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重重的一聲,車門被商無極關上,並被他迅速地上了車鎖。
凌熙反應過來時,已經沒有機會下車,並且商無極已經把車子開動,她急得扯他的手臂,叫嚷着:“商無極,你開門,我要下車,我的車怎麼會那樣,我的車輪胎……”
她的車輪胎怎麼都扁了?她跟着羅英楠進餐館吃宵夜不過十幾分鐘的事,車子居然焉爬着了,那可是她目前使用的最貴的車子呢。
“被我扎破的。”
商無極冷冷地應着。
聞言,凌熙愣了愣,隨即猛地拍打他的手臂,罵他:“商無極,我的車子和你有仇呀,招你惹你了?你幹嘛把我的車輪胎都扎破,還是四個都扎破,你得賠償我。”
商無極偏頭陰冷地剜了她一眼。
凌熙見他滿臉都是油,衣服上甚至還粘着菜,他穿的還是白色的西裝,白色衣物髒了特別明顯。
凌熙有點心虛,但還是嘴硬地罵他:“是你嘴賤,胡說八道,我纔會生氣地用菜扣你的臉,但那是發生在餐館裡的事,我的車輪胎是你進餐館前扎的吧?那會我還沒有惹怒你,你幹嘛扎我的車胎。”
商無極冷冷地開着車,不理她。
凌熙又用力地拍一下他的手臂,力道大太,影響到他開車,差點就撞到了別人的車子,嚇得凌熙趕緊縮回手。
避開了別人的車子後,商無極又歪頭陰陰地剜凌熙一眼,冷冷地說道:“想陪着我一起死的話,就用力地打。”
凌熙氣結,卻無可奈何。
“繫上安全帶。”
商無極冷冷地命令着。
他把她塞上了車,但沒有幫她系安全帶。
凌熙瞪他兩眼,還得乖乖地繫上了安全帶。
之後,商無極繃着臉,抿着脣,繼續開着他的車。凌熙坐在副駕駛座上,渾身不自在,想再罵他幾句,見他周身散發着陰沉的氣息,凌熙罵他的話又咽了回去。
安靜了兩分鐘,凌熙試着跟他講道理:“商無極,我們向來都是無冤無仇的,你怎麼可以隨意扎破我的車輪胎?我一不擋你的路,二不蹭你的車,你要扎我的車胎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你可是商氏集團的大總裁,有權有勢的,怎麼可以欺負我這種小市民。”
商無極不說話。
“商無極,你這樣做,我是不是也可以跟着你學?下次看到你的車停在路邊,我就拿刀去扎你的車胎?”他不說話讓凌熙又氣又恨。
一想到自己的寶馬成了死馬,凌熙那個心痛呀。
商無極還是不理她。
凌熙眼見罵也沒用,講道理也沒用,她嘀咕了一會,便無奈地靠着車椅背,呆呆地看着前方。
商無極載着凌熙去了一處高級別墅區,進了別墅區後一直往裡駛去,最後在一棟別墅面前停下來。那棟別墅的圍牆不是很高,外面的人都能看到院子裡的景色。
由於別墅裡一片漆黑,院子裡的路燈都沒有亮着,凌熙眼裡的院子黑漆漆一片,發現不到院子裡的景色到底美不美。
商無極下了車,他下車後還不忘把車鎖鎖上,不讓凌熙下車。
凌熙在車內罵他一句:“都被你帶到這裡來了,我還怎麼跑?”再者她也不打算跑,還要向他討要換車胎的賠償金呢。
他那麼混蛋,無緣無故的就扎破她的車胎,凌熙決定要狠敲他一筆。
對付他的錢包,絕不能手軟。
商無極打開了別墅的大門,又進去把主屋的大門打開,很快,屋裡亮起了燈,連同院子裡的路燈也亮了。
片刻後,他出來,把車子開進了別墅裡。
凌熙終於可以下車了,下車後,她打量着這棟別墅,好奇地問着商無極:“這是你家嗎?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商無極攫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屋裡扯進去。
“商無極,你放手,痛死了。”力道那麼大。
凌熙試圖甩掉他的大手,他攫得死緊,她甩不掉,被他這樣扯進屋,再扯上二樓,扯進了一間房裡。
等等,扯進一間房裡……
商無極想幹嘛?
把凌熙扯進了房裡後,商無極用力地把她往前方甩去,凌熙往前一個趔趄,差點撲在地上,她聽到身後響起了“砰”的一聲巨響,是房門被重重關上了。
凌熙心裡涌起了恐慌,這個商無恥把她強行帶回這裡,又扯她進房,該不會是想先辱後殺吧?
