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有病,你全家都得了狂犬症。特麼一個個的亂咬人!
喬小歌咬着脣甩他的手,但女人的力氣永遠都比不上男人,她掙不開。
彼此都保持了沉默很久。
突然,喬小歌的身體被架空,男人單條手臂將她抱起,長腿走去開了副駕座車門,把她往車裡一塞,再狠戾的合上車門,繞過車頭,走進座駕,發動引擎驅車回別墅。
其實,連喬小歌本人都覺得自己現如今特別彆扭。壓根就捉摸不到心裡想怎樣。
她緊緊的抿着脣,伸手去拔車門把,但被刑天楚反鎖了,打不開。
跑車很快便駛進了別墅花園,穩穩的剎車。
男人並沒有馬上按開車鎖出去,黑眸陰測測的睨着車裡的後視鏡,瞧着副駕座還在使勁拔車門鎖的女子。
如果這個死女人是個男的,他早就扔她進海里餵魚了!
“你別得寸進尺。”刑天楚眸底蹙着一團火光,正處於即將爆發的狀態。
喬小歌抓住車門把,驀地轉過腦袋,盯着男人分明的輪廓,脣微微牽扯,她得寸進尺?如果不是因爲要找出真相,她絕不委屈自己。
忍吧?
她的心在很努力勸服自己!
爾後,喬小歌緩緩的鬆了口氣:“你把我當什麼?”
刑天楚盯着後視鏡的眸子加深了墨,一瞬不轉的。良久,他的薄脣一傾,邪魅性感得致命:“怎麼?爲今天那女人吃醋?”
喬小歌心底冷笑,她是會爲自己生命中掃把星吃醋的女人嗎?開國際玩笑呢!她繼續忍:“刑少,我知道你絕對不會那麼年輕就得老人癡呆症。婚前答應過我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幫我?”
說完,她的眼睛便偷偷挪移到他那邊。只見男人的神態變得陰測測,連帶着周遭的氛圍也降到了零下幾十攝氏度。
“你很想離開我?”刑天楚長指輕摁了中控檔,車門鎖“滴答”一聲,自動開啓。
喬小歌晃了晃神,再盯眸一看,他已經下車了!
她推開車門跟了走出去:“你到底想我怎樣?”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刑天楚倏地往後一轉。
修長的身軀給了喬小歌極大的壓迫感,她不由得停了腳步。
夜空繁星點點,若不是氣氛不對,喬小歌覺着,這樣的天氣很適合看星星。
“想離?”男人陰沉的說了兩個字,長腿往前無聲的邁了一步,又逼近了喬小歌一大截,強大的壓迫感讓她有種喘不過氣的難受。
喬小歌悄然低下頭,現在要對他說真話麼?可是……默了半會,她重新擡頭,正要開聲說話!身後的那棟別墅,忽地開了門,走出兩個人。
“爹地……”刑樂清脆的聲音響徹着安靜的花園。
刑天楚那雙漆黑如夜的眼眸深深凝視緩緩擡頭的女子,在刑樂還沒走近時,他薄脣微掀:“刑樂身世,我會找機會跟你講!”
喬小歌愕然,大概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開金口對自己說關於刑家的一切……
看來,機會在
開始了!
刑樂一步一步踏實的走到刑天楚身邊,一隻小手被顧蜜雪牽着,一隻手擡起,輕輕拉着刑天楚大衣的衣角,小嘴很委屈的包着一股氣:“爹地,我不要回爺爺家。”
“刑少,我……我是打算等下回去的。”顧蜜雪想從刑樂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
刑樂卻反應極快的使了點力攥住她幾根手指,可憐兮兮的:“蜜雪阿姨,這麼晚了,我們家大把房間,你不要走,陪陪我。”
“可是……”顧蜜雪不好意思的看向喬小歌,然後,半蹲下,一隻手按住刑樂的肩膀:“小樂,你現在有爹地,媽咪,難道還不幸福嗎?我說過,我是小樂的好朋友,如果你想找我玩,我們可以經常約啊!”
喬小歌微眯着眼,若有所思的注視顧蜜雪。
這個女人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難道就沒發現自己跟刑樂的關係很僵?還口口聲聲在刑樂耳朵裡灌輸媽咪媽咪的,她這是要刑樂更恨自己吧?
隨即,刑樂扁了嘴,使勁搖頭,抓着刑天楚大衣外套衣角的那隻手輕輕的搖晃:“爹地,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跟後媽吵架,就算她罵你是狗公我也不生氣。可是……我要蜜雪阿姨照顧我,好不好?”
喬小歌心底暗抽一口氣,紅孩兒真是夠了!好端端的還脫她下水。拜託,自己什麼時候就罵過刑天楚是狗公了?就算心裡是真這樣想,可嘴上也絕對不敢這麼說。明明就是他先說他爹地是狗公,還罵她是母狗的好吧?
