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朝着張嬤嬤所指指出看去,赫然看見了一串大鑰匙。
三娘一愣,看向張嬤嬤。
張嬤嬤已經眼疾手快地走了進去,趁着郡王妃沒有反應過來就將地上的鑰匙撿了起來。
“郡王妃,王妃她肯定會讓您出去的,不過這鑰匙……奴婢還是先拿去給王妃了。”
щщщ¸tt kan¸¢Ο 郡王妃反應過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神狐疑地從在場之人臉上劃過,最後定在了剛剛摔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丫鬟臉上,甩手就狠狠給了她一個巴掌:“死丫頭,你敢害我!”
三娘忙道:“嬸嬸您別生氣,這小丫頭不過是不小心摔倒罷了,並不是故意推到這瓶子的。”
小丫鬟一邊捂着臉抖着,一邊哭着求饒:“郡王妃饒命,奴婢不知道您將鑰匙藏……放在了這瓶子裡頭。奴婢真不知道啊。”
三娘朝白蘭使了一個眼色,白蘭眼疾手快地將那丫鬟從郡王妃又高高揚起的手掌下拉了出來,拉着她出去了。
郡王妃氣得發抖,指着三娘還張嬤嬤道:“你……你們……你們故意害我。”
張嬤嬤聽了這指控也站不住了,她剛剛沒走是因爲三娘只讓她出去沒又讓她回去。再說她其實也是怕這位少夫人當面一套背地一套,說是來拿鑰匙的,其實是來給郡王妃難堪的。她終於老王妃,自然要避免這種事情發生,所以纔在外頭站着。覺着萬一事情不對,她還可以進去調和調和,不想卻是讓郡王妃血口噴人了。
“郡王妃,您這可就冤枉奴婢和少夫人了。奴婢和少夫人都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過來拿鑰匙的,少夫人剛剛也一直是好言好語相求,並未對您不敬。您……哎!奴婢還是先回去向王妃覆命了。”
“等等,這事兒還沒弄清楚。你給我站住!”郡王妃急急道。
張嬤嬤卻是揣着鑰匙更加加快了腳步,似是生怕郡王妃會撲過去搶似的,一溜煙兒就不見了蹤影。
三娘回頭看了一眼。笑了笑,吩咐丫鬟道:“幫郡王妃吧這裡打掃一下,別讓這瓷片兒傷了郡王妃。”說完轉身就走。再也不想廢話半句。
“你給我站住!”郡王妃在三娘身後吼道,她心裡十分憋屈,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人算計了,可是怎麼被人算計的卻是不知道
。
“是你害我?”
三娘頭也不回:“嬸嬸可別胡亂冤枉人,公道自在人心,孰對孰錯即便別人不知道,上天也看着的。所以這虧心事還是少做些。”報仇與自衛應當不算在虧心事範圍內吧?三娘自我安慰地想。
郡王妃被氣得一噎。
白蘭看了已經走了出去地三娘一眼,也笑嘻嘻地湊熱鬧道:“郡王妃您放心,我家少夫人心腸最好了,回去了一定幫你在老王妃那裡說好話。讓你能早一些出去。”
白英回頭看了白蘭一眼:“……”白蘭真瞭解她家小姐。
說着,一羣人都撤了出去。
三娘走回到老王妃的房間裡的時候,張嬤嬤正在向老王妃稟報:“……奴婢聽見郡王妃說,若是少夫人幫她在您面前說好話,讓她出了佛堂。她才願意將鑰匙還給少夫人,少夫人答應了。奴婢與少夫人正要回來,郡王妃身邊的一個小丫鬟卻是不小心將郡王妃身後的一隻白瓷梅瓶推到摔碎了,鑰匙就在那梅瓶裡面。”
“哼!人在做,天在看!不然哪裡有這麼巧?”老王妃生氣道。
“她不是想要出來嗎?我原本還想着關她幾個月收收她的性子便罷了,不想她如此冥頑不靈。竟然連我也要騙。還是讓她在佛堂裡好好待着吧!”
三娘走裡進去,朝老王妃行禮:“祖母,您別生氣,想必是孫媳不會說話,才讓嬸嬸這般。孫媳也有錯處。”
張嬤嬤在一旁道:“少夫人,奴婢一直在一邊聽着,您一直對郡王妃尊敬有加,輕言細語的,沒有半分冒犯。”郡王妃將張嬤嬤也給徹底地得罪了。
王妃擺手:“誰是誰非,我心理有數。”接着她嘆了一口氣,“當年她的性子雖然也不怎麼討喜,但是也沒有到今日這般啊,這到底是怎麼了?”
