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是要在孃家吃了飯纔回家的,現在容詩彤請她和華宸過去吃燒烤,她要不要過去?容詩彤的用意又是什麼?
“容小姐,我姐姐回來了,我晚上應該是在孃家吃飯。”
初曉這樣說等於是拒絕了容詩彤。
容詩彤笑了笑,“初曉,我想和你,還有華宸好好地談一談。你放心,我不會耍心機的。”她也不敢在華宸面前再耍心機。
華宸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初曉再望向身邊的男人。
華宸面沉如水。
想了想後,初曉答應了容詩彤的邀請。
她,容詩彤還有華宸三個人,是該好好地談談了。
結束了和容詩彤的通話,華宸低沉地問她:“容詩彤跟你說了什麼?”
初曉把手機放回包裡,仰眸看他兩眼,答道:“請我們傍晚去她家裡吃燒烤。”
“不去。”
華宸直接拒絕。
“我答應她了。”
“老婆。”
“她說,她想和我們好好地談談。”文初曉想起上輩子的容詩彤,從頭到尾表現得都很好,並不像是那種會害人的小三,終是以前的她利用了容詩彤,重生回來後,她做法太強硬,一下子就切斷了容詩彤與華宸之間的聯繫。
她覺得,她該與容詩彤平靜地面對,平靜地談一談。
上輩子,文初曉死前去找過華宸,只不過看到的是華宸和容詩彤一起送着兩個孩子上學,像極了一家四口。
她想到容詩彤等了華宸多年,華宸又答應和她離婚了,婚一離,華宸便恢復了自由身,兩個孩子那麼喜歡容詩彤,想來,華宸和容詩彤最後還是會結婚的。
可惜她跳天橋死了,並沒有看到後續,也不知道後續。
做夢,她也只是夢到生前經歷過的事。
文初曉並不知道華宸也做過夢,華宸夢到的都是初曉死後發生的事。
她更不知道自己到死時都還是華宸的妻子,她忽略了一點,他們籤的是離婚協議書,還沒有正式辦手續,既然手續未辦,那麼她便還是華宸的合法妻子。
華宸愛她至深,在她死後,華宸傷心欲絕,亦悔恨不已,甚至因爲傷心過度於她靈前吐了血。
這樣的一個癡情種,在她死後,他又怎麼會和容詩彤在一起?如果上輩子的文初曉沒有死,而是和沈燁愉快地生活在一起,華宸知道她幸福了,說不定會和容詩彤組建一個新家庭。
但是初曉是死了。
華宸痛不欲生,他自責,覺得自己不該放手,否則初曉就不會死。那種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給容詩彤一個結果,故而上輩子的容詩彤,哪怕癡守了十二年,到頭來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華宸,傍晚的時候,我們帶着孩子過去吧。”容詩彤對兩個孩子的好,倒是真心的。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文初曉都不會阻止孩子對容詩彤的親近。
是華宸怕她誤會,吃醋,纔會無形中阻攔着兩個孩子再跟容詩彤親近。
華宸看着她,“你說了算。”
初曉淺笑,“老公,謝謝你。”
“剛纔你又叫我的名字,晚上回家後再一起算帳。”華宸意有所指,在車上沒有吃到肉,回到家裡就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初曉頓時臉紅起來,在挽上他手臂時,故意擰他一把,嬌嗔着他:“狼!你就是一頭狼!”
