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傾心裡一緊,她越過趙小蝶將視線放在洛岸身上,那個男人正抱着胸冷着臉看熱鬧,眼中透着一股戲謔,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折磨。雖然她也不知道心上裂縫是怎樣的感覺,可是很疼啊!
不過安羽傾的脾性就是打碎牙齒和血吞,順便好好氣氣那些敢羞辱她的人。
“這位小姐請你說話乾淨一點兒!”安羽傾瞬間冷下臉,“即便是我勾引男人,那也只能說明我有那個資本!”
安羽傾這話是專門說給洛岸聽的,她不敢說自己有多麼多麼好看,但是比過眼前這個女人她還是有把握的,再者,洛岸不是不喜歡她這樣嗎?她就偏要!
如果這樣會讓你討厭我,那麼我不在意讓你更討厭一些。
果然,洛岸本就陰沉的臉更黑了。看熱鬧的人羣中傳出幾個女人幸災樂禍的聲音,這傳到趙小蝶耳中可就是莫大的諷刺。
趙小蝶氣得臉都綠了,她最討厭別人說她長得平庸或者不如某個人,真不愧是跟安羽然一起長大的,都是不要臉的狐媚胚子!
“你個賤人!”趙小蝶邊罵邊高高揚起手,一旁的人都巴着脖子看熱鬧。
“啊!”一聲慘叫響徹整個會場。
趙小蝶疼得渾身發顫,她蒼白着臉轉過身,被面前這張恍如天神一般的面孔狠狠吸引住,竟然一時間忘記應該說些什麼。
慕寒淵冷色陰沉得厲害,周身氣息凌厲到安羽傾都想要逃開,心道這個女人也太不走運了一些。
“你剛纔說誰是暴發戶跟糟老頭?還有,誰是賤人?”慕寒淵冷聲問道,並且加重手裡的力道。
安羽傾不知道慕寒淵身手究竟怎樣,但是光聽那骨頭髮出的“咔咔”聲她就頭皮發麻,更別說趙小蝶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
“啊!求求你!放開我!”趙小蝶憋出了臉,終於放聲哭着喊出這麼一句話。
慕寒淵像是看到了什麼,立刻嫌棄地將趙小蝶狠狠扔在一旁,女人直接撞在一旁的桌上,拉着桌布滾在地上,連帶着紅酒蛋糕全部掉落在她身上,狼狽不堪。
不過安羽傾瞧着現在不是擔心丟不丟人的問題,趙小蝶疼得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剛纔還氣焰囂張的人此刻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當然,她覺得還是應該先擔心擔心自己,因爲她明顯感覺到慕寒淵散發出的寒氣是衝着自己。
鑑於上次“女人找上門自己被潑水”事件,安羽傾狠狠爲自己捏一把汗。慕寒淵可不是願意丟臉的人,更不是因爲疼惜自己的什麼狗屁理由,不過是因爲自己是她的女人,她如果丟人,就是給他抹黑,可是即便如此安羽傾還是想要掙扎一下。
“我沒有怎麼樣。”安羽傾低頭輕聲說道:“並且我也有還嘴。”
安羽傾沒有擡頭,自然也沒有看到在她說完這句話以後慕寒淵眼中的絲絲笑意。
慕寒淵是真覺得好笑,他有責備她嗎?
男人上前兩步抓住安羽傾的手,牽着她走到會場中央,眼中是一片睥睨之色,彷彿這些人在他面前不過是雲煙。
“你們對於我慕寒淵的女人,很有意見?”慕寒淵沉聲開口,一字一句像是砸在衆人心上,他們即便再沒有眼色也知道慕寒淵此時心情不好。
會場陷入一片死寂,就連洛岸都沒有反應。其實洛岸倒不是因爲慕寒淵動怒而驚詫,而是因爲圈主安羽傾的男人竟然是慕寒淵!怎麼可以是慕寒淵?!怎麼可以是在A市權勢遮天的慕寒淵?!
慕寒淵淡淡地瞟了眼衆人,繼續說道:“既然沒有意見,那麼就請你們記住,安羽傾跟安家沒有半點干係,單憑安家還不配跟我扯上裙帶關係。”慕寒淵說完俯身湊到安羽傾耳畔,用只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剛纔你的表現有進步,但是我還是不滿意,所以你要接受懲罰。”
安羽傾一臉受驚地擡頭看向慕寒淵,水漾般的眸子映出一片驚恐,其實說是“指控”更妥帖一些。懲罰?什麼懲罰?
慕寒淵俯身抱起安羽傾,大步朝二樓走去。
安羽傾擡手捂住臉,她就知道!慕大神,You win!
會場中人或羨慕或驚訝地目送二人離開,原來安羽傾是慕寒淵的女人,原來,慕寒淵是長這個樣子!
一羣女人結結實實地沸騰了一把,她們只知道那個男人俊美冷漠得不像話,卻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A市的慕寒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