三娘道:“祖母,嬸嬸一直管着家,這下突然清閒下來了,想必是有些不習慣纔會如此。不如以後還是我與嬸嬸一起管吧,我有不懂的還可以請教她,這樣她對孫媳的敵意所不定就少一些了。”
王妃想了想,冷笑:“她確實是不習慣,不過卻不是你想的那種不習慣。你不必理她了,只要當好你的家就是了。”
三娘嘆氣,也不說什麼了,想了想又道:“祖母,剛剛那個丫鬟……若是再去嬸嬸面前當差怕是會少不得一頓打罵,傳了出去對嬸嬸的名聲也不好,不如還是調到別處吧?”
張嬤嬤道:“王妃給了那丫鬟一巴掌,那丫鬟剛剛臉已經腫了,一張嘴就吐出了一口血水,想必是牙鬆了。一個小丫鬟倒是沒什麼,傳出去卻實是名聲不好,畢竟王妃您一向是寬厚待人的。”
這一點張嬤嬤到也不算是拍馬,老王妃的脾氣算是很不錯的了。一半很少對丫鬟婆子們動用私刑,若是犯了大錯便是趕出府去。雖然對丫鬟來說,是寧願被毒打一頓也不願意出府的。但是老王妃就是不願意手中沾血,她自己也覺得自己仁慈。
老王妃朝三娘道:“那就換了吧,這丫鬟也沒有犯什麼過錯。”
想了想:“等等,既然要換,就將她身邊的幾個都給換了。她在佛堂不能出來,這鑰匙是不是她後來打發自己身邊的人去拿來的還說不準呢
。這次偷鑰匙,下次不知道還能整出什麼事情來?你再給她挑幾個人過去。要沉穩老實的,可別讓她再惹出什麼幺蛾子。這主子犯錯,身邊的人不知道規勸,還助紂爲虐,這樣的人留着終究是禍害!”
三娘低聲應了,心中盤算着。將郡王妃身邊的人換了,她又禁了足。以後若是還想要生事,確實是機會少了。這麼想着三娘心中無比暢快,這一仗真是完美。
她不想留在莊王府。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莊郡王這極品的一家子。
可是這世上很多的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既然她必須要與這一家人在一個地方住着,那就只能先想法子將她們限定在某一處地方。眼不見爲淨了。
想着以後有很長一部分的時間自己不用看到郡王妃和惠蘭縣主的那副嘴臉,三娘心中就由衷地開心。
因爲發生了這件事情,王妃怕原本在郡王妃手下的那些管事們對三娘不滿,故意刁難。三娘去議事廳與衆位管事們見面的時候,老王妃就派了張嬤嬤全程陪同。
不知道是因爲郡王妃今日吃了這麼個大虧,失了老王妃的寵,還是因爲老王妃身邊的張嬤嬤在場,這些管事們今日都十分的乖巧。問什麼說什麼,半點抵抗的情緒也看不見。所以權利交接的過程也還算平順。
只是在三娘剛剛處理好了議事廳這邊的事情,惠蘭縣主那邊也出狀況了。
“少夫人。您還是過去一趟看看吧,縣主她,她把申嬤嬤給打了!”三娘指派過去伺候申嬤嬤的丫鬟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當着衆人的面道。
廳中衆人聞言臉色都十分奇怪,卻又只能當作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的樣子將頭給低下了。
也難怪衆人是這種反應。因爲教養嬤嬤在當世是十分受人尊敬的。相當與是女子的老師,她與府裡的小姐們不是奴僕關係,而是師生關係。閨閣女子對教養嬤嬤動手,就相當與學子們對自己的先生動手。
何況這位嬤嬤來頭不小,是太后宮裡派過來的。
三娘已經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反應了。
說實話,敵人越是暴躁動怒。她越是勝券在握。但是敵人不按牌理出牌也確實是一件讓人無比頭疼的事情。
有時候,並不是你遇到了一個豬一樣的敵人,你就會覺得高興的。你還會哭笑不得。
三娘只能起身道:“我先過去一趟。”管事們都躬身相送。
剛剛三娘已經簡單地吩咐了一些事情,她剛剛上任,可沒打算大刀闊斧。也還依舊用着郡王妃原先的那一班子人。
問題要出現了之後才能想辦法解決,若是沒有出問題她不想多事。所以這些人不管她們是誰的人,最好還是乖乖的埋頭做事就好了,否則也不過是自掘墳墓罷了。
她從來不會主動去故意爲難一個人,她只會剪除擋路的那些障礙。
三娘帶着人去惠蘭縣主的院子的時候,惠蘭的房間已經是一片狼藉。
惠蘭縣主還在屋裡頭罵道:“……不過是個奴才罷了,還真敢道本縣主面前來撒野了?拿着雞毛當令箭怎麼的?讓她給我滾回去,今日不過是砸了她的頭,若是再敢來對着本縣主指手畫腳,本郡主定讓她好看
!”
