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初曉盯着看,華宸柔聲問道:“幹嘛這樣看着我?”
初曉把他拉坐下,夫妻倆擠在一張椅子上,她兩手如蛇一般圈上他的腰肢,習慣性地偎靠在他的肩膀上,發自內心地說道:“華宸,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愛,對我的好。”
重生回來,初曉才知道老天爺特別的厚待她,上輩子的她那麼作死,拋夫棄子,就算是死了,在世人的眼裡,她也是活該,沒有人會同情她的。
可是老天爺給她重新來過的機會。
華宸揉揉她的秀髮,“忽然間跟我這麼客氣幹嘛,你是我妻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初曉仰眸看他。
他垂眸。
四眸相對,編織出萬道情絲,千絲萬縷,絲絲是情,縷縷是愛。
他的頭漸漸俯下來,她的下巴微微仰起,美眸微眯,吐氣如蘭,等着他採擷她的芬芳。
從她第一次主動勾引他開始,華宸在男女之事上就不會客氣。
四脣相觸,初曉頓覺得心神輕顫,似有電流從她的脣邊擴散。不是第一次親吻,她卻是第一次有悸動的感覺。
以往華宸的吻特別的霸道,今晚,他的吻特別的溫柔,他不急不徐,溫柔地描繪她的脣形,如春風拂面,似細雨滋潤,一點一點地融化她的心,讓她變得柔軟,變得溫順,再變得激烈。
華宸第一次得到了初曉的激烈迴應。
她甚至化被動爲主動。
陣地轉移,從陽臺到房間,再到那張柔軟的大牀上。
外面大雪紛飛,寒風呼嘯,冷得徹骨。
裡面熱情似火,翻滾的夫妻倆都恨不得把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與之結爲一體。
屋裡屋外,一冷一熱,便成鮮明對比。
初曉的熱情,她的主動,讓華宸驚喜萬分。
她說過,她現在還沒有辦法說出愛他的話,因她不願意騙他,但她已經在愛上他的路上,只要他不走遠,只要他等她,她就一定能追上他的。
華宸不會走遠,他原地等她。
相識八年,他愛了她八年,就不曾離去過,心甘情願地等她等了八年,哪怕還要他再等一個八年,兩個八年,甚至是一輩子,他都願意等。
今生今世,他華宸只愛文初曉一人。
如有來生,他也要訂下她的來生,生生世世與她結爲夫妻。
恩愛過後,初曉全身泛着紅潮,臉似三月裡的桃花,她窩在華宸的懷裡,回味着剛纔的激烈,她都不敢相信那個大膽的女人是她,她搶了華宸的主導權。
華宸心滿意足。
帶她來北方看雪,撇下一雙兒女,沒有燈泡照亮,夫妻二人等於是補度蜜月,有她相伴於身的日子也讓華宸沉醉不已。
三年前那場婚禮是他的痛,蜜月自然沒有,不僅僅是初曉不配合,還有初曉已經懷着身孕,他也不敢帶着她出門度蜜月。
始終,他都覺得給她的婚禮不完滿。
還好,他有機會補辦一次。
“要不要洗洗?”
華宸一邊摸着她的臉,二十六歲的她,生了兩個孩子,皮膚依舊光滑如少女,他就特別的喜歡摸她的臉,上癮。
初曉沒有說話。
華宸當她默認,輕輕地放開她,他翻身下牀去浴室裡放熱水。
放好了熱水,他抱着初曉進去。
“咱們一起洗。”
初曉紅着臉相邀。
華宸低笑,“好。”
美人邀浴,焉有拒絕之理?
只是,看到她腹部那道刀疤,華宸的眼裡逸滿了心疼。
當年,文初曉懷的是雙胞胎,故而分娩時是做的剖腹產手術,腹部便留下了刀疤。
大手輕撫着她腹部的刀疤,華宸心疼地問她:“還會痛嗎?我聽別人說,就算間隔了好幾年,偶爾還會痛的。”
“第一年的時候,偶爾會痛,現在好多了。”她生孩子的時候,他安排她住最好的醫院,最好的婦產科醫生幫她做的手術,手術後得到的照顧也是最好的。
雖說那會兒的她恨極他,但在她被推出手術室時,她的孃家人還未到,便只有他一個人在手術室外面焦急地等待,其他人都去照顧孩子了。
在她被推出手術室前,他臉上的冷漠都崩塌,緊張地問着醫生她的情況,醫生說她沒事,他都還是緊張兮兮的。
從手術室裡出來,她身體極度虛弱,昏昏欲睡。
在她睡得迷迷糊的時候,她能感受到他時不時地親親她的額,摸摸她的臉,在她耳邊低喃着:初曉,辛苦你了。
當時的她因爲身體虛弱,倒是沒有力氣去阻止他的親近。
再次醒來時,已是深夜。
房裡安安靜靜的,她的牀邊坐着一個人,便是華宸,華宸趴在她的牀沿邊上睡着了。
但她動了動,他很快就醒來。
醫生護士都告訴她,她的丈夫特別疼她,眼裡只有她,連孩子都顧不上,孩子都是交給其他人照顧的。
拉回飄遠的思緒,初曉發現華宸正俯身,心疼地親吻她的那道刀疤。
“老婆,要不,咱們就不生二胎了吧。”
水漸涼,華宸把嬌妻從浴缸裡抱起來,用大浴巾包裹着她,他自己卻承受着空氣的刺激。
穿好睡袍穿進暖和的被窩裡,初曉問他:“你不是想讓我再幫你生個孩子嗎?怎麼又不想生二胎了?”
