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雨退到了大樓裡,只是一直不敢進入電梯,巴巴的在玻璃門後看着那在路燈下的兩人,目露焦色。
擡頭看了一眼黝黑的夜空,雪花星星點點飛揚而下,時間越晚,天氣就越寒冷,他們就非得要在外面說話嗎?也不嫌冷,只是,他們都說些什麼?不會打起來了吧?
宣雨在裡面走來走去,不時踮起腳尖看着外頭的氣氛,作好準備,一旦打起來,她就衝出去阻止他們。
寒風凜冽,呼嘯着而過。
兩個同樣出色,氣質卻迥然不同的男人相對立着,只是,兩人的眼裡同樣迸射出厭惡和嫉妒的目光,誰也不肯認輸,誰都不肯低頭。
風清雲嫉妒孟爾冬在過去的十年裡,全程參與了宣雨的生活,他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他了解她的十年,他送的東西,宣雨甚至不曾從手上摘下來過。
而孟爾冬,卻是嫉妒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得到了那傻丫頭的整個身心。
“我和她的事,輪不到你來置喙,孟總裁,你不覺得你管多了嗎?”風清雲雙手插在褲袋裡,冷冷地看着對面俊朗的男人,眯着眸子說道。
孟爾冬斜斜勾起,桃花眼裡閃過一絲寒芒,冷道:“小魚的事就是我的事,她是我女朋友。”儘管是名義上的。
風清雲輕輕一笑,又覺得心裡無比的氣憤,不喜歡他佔着這個名頭,他要她,所有的一切都只與自己有關,而與旁人無關。
“是嗎?”他漫不經心的說道:“那請問孟總裁,你女朋友爲什麼要爬上我的牀。”
“風清雲,我不准你侮辱她。”孟爾冬一聽,頓時瞪大了雙眼,雙手緊握成拳,迸射出凜冽的殺氣,一拳就向他招呼過去。
風清雲一個閃身避讓,一手擋着他的拳頭,唰地向他逼近,冷冷地道:“怎麼,惱羞成怒了?還是接受不了事實?”
“風清雲,你找死!”
“幹什麼,你們還想打架嗎?”宣雨眼見孟爾冬揮手,頓時以極速之勢向這邊衝了過來,阻止兩人:“快放手,你們幹什麼,放手。”
她就猜的沒錯,沒上樓是對的,瞧,狗血了吧,要開架了吧。
“進去。”風清雲和孟爾冬同時向她怒吼出聲,兩人都架着對方,抿着脣,互不相讓。
“我不進,你們快放手,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真當是三歲小孩嗎?”宣雨也倔起來了,咬着牙捉着兩人的手。
“小魚,你進去吧,天氣冷,我保證不再動手。”孟爾冬見此,只好退了一步,並用眼神示意風清雲。
有什麼話,兩個男人談個清楚,何必將她扯進來。
“進去吧。”風清雲也不是牛皮般韌,頓時放開手,冷淡地對宣雨說道。
宣雨接到兩人的眼神,只好退到一邊,但她不敢再進去,只是站在廊下遠遠的看着兩人,就怕他們再動起手來。
“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喜歡你和她走得太近,更不喜歡你和她有任何的肢體接觸,我希望你明白,不送。”風清雲冷冷地開口,也不理他,轉身就向宣雨那邊走去。
“她是個人,不是件貨品,更沒有冠上你的名字,誰都有權利追求。更何況,風書記覺得你現在的身份有資格擁有她嗎?別忘了你還有個未婚妻等着你完婚。”孟爾冬在他身後嚷着,沉聲說道:“你到底要將她置於什麼位置,見不得光的情婦?任人踐踏的小三兒?這就是你所謂的愛,還是,你根本就想玩弄她?”
沒有人幫宣雨,他就來逼風清雲,逼他給一個承諾,小魚,絕不能任人踐踏欺負,如果他做不到,他不介意,將小魚帶離這個地方。
風清雲轉過身來,冷冷地看着他說道:“我說過,我們的事不容你置喙。”
“你以爲真沒有人知道你們的事,你那未婚妻,就真的那麼賢惠,不如去問問她對小魚做了什麼,三番四次找上門來,你們耍着人好玩嗎?我告訴你,風清雲,小魚就是我的寶貝,你不珍惜,我自會珍惜,倒是你的態度,未免讓人太心寒。”孟爾冬冷哼着看他,眸光深處,意味不明。
風清雲和他的眼睛對視,嘴角斜斜地勾起道:“我還不至於差到需要你教我做事。”話音畢落,他就轉身向大樓裡走去。
“風清雲,宣倩柔絕對不是你所看到的那麼簡單。”孟爾冬在他身後嚷道:“還有,我是不會放棄的。”
“那就試試看。”風清雲只是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地拉着宣雨的手進入大樓。
孟爾冬看着宣雨舉高手向他揮着,一手被風清雲連拖帶拽的進入樓裡,不由從心底裡嘆了一聲。
我還能爲你做些什麼呢小魚?
宣雨被風清雲粗魯地推進了屋,鞋子都還沒來得及拖下,房門都不曾關上,就被他用力地壓在門板上,砰的一聲發出暗響。
“嗚嗚。。。”宣雨掙扎着,雙手被他用一隻手緊緊鉗着舉高在頭頂,脣被他用力的吮着啃咬。
嘶的一聲呼痛,宣雨分明嚐到了口中腥甜的味道,她的眉不禁緊蹙起來,也不掙扎了。
感覺到她的順從,風清雲滿腔的怒火才慢慢的平息下來,那個懲罰的吻也變得溫和起來,像是品嚐美點一樣,以舌尖勾着她的仔細舔舐嘻戲。
良久,風清雲才放開她,定定地看着氣喘吁吁的她,雙眼充斥着霸道的宣示,爾後低頭:“記住,你是我的。”
等她許久也不見回來,清楚她並沒有什麼朋友,唯一的,怕是隻有那個孟爾冬。果然,眼看着他們喝得醉醺醺的蹦跳着回來,他就覺得怒火噌噌地往天靈蓋上躥,氣的想要殺人。
而孟爾冬毫不留情的指控,更讓他心頭火轟的一聲炸響,他那麼說,是因爲她怨嗎?
委屈嗎?宣雨,不管有多委屈,你都只能呆在我的身旁,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