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初曉心裡也清楚,華真不是向着華宸的,怎麼說華真都是大房的女兒,怎麼可能偏向二房的堂哥?華真不過是想通過華宸去追求墨越罷了。
華宸靜靜地注視着初曉,初曉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除了還有點腫之外還有什麼嗎?還是她剛剛說的話有什麼問題?
她求助地看向小叔子。
華良卻識趣得很,在大哥放下了侄女後,他就把兩個孩子帶進去洗手,帶着他們先去吃飯,把空間留給小夫妻倆,連傭人都在華良的眼神示意下,悄然退下。
發現小叔子已經帶着孩子走開了,初曉再回望華宸,發現他還在靜靜地看着自己,她只得問他:“你這樣看着我幹嘛?”
華宸沒有回答她,卻用力地把她摟入他的懷裡,之後不管他們在家裡,隨時都會被傭人們看到,他低頭逮住她的脣,就是一陣霸道熱烈的纏吻,吻得初曉喘不過氣來,身子都軟了幾分,她懷疑他再不放開她,她真的會因爲這個吻而窒息,可見他吻得多麼的霸道瘋狂。
結束一吻後,初曉臉紅耳赤,輕捏一下他的手臂,喘着氣嗔怪着他:“讓別人看到,我還怎麼見人。”
華宸託着她的臉,還在她的臉上落下細碎的吻,他會瘋狂地吻着文初曉,是因爲初曉的那句話,她做事已經會爲他考慮了,說明她的心裡漸漸有了他的地位。
“大少爺,冰塊。”
奉命去拿冰塊的傭人略有點尷尬地捧着用布條包好的冰塊,她拿了冰塊出來時,恰好看到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激烈擁吻,她馬上就轉身不再看,不過還是有點不自在。
初曉看她的神色,初曉比她更加的尷尬,華宸神色自若。
他親他的老婆,天經地義的事,也不介意被別人看到,那樣有更多人的見證夫妻倆恩恩愛愛的。
初曉想自己敷臉,讓華宸去吃飯,他下午還要上班,華宸堅持要幫她敷臉,初曉無奈只得順從了他。
沙發上,夫妻倆坐在那裡,也是在卿卿我我。
“看到你臉上的紅腫,我當時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壓下衝動,沒有當場就卸了小真的那隻手。”華宸是教訓了華真一頓,看到愛妻臉上的紅腫,他還是恨得牙癢癢的。
他是用強逼的手段把初曉娶進家門的,自己都捨不得動她一根頭髮,華真居然敢打她,他沒有當場卸下華真的手,是看在兄妹一場。
換成是其他人,他早就把對方的手卸了下來。
敢動他華宸的人,就要做好承受他憤怒及報復的準備。
“我也還手了,她其實比我更痛。不過加上她對小宇和小詠做的事,我還她兩巴掌還是少了。”想起當時的情景,文初曉依舊想抽死華真。
兩個孩子被華真拉扯得生痛,哇哇地哭,華真都不放手,她擔心拉扯下去,孩子的手臂都會被扯下來,以華真那發瘋的狀態,真不好說。
不是華真生的,孩子的哭聲,華真不心疼,她心疼。
“老公,以後絕對不能讓小真接近孩子,她被你們寵壞了,做事沒有分寸,全憑她自己的喜好,當着我的面,她都敢這樣對孩子,如果我們不在,還不知道她會怎麼對孩子呢。”
“我說了,她再敢靠近孩子三米之內,我就見她一次打她一次,老公,你別怪我粗暴哈,對付華真這種蠻不講理的人,就要狠。”
華宸陰冷地說:“她再敢這樣對你們,我會讓她悔得腸子都變青!”