凌熙站穩後急轉身去,見商無極背貼着房門,兩手正在解他的領帶,領帶解開後,他便開始脫他的西裝。
“商無極,你想幹嘛?我警告你,你敢對我不軌的話,我會對你不客氣的,我要告你告到你把牢底坐穿。”
商無極眼露嘲諷,諷刺地看着凌熙,凌熙接受到他這樣的眼神,心裡涌起一團火,真想撲上前去掐死他。
被凌熙警告着,商無極還是把他的上衣脫了下來,然後把上衣用力地朝凌熙扔過去,冷哼着:“你以爲你把我的衣服弄髒了,能全身而退?不幫我把衣服清洗乾淨,你休想離去。”
聞言,凌熙鬆了一口氣,原來,他是讓她幫他洗衣服呀。
她還以爲他想對她先辱後殺呢。
“怎麼,還以爲我會對你怎麼樣?”商無極赤着上身走到凌熙的跟前,諷刺她一句。
凌熙臉紅。
她是真的以爲他會……
“我商無極再無恥,也不會對女人用強的。”商無極故意捏了凌熙的臉一把,在她被氣紅臉時,他從她的身邊走過,徑直走進浴室裡。
很快裡面傳來了流水聲。
商無極在洗臉。
滿臉油漬,糊着難受。
凌熙看看掉在地上的衣服,撇了撇嘴,彎下腰去撿起他的衣服,走到浴室門口,問他:“我幫你把髒衣服清洗乾淨,我的車輪胎又怎麼算?”
商無極看她一眼,又繼續去清洗他的臉,“下次再讓我知道你深更半夜不睡覺,開着豪車去約炮,我依舊會把你的車胎紮了。”
這話怎麼聽着都像在吃醋。
“你才約炮呢,我和羅學長是清清白白的,他不過是請我吃宵夜。”凌熙駁斥他一句,“再說了,我深更半夜不睡覺去幹嘛與你何干?商無極,你是我的什麼人呀,你憑什麼管我?”
罵完後,她問:“洗衣機在哪裡?”
“手洗!”
商無極命令着。
凌熙:“……洗衣粉在哪裡?”
“在我手裡。”商無極口氣很衝。
凌熙看看他的雙手,撇撇嘴,好吧,她自己去找。
拿着他的髒衣服,凌熙轉身便走。在他的房裡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有洗衣粉,他的浴室裡並沒有洗衣機,想必他平時是把衣服送到乾洗店乾洗的。
“商無極,你家裡到底有沒有洗衣粉的?”
“不知道。”
“這到底是不是你的家,自己家裡有什麼都不知道的嗎?”
“我很少過來住。”這裡,他連個傭人都沒有請。
除非心情特別的惡劣,不想見任何人時,他纔會跑到這裡來,是圖個安靜。
“錢多的人就是這樣,買幾十套的房子閒置着,而外面那些普通的打工一族,一輩子都在爲了那套房拼搏。”凌熙嘀嘀咕咕的,決定到樓下去找找看有沒有洗衣粉。
商無極應她一句:“你要是嫉恨我房產多,可以嫁給我,這樣我的財產便成了夫妻財產,以後能分你一半。”
“啊呸,我嫁雞嫁狗都不嫁你,無恥!”
已經走到了房門口的凌熙聽到他那句話,扭頭沒好氣地對着浴室的方向駁斥着。
商無極在浴室裡呵呵地笑,“還真是傻瓜一個,外面都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嫁我呢,就算不能嫁給我,能做我的情人,分手時也能從我這裡索到一筆分手費,你倒好,我沒有說進行婚前財產登記,願意婚後分一半財產給你,你都不要,你知道我名下有多少錢嗎?有多少房產嗎?”
商氏集團涉及房地產,商無極名下的房產的確很多。
“那你去娶別人去。”
“我怕我娶了別人,你一輩子都嫁不出去,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專門來搭救你這個剩女的?”
商無極又恢復了之前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把凌熙氣得臉色一片綠,罵了他一句不要臉後,狠狠地拉開房門走出去,之後又狠狠地甩上他的門。
“砰”一聲響。
商無極的叫喊聲還隔着門傳出來:“我的門很貴的,摔壞了,你得賠我。”
凌熙:……
商無極是真的很少在這裡住,凌熙在樓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有洗衣粉,真是怪了,明明屋裡被打掃得很乾淨,地板也被拖得發亮,按理說會有洗衣粉的,可她就是沒找到,難不成是他請來的鐘點工,使用了洗衣粉後再帶走?
找不到洗衣粉,凌熙拿着髒衣服打算上樓找商無恥,商無恥已經下來了,他換了一襲睡袍,頭髮也是溼的,看樣子洗了個澡,手裡還拿着他換下來的褲子。
“商無恥,你家裡真的沒有洗衣粉,教我怎麼幫你洗衣服?”他說的,不幫他把衣服清洗乾淨,就不讓她走。
人在屋檐下,真的不得不低頭。
凌熙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趕緊幫商無極洗乾淨衣服,然後向他索賠,再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