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翹楚將所有的事情都跟周曉白講了一遍後,周曉白是震驚的。她萬萬沒想到,她和李家居然有這麼多的恩怨。想起養父養育自己長大,爲了母親耽誤了自己的一生,這究竟是誰的錯。估計當初李輕晏之所以不喜歡自己,痛恨母親,有一半的原因也是知道一些事情吧!
“所以,姐,你千萬不能對那個安梓俊心軟,再和他糾纏不清。他可是我們家的仇人,沒有他外祖父,我們哪裡會成爲現在這個樣子。我現在還沒有能力扳倒安家,但是不代表你就可以和她繼續在一起。”齊翹楚氣呼呼地說。
周曉白有些爲難地看着齊翹楚,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弟弟還真是一時不能適應。但是看他到一口一個姐的叫的親熱的不得了,也不想傷他的心,只能說:“我知道,我和他之間,早就已經不可能了。”在那一天之後就已經不可能了,因爲愛他,爲了他的幸福,她只能放棄他。
齊翹楚聽到周曉白的保證,立刻眉開眼笑起來。走到蕭晉遠的身邊,摟着他的肩膀就說:“我呢,對你還是比較滿意的。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以後我姐跟着你我也放心。豪門深似海,安梓俊和我姐終究不是一路人。所以姐夫,好好表現,早點把婚結了。”
蕭晉遠嘴角抽了抽,笑的有些尷尬,淡淡地說:“齊老大,我和曉白…。”
“叫什麼齊老大,以後就叫我阿楚,媽的,要不是因爲齊家還有那些老東西在,老子早就不姓齊了。以後你就是我姐夫了,彼此互相照應着將黑幫發揚光大。你知道嗎?今天那個安梓俊還找我想要和我聯手對付你們青幫呢,被我給刺激了一下,你都不知道我出來時,他的臉色氣的有多難看。其實說真的,要不是他是李輕蟬的兒子,他那個人倒是一個值得深交的,只可惜,他姓安,血液裡有一半姓李。”齊翹楚頗有些嘆息地說。
“阿楚,以後別和安梓俊見面了,也別爲難他,算是姐姐求你。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周曉白微微皺着眉說,神情十分的黯然。
周曉白上去之後,蕭晉遠不着痕跡地將齊翹楚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給拿開,然後十分肯定地說:“安陽真的是你綁架的。”
“噓噓,小聲點,別讓我姐聽見,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是我乾的。”齊翹楚似笑非笑地說。
蕭晉遠嘴角微微搖頭嘆息,“之前我還不是十分確定,也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麼綁匪會只劫走一個孩子,明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居然還敢在我手上動手。更可笑的是,拿了錢之後真的放了人。整個事情就像是一場鬧劇,若不是我真的受了傷,估計曉白早就懷疑是我故意做的了。可是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你之所以只帶走安陽,就是想要拖住曉白去找安梓俊。而讓我去跟你交換,又受傷,是爲了向曉白證明我有多在乎她,讓她內疚不願意離開我吧!”
“錯,還有就是考驗你對我姐有幾分真心,若是你不敢去交換,更不爲她拼命,我是不會讓她留在你身邊的。”齊翹楚微笑着說。
“可是我還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即便是她心裡再內疚,依照她的性格也並非一定要留在我身邊。尤其是當我主動讓她離開時,她居然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和安梓俊見面,心裡明明那麼渴望,卻還是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感情,這又是爲什麼?”蕭晉遠問出心裡的疑惑,這件事情估計也和齊翹楚有關吧!
果然,齊翹楚高深莫測地笑起來,意味深長地說:“我姐的性子呀,和我媽一樣的,擰的很。單純的救命之恩讓她和那個曾經那麼相愛的男人分開,是有些不可能。所以,我又用了一點點小小的計謀,不過,這也多虧了你的兩個手下積極配合,這纔將整個戲演的惟妙惟肖呀!”
“左青右翼?”蕭晉遠皺皺眉,不悅地看向兩人。
左青右翼急忙低下頭,算是默認了齊翹楚的話。不過,頓了頓還是擡起頭苦巴着臉說:“老大,對不起,我們不該騙你,但是我們也是爲了你好呀!”
原來,那日周曉白昏倒之後。齊翹楚就找了那個醫生,讓他在周曉白醒來後告訴她,她得了癌症,而且還是不治之症,活不了幾個月了。
然後又找了左青右翼合作,先向他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還將齊家當家人的信物給他們壓着,他們兩個這才同意和他合作。
在醫生告訴周曉白她得了不治之症後,周曉白傷痛欲絕之際,左青右翼又去跟她說。反正她都要死了,這個時候若是回到安梓俊身邊,依照安梓俊的脾氣和性情,非得在她死了之後自己殉情不可。還不如讓他傷心恨她忘記她,也好過陪着她一起死,讓小安陽失去母親的同時又失去父親。
而恨她忘記她的唯一辦法就是她愛上別人,而蕭晉遠就是唯一最好的人選。雖然這樣對老大不公平,但是老大這一輩子算是栽在她手裡了,即便是她現在走了,老大也會傷心一輩子。倒不如跟老大結婚在一起,男人嘛,都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說不定老大跟她結婚後發現她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好,慢慢的也就將對她的心思淡了。那個時候她再離開死去,也算是報答了老大的恩情,她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就這樣,周曉白在得知自己得了絕症後的極度恐懼和痛苦中,被他們兩個左一句右一句的給洗腦了。然後就真的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來拯救兩個男人的性命。
蕭晉遠聽完他們三個自認爲是絕妙的計策後,第一次有想要殺人的衝動。
怪不得,周曉白這段日子看着是那麼的壓抑痛苦。一個人承受着這樣的噩耗,卻又不能說,該是怎樣的難過。
“你這樣做知道對她的傷害有多大嗎?齊翹楚,你可真是任性呀。”蕭晉遠忿忿地說,然後急匆匆地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