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筠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宴潤的單身公寓的,也記得宴潤出來送她。
她沒有拒絕,可是也沒有再說什麼。
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那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宴潤在騙她,宴潤不會是那樣的人!
可是那些話一個字一個字從宴潤的嘴裡說出來,不管是真是假,溫若筠都不能接受。
心臟像是忽然被掏空了一樣,沒了任何知覺。
就是宴潤將她送回來,什麼時候再離開的,她也不知道。
昏昏沉沉一覺醒來,溫若筠覺得口乾舌燥,伸手摸了摸額頭,竟然也有些發燒。
她是感冒了?
溫若筠搖搖頭,有些不敢置信。
到了樓下外面超市的大藥房,確定真的感冒之後,溫若筠馬上去了小區的門診所掛水。
整個一天,腦子裡都亂哄哄的。
宴潤說的那些話,一字不落地裝在她心底。
像是一道魔咒一樣,怎麼都揮之不去。
她甚至哭着大聲質問宴潤,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他在騙她的!因爲她注意到,宴潤說那些話的時候,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的眼睛。
甚至在刻意避開她的視線!
如果不是心底有鬼,宴潤怎麼可能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一瞬間,她像是再次看到了希望一般。
可是當她對上宴潤清澈的眸子,看着他眼底的憐惜和歉意,那所有的希望,再次化爲流水飄走。
呵呵……
蔣寧寧當初說,宴潤跟她在一起,不過是因爲她長得像杜欣欣罷了。
當她看到杜欣欣的那一刻,曾經也有霎那的恍惚。
可是從來不曾想過,她會成爲杜欣欣的替代品。
而且,還是在宴潤的面前。
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發了瘋似的抓着宴潤的手,一遍又一遍質問他,可是他的說辭,還是那一套。
不可能的!
她怎麼都不相信。
可是宴潤眼眸深處的愧疚,卻那麼明顯。
她一直盼着回到他身邊,知道不能像從前那樣,可是也不至於……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麻麻,你看那個姐姐在哭……”
診所裡,一名四五歲的小男孩也在打點滴,看着旁邊靜靜流淚的溫若筠,奶聲奶氣開口安慰。
“這位姐姐……沒事兒的,扎針其實真的不痛。”
“你看,我也扎着針,我都沒哭!”
“姐姐,我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你不哭了好不好?”
說着,小男孩像模像樣地輕輕給她吹了吹。
孩子媽媽在旁邊看着,有些尷尬。
也知道,一個成年人不可能因爲扎針而哭,而且看面前的女孩子,分明是有什麼心事。
“好了,小乖,不鬧了啊,讓大姐姐好好休息休息。”
孩子媽媽一邊哄着自己孩子,一邊歉意地看向溫若筠,臉上神色不太自然。
“真是不好意思,小乖他”
孩子媽媽的話還沒說完,小男孩子再次開口。
“恩恩,那姐姐你不要再哭了哦,小乖給你呼呼了的,一點兒都不痛了。”
那一刻,溫若筠的眼淚,再次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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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伴着低低的嗚咽聲,坐在門診所的椅子上,哭得一塌糊塗。
來來往往的人看着,一個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而溫若筠卻忽然拔掉手上的針頭,在醫生和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拿着包包快速跑了出去。
【要是宴潤和若若發生點兒什麼,親們是不是想要噴番八小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