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博淵完美地避開葉傾心的肚子,將她壓在副駕駛靠背上。
男人的舌頭極具侵略性,滾燙的呼吸和成熟男人的氣味將葉傾心整個籠罩。
有點痛。
景博淵親吻的力道很大,讓她窒息,腦袋有些暈乎。
天還沒完全黑透,車外人來人往,葉傾心有種即將被發現的緊張感,她察覺到男人的手從她的後腰滑進衣服裡,撫過她的背溝,輕巧地解開她內衣的排扣。
“唔……”她忍不住反抗。
擋風玻璃貼了車膜,可葉傾心能清楚地看見從車前經過的每個人,甚至能看清他們臉上的表情,間或有人轉頭看向這邊,她總有種被窺見了隱私的錯覺。
景博淵的吻,從她的脣上轉移到脖子裡,緊張之下,肌膚變得異常敏感,渾身的毛孔張開,她清楚地感受到他舌尖的柔軟溼滑和牙齒的堅硬。
旁邊的停車位有人過來取車,那車主就站在葉傾心旁邊開車門,葉傾心瞪着一雙眼睛看着那人,生怕他一個轉頭看過來,即便,有車膜擋着,對方什麼都不會看見。
景博淵在扯她的毛衣,她似乎聽見毛衣發出‘嗒’一聲毛線斷裂的聲音。
“博淵……我錯了……別……”
她想推開他的腦袋,無奈身上沒了一點力氣,軟成了一灘水。
“外面有人……”
女孩小聲求饒。
她知錯了。
不該作死去撩撥他。
感官上的刺激,讓她後面的話像一陣霧散在喉嚨裡,她緊緊咬着脣,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
景博淵並沒有真打算拿她怎麼樣,親吻了一陣,目光落在女孩裸露出來的肚皮上,原本平坦的小肚子,此刻變得圓滾滾的,白皙的皮膚被撐得越發透明,可以看得出來,肉質很薄,沒有多少多餘的脂肪。
男人深色沉着的眸光忽地一緩,流露出幾許溫柔。
低頭輕輕在她肚皮上落下一吻,他親手將被他折騰得凌亂的衣服整理好。
葉傾心眼眸浸了水一般,纏纏繞繞地看向景博淵。
等他幫她整理好衣服,她似嬌似嗔地道:“幹嘛這樣,外面好多人……”
聲音嬌媚得葉傾心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本來還想再控訴兩句,這聲音讓她說不出後面的話來。
景博淵看着她笑了笑,摸了下她的頭髮,先下車,繞過車後打開副駕駛車門,彎腰進來幫她解開安全帶,看着貼近自己的那張俊朗冷硬的臉龐,葉傾心抿了抿脣,在他離開的瞬間,捧着他的臉親了一下。
春天的傍晚,風中還夾雜着一絲未斂乾淨的料峭。
透着絲絲涼意的風吹在臉上,緩緩降下了葉傾心臉頰的熱度。
兩人進了餐廳包廂,點了幾個菜,吃完飯出來直接去京和醫院,顏老夫人今天狀態比昨天還好一些,能吃下不少東西。
兩人到病房,已經是六點半,天色已經黑了,王麗塔正在伺候顏老夫人吃晚飯。
葉傾心過去從王麗塔手裡接過碗筷,“王姨,我來吧,你也去吃飯。”
王麗塔笑着應了聲:“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葉傾心笑:“應該的。”
景博淵跟葉傾心後面,拎着她的雙肩包,褲兜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他掏出手機看了下,這次沒有迴避,直接接聽。
病房裡只有顏老夫人和顏老爺子,其他人都不在,想來是出去吃飯了。
是工作上的電話,景博淵嘴裡蹦出一些葉傾心經常聽他說到的經濟上的專業詞彙,她有時候會上網查景博淵說的那些詞是什麼意思,現在她多少能聽懂了,即便說不出那些經濟詞彙的概念,卻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葉傾心喂顏老夫人吃飯,景博淵則一直在接聽電話,都是家裡人,顏老夫人倒也不介意。
吃着,顏老夫人忽地想起什麼,幽幽嘆一聲,道:“今天我給玉婷打電話,那邊一直關機,不知道是不是家裡出了要緊的事。”
葉傾心垂着睫毛,手下夾菜的動作不停,微笑道:“宋姨都那麼大的人了,有什麼事她會自己解決,如果解決不了,您能幫得上忙,她肯定會向您求助,您吶就別操心了,好好養好身體,將來我還指着您幫我帶寶寶呢,您要是不把身體養好了,可就沒那個精力了。”
提到孩子,顏老夫人臉上的表情一換,笑得花白的眉毛完成了一彎銀白的小月牙。
“有精力有精力,看見我家外曾孫子,外婆就什麼毛病都好了……”說着,顏老夫人伸手輕輕撫摸葉傾心隆起來的肚子。
“肚子又大了一些,身上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葉傾心送了塊素炒木耳進她嘴裡,道:“沒什麼不舒服,就是有時候肚皮癢……”
“你可千萬不能撓知道吧?要是撓破了感染,那可就麻煩了。”顏老夫人急急叮囑。
“沒撓,癢的時候擦點橄欖油就好了。”
“沒撓就好,下次產檢什麼時候?就在這兩天了吧?”
