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了周永蘭,華宸抱着女兒坐到了初曉的身邊,低沉地說道:“老婆,我陪着你。”
他倒想看看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他家初曉。
凌熙很識趣地說:“初曉,我再去幫小詠拿點吃的過來。”
然後走開,不當夫妻倆的電燈泡。
初曉看向剛纔與華宸聊着的幾位老總,他們雖然沒有過來,視線一直追着華宸打轉。
“華宸,你看那些老總還眼巴巴地等着你過去呢,你們聊得正歡,把人家撇下不太好吧。”華宸護着她,初曉是開心的,不過她也不想讓華宸一直陪在她身邊,就算他是被別人巴結奉承最多的那個,也有他想結交,對他也有幫助的人。
在生意上,初曉目前還沒有辦法幫到華宸。
她學的雖然是管理,因爲畢業後還沒有工作就被華宸逼進了教堂成爲他的妻,婚後她出於報復他,故而沒有去工作,他也不用她去工作。
前生的七年婚姻裡,他給她的物質生活總是最好的。
他是那種寧願自己去拼死拼活,也要讓妻子兒女過着安穩優渥生活的男人。
見華宸還是一臉的不情願,初曉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其實你不幫我出頭,我也不會吃虧的,別忘了,周永蘭可是我的手下敗將。”她們在華家大宅裡就交手無數次的了。
周永蘭以及華真挑釁初曉時,哪一次佔到上風的?
握了握華宸的手,初曉用她的方式安慰着他,“老公,你去應酬吧,我現在還幫不到你什麼,至少我不拖你的後腿,放心,誰敢來挑釁我,我就不客氣地讓她們丟臉。”
還沒有走開的許如茵,看着夫妻倆低低地說着話,她笑,“華宸,這是你家的地盤,今晚的東道主又是我家,誰敢再挑釁你老婆,我保證讓保安把她們轟出去。”
“就是,看着你這張臉,那些人都不敢再來找我麻煩的。”初曉還捏了捏華宸那張臉,看到她這個動作的人,都錯愕不已。
大家對華宸的印象,都是冷漠如冰,沉默寡言。
加之身居高位,練就出一股威嚴,很多人見到他,都不敢與他對視,誠惶誠恐的,視他如帝皇一般,誰敢捏他那張棺材臉,簡直就是找死。
可是文初曉捏了,華宸非但沒有阻止,神色還變得溫柔,寵溺之情遮都遮不住。
“那你不能走遠,要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華宸剛剛與那幾位老總談着生意,撇下別人的確不太好。
被老婆大人一番甜言蜜語的安慰,華宸不依不捨地走開。
小華詠是粘着他的,華宸不得不抱着女兒一起。
許如茵對初曉說道:“你那個女兒上輩子肯定是華宸最愛的女人,這輩子特別的粘華宸。”
她想抱抱華詠,小女娃就是不肯賞臉,也怪她,以前抱着華詠時不停地親,讓小娃兒心裡有了陰影。可她就喜歡小女娃嘛。
初曉摸了摸兒子的頭,小宇其實也想粘爸爸,可是爸爸抱着妹妹了,媽媽又沒有人陪着,他只能陪媽媽。
“他們都是華宸一把屎一把尿帶大了,粘他是自然的。”
許如茵在初曉身邊坐下,“不去跟她們說說話?”她們是指其他名門千金或者貴婦人。
初曉眸子閃閃發亮,眼裡帶着自嘲的笑,“你說我去湊熱鬧,人家願意跟我說話嗎?我向來不喜歡自討沒趣,還不如坐在這裡,帶帶孩子,也自在些。”
別看那些貴婦人個個笑靨如花,看着很好相處的樣子,其實都是笑裡藏刀。
過去的她會得罪人,就是看不慣她們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當面揭穿別人的虛僞,導致得罪人。
“過了今晚,以後再相見,你會成爲一朵沾滿了蜜的花,她們則是採蜜的蜜蜂,把你圍得水泄不通。”許如茵說話的同時,還挪着臀部,拉近與初曉的距離。
初曉頭頂華家大少奶奶和華氏集團總裁夫人的光環,本就是個讓人趨之若鶩急着討好的對象,過去是因爲初曉作死不好相處,今晚看到變得不一樣的她,那些人就會慢慢地接近她,想通過她從華宸那裡謀好處。
許如茵放肆的手已經拉起了初曉的一邊手,覺得初曉的手柔軟而滑,她像撫摸絲綢一樣摸着初曉的手背,那眼裡閃爍着的光芒,讓初曉頭皮發麻。
“許小姐。”
低沉的叫喚聲打擾了許如茵佔初曉便宜的動作。
是那名柔弱的女子,她柔弱是因爲他瘦削,臉色也顯得蒼白,似乎大病未愈,走路的時候,還會輕鎖眉頭,又似愁腸百結,哪怕她身材高佻,比許如茵都還高半個頭,給人的感覺依舊柔弱,風吹便倒。
她站在許如茵的面前,整個人又顯得有點侷促,那雙手都不知道該放那裡,便絞着她身上那襲晚禮服,微咬着下脣,似是蒙了一層水氣的鳳眸看着許如茵,許如茵瞬間覺得自己成了負心人一般。
“怎麼啦?”
許如茵當即站起來,心疼地看着女子那蒼白的臉,雖說臉色蒼白,卻掩不住女子的天姿國色,就是瘦了點兒,要是她稍微胖一點,那真是傾國傾城呀。
“許小姐,我們能喝一杯嗎?”
女子指指自己剛纔坐着的地方,那裡也有一套沙發,在沙發前面的茶几上已經放了好幾杯紅酒。
許如茵略有點遲疑:“你可以喝酒嗎?”那麼柔弱的身子,會不會一杯酒水下肚,就被閻羅王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