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楠謙沒有把卡收回,卻反手牽起女子的手腕,攤開她手心,將卡放進去,再合上她的五指:“拿着吧!”
說完,便拉開車門坐進去發動引擎。
喬小歌呆滯了片刻才清醒,就彎腰拍打車窗,隔着一道玻璃對裡邊的人說:“靳督察,這卡你拿回去!”
靳楠謙斜了眼後視鏡,並沒拉下車窗,也是隔着密封的玻璃對她點了點自己的手錶,暗示外邊的女子,他趕時間。
喬小歌抿了抿嘴,不再繼續拍車門,主動往後退了幾步讓他倒車。
直到路虎消失在自己視線裡消失,她才轉身返回。
這時,稻草屋的三個人走着出來。
葉雅琪跟在刑天楚身後,忍不住嘀嘀咕咕:“表哥,你明明就是這個農莊的老闆,幹什麼要收那麼貴了?”
她覺着,奸商的世界,他們這些小純潔果然不懂!
葉雅琪自己有開車來,這時她從手提包裡拿了鑰匙,就轉了下眼睛看喬小歌到底跑去哪了。
走在最後面的洛路然突地想起一件事,便伸手拽了葉雅琪的胳膊往她停車的方向走。
“你……”葉雅琪的嘴被男人手心捂住,她便只能掙扎着發出“嗚嗚嗚”的叫聲。
洛路然強行的拖着她終於來到了葉雅琪的法拉利前,他已經搶過了鑰匙,一手打開車門,一隻手就將女子塞進了副駕座。
葉雅琪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就受過這種對待?她正要發火開打!
洛路然敏捷的跳進座駕,以最快的速度開車駛出去,邊說:“刑氏已經準備好了一份關於贊助的解約書,你只能載我回去拿。”
葉雅琪抿了抿嘴,拳頭狠狠的放下,算了,好女不跟腦殘鬥。
…
喬小歌回到稻草屋門口,裡面只剩下幾個服務員在清理衛生,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八卦。
“刑總是我們這個農莊的幕後老闆啊,你們現在才知道?”
“有沒有覺得刑大總裁很帥很冷?是我最喜歡的那種類型呢。你說,如果哪一天他看上了我,是不是從此以後我就能從灰姑娘變成皇后?”
“你們死了那條心吧,別到時候都哭着對我說,童話裡的故事都是騙人的……”
喬小歌沉默的聽着那些服務生說的話,兩隻手緩緩攥緊成拳。
敢情刑天楚今天是故意來找她茬的?
那麼大的男人了,還幼稚成這樣,到底還想不想要臉了?
她真的很想將刑天楚那頭欠扁的魔鬼扔進大海喂鯊魚……
喬小歌轉身離開稻草屋,走出沒有了遮擋棚的草地,太陽曬得她只能低着頭走,陽光將大地籠罩成一片金黃色,喬小歌右手的無名指上還戴着那枚戒指,鑽石閃閃發光。
這幾天她用過了好多方法摘下來,可還是無濟於事,完全脫不掉。
男人挺拔的身高在地面反射成一道拉長的黑影。
喬小歌盯着地上,第一反應就以爲是靳楠謙又折回來了,她下意識便攤開手,遞了捂熱的卡出去:“靳督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錢多用不完,如果你真的
很多錢,那就捐去慈善機構吧,無功不受祿!”
可,男人就定定的站在她不遠處,沒任何反應。
“靳……”
“你和那個公務人員,熟到這種地步,呵呵。”男人冷冽的嗓音帶着譏諷。
喬小歌被他的冷笑刺得渾身一寒!
他整天把她想得都是這麼齷齪嗎?
喬小歌攤開的五指還沒來得及攏緊,手心裡的銀行卡倏地就被搶走。她咬着脣的擡眸瞪他!
只見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拿着銀行卡,似笑非笑的掃了眼,薄脣邪氣的一傾:“不夠格爬上我的牀,就改去爬個死督察!喬小歌,你到底是多想被男人辦。”
他漫不經心說的每一個字都似變成了一枚針,用力的扎入喬小歌心臟的正中。她咬着脣的牙齒越來越緊,真的不想在公衆場所跟刑天楚掐架。
自己明明很能忍受別人如何看待自己的,可爲什麼現在被刑天楚說兩句,就覺得出奇的憤怒?
喬小歌不以爲然的歪斜着腦袋,浮誇的哈哈大笑一聲:“你愛怎麼說我就怎麼說咯。刑大總裁,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那樣僞君子嗎?”
隨即,刑天楚的臉沉了沉,神色變得更冷若如霜,黑眸狠戾。
喬小歌,很好!三番四次跟他對着幹!
男人將捏在手中的磁卡強行掰斷成兩半,五指再朝着地面一鬆,磁卡的兩半被他扔到了地上。
喬小歌驚訝的瞪大了眼,他是瘋子麼?好端端的銀行卡他爲毛線掐碎?