“嗯。”葉傾心擡手將顏老夫人飄到嘴裡的頭髮拿開,道:“口渴嗎?要不要喝點湯?”
顏老夫人點點頭。
葉傾心拿勺子喂她喝了幾口蔬菜湯。
景博淵坐在沙發裡,通話結束,他交疊着雙腿,目光不加掩飾地落在葉傾心身上,顏老爺子坐在病牀邊默默地吃完飯,起身走到沙發跟前坐下,一老一少兩個男人聊起天來。
青年男子低沉醇厚的嗓音一下下落在葉傾心的耳膜上,她心臟不由得跟着一下下悸動。
“心心,你今年大三了吧,明年都畢業了,我跟你外公商量過,你實習就來靚顏,你是學服裝設計的,先進設計中心的服裝設計部熟悉一下。”顏老夫人吃完飯,攥着葉傾心的手把自己的打算說給她聽。
“將來集團肯定是要交到你手上的,嬌嬌那邊……我也不會虧待她,她爲公司的付出,我看在眼裡,我跟你外公商議過,等你坐上執行總裁的位子,就讓嬌嬌當ly品牌運營總監,她從小就想像瞳瞳那樣成爲高級設計師,當ly品牌運營總監,也有助於她完成夢想。”
“你媽媽呀,她從小就喜歡勾勾畫畫,後來考大學,她執意想考美術生,你外公本想讓她學工商管理,她偏不,爲了這事父女倆還吵過一架,冷戰了好幾個月,後來你媽媽不在之後,你外公一想起吵架那事,就後悔,說自己應該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
這是葉傾心和顏老夫人相認之後,顏老夫人第一次跟她談起顏瞳。
“你媽媽跟你一樣,乖巧又孝順,那是她唯一一次忤逆你外公,後來她跟你爸爸結了婚,日子過得很是幸福,你爸爸是個非常有才的人,對你媽媽特別好,還記得你出生那天,你媽媽難產,情況十分危急,醫生自然是保大人的,你媽媽拉着醫生的手,哀求醫生救你……”
“醫生做不了這個主,出來徵求我們的意見,你爸爸什麼也沒跟我們說,直接讓醫生帶他進產房,後來我們聽你媽媽說,你爸爸進去之後告訴她,要麼你和你媽媽一起活,要麼你媽媽活,要是你媽媽死了,他就掐死你。”
“最終,你媽媽撐着一口氣,母女平安。”
說着,顏老夫人抹起眼淚。
不知道是高興於母女平安,還是感動於盛聞君當年對顏瞳的愛。
葉傾心鼻樑微微一酸。
她很難想象一個女人,是怎樣爲了自己的孩子撐着一口氣不敢死去。
女本柔弱,爲母則剛,大約就是這個意思。
正說着,王麗塔和兩個護工回來。
同時跟進來的,還有一箇中年男人。
“老夫人,您有親戚來看您。”王麗塔說:“他在樓下上不來,正要給您打電話,我就順便幫您把人領上來了。”
那中年男人一進來,直接衝向顏老夫人,邊跑邊喊道:“老夫人,求你救救我家老婆子……”
中年男人看着有五十多歲,葉傾心沒見過,只當是顏家那頭的什麼親戚。
景博淵看向那個男人,深邃的眸子不着痕跡微眯了一下,不等那男人和顏老夫人再說什麼,他淡淡開腔,輕緩的語調充滿壓迫感,“老夫人需要靜養,有什麼話出去說。”
中年男人聽到聲音轉頭看過來,看見景博淵的瞬間,他目光微微一縮,眼睛裡滑過一抹忌憚和畏懼。
但下一刻,似乎是有什麼支撐着他,他梗直腰桿,轉向顏老夫人,聲音哀慼道:“老夫人,我家老婆子伺候您十幾年,她什麼樣您最清楚了,要不是有人逼迫,她怎麼敢對您下藥害您病發,求求您了老夫人,您放了我家老婆子吧,她已經知道錯了,現在非常後悔……”
顏老夫人眼睛一瞠,臉上佈滿震驚,指向那個中年男人的手指微微發抖,“你……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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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某瑤儘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