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爲了以後喬小歌在這裡好過點,而提醒了自己一直以來最重要的兒子。若以前還不敢確定,可今晚,從這一點來看,人人都可以肯定到,少奶奶在刑天楚的心目中,真的比很多人想象中的重要還要重要。
她輕聲輕腳的走到沙發旁,低着頭,低聲問道:“少爺,要不要安排保鏢去找少奶奶回來?”
周媽的話音剛落,刑天楚忽地就睜開眼眸,黑瞳清冷不見底。周媽的頭埋得更低!
他放下戴了手錶的那隻手,不以爲然而冷冽的嗤了聲:“她愛去哪去哪。”他不管,也不想管。
“可是,她好歹也是個女孩子。少爺,少奶奶也只是個平凡的女孩子,即使是性格很強的,可她偶爾都還是想要被哄。這點,周媽曾經也是過來人。”周媽勸說道。
其實刑天楚是她從小照顧到長大的!多多少少也有點看得出,少爺其實是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周媽說完後,便輕輕的往後退回到自己剛剛站的位置。
忽地,刑天楚放下按太陽穴的那隻手,磁性的聲線類似在詢問着周媽,“你意思說,她需要哄?”
喬小歌那個死女人沒氣死他已經算他長壽了。還哄?給點顏色那個女人,她都能開起染坊。
周媽點了點頭,“少爺,快一點鐘了,如果您還不去找少奶奶的話,萬一她遇到些什麼不好的人……”
喬小歌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有,要錢就更別說。會遇到什麼對她有企圖的人?刑天楚下意識就很不屑的漠然嗤笑。
然而,靳楠謙的面孔卻又很莫名的浮現在他眼前,他的黑眸瞬時堆積起一層千年冰渣。
最後,刑天楚還是讓保鏢取來了跑車鑰匙,驅車回返高速公路找人!
、
高速公路,此時堵塞得兩條行車道都無法前進。
一部警車一部救護車停在路口,警報聲與救護車的聲音飄蕩在漆黑的深夜中,格外刺耳大聲。
各界的媒體已經陸續趕來,正咔擦咔擦的拍攝着周圍一切。
警察將幾名持刀打劫的嫌疑犯抓着上警車。
喬小歌剛剛在高速公路找着出口的時候,見到一部黑色的轎車鬼鬼祟祟的緊跟着一部法拉利,她本來是不想理會的!那部黑轎車倏地提速,一陣風的超了法拉利,在跑車的車頭一個急轉,在公路橫住,不讓法拉利過。
然後,轎車裡下來四五個手持水果刀的男人,他們一個個身材魁梧,都是有肌肉的男人,一人走到一頭,包圍住整部跑車。
法拉利裡開了車門,首先是座駕裡的男司機出來,他直接跪在一個男人跟前,哭求着他們放過車裡的人。男人一把將水果刀橫着他脖子,緊接着,另外幾個持刀的男人就打開了副駕座的車門,強行將裡面的女人,跟一個約莫只有一歲多大的小嬰兒拖了出來。
那些人在搶劫,硬生生將女人脖子的那條項鍊,嬰兒掛的一把翡翠長命鎖摘下,搶光了那對
夫妻的財物,最後怕受害者會事後報警,就直接殺害他們!在那麼一瞬,喬小歌的腦子裡迴響着年少時,她爸爸臨死前,在車裡,拿着手機,用盡全身力氣的對裡頭的人說,放過我女兒,放過我一家,都是我的錯……
她沒辦法眼睜睜看着那一家人死在自己眼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雙腿,直接急速的衝了上去,跟那幾個五大三粗還手持水果刀的男人火拼了一場。在打羣架的時候,她一個沒注意,被人直接往手臂砍了一刀!還好後來靳楠謙趕到,還報了警。否則她真不知道自己現在還有沒有命了。
而喬小歌現在被媒體們圍繞着,身穿軍綠色大衣,身材挺拔高大的靳楠謙摟着她的肩讓她依偎着自己,任由她身上的鮮血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這位小姐,請問您叫什麼名字?身手那麼好,是個便衣警察嗎?”媒體舉着麥克風對準喬小歌,追問她。
“這一持刀團伙警方已經關注很久,可一直都抓不到。而你竟然一個弱質女流,就將一羣壯漢打倒,請問有什麼秘訣?能給我們分享點嗎?這樣廣大女性以後碰到壞人也能有點招數防備下。”
“……”
越發多的媒體逼近她,圍得她走都走不出去。鎂光燈一閃一閃的落在她臉上。
喬小歌扭開頭,將臉貼到靳楠謙胸口,她不想讓這些人拍到自己的模樣,更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自己有身手底子。