感覺有人在衝着夫妻倆拍照。
華宸警覺,發現是娛記。
娛記很長時間沒有報道過關於華宸夫妻倆的娛樂新聞了,在初曉剛重生回來時,她第一次和華宸來逛街,也是在這條街道,被記者們圍堵,問了很多尖銳的問題,後來是文初曉當着記者們的面吻了華宸,夫妻倆熱辣辣的深吻打了娛記們的臉,從那之後,就極少再有夫妻倆的報道了。
主要是,夫妻倆現在恩愛得很,大家習慣了看夫妻倆相敬如冰,看文初曉作死的新聞,換了甜寵的,娛記都覺得興趣缺缺。
不過偶然遇到夫妻倆逛街購物,親密無間的,華宸這位大總裁,居然還親自己幫老婆大人拎着東西,娛記便覺得這個娛樂新聞還是值得掛一掛的。
於是,便拍了夫妻倆恩愛的鏡頭。
“華總,你好。”
那名娛記被華宸抓個正着,連忙堆出了笑臉。
華宸把兩邊手拎着的東西都集中到一邊手裡拿着,騰出一隻手來攬住了初曉的肩膀,溫和地對那名娛記說道:“既然拍了,那就多拍幾張吧。”
娛記:……
太意外了。
以往,娛樂新聞報道了文初曉作死的新聞時,華宸總是震怒,一邊製造其他新聞來分散大衆的注意力,一邊問責着報社,報社的領導們都要商無極罩住,才能槓住華宸施加的壓力。
這一次,華宸坦然地讓他們拍照。
娛記很快便明白過來,如今夫妻倆恩恩愛愛的,華宸自是不怕他們的報道。
娛記多拍了兩三個鏡頭後,就找着藉口走開了。
華宸攬着愛妻,說道:“又能實力打臉看戲不嫌熱鬧的吃瓜羣衆了。”
初曉:……
既然答應了容詩彤,傍晚去容家吃燒烤,華宸一家四口在傍晚的時候,便離開了文家,沒有先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容家。
容詩彤不僅請了華宸一家四口,還請了常長歡,許如茵還有本市另一名女強人樂笑笑。
許如茵其實也算得上是女強人,只是她的性子爽郎,似男兒,大家總是忽略了她的性別,也就沒有把她歸納到女強人之列。
許如茵過來,還帶着一個她的新歡,便是玉少彥。
其實許如茵是不想過來的,她和容詩彤交情並不算深,是玉少彥想多走動走動,又聽說容詩彤還請了華宸夫妻倆,她纔過來的。
玉少彥出門總會有四五名保鏢跟隨,那幾名保鏢高大威猛,又冷漠如冰,別人問他們話,不管問什麼都不開口,除非玉少彥示意他們開口。
但他們對玉少彥特別的照顧,畢恭畢敬的,這讓許如茵越發好奇玉少彥的身份。
認識玉少彥也有一段時間了,許如茵除了知道對方的芳名外,其他的還是一無所知,每次問起,玉少彥都會錯開話題,許如茵便知道玉少彥是不願意說,她也識趣地不再問下去。
容家的前院裡,容詩彤在露天草坪那裡擺了好幾個燒烤爐架,每個燒烤爐架旁邊又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處理好的食材。
客人到來時,容詩彤已經烤好了好幾盤食物。
見自己請的客人,除了墨越沒有來,其他人都來了,容詩彤便讓傭人幫忙燒烤,她熱情地招呼着衆人坐下,看到玉少彥時,她愣了很長時間,之後笑問着許如茵:“如茵,這位是?”
許如茵牽起了玉少彥的玉手,玉少彥蒼白絕美的臉上悄悄地染上了紅暈,看得容詩彤更是目不轉睛,這個病西施真的勾人心魂呀,就連女人看了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小心地呵護。
瞧,許如茵就是第一個把玉少彥捧在手心裡呵護的。
“她是玉少彥,我的好朋友。”心上人,許如茵不好說出來,免得被別人知道她好女色。
其實與她相交至深的人多少都能看出她的性取向有問題。
她結交的男人都是俊美非凡,家世又好的,可她從來不動心,見到美女纔會兩眼發亮,大獻殷勤,分明就是個喜歡女人的主。
“玉小姐,你好。”容詩彤笑着和玉少彥打招呼,玉少彥低低地迴應着,容詩彤聽得她聲音比女性的要低沉些,心道,外面柔弱,絕美,是美女中的佼佼者,沒想到開口便破壞了她外表的美觀,聲音不好聽。
她還以爲像玉少彥這樣的病西施,聲音聽起來會柔若動聽呢。
再細看玉少彥,似是還有點喉結。
容詩彤知道有些女人的喉結也會較爲明顯,不過大多數的女人是不顯喉結的,玉少彥恰好是那極少數中顯喉結的女人,於她的外表形象,又拖了分。
“姨姨。”
“姨姨。”
華宇和華詠下了車後,遠遠地就叫着容詩彤。
容詩彤連忙對許如茵和玉少彥說道:“如茵,你們隨便坐,我先去招呼客人。”
許如茵淡冷地嗯了一聲,便拉着玉少彥過去,挑了一張還沒有人坐的桌子坐下來。
桌子上面放着好幾盤烤好的食物,她體貼地拿起一串烤蝦串,又戴上了手套,仔細地幫玉少彥剝掉了蝦皮,才把那串烤蝦遞給玉少彥,柔聲說道:“少彥,這烤蝦被我剝了皮的,你吃。”
玉少彥還沒有接過烤蝦串,他身後的一名保鏢已經阻止了許如茵,那保鏢嚴肅又冰冷地說道:“許小姐,我們家小姐不宜吃燒烤。”
玉少彥身子不好,食物宜清淡。
燒烤,玉少彥活到如今還沒有嘗過。
就算他很想吃,姐姐都不會讓他吃,怕他吃了受不了。
醫生們也叮囑過,他不能吃油煎炸烤的食物,免得加重他的病情,因他五臟六腑皆有病症,吃了這些食物不容易消化,就會加重他的病情。
許如茵愣了愣,看看滿桌子都是烤的食物,她爲難又心疼地說玉少彥:“少彥,你不能吃這些燒烤,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