三娘並沒有打算進去惠蘭縣主的房間,只是轉頭問那個嚇得縮着頭不敢說話的小丫鬟:“嬤嬤在何處?傷勢如何?請了大夫了沒有?”
小丫鬟道:“回少夫人,嬤嬤的頭被縣主用茶碗給砸破了,流了好多血。奴婢說要讓管家去請大夫,申嬤嬤說她自己包紮一下就成了,現在已經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奴婢因爲害怕,便去稟了少夫人過來。”
三娘點了點頭:“嗯,你做的很好。縣主她怎麼會與申嬤嬤起了爭執的?”
小丫鬟被誇獎臉上一紅,不過口齒還算是伶俐:“今日申嬤嬤教縣主走路,走了許多次,申嬤嬤她都不滿意。縣主最後說自己累了要喝茶,還說申嬤嬤是……是你們故意請來折磨她的。申嬤嬤最後準了縣主去喝茶,不過又說縣主拿杯子的姿勢不對,要縣主重新再喝一次。縣主一生氣。就將那杯子砸在申嬤嬤的頭上了。”
“……”
三娘想着,依着惠蘭縣主的性子能人到現在才發火,其實已經應該表揚了。
她這絕不是幸災樂禍!
“你去外院,找管事派人去給申嬤嬤請個大夫進府。”三娘吩咐那小丫鬟道。
小丫鬟不敢耽擱,立即就去了。
三娘道:“我們去看看申嬤嬤。”說着便帶了自己的丫鬟往申嬤嬤的院子裡去了。
三娘進去的時候,申嬤嬤正在教另一個小丫鬟幫自己包紮。見三娘進來了,申嬤嬤忙要起身。三娘趕緊止住她道:“快別起來。我是來探望嬤嬤的,不用多禮。”
申嬤嬤的傷口被百布遮住了,看不清楚傷口。但是她深綠色的褙子上面已經溼了一片。看那顏色的深淺,應該是有血又有清洗傷口留下來的水漬。
看上去還是有些觸目驚心,向來傷口不算太淺。
申嬤嬤臉色有些白。應該使失血所致,不過她面色很是平靜,眼中也沒有怨岔之色,彷彿剛剛發生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三娘嘆息一身,走到申嬤嬤面前彎身福了一福:“三娘替惠蘭縣主像嬤嬤致歉了,她小孩子不懂事,還請嬤嬤您見諒。”
申嬤嬤忙起了身避過:“少夫人您這是做什麼?這真是折煞奴婢了,也更是讓奴婢覺得汗顏。今日出了這種事情,其實是奴婢教的不好之故。一個好的教養嬤嬤是無論遇到什麼樣性子的小姐,也是教得好的。所以惠蘭縣主會如此還是奴婢不夠盡職之故。”
三娘聞言有些驚訝。她曾聽說過,這世上沒有不好的學生,只有不好的老師。但是她沒有想到還能從一個古代的老嬤嬤這裡聽到這類似的話若申嬤嬤當真這麼想,那她還真算的上是一個好老師了。
三娘嘆息道:“惠蘭縣主的性子……我們都清楚,這件事情又怎麼能怪嬤嬤您?其實也怨我昨日沒有將惠蘭縣主的情況與您說清楚。三娘剛剛還以爲嬤嬤您會因爲此事憤而離去。不想嬤嬤如此寬宏大量。”
申嬤嬤笑了笑:“少夫人言重了,這真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們當教養嬤嬤的,自然也會遇到各色各樣的小姐,本就應該無論什麼性子的都要有準備纔對、郡主的性子……少夫人您不說,奴婢如今也是清楚了
。您放心,這種事情只此一次。今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三娘一愣,仔細琢磨了申嬤嬤的話,心中更是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由得訝然地看向申嬤嬤。
申嬤嬤見三娘驚訝,反倒是笑了:“說起來到真是奴婢自己的過錯,因爲是奴婢故意惹得惠蘭縣主發脾氣的。只是奴婢還是沒喲料到縣主發脾氣後果會是這麼嚴重。”申嬤嬤終於苦笑了一下。
三娘徹底明白了申嬤嬤的意思。
在現代學生們每進新班級的時候,學校爲了摸清楚學生們的底子會安排一些測驗,我們把這種測驗叫做“摸底考試”。
所以……其實今日申嬤嬤是在對惠蘭縣主進行摸底考試?只是她估錯了郡主的爆發力。
說起來,教養嬤嬤也確實不是一件好當的差事。一樣米養百樣人,各家小姐的性子都是不同的,對待同一件事情所給的反應也都是各不相同。而教養嬤嬤既然是來塑造小姐們性子的,自然是要摸清楚小姐們原本的性子以及她們的底線在哪裡。
說起來這個方法聽起來好像還是不錯的,可是……任何事情都是有風險的。
三娘想起莊嬤嬤第一次進王家教她和王孃的時候是不是也給她們做了這種測驗。不過莊嬤嬤比申嬤嬤要幸運的多,因爲她和五娘都不是會打人的小姐。
說到這裡,三娘原本還以爲這次正對惠蘭縣主的“改造計劃”會泡湯,把申嬤嬤以及別的嬤嬤們都嚇得不敢再來了,如今看來……她反而覺得,說不定最後惠蘭真的會被申嬤嬤給收服了。
“少夫人,奴婢有一件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申嬤嬤想了想,開口道。
三娘點頭溫和道:“嬤嬤您請說。”
申嬤嬤看着三娘認真道:“老王妃真的下定決心要好好教養惠蘭縣主麼?奴婢是有一些把握的,不過你應該也清楚。有些方法……”
三娘聞言苦笑道:“申嬤嬤,這做長輩的做什麼事情不是爲着晚輩們好的?王妃她也不過是希望惠蘭最後能嫁一戶門當戶對的好人家,做一個溫婉賢良的主母。即便是她沒有什麼當家的才能,這也沒有什麼,到時候陪送幾個有本事的婆子丫鬟幫襯着些就是了。可是她至少也要不惹禍,不與人起爭端,平平順順地過這一生纔好。只是……嬤嬤您今日也看到了。您覺得若是這樣下去,惠蘭縣主可是會達到王妃對她的期望?”
