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傾算是天資比較聰明的,但在慕大神面前就是“蠢材”那一類了,至少安羽傾自己是這樣理解的。
起初研習金融方面的知識,基礎性的東西安羽傾還算學的輕鬆,但到了運用實踐方面,就需要慕寒淵親自指導一下,值得一說的是安羽傾英語不是很好,所以很多商務英語要用的詞彙她都要先去查閱字典,而且不一定能背得下來。慕寒淵肯定不同意安羽傾去什麼名校或者國外深造,大神自持比起那些所謂的教授,自己的專業水準也差不到哪裡去,於是告訴安羽傾有什麼不懂的直接問他就好。
大神當初說的時候頗爲雲淡風輕,但是等到真正教起來,男人本質的劣根性便開始顯露出來,安羽傾將這個總結爲慕寒淵對於人性的不屑與踐踏!
當年註冊會計師考試,整個哈佛青藤學院在畢業之際考取的不過兩人,慕寒淵就是其中之一,另一位算是美國境內公認的天才,不過這個“天才”的定義,慕大神纔不會承認,所以說旁人捧爲神話的東西,慕寒淵不見得會欣賞。
因此安羽傾就在請教的過程中遇到了這樣或者那樣的困難。
剛開始慕寒淵還能耐心講解,但一遇到重複問題超過三次男人就開始蹙眉:“安羽傾,當年你高考分數確定不是瞎貓遇到了死耗子?看你的學習能力不像是能考上重點學府的人。”
安羽傾:“······”
英語方面的進步絕非一朝一夕,有時候安羽傾在請教過程中遇到了不會的英文單詞,慕寒淵臉色就難看到不行,說話更是毫不客氣:“安羽傾,好歹你丈夫精通三門外語,你能不要這麼給我丟人嗎?”
安羽傾顫抖着手指恨不得上前掐死他,但還是生生嚥下,默了。
唯一一次爆發是因爲綜綜在場,那天安羽傾學習了一整天,說是頭昏腦脹都不爲過,晚上挑燈夜讀,大神自然陪伴在旁,女人問慕寒淵問題時其實腦子是有點兒不太好使,以至於慕寒淵講解了三遍,她還是沒懂,但是一直在旁邊玩小汽車的綜綜懂了。
在綜綜說出接近於答案意思的那一刻,安羽傾果然聽到慕寒淵涼涼開口:“不愧是我慕寒淵的兒子,不過你可以更加聰明一些,到底是爸爸娶了你媽,所以拉低了你的平均智商。”
安羽傾當時就摔了手中的筆,老話說得好啊,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時隔學生年代這麼久,她學習能力退步也情有可原好吧!既然嫌棄自己笨就讓自己去大學再深造一番啊!反正她不在意自己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可現在走也不行,留下來更是遭到了人格上的踐踏,這個侮辱她受不了!
綜綜多麼會察言觀色啊,立刻抱着小汽車“噔噔噔”逃離了戰火即將蔓延的現場,然後頗有眼色地替他們關上房門,整個動作行雲流水,連多一句廢話都沒有。
安羽傾眼角餘光瞥見,當時額角的青筋便跳動得厲害,這纔多大啊就懂得這些?要是自己智商再高一些,指不定這孩子要如何逆天。不過······他倒是救救他親愛的老媽啊!
其實安羽傾剛將筆摔出就有些後悔了,迎着慕大神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頓時頹了大半。
慕寒淵雙腿交疊着坐在安羽傾旁邊的轉椅上,因爲今天下班早,所以男人身上穿着的是居家型毛衫,銀色的光澤更是爲他鍍上了幾分高貴,此時大神嘴角輕輕上揚,眼中卻洋溢着危險的氣息,面對如此魅惑的男人,安羽傾想不害怕也難。
慕大神魅惑起來不同於別人,那是足夠讓你理智快速消散並且生出幾分“任君多采擷”無能思想的毀滅性打擊。
正如現在,安羽傾下意識嚥了咽口水,打算趕緊離開是非之地,卻不想剛動了一下就被慕寒淵一把抓住了胳膊,她坐的位置相對於大神來講低了很多,於是慕寒淵只需要微微俯身就可以營造出一片壓迫感,親近時眼神再那麼深情幾許,安羽傾立刻有丟盔卸甲的衝動。
“你能不那麼看着我嗎?每次你那麼看着我,我就想要······”安羽傾低聲呢喃,已經紅了臉。
大神還在厚着臉皮問:“你想怎麼樣?”