刺眼的陽光底下,男人深刻的輪廓映得很清晰,他的眸中迸射出令人恐懼的殺氣。
她不懂,真的不懂。靳楠謙給她銀行卡,她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可即使自己真的收了,那又怎樣?他衝着她發什麼火?
刑天楚一把攥住她柔軟的手腕,粗暴的扯着她,毫不憐香惜玉的扔進保時捷卡宴的副駕座,然後狠狠的帶上車門。
被丟進去的喬小歌全身的骨頭一震,隨即便使勁的拉着車門把,可是反鎖住了!
刑天楚繞過車頭,周身散發着戾氣的坐進來,將車門一把關上。
這個男人不生氣的時候很陰沉,類似發火的時候能讓人不戰而慄。
喬小歌真心是怕極了這個人會忽然想不開把她給殺了。
“放我下車,刑天楚,我要誰的東西都好,跟你一點兒關係也沒。”喬小歌繼續拍打着車門,手心都快疼得發麻。
外頭不少經過的人會停一下看過去。
不過車窗是密封的特殊鋼化製造,所以外面是看不到裡面在做什麼的。
砰!
男人暴戾的一把拍過方向盤,整部車都震了震。他臉色陰森極致:“跟我沒關係?你他.媽有種再說一次!”
喬小歌側着臉,倔強不服輸的瞠大眼瞪他,愣是一個字都不再說。
“說啊,你除了跟你的韓學長上過牀,還給多少男人辦過?”
刑天楚的聲線磁性偏沉,可每個字眼都夾帶着冰塊。
喬小歌的心瞬間牽到半空中,剛剛他說韓學長,可,自己把那份
感情隱藏得那麼不爲人知,他怎麼就知道了?
“你比妓.女賤得多!”
“賣過多少次給靳楠謙那個死督察?”
男人一句一句的罵着喬小歌,咬牙切齒的從薄脣裡擠着每個字音。
喬小歌安安靜靜的聽着,如果剛剛自己的心情用很生氣來形容,那麼,她現在是在壓抑着自己分分鐘殺了他的衝動。
喬小歌的心裡現在只縈繞住一個問題:他就非要無時無刻踐踏別人的尊嚴麼?
刑天楚沉着眸瞅那個一聲不吭在盯自己的女子。
她竟然不說話!平時不是很會反駁的麼?現在算默認了?
他心口的怒火莫名燒得更甚!
安全帶都沒戴,就直接飆車快速的衝出農莊。
車窗外的沿路風景快得刷刷刷飄過,車速急得像要馬上飛起那樣恐怖。
喬小歌也是忘了扣好安全帶,此時只能緊緊的抓着車頂的扶手,臉青脣白的吼着將油門踩到最盡的男人:“刑天楚,你是不是瘋子?你想死我不想跟你死在一起。停車!快放我下去!”
她使勁撕破喉嚨吼他,可刑天楚似乎就真不要命那樣,繼續飆車……
喬小歌的胃一直不好,尤其是剛剛吃過飯現在有那麼顛簸着折騰,沒多久後,她就沒力氣再喊了。乾脆的連扶手也不握,兩手按着胃,冷汗直飈額頭。
刑天楚眼眸陰冷的刮向後視鏡,瞥見她的不對勁。一腳踩住急剎,哧——輪胎狠狠擦過路面。
喬小歌的上身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倒,她下意識的閉了眼。
就在她都以爲自己的頭要跟擋風玻璃相撞時,忽然,一條長臂擋住她額頭。自己意料之中的受傷沒有出現。
喬小歌狂亂的心跳驟然間停止住在這一剎那。她突地來了一種很溫暖很有安全感的錯覺。應該只是錯覺吧?
她刷的瞠眼,快速坐好,蒼白的臉滲着幾分紅。視線卻忍不住偷偷的瞄去座駕,只見刑天楚淡漠幽然的收回手,清冷的轉眸望車窗外。
車就停放在一條高速公路上,四周圍都是車的喇叭聲。
都保持着沉默大半會兒,喬小歌的胃也沒開始沒那麼難受,“咳咳”的清了清嗓子,蠕動微乾的白脣,轉過頭,看着自己那邊車窗的一輛輛車經過:“剛剛我說話的態度也不好,跟你道歉。還有……”頓了頓,恍然的反應到,自己剛剛竟然對他道歉了?
不科學!
他一定是在車裡放了什麼迷人心的藥吧?喬小歌轉過腦袋想觀察下是不是真的有機關在車裡。
同一時,男人也幽幽的回頭,那張棱角分明、冷酷深刻的臉龐倒映着她的瞳孔。黑眸如一團漩渦,若是稍微的失神,自己就會被他捲進去,萬劫不復……
喬小歌愣愣的和他對視半餉。
一道極響的喇叭聲將她差點失了魂的思緒拽回肉體。
刑天楚冷着臉傾過身逼近她。
“我已經跟你道歉了!”喬小歌的上身警惕的往後挪,她的目光剛好就看到男人襯衫敞開的那片小麥色精湛胸肌,微窘的吞了一口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