初曉看他,誇他:“老公,你剛纔真帥呆了,我覺得特別的解氣,噢!不好,讓小宇和小詠看到你粗暴的一面了,會不會在他們幼小的心靈留下陰影?以後大人的事別讓孩子參與其中,他們的世界是純淨的。”
“好。”
是他忽略了這一點。
“不過,老公,你那樣做,你大伯母他們會不會……我是說華勁,他會不會?”初曉沒有說下去,相信華宸會明白的。
華宸眼神放柔,低沉地說:“晚上,回家裡再聊這個話題。”
華勁背後不知道搞了多少小動作,他懲罰華真既是爲了幫妻子兒女出氣,也有其他的用意,便是想激得華勁與他正面交鋒,免得華勁和商無極,沈燁等人聯手,讓他腹背都受敵,就算他不怕,像常長歡說的,明槍易檔,暗箭難防,還是將兄弟之間的鬥爭明朗化更好一點。
那樣的話,他出手也能更狠一點。
初曉明白這棟大宅不僅僅是二房的,大房也有份,的確不宜過深地談奪權話題,免得隔牆有耳,讓華勁聽了去。
……
車子停在商氏集團時,凌熙有點恨自己,怎麼就來了。
不過,既然來了,就進去吧。
說不定那個無恥的因爲花海被毀,傷心過度,自殺了呢,她過來正好幫他收屍。
凌熙絕對不承認自己是有點擔心商無極。
站在商氏集團大門口的時候,凌熙略有幾分遲疑,她手裡還拎着一個袋子,袋子裡裝着幾個一次性的飯盒,是凌熙打包來的飯菜,怕商無極難過之下絕食而亡嘛。
在凌熙遲疑的時候,頂樓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商無極恰好站在窗前,拿着一副望遠鏡往下俯視,不得不說他的一些舉動和華宸很像,又或許兩個人都是身在高位的緣故吧,心情煩躁或者太累的時候,就喜歡站在落地窗前望望藍天白雲,或者拿着望遠鏡俯瞰大地。
華宸當初就是拿着望遠鏡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大地,看到了沈燁糾纏文初曉。
此刻,商無極也是這樣看到了凌熙。
對於自己喜歡的女人,哪怕是遠遠望着,那熟悉的身影,商無極輕易就能辯認出來。
安排尹秘書把花枝及花瓣兒送過去給凌熙,是商無極的一個試探,試探一下凌熙的心軟程度。
還真讓他試出來了,那丫頭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
也是他在她面前毫不掩飾自己對亡母的感情,孝子,可能更能感動一個人的心吧,雖說他在父親面前算不得孝子,那是父親間接害死了母親,他怨怪着父親。
見凌熙站在他的公司門口了,還在遲疑着要不要進來,商無極旋身就往回走,把望遠鏡往辦公桌上一放,人就急急地下樓去。
下班時間,公司裡也有不少的職員叫外賣吃,並不回家的,因爲中午吃飯時間就兩個小時,如果離家裡太遠的,來來回回地走,中午是下班高峰路,路上還會經常塞車,爲了避免遲到,路遠的職員中午都是叫外賣。
商氏也有食堂,由於食堂被別人承包了,伙食不怎麼樣,極少人去食堂裡吃。
有人向商無極提議過,要回食堂的管理權,由公司提供一天三餐,這樣也能解決職員們的吃飯問題,畢竟天天吃外賣也不好。吃都吃不好,哪有好身體來幫公司賺錢?
商無極打算等到承包合同到期了,就收回食堂的管理權。
商無極匆匆地坐着電梯下到了一梯,又匆匆地出去,幾名聚在前臺和前臺一起吃着外賣的女職員,邊吃邊聊天,冷不丁的看到商無極如颳風一般刮出去,把幾個女人都驚呆了。
她們這個總裁表面看上去不及華氏的老總穩重,但也沒有試過風風火火地跑出去的,活像地震來了,他在逃命似的。
商無極剛跑出辦公大廈,凌熙就進來了,他趕緊剎住腳步,免得凌熙以爲他是特意跑出來迎接她的。
好吧,他是特意跑來接她,最怕的就是她都來到了他的公司門口,還轉身離去。
凌熙很快就看到了商無極,她略略有點猶豫,商無極見她停下來,趕緊開口叫她:“凌辣椒,你是來找我的嗎?”
“不是。”凌熙故意否認,“我是來找羅學長的。”
她這句話會讓羅英楠萬劫不復的,商無極本就是霸道的主,他向凌熙表白,還得不到答覆,凌熙又直言不相信他的愛,連凌媽媽都不給他好臉色,送去凌家的海鮮,最後又回到他的手裡,他再送,凌媽媽再送回來,總之,凌媽媽堅決不肯收下他們送去的海鮮。
羅英楠雖然被商無極打壓得累死了,商無極其實還是防着他,把他當成情敵的。
“下班時間,你的羅學長早就走啦。”
商無極皮笑肉不笑地上前,視線瞄向了凌熙拎在手裡的那些一次性飯盒,問她:“是給我送飯嗎?”
凌熙也是皮笑肉不笑,“我都說了我來找羅學長,送飯也是送給羅學長吃的,不過,你要是還沒有吃的話,可以讓羅學長分一點給你吃,我想,你是羅學長的上司,他會很願意分點給你吃。”
商無極的笑掛不住了,“凌熙,你是故意過來惹怒我的?”
“對呀,我聽說你今天心情不好,特別的難過,趕緊過來給你火上澆油,看看能不能把你燒死。怎麼樣,看着你媽種的花被人糟蹋了,很心疼吧?不知道那個人還活着否?我特崇拜他,哈哈,太能幹了!”
商無極瞪她半響,瞪得凌熙故意擠出來的笑變得僵硬,他伸手便拉住她的一邊手,拉着她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