安羽傾擡頭看他,說出一句十分可愛的話:“我就想要親你。”
慕寒淵聞言連眼底都升騰起濃濃的笑意,還將臉往前伸了伸,沉聲說道:“那來,我給你親。”
安羽傾到底是潰不成軍,然後端端對着慕大神的脣親了上去。
所以無數事實告訴我們,人不作死就不會死,安羽傾擺明就是在“羊入虎口”,等她覺得空氣稀薄的時候慕寒淵已然拿穩了主動權,兩人愈加纏綿,大神的手一路向下,然後輕輕握住安羽傾的手,最後探上自己的皮帶。
安羽傾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略有些不好意思:“我這個生理期才離開沒多長時間。”
慕寒淵卻恍若未聞,輕輕含住她的耳垂,抿了一口後才聲音沙啞道:“我早就上網查過了,你都結束四天了,可以了。”末了聲音更是低沉中帶着幾分委屈:“感覺好久沒碰你了,給我。”
於是乎,被大神打橫抱起走向大牀,已然是情理中事。
關鍵時刻聽到輕微的關門聲,慕寒淵驀然回頭,卻是綜綜開了條小小的縫隙,糯糯道:“爸爸,我剛來的,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綜綜是想起門沒有關好,綜綜不說謊的。”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扭捏地開口說道:“爸爸,二叔說我一個人有些孤獨,你跟媽媽趕快造一個小妹妹出來。”
此時此刻大神還有心情跟綜綜對話,皺眉問道:“若是個小弟弟呢?”
綜綜沉默片刻:“那······那勉強接受吧。”
慕寒淵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乖兒子,把門關好,爸爸這就開始造。”
“好!”
“嘭”的一聲,門被徹底關上了。
安羽傾本來就不甚清明的腦子此刻更像是化作一團漿糊,天哪!這是怎樣的一對父子?綜綜纔多大啊!大神竟然······竟然同綜綜說這些事情!
慕寒淵卻是毫不在意,俯身湊到安羽傾耳畔,低聲笑道:“聽到了?連綜綜都這麼說。”在一番癡纏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慕寒淵淺淺開口:“羽傾,再爲我生一個孩子。”
······
在慕大神這裡,你會深刻地理解什麼叫做“無極限”,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於是安羽傾白天拖着疲憊的身體學習金融,晚上還要滿足慕大神的各種“要求”,美其名曰這爲“學費”。去他妹的學費!安羽傾忍不住在心中爆粗口,這種交學費的方式也只有這個惡魔想的出來!
聽說安羽傾最近在家潛心學習,葉紹清跟秦欖都覺得很新奇,她現在不是搞服裝設計搞得挺好的嗎,怎麼又突然跑去學什麼金融?
秦欖買了一堆零食來到別墅,安羽傾睡眼朦朧地給他們打開房門,然後睡眼朦朧地丟下一句“我先去收拾收拾”便上了二樓。
十五分鐘後,三個人連帶綜綜坐在沙發上聊天,安羽傾拿了塊糕點塞進嘴裡,含含糊糊問道:“千古呢?”
葉紹清喝了口熱咖啡,去了去身上的寒氣,然後沉聲說道:“正在我爸那裡受訓呢。”
安羽傾十分驚訝:“你們家同意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了?”
“哪兒有那麼快!”葉紹清輕聲嘆息:“我爸是看我太執着,從小到大隻要是他們要求的,我就沒有不認同的,更沒有辦不到的,但只有千古這件事情,讓我爸看到了我的認真程度。你們可能都不知道,有次我爸偷偷瞞着我去找千古,但卻沒有說明身份,一番交談下來我爸對千古印象好了很多,說這女孩子雖然有些反應慢,但貴在真誠,又上進又可愛,還說我算是有眼光。”
“那不是很好?”安羽傾覺得疲憊這麼多天,總算是聽到了一條振奮人心的消息。
“可是我媽不同意。”葉紹清神情有些惆悵:“別看我媽平時溫婉柔弱的樣子,但一旦倔起來連我爸都沒有辦法,爲了讓千古在見我媽之前可以提點兒印象分,我爸說他親自教教。”
一直沒說話的秦欖忽然開口了:“你不怕伯父這是欲擒故縱?別你不在了盡給千古苦頭吃。”
葉紹清聞言也不生氣,只是斜睨了秦欖一眼:“你以爲我爸是慕寒淵啊!”
安羽傾直覺不對勁兒,下一刻果然看到葉紹清擡了擡鏡片,老狐狸的潛質再次呈現出來,隨後揶揄道:“怎麼樣羽傾?讓寒淵教你是不是覺得受益匪淺啊!”
安羽傾還來不及回答秦欖便一把接過話頭:“哎羽傾,你膽子真夠大的!當年學生時代寒淵給我教數學,差點兒沒生吞活剝了我!你都不知道他要求有多高······”
話音未落安羽傾立刻打斷:“我知道!我怎麼不知道?!”秦欖瞧安羽傾手抖得跟做法一樣:“簡直令人髮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