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肖玉成知道,自己是帶着成見說的。
也是因爲受過感情的傷,所以對女人,肖玉成現在看的特別透徹。
當初大學的時候,他喜歡上了一個學妹。
那個學妹的情況和溫若筠家裡差不多,是被父親趕出家門,跟着媽媽過活的單親女孩子。
第一眼見到那個女孩子的時候,肖玉成就動了心。
不爲別的,就爲那個女孩子眼底的那份堅韌。
花了半年的時間,他終於追到了那個女孩子,和女孩子在一起,覺得不管膩在一起多久,都覺得很快樂很快樂。
如果不是那天,他因爲臨時有事,取消了和女孩子的約會,只怕他還一直被蒙在谷裡。
那天他媽忽然打電話跟他說,讓回家一趟有急事找他。
他雖然愛玩,可是家裡的事情不會不管。原本已經在去約會的路上,沒想到臨時接了這個電話,只好給女孩子打了個電話道歉,將車子折了回去。
結果回去還沒過十分鐘,他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說是沒事了,剛纔是因爲找不到家裡的鑰匙,而家裡的傭人正好都出門了,沒人在家。
等了不到十分鐘,正好他爸爸有份文件掉在了家裡,回來取文件拿了鑰匙開門。
他自然歡喜,開開心心地掛了電話,想着再去找那個女孩子。
因爲之前打電話取消了約會,所以這次過去,他準備給那個女孩子一個驚喜。
到了他給女孩子租住的房子那裡,拿出鑰匙打開門,他還將半路上在花點買來的鮮花藏在身後。
可是他進去後,客廳沒人,而房間那邊,卻又細微的聲音傳了出來。
他和那個女孩子該做的都做過了,哪裡不知道那中細微的聲音是什麼聲音,當下手一緊。
可是,還是選擇了眼見爲實,耳聽爲虛。
等到他打開門,看到臥室裡面兩個一絲不掛相互交纏正激烈的男女時,那個詫異回頭過來看向他的女孩子的面孔時,一切都碎了。
至今回憶起來,肖玉成都覺得那是他這輩子作爲男人最大的恥辱。
因爲那個和那個女孩子搞在一起的男人,居然是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禿頂老頭子。
將鮮花狠狠摔在女孩子臉上,他一句話沒說轉身大步離開。
女孩子顧不得什麼都沒穿快速跑了出來,跪在他面前哭着讓他原諒她,說她是被逼的,是迫不得已的!
他當時真的被氣笑了,見過那個女孩子在和別人做那種事情時,如果是被逼的,迫不得已的,還做的那麼帶勁兒叫的那麼興奮?
當他是瞎子還是聾子?
後來,他再也不想看到那個女孩子,將房子收了回來,讓女孩子淨身出戶,正好家裡安排出國留學,這麼幾年過去了。
現在回想起來,肖玉成還是覺得那就是他心頭的一根刺兒。
宴潤看着他,好半天才緩緩搖頭。
“玉成,小筠和你之前遇到的那個女人,是不一樣的!”
肖玉成冷笑:“不一樣?不一樣爲什麼現在她卻站在了杜堇宸身邊,兩人琴瑟和鳴,而你呢?”
宴潤眸光猛然冷了下來,幽深的眸光像是一把冷冽而又夾帶着無數冰刀似的射向肖玉成。
“是我,是我先離開了她!”
“在溪水鎮的時候,是我不辭而別,是我先放開了她!”
“當初我們說好的,只要我不放開她,她就不放棄我!”
“呵呵……現在……”
望着肖玉成,宴潤的面色越發蒼白。
“是我先放開了她,是我推開了她!”
肖玉成從來沒見過這樣子失魂落魄,卻又冷漠倉惶的宴潤,像是不認識他似的,晃了晃神。
可是聽着宴潤的話,看着他眼底的痛楚,他也知道事情肯定另有隱情。
“宴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宴潤卻很久很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微微垂着頭,細長的劉海灑下來,遮擋了他臉上所有的情緒。
肖玉成乾着急,可是宴潤不說,他什麼也不知道。
心底一着急,肖玉成沒好氣地推了宴潤一把。
“你倒是說啊!”
哪裡想到,他那一巴掌一推,力道雖然不大,可是站在桌邊的宴潤,身子卻忽然就向地上倒了過去。
肖玉成嚇得面色煞白,連忙過去接住:“宴潤,宴潤,你怎麼了?”
“小李,小李,快撥120!”
……
香馨園,李媽已經將溫若筠的資料調查的非常詳細,打印出來之後,遞給了顧心曼。
“還沒畢業?”
“嗯,過了暑假再開學,就是大四學生了。不過大四的時候,一般都是在實習的。”
顧心曼馬上想到了實習的問題,如果這個叫做溫若筠的女孩子現在要實習了,那麼……
她現在和杜堇宸在一起,很有可能會被安排進杜堇宸的公司實習。
想到這裡,顧心曼精美的臉上露出幾分醋意來。
李媽瞧着,忍不住插嘴:“看着確實漂亮,難怪一向沉穩的杜先生也被她勾動了。”
“你不說話,我不會當你是啞巴!”
顧心曼哪裡沒看到溫若筠的相貌,可是她不相信杜堇宸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
若是那樣,當年在國外的時候,那麼多金髮美女,也有不少國內女孩子,向杜堇宸暗送秋波,可是沒有一個成功。
站在杜堇宸身邊的,始終只有她顧心曼一人!
照片是偷拍的,卻是一張正面照。
地點是A大的校門口,穿着簡單素淨的溫若筠從學校裡面走出來,神色安然恬靜。
哪怕離得有些遠,可是因着那張報紙上面的近照,顧心曼硬是看到了這張照片中那雙清嫵的眸子。
手指一點點劃過照片上溫若筠的臉頰,一點點落到她的眼睛上。
顧心曼微微皺眉,略微蒼白的臉上神色溫柔。
“單親家庭,是被後媽趕出來的?”
“是,溫若筠的父親現在是一個小公司的老闆,不過她的後媽,卻和蔣家有些關係!”
顧心曼聽着微微一笑,笑容恬靜而美好。
“如果不是和蔣家有些關係,你覺得溫國平會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