申嬤嬤若有所思:“溫婉賢良……平平……順順麼?”
三娘點頭:“爲人長輩,也不過是求這些而已。只要嬤嬤您能讓縣主做到這些……手段什麼的。我們都是能理解的。”
申嬤嬤笑了,點頭道:“少夫人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奴婢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少夫人你但請老王妃放心。奴婢雖也無十分的把握能讓惠蘭縣主做到您剛剛說的那幾點,但是讓惠蘭縣主今後的性子平和一些,不惹事端到也能勉強做到。”
三娘知道老嬤嬤們都不會將話說的太滿,申嬤嬤既然敢這樣說,那她也能差不多讓惠蘭達到這種要求了。
三娘笑道:“那就幸苦嬤嬤您了。”
這時候外頭有丫鬟報說大夫已經請來了
。
三娘道:“嬤嬤還是讓大夫看一看吧,這樣我們也就放心了。”
申嬤嬤見大夫都已經到了,自然不會多此一舉的將人往外推,點頭應了。
三娘起身:“既然如此,我也回去將這裡的事情報與王妃知曉,以免她老人家也擔心。”
申嬤嬤起身相送。大夫已經進來了,三娘與大夫交代了幾句,便出了申嬤嬤的院子,往王妃那裡去了。
剛剛小丫鬟在稟報的時候,張嬤嬤也在場。所以自然是已經傳到了王妃的耳中。
三娘進去的時候,老王妃還氣得有些發抖。見三娘進來了忙問道:“申嬤嬤什麼樣了?”
三娘道:“血已經止住了,剛剛大夫也已經請來了。雖然流了不少的血,好在申嬤嬤平日裡身子骨還健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祖母您放心。”
老王妃氣得拍了桌子:“這個孽障!我剛剛聽說了還有些不敢置信!堂堂郡王嫡女。一個縣主,竟然會與那起子市井潑婦一般動手打人!可是就連那些市井潑婦也是不敢對自己的教養嬤嬤動手的吧?申嬤嬤有沒有說什麼?是不是說要回宮?她若是執意要走,就多給她些銀子吧。”老王妃問三娘道。
三娘想了想,便將申嬤嬤的話與老王妃說了。
老王妃聽完之後不住地點頭:“難怪太后和春嬤嬤都說這個申嬤嬤在調|教人上頭很是有一兩把刷子,如今看到到還真有自己地一套方法。”
三娘又將自己說的話與老王妃說了,老王妃也是很滿意:“你說的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只要她以後真能性子平順謙和,現在吃點苦頭又能算什麼?總比最後嫁了出去被人厭棄休離要好!我瞧着惠蘭這性子就是從她母親那裡學過來的!哼!我們宣家何曾出過這種孽障!”
三娘:“……”
您老是不是忘記了禮親王那一家子了?
您說這話不虧心麼?
果然在婆家這裡,若是兒孫們長得出了什麼偏差,就一定是母親的基因問題!三娘忍不住在心理腹誹。
“既然申嬤嬤有把握,那我就放心了。你在銀錢上面對她多補償一些,讓伺候的人也盡心一些。我們也不能總讓人受累。”
三娘笑着應了。
說實在的,三娘覺得她對惠蘭縣主還真正仁至義盡了。至少她沒有惡毒地想出什麼法子來把她給徹底毀了,如她對五娘落井下石一般。雖然現在讓她吃了苦頭,但是也沒有害她。
三娘始終覺得,做事應當有所爲有所不爲。否則與那些惡毒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可以不寬容,卻不能不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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