真是斷章取義,狡猾的小狐狸。
下一秒!
刑天楚淡淡的瞟過一下喬小歌,那一眼,直嚇得她骨頭重裝。
很濃的秋後算賬……
刑樂隱約的眺了眼喬小歌,充滿挑釁!哼,竟然說我是小狗?你死定了!
幾個人都等眼巴巴的等着刑天楚開口迴應。
男人一手準確的攥住喬小歌軟軟的手腕,然後長腿徑直往別墅裡走:“隨意。”
這話是丟給刑樂和顧蜜雪的!
顧蜜雪那眼睛一直跟着他們的腳步轉移,眸底漸變得無比黯淡……
刑天楚拽着喬小歌,二話不說的邁步上二樓,將女子推進主臥,然後反手“砰”一下,力度很重的關了門!
喬小歌的心臟“砰砰砰”狂跳不停。
他真的很信他兒子啊。也對,俗話說,打死不離父子兵,自己不過是個外人。他肯定選擇相信刑樂說的話!更何況,那是他最最最重要的兒子呢。
男人渾身散發着陰沉的氣息,震懾到了喬小歌,她正一步步警惕而小心翼翼的往後倒退。
“有話好好說!”她轉頭,發現自己已經走到窗臺那邊了,再往後走,就是退無可退,雙腳往左繼續挪移。
刑天楚依舊站着,黑眸深沉,那眼神像是在看着一隻猴子演戲。
喬小歌見他並沒有逼近自己,暗鬆口氣。也許他只是嚇唬下自己吧?反正來了大姨媽,不怕!
她乾脆也不再繼續退了:“我真的沒有說你狗公。”
“呵呵。”男人陰測測的
冷笑,“刑太太,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喜歡當狗的心願。”
喬小歌被那“刑太太”這三個字攪得頭腦發熱。隨後,反應回來,她默默的怒了。瑪蛋,他竟然暗諷她是狗。
將怒意一點一點用力的往身體最深處壓回去,臉上擠出虛僞得不行的笑:“是啊,狗多可愛。”
“刑太太既然那麼喜歡狗,表演下?恩?”男人將尾音發揮得性感磁性,擡腿,步步沉穩的往前走。
喬小歌渾身的刺再次豎起,無比警惕:“我不會!你……你那麼多女人,讓他們給你表演去。”別再往前走了行麼?
不知不覺,男人已經邁步到她跟前,速度很快,卻完全不顯急促。
喬小歌第一次發現,幾百平米的主臥,不過如此。
“我……我真的不會!”她吞了口水。
早知道那可惡的紅孩兒那麼喜歡打小報告,她就不應該說什麼好狗不擋道。看來以後要說好蟹不擋道!因爲他們一隻只都是打橫走的螃蟹。
“做,還是不做?”男人一手擡起,將喬小歌下巴握住,“嗯?”
喬小歌暗暗咬牙,心裡直咒這死變態!
“我不會!”
“呵。”刑天楚薄脣扯了扯,清冷一笑。隨即,便甩下手,像是觸碰到了什麼骯髒東西一般,嫌棄的掃了眼自己修長的五指,擰眉。
喬小歌將他的神態偷偷收入眼中。切,有本事別總是捏我下巴,靠我那麼近說話啊?你以爲我好稀罕你啊?
“你不稀罕我,爲何在我面前擺一副怨婦樣?”男人幽幽的揭穿了她心裡想罵出口的話。
喬小歌:“……”刑大大,我真的給您跪了!您能不能別總往自己臉上貼鑽石?
“我跟寧可兒,沒做過。”男人修長的五指輕覆上她的一邊臉頰,嗓音磁性。
喬小歌怔了怔,是真沒想到過,他這麼狂妄自大的惡魔,會給自己說一句類似解釋的話。可是,與自己無關!
她繼續輕笑:“刑少這話說得……您要跟誰做,我也管不來。”
“恩!”他一道淡漠的鼻音。
喬小歌以爲他會放過自己了,可下一秒,“那說說,今晚忽然離開,還有,說我是狗,什麼意思?”
他的語氣很淡,完全聽不出任何要發怒的徵兆!
但,喬小歌卻想挖個洞鑽進去算了。
她抿着脣不說話,臉被他的掌心覆着,血液一直在沸騰,卻渾然不覺。
“既然你對狗念念不忘,你應該很會學狗叫。叫!”最後一個字,他發出的字音無比陰沉。
喬小歌微微瞠眼,這男人形容他是變態的魔鬼,真一點都沒錯。可以一邊揉着你的臉,做着最溫柔的姿勢,說着最動聽的話,卻又在威脅着你。
但很抱歉,她喬小歌從不受人威脅!
她臉上的笑冷住,擡起手,一把推開男人的手:“刑少,請您給我留點人權。”
“你以爲你還有麼?”男人長腿邁去窗臺,垂下眸,睨着底下的花園,單手抄袋,背影冷傲高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