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越心裡痛,他過去到底做了什麼呀,讓他的丫頭到現在還害怕着。
他點頭承諾着:“丫頭,我墨越現在你面前指天發誓,只要你跟我回去看姐姐,我絕對不會限制你的自由,更不會把你扒光鎖在我的房裡,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想見什麼人就見什麼人,我絕對不干涉,如果我失信了,就讓我不得好死!”
雨桐放下心來,他要是能承諾不限制她自由,她很想回去看看。
她不是墨家的人,但她在墨家生活了十幾年,墨家所有人都把她當成親生女兒看待,在外面幾年,她最對不起的便是墨家的親人。
“越哥哥,你什麼時候回去?”
雨桐這樣問代表她答應跟墨越回去。
墨越大喜,“丫頭,你願意跟我回去了?”
雨桐點頭,“我對不起爺爺,對不起伯伯和伯母,還有姐姐,我要回去看看,還有老管家他們。”當年她就是在老管家的幫助下逃出來的,也不知道她逃了後,老管家是否受到墨越的責罰?
似是知道她心裡所想,墨越解釋:“老管家也是看着我長大的,就算他幫着你逃跑,我再生氣也不會動他的。”更何況老管家還有爺爺罩住。
“丫頭,我明天中午就走,自己開車回去,你明天別去上課了,向你們園長請幾天假,然後我來接你。不,你現在就跟我走,先去我家裡住一個晚上,這樣我明天處理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後就可以回家帶着你一起回去。”
雨桐攏眉,“怎麼不坐飛機?”
A市離S市挺遠的,坐飛機倒是挺快的,不過兩三個小時,但是自己開車回去的話,則需要一兩天的時間。她也不可能讓墨越一直不停地開車,總要休息休息的,特別是晚上,那樣,她和他就要住賓館……一路上就她和他兩個人,雨桐心裡惶恐不安,怕一路上就兩個人的時候,墨越會對她做什麼。
“越哥哥,咱們坐飛機吧。”雨桐提議着,“我明天還要上課,咱們就坐晚上的飛機回去,很快就到的。自己開車的話,路途太遠,會很累的。”
墨越選擇開車歸家,打的主意就是想利用在路上的時間,和雨桐好好地相處相處,看看能不能挽回一點感情,破破冰。
自己心愛的女人就在眼前,他卻連摸一下她的臉都不能,這種滋味太難受了,他每次看到雨桐,都要花很大的勁兒才能壓制自己洶涌的感情,不讓自己衝動地摟她入懷。
天知道他多想抱抱她,親親她。
“丫頭想坐飛機,那我們就坐飛機吧。”墨越怕自己不答應坐飛機,雨桐會選擇自己坐飛機,讓他開車回去。雖說坐飛機的時間短,也好過兩個人分開走。
唉,他和她之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從前?
“越哥哥,那我先上去,很晚了,越哥哥回去休息吧,別太累了。”這幾天墨越有多忙,她能想象得到。
墨越咧嘴笑,歡喜地說:“丫頭,你在關心我嗎?丫頭,你能不能叫我越,別再我哥哥了,我不想當你哥哥。”
他想做她的男人,當她的丈夫。
她住進墨家,本來就是給他當妻子的。
小妻子由他養大,其實,也挺美好的,就是他以前不知道珍惜,沒有摸清自己的心思,以爲不愛她,做了很多傷害她的事。好好的青梅竹馬之情,被他一手破壞。用程靈靈的話說,他是活該,就該被雨桐踢了。
“越哥哥以前說過只當我哥哥的。”
他說過不會娶她,不會愛她,也說過他只把她當妹妹……
墨越:……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呀。
就算墨越極力遊說雨桐跟他去他的別墅住一晚,雨桐都不答應,最後雨桐上樓了,墨越只能帶着無奈離開,今晚還是有收穫的,好歹丫頭肯跟他一起回S市。
回去後,他好好地表現,先把他的家人爭取過來成爲他的助力,大家幫着他勸說丫頭,比他一個人孤軍奮戰更好。
就是,他過去太混帳,家人肯幫他嗎?
