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我態度不太好,老公,對不起。”初曉就自己剛纔變臉的態度向華宸道歉。
華宸一邊喝着湯,一邊應着:“沒事,你態度不好我才高興呢,你剛纔那樣子像極了吃醋。”
說着,他忽然期盼地望着初曉。
她是在吃醋嗎?
“老婆,你是在吃醋嗎?”華宸期盼地問着。
文初曉幫兒子女兒也夾了點菜,柔聲對他們說:“慢慢吃,別掉得到處都是。”
“爸爸吃。”
小詠用自己的匙子舀起了一塊紅燒排骨,要遞給華宸。
華宸心裡暖暖的,不枉他特別的疼女兒。
“爸爸碗裡有,小詠吃。”
小詠看向華宸的碗,是看到有紅燒排骨,她便自己吃了。
“老婆。”
華宸低低地叫着。
不想被文初曉錯開這個話題。
文初曉睨了他一眼,張張嘴想說什麼,發現兩個孩子都直勾勾地看着她,想了想後,她說:“吃完了再說。”
華宸靜靜地看她一分鐘之後說:“好。”然後,他開始猛吃,吃得特別快。
文初曉比他先開吃,到最後他吃飽了,她還沒有吃飽。
華宸自己吃飽了,還嫌兩個孩子吃得太慢,向來主張讓兩個孩子從小學會獨立的他,破天荒地要喂兒子女兒吃飯,華宇不用他喂,小詠是求之不得。
好不容易等到妻子兒女都吃飽喝足了,華宸喚來了保姆,吩咐保姆帶兩個孩出去。
初曉慢悠悠地用餐巾紙擦了擦嘴邊的油漬,然後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老婆。”
華宸像塊牛皮糖似的粘着她。
初曉徑直上樓。
華宸自是跟着。
“老婆,你還在生氣嗎?”
華宸小心翼翼地問。
初曉扭頭看他一眼,“我沒有生氣。”
“真的不生氣?你可以生氣的,我巴不得你生氣,老婆,你生氣吧,生氣的時候就罵我,也可以打我,我都受着。”
初曉好笑,停下腳步等到他近前了,便拉起他的大手,拉着他一起上樓,二樓安靜,既沒有兩盞小燈泡,也沒有傭人跟着。
文初曉把華宸拉回到房裡,拉到牀邊,用力地把他推倒在大牀上,很快,她整個人便把他壓在了身下。
華宸由着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當她強勢地把他壓在身下時,他兩眼閃閃發亮,像極了黑夜裡的星星,初曉還學着他以往的樣子把他的雙手都捉住扣壓在他的頭頂兩側。
“老婆?”
滿以爲文初曉會學着他以往那般對他一頓強吻,或者直接扒光他滾牀單,可惜文初曉最後僅是摟抱着他,甚至鬆開了扣住他的雙手,整個人是伏在他的身上,聲音軟軟的,聽得他骨頭都酥了,很想搶過主導權,狠狠地睡她一回。
“老公,我是吃醋。”
文初曉坦誠地說道。
華宸愣了一下,怔愣的時間也就是十幾秒鐘,很快,他就化被動爲主動,緊緊地摟住了她,不過還是讓她伏在他的身上。
“老婆。”
初曉坦誠她是在吃醋,華宸只有開心,狂喜。
她是還沒有說出她愛他的話,但她會吃醋,會在乎,對他來說就是好事。
相信假以時日,初曉一定會親口對他說:華宸,我愛你!
他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初曉伏在他的身上,幽幽地說:“聽小真說了那些話,知道你平時穿的衣服有可能是容詩彤送的,家裡的擺設也有可能是容詩彤佈置的,我心裡難受,但我不怪你。這個家本是你爲了我而建,但我卻沒有放在心上,還引了容詩彤入室霸佔自己的家,本身就是我的錯,我哪能怪你,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生氣,泛酸。”
那就是醋意。
文初曉真真切切地吃了一頓醋。
嚐到了酸酸的味道。
同時也更能理解及體會華宸在她面對沈燁時的心情了。
“老婆,我沒有穿容詩送的衣服,我承認,她以往是要送很多給我,但我都拒絕了,並沒有收下她買給我的衣服。在你還沒有送衣服給我之前,我的衣服都是自己親自去訂做的,極少極少會穿現成的。”
文初曉買了很多外套給他後,他自己訂做的那些,他都很少穿了,整天就穿着文初曉送給他的。初曉當初送得又多,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換一件不同樣的,都夠穿的。
“至於家裡的擺件,玉姨是天天在家裡的,她不像方姨特別的向着容詩彤,她幫我解釋過了。我承認有些東西我是不怎麼留意到的,自從有了兩個孩子,大宅裡的人過來都會送很多東西來,我以爲那兩隻抱枕是我媽他們買的。”
文初曉在他的懷裡擡起頭來,垂眸與他對視,片刻,她低頭堵住了他的嘴。
肉送上狼口,狼焉有不吃之理?