“你會痛。”
華宸的大掌落在她的腹部。
“咱們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兒女雙全,不用再生。”他是說過希望她再幫他生孩子,那是因爲她懷着小宇兄妹倆時,夫妻關係太差,他錯過很多,太遺憾,便想着彌補。
可他忽略了她的身體。
男人,體會不到懷孕之苦,分娩之痛。
她當年剖宮產,從手術室出來時,臉色蒼白,整個人都顯得很虛弱,他緊張害怕,麻醉藥力過後,她老說刀口痛。他那麼愛她,怎麼捨得讓她再承受一次那種痛?
與生二胎相比,她的身體更重要。
初曉笑,“不過我想生二胎,過兩三年,咱們就生二胎。”
“可是……”
初曉捂住他的嘴,媚眼如絲,輕聲說道:“這一次,是我心甘情願的。”
華宸深深地凝視她片刻,最終是疼惜地擁她入懷,與她相擁而眠。
……
H市下了一夜的大雪,到處銀妝素裹,而A市卻是個大晴天。
天剛亮,太陽公公就在東邊那裡若隱若現的,趁人不注意時,它一躍就躍上了空中,柔和的朝陽帶給大地一片光明,也預示着今天的天氣很好。
雨桐揹着她的包,包裡面裝着幾本兒童故事書,她是幼兒園裡的老師,經常要給孩子們講故事,故而她的包裡總會塞着幾本兒童故事書。
她給孩子們講故事的時候,是不看書的,但能把故事講得有聲有色,孩子們特別的喜歡聽她說故事。
“雨桐,要不,我送你吧。”
程靈靈還在化着妝,見雨桐準備出門了,她探頭說了一句。
海雨桐婉拒了她:“不用了,我自己騎着電瓶車過去。時間還早,他,不會出現在這裡的。”程靈靈無非是擔心她會遇到墨越。
程靈靈想了想,道:“那你小心點,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我會騎着飛車過去救你的。”
雨桐笑,“行,真有急事,我就打電話給你,讓你騎着飛車趕來救我。”
“拜拜。”
程靈靈向她揮揮手,還不忘提醒她:“記得戴着頭盔,既安全也是爲了避免被他認出來。”
真遇到墨越的話,就算不看臉,墨越也能通過身形來辯認出雨桐。
雨桐一邊應着一邊開門出去。
她的電瓶車停在一樓的公共車庫裡。
從公共車庫裡推出了她的電瓶車,她戴上頭盔,把裝着幾本童話故事書的揹包放在車尾箱裡,之後跨上了電瓶車。
雨桐和程靈靈租住的這棟大樓前後左後都是差不多的房子,很多小巷,每一條小巷都能拐出到外面的大街道。
雨桐習慣了出門後往右邊走,右邊那條巷道較寬,又不用再拐彎抹角,可以直達外面的街道。
不過她才走了兩三百米遠,就被一輛黑色的轎車堵住了去路,平時出入的時候,也有很多轎車穿梭,不過大家都會各自避讓,不像現在那輛轎車那般橫着停放,完全堵住了她的去路。
雨桐本能地停下來,按着車喇叭。
那輛轎車並沒有開動。
雨桐再按喇叭,按着按着,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即停止了按車喇叭,並迅速地調轉車頭,往回走。
誰知道往回走時,她的後路也被一輛同樣的黑色轎車堵住了。
她握着車把的手緊了又緊。
趕緊又從左邊的小道拐,想從左邊出去,可是小道的出口處同樣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右邊的小道,她遠遠地看去,依舊是有黑色的轎車堵住。
完了!
這次她是插翅都難飛。
她怎麼都想不到,大清早的,墨越會找到這裡來。
應該說是墨越的人,墨越還沒有出現,他要是在,早就下車了。
雨桐停了車,前後左右都被堵住,她無法騎着電動車跑掉。看到十幾個高矮不一的男人從那四輛轎車走下來,雨桐顫着手,抽出車鑰匙打開了車尾箱,從她的包裡摸出手機,趕緊打電話給程靈靈。
靈靈還沒有接聽電話,她聽到一聲緊急的剎車聲。
在靈靈接聽她電話時,身後響起了低沉又急切的叫聲:“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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