不管了,爲了追回未婚妻,不管有多困難,他都會去爭取的。
……
清晨,柔和的朝陽如同情人的手,溫柔地撫醒這片大地。
也把病牀上的初曉撫醒。
她還沒有睜眼,就先去摸身邊,摸到了結實的胸膛,知道華宸還在她身邊,她放下心來,閉着的眼睛才睜開,睜眼對上華宸那雙烏黑的眸子時,她眨眨眼,輕啓紅脣:“老公,早安。”
昨晚,她騰出了點位置,要求華宸與她一起睡牀上,華宸倒是沒有拒絕,不過一整晚,華宸都不敢動,既怕會碰到她的傷,又怕亂動會讓他體內的烈火壓制不住。
如果不是初曉受了傷,以他的性子,必定要與初曉燃燒好幾回的。
他確定初曉還在他身邊的方式便是與初曉燃燒。
華宸瞅着她看。
初曉再眨眼,不解。
“老婆,你的手,別再摸了。”
華宸總算低沉地開口,初曉回神,才知道自己那隻能活動的手還摸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頓時她羞紅了臉,窘得不行,垂下眼睦瞼不敢與他對視,嘴裡小說解釋:“我,我不是在挑逗你。”
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拉到脣邊,華宸溫熱的脣便貼到了她的手背上,初曉感受到來自他的溫度,一顆心輕顫。
華宸其實很會調情,而她對他的碰觸也特別的敏感。
“老婆,早安。”
華宸親過了她的手背,眉眼含情,灼灼地看着她,醇厚醉人的聲音聽在初曉的耳裡,如同天簌之音,讓她沉醉不已。
“老婆。”
華宸撐起了半截身子,初曉現在還不能側身,他垂眸,初曉仰躺着的,很自然就對上他的充滿柔情的眸子,如同有磁力一般,把她緊緊地吸引住,她移不開眼,也不想移開。
“你能不能叫我宸?”
華宸很想聽初曉親暱地叫着他的名字,當然,叫他老公他也很喜歡的,她的嗓音清脆又不失柔軟,第一次聽她叫他老公的時候,他的骨頭都酥軟了。
自由的那隻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初曉把他的頭勾下來,華宸順勢便貼上她的脣,她主動地啓開大門迎接他。
片刻,華宸不捨地結束纏吻,耳邊便聽到了愛妻嬌軟而親暱地叫着他:“宸。”
華宸心悸。
身體都起了變化,真想與她好好地燃燒幾個回合呀。
可惜,她現在有傷在身,想與她親熱,至少還要等一個月。
沒事,他能忍。
爲了不傷到她,他忍,忍,反正剛結婚那幾年,他天天晚上都在忍,早就成了忍者神龜。
“宸。”
初曉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時,覺得不習慣,叫多兩次便順口多了,也容易開口了,她又叫了一次,華宸低頭便堵住她的嘴,討點甜點解解饞也是好的。
“昨晚睡得可好?”
華宸移開了脣,聲音低柔又有點啞,那是他烈火太旺所致。
不能再親下去了,否則他會爆炸的。
華宸艱難地從病牀上下來,又小心地把初曉的身子移到中間,其實初曉的身子沒有怎麼移動,華宸昨夜是與她一起睡在牀上,由於他擔心會壓到她的傷腿,一直是側身而睡,整夜姿勢不變。
“有你在我身邊,我感覺很安全,睡得很香。”
華宸臉色柔和,不需要初曉說什麼甜蜜的話,有她一句在他身邊很安全,足夠。
“宸。”
在華宸轉身要走開的時候,初曉拉住他的大手。
華宸扭頭溫聲問着:“怎麼了?我去拿毛巾來幫你擦擦臉。”
初曉還蒼白的臉因爲醒來的情意綿綿泛着紅暈,讓她看上去好了很多,她嘴皮子動了動,說道:“我昏迷的時候,其實又在做夢,一直夢到你。”
華宸抿脣不語,只是靜靜地凝視她。
初曉說完後也沒有再說下去,回望他。
夫妻倆四目相對片刻,華宸回身傾下身子,湊到初曉的耳邊,低柔地說:“老婆,我想聽的是直白的,不是拐彎抹角的。”
初曉笑了笑,“你去幫我拿毛巾吧,我要洗臉。”
華宸報復性地張嘴咬了咬她的耳垂,惹得初曉顫了顫,“看在你還有傷在身的份上,我不逼你,出院後,我要聽到最直白的。”
初曉軟軟地承諾:“好。”
於是,華宸美滋滋地去拿毛巾幫初曉擦臉。
不久後,林芝鳳和華良帶着兩個孩子過來,還帶來了小夫妻倆的早餐。
林芝鳳剛到,文媽媽和初晨也來了。
小夫妻倆情意綿綿的清晨,便被諸多電燈泡打擾。
雖如此,大家發現華宸的心情比昨天好了很多,對初曉更加的溫柔如水,照顧得細緻入微,文媽媽是初曉的親媽,她都自認照顧女兒不如女婿那般細緻入微。
這天上午,初曉的病房裡還迎來了一位貴客,便是玉少彥。
初曉每次見到病西施玉少彥都是和許如茵一起的,不過今天許如茵並沒有跟着一起來,只有玉少彥以及他那幾位片刻不離身的保鏢。
“玉小姐。”
一見玉少彥敲門而入,初曉都想起身,可惜她傷還未好,不能起來,華宸代替她請着玉少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