見着女子有意避開鏡頭,靳楠謙便一手擋住她的容顏,徑直媒體繼續拍攝下去,沉着聲說:“各位媒體,我們警方之後會給廣大市民一個交代,現在請讓我送目擊者去醫院,麻煩各位讓讓。”說完,就伸手就將堵着他們路的人撥開。
但人很多,撥開了一個之後,另外一羣又涌了上來!壓根就沒有一條通道是可以離開的。
“小姐,說說吧,快點跟我們講一下當時是如何制服嫌疑犯的。”媒體繼續緊緊逼上來,再一次將他們包圍得無路可逃。
靳楠謙嚴肅的凝着眉,正要發動警力將這些媒體驅趕開,他懷裡的人兒卻忽地暈了過去。
包圍着他們的媒體同時一怔,靳楠謙的面孔已經冷得很徹底,他微彎下腰,伸長了臂彎,一把將女子橫抱在懷裡。現在當事人都因爲受傷而暈了過去,媒體們自然也不敢再追着他們不放,紛紛讓開道給他們過。
靳楠謙終於順利將喬小歌送進了救護車,他剛將她輕輕的放到車上的臨時移動病牀。臉色蒼白的女子忽地睜眼,眸底帶笑的向他眨了眨:“是不是被嚇倒了,哈哈。”
如果她剛剛不裝暈的話,可能現在都還在被媒體們擠着問長問短,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曝光自己刻意隱藏的一切。
靳楠謙前額神經微微一抽,“你……”他嚴厲的指了指她,最後卻甚是無奈的將食指屈起,敲了敲她前額,“以後遇到這種事,別再出頭了。你不是那麼好打,我也不是每次都會被你那麼幸運的遇到。”
喬小歌額頭冒着一
顆顆豆大的冷汗,強忍着肩膀那一刀帶給她的疼痛,笑着搖頭:“如果下次遇見這種情況,我還是會幫忙。”語氣十分堅定!
靳楠謙瞅着她,半餉都沒說話。
救護車馬上要開始出發去醫院,在準備鎖上車尾箱的門時,一個醫護人員忽然匆匆忙忙的走了上來:“請問傷者是喬小歌小姐嗎?”
“什麼事?”靳楠謙沉着聲擡眸問他。
醫護人員的語氣很明顯在微顫:“外面……刑少,刑少在找一個叫喬小歌的小姐。”
靳楠謙回頭去看喬小歌,眼神在無聲的詢問她意見。
霎時間,喬小歌的容顏比剛剛變得更加煞白。她不想被那個男人看到自己現在這樣,下意識的對着靳楠謙搖頭。
後者明白了:“下車去跟刑少說,這裡沒有喬小姐。”
“可是……”醫護人員盯着喬小歌,在忖思!
“沒有可是,難道你不相信一個督察說的話?”靳楠謙的聲音比剛剛還要嚴肅。
醫護人員很爲難的皺了皺眉,刑少固然之是萬萬不能得罪,但身爲國家重要人員靳楠謙督察,也依然是他惹不起的人物。站着琢磨了半會,便只好下車去跟告訴刑少,救護車裡沒有喬小歌。
醫護人員終於離開,喬小歌鬆了口氣,可看在傷勢還沒癒合的這段時間,她要如何隱藏自己?頓時,神色露出惆悵。
“如果不嫌棄,養傷這期間,你來我公寓。”靳楠謙冷着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
救護車外,依舊很熱鬧。警車剛剛開走,媒體們都在圍堵着那部即將也開離的救護車。
可這會兒,他們都轉移了注意力。因爲這男人的出現,比多少個神秘高手見義勇爲空手逮捕持刀嫌疑犯的重大新聞還要猛。
此時,就連警察局的局長洛浩都沒離開,畢恭畢敬的站在身形英俊挺拔的男人身後,隨時等着他下達命令。
某醫護人員從救護車裡走下來,低着頭邁步到刑天楚面前,語氣有些抖的報告:“刑少,車裡,並沒有一個叫喬小歌的小姐。”
“刑少,小歌這麼晚,不會在這的。”洛浩小心翼翼的插了一句話,他清楚,以喬小歌那種自私自利的性子,必然不會見義勇爲。所以他敢保證,今晚這神秘高手,百分百不是喬小歌。
刑天楚臉龐清冷的微凝眉,不在?那個女人會在哪?他慵懶的擡眸,掃向那部已經發動引擎的救護車,深紅髮亮的我兩盞車尾燈刺了刺他的黑瞳,眸底瞬時有些疼痛。
周遭的媒體偷偷將攝像頭挪到現在刑天楚站的那個方向,將他冷酷的一舉一動拍着下來,可都不敢大聲喧譁,生怕會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人見人怕的刑家大少。
沒一會後,洛路然從後頭趕來:“刑總,安排的保鏢已經搜尋過這一整條高速公路,都沒發現到少奶奶蹤影。不過……我剛剛看過這一整條路段的監控,發現少奶奶是有經過這條高速公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