爲有冷彬給你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何曉曼,信不信我可以讓你死無全屍?”
胸口一滯,曉曼呆住,她見過冷漠的段逸楓見過暴怒的段逸楓卻從沒見過如此陰狠的段逸楓。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要吃人,劍眉兇惡的擰起,滿眼煞氣。
“如果方叔叔有事,我會讓你和冷彬一起給他陪葬!”段逸楓說完這些話就狠狠地推開她。
曉曼踉蹌倒退數步,怎麼都穩不住纖細的身子,便跌了下去。她卻並沒有跌倒在堅硬的地面上,而是跌進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裡,一股熟悉的芬芳隨之涌進了她的鼻腔,喚回了她因爲驚駭而麻木的神經。
冷彬!曉曼下意識地摟住他的健腰,眼淚便忍不住流下來。
“對不起,我來晚了!”冷彬聲音有些愧疚,不過下一秒鐘,他溫柔的語調卻突然變得冷漠起來:“段總裁,你光天華日之下威脅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方翰毅是我負責調查雙規的,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來找我!”
段逸楓的脣抿得更緊,隱隱可以聽到他的磨牙聲,“冷彬,我早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話音剛落,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許多的警察,他們神色嚴肅地走過來,向段逸楓出示了警察證,然後說:“對不起,我們接到冷市長的命令,說這裡有暴徒在威脅公民的人身安全。你剛纔說的話都被我們錄音了,如果冷市長和何曉曼小姐有任何的意外,你都脫不了謀害的嫌疑!現在我們以恐嚇威脅市民人身安全罪拘留你,請你配合我們去趟警局接受調查!”
“什麼?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呢!”一直在哭泣的方若蕊連忙跑過來護住段逸楓:“逸楓只是被氣極才說幾句解恨的話,哪裡有犯法?你們這樣不講情理地胡亂逮捕人就是濫用職權!”
“對不起,口頭恐嚇也是違法!”警察們鐵面無私,毫不客氣地將段逸楓帶走。
方若蕊受此打擊竟然當場暈了過去,這下子更熱鬧了,樓前又是警車又是救護車,人仰馬翻,直到將方若蕊送去醫院,樑峻濤也聞訊趕來。
他下了車急匆匆地走過來,問清了事情的始末,便跟冷彬說了幾句話。冷彬淡淡地覷着他,道:“段逸楓當衆恐嚇我跟我的未婚妻,說什麼要讓我們死無葬身之身。很湊巧,國際刑警隊那裡剛傳來的消息,那位涉嫌誣陷何叔叔的地產商已經暴死在荷蘭,很讓人懷疑這是不是嫌疑人慣用的謀殺滅口的伎倆!”
曉曼驚呆了,她沒想到那位在逃的地產商竟然已經死在荷蘭,這下子有關陷害她爸爸的幕後真兇的線索就斷了!冷彬說得很對,這顯然很有謀殺滅口的嫌疑。
在樑峻濤的交涉下,段逸楓總歸獲得保釋,看着他滿臉焦急地匆匆坐上車,準備趕往醫院看望方若蕊。曉曼突然掙開冷彬的大手,如一頭憤怒的小母獅般衝上去,她攔住段逸楓,然後狠狠地甩了他一記耳光。
段逸楓沒料到曉曼竟突然動手打他,重重地捱了這記耳光,他大怒,罵道:“你瘋了!”
曉曼目眥欲裂,她盯着這個可怕的男人,嘶聲質問:“過去你跟我在一起的三年是不是一個陰謀?你爲幫方翰毅達到謀害誣陷我爸爸的目的,才接近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