華宸逮着機會與她抵死纏吻一番,吻得文初曉全身酥軟,紅灩灩的脣瓣經過他的滋潤,更加的瀲灩誘人,如盛放的鮮花,嬌鮮欲滴。
“老公。”
“嗯。”
“對不起。”
“幹嘛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不怪你的,真的,你會生氣,會吃醋,我求之不得,總好過以前的無動於衷,漠不關心。”
華宸這句話是發自真心的,卻又有點心酸。
以前的文初曉就是對他的什麼事都無動於衷,漠不關心。
她爲了讓容詩彤爬上他的牀,甚至給他下藥,算計他,又打電話給容詩彤,想讓他和容詩彤生米煮成熟飯,他知道她在算計他的時候,她已經準備好了相機,就等着拍下他和容詩彤翻雲覆雨的相片,再借此來威脅他離婚。
幸好他能忍,知道她給容詩彤打電話時,當即打了電話給保鏢,吩咐保鏢守住別墅大門,不讓容詩彤進來,然後又給墨越和常長歡去電,請求他們幫忙攔截容詩彤。
他知道保鏢未必能守住大門,因爲有文初曉幫着容詩彤。
唯有指望墨越和常長歡幫他半路攔住容詩彤了。
打完了電話安排好一切,他便把自己鎖在房裡,泡了一夜的冷水澡。
他記得那是去年的冬天,雖說A市的冬天不像北方那麼冷,偶爾冷空氣南下時,氣溫也會降到幾度的。恰巧,那個晚上氣溫便是降到了幾度。
可想而知,他泡了一夜的冷水澡是什麼結果。
藥效是漸漸過去了,他卻受了涼,重感冒一場。
文初曉知道是她害得他重感冒的,半句關心問候都沒有,照樣吃她的,喝她的,玩她的,也沒有幫忙照顧孩子。
孩子粘着他,不小心被他傳染了,他還沒有恢復,兩個孩子又同時感冒發燒,孩子哭泣時,她還罵他們太吵……
思及以往的種種,今晚的初曉會生氣,會吃醋,對於華宸來說真的是極好極好的。
沒有哪個做丈夫的做到華宸這種地步,是盼着妻子吃醋,盼着妻子生氣的。
華宸會想起過去的種種,文初曉也會想起上輩子的自己做了些什麼。
不過華宸並不想勾起她的愧疚及歉意,特別怕她會想起那個夢,想到他們會離婚,她會死,他就害怕。哪怕現在夫妻倆的感情突飛猛進,按理說,他們就算走進了七年之癢,也不會離婚的。
他不會離!
他做的那個夢太揪心,夢裡鑽心的痛讓他醒來時都還揪痛着。他不願意讓夢裡的情境發生,不願意抱着她僵硬的屍體痛哭。
陰陽兩隔時,再悔再恨再哭,都是於事無補的,唯有好好地珍惜還活着的她,才能避免四年後的陰陽兩隔。
“老婆,咱們現在出去走走吧。”
華宸不想勾起初曉的愧疚,便轉移了話題,同時扶抱着初曉從牀上起來,要帶着初曉出去散步。
初曉也不傻,知道他是爲了她好,不想讓她老是被上輩子的事纏着。
她沒有拒絕,溫順地點頭。
夫妻倆十指緊扣地走出房間。
不管過去發生過什麼,誰對誰錯,如今夫妻倆已經各自改正錯誤,相互彌補,共同努力地經營着他們這個家,足矣,何必再去計較過去的誰對誰錯?
華宸和商無極的處境總是形成鮮明的對比。
華宸夫妻倆鬧一次矛盾,就會掏一次心窩,然後夫妻倆感情更深,誤會越來越少。
商無極呢。
他清晨的確剪了很多自家的玫瑰花,又是他自己親自打包好,然後抱着花束直奔凌家,想把花束送給凌熙。
誰知道到了凌家,凌熙在補眠,他猜到是因爲他的緣故導致她失眠,既心疼她又滿心的歡喜,於是他不打擾凌熙,而是請求凌家的傭人幫凌熙收下他送去的花束。
傭人倒是沒有拒絕,還很歡喜。
想來是凌熙最近常被母親安排相親,結果都沒有戲,傭人也替凌熙着急吧,難得有個男人送花送到家裡來了,傭人哪有不歡喜的。
誰知道傭人抱着花束進去還沒有兩分鐘,凌太太就拿着那束花黑着臉出來,用力地扔到還沒有走的商無極面前,商無極趕緊接住了花束。
凌太太當時只冷冷地說了一句:“小熙不收你的花。”
也不等他說句話,凌太太就進去了,還吩咐傭人,如果是他按門鈴,不要開門。
商無極:……出師未捷身先死呀!
他就這麼不招未來岳母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