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少彥偏頭看着許如茵,漂亮的眼睛裡一片柔情,許如茵見他看着自己淺淺地笑,她忍不住湊到她的脣邊,輕柔地戳吻一下他的脣,玉少彥蒼白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如茵。”玉少彥那聲低喚,可以說是吐氣如蘭。
許如茵對他本來就極愛,如果不是玉少彥的身體太虛弱,她怕自己的舉動會嚇着玉少彥,真想扒光玉少彥呀,那樣便能證實他到底是男還是女了。
自從文初曉提醒過她,玉少彥有可能是個男人後,許如茵經過多次的試探,哪怕到現在還沒有看到玉少彥的真身,她心裡已經把玉少彥定位在男人的位置上。
“很多人在看着的。”
玉少彥輕聲說道,是怕被別人看到兩個人親暱的舉止,畢竟在別人的眼裡,他們都是女人。
許如茵看了一下週圍,沒有人留意到他們,都跟着華宸去搬煙花了,華宸有錢任性,大手筆地買了很多煙花回來,“別怕,沒人會留意到我們。”
許如茵說着又要吻上玉少彥的脣,玉少彥總是臉色蒼白,就連脣色都不好看,看着讓她心疼,她喜歡親吻玉少彥,是因爲經過她的滋潤,玉少彥的脣色就會變得紅潤很多。
“如茵。”
玉少彥還是用手捂住了她要親過來的嘴巴,輕柔地說道:“我們也去看煙花吧。你也不用爲我做什麼,只要能經常看到你,對我來說便是最大的快樂。”
許如茵拉下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親了親他的手背,“好,我帶你出去看煙花,我會天天陪着你的。”以往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許如茵,爲了陪伴玉少彥,她都把工作上的事交給她的助理們,她總是留在玉少彥的身邊陪着玉少彥。
玉少彥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人,許如茵當然他能長命百歲,但現實很殘酷,她再不願意面對,也得面對,爲了不讓自己以後後悔,她纔會舍下工作,專心陪着玉少彥。
華宸讓人把煙花放在山莊大門口的水泥路上,吩咐跟着來山莊的兩名保鏢負責點燃煙花,要讓煙花不停地燃放,不要停,直到放完爲止。
山莊裡的工人們也有孩子的,知道大少爺要放煙花了,那些孩子們全都聚在一起,華宸怕煙花的響聲會嚇到自己的小寶貝,便抱起了兩個孩子,初曉則是把外甥女拉到身邊,傅文雯興奮地問她:“小姨,可以放了嗎?”
初曉笑看華宸,華宸應道:“馬上就放了。”
保鏢點燃了煙花,煙花一個接着一個衝上黑色的夜空,再綻放出美麗的姿采。
“好漂亮。”
“好看。”
“那個更漂亮,好好看哦。”
孩子們的歡笑聲在迴盪着。
小宇兄妹倆不時地指着高空中的美麗煙花,興奮地對華宸說:“爸爸,好看。”
華宸親了親孩子的臉,笑道:“好看嗎?喜歡嗎?”
兄妹倆猛點頭。
他問身邊的嬌妻:“老婆,喜歡嗎?”
初曉笑靨如花,比夜空中的煙花還美麗,她含情脈脈地望着這個一心討她喜歡的男人,答道:“喜歡,很喜歡。”
華宸側着身子,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老婆,你比煙花還美麗,不過煙花易冷,美麗也是一瞬間便消失,你的美在我心裡是永恆的。”
初曉輕笑,“我覺得你比我更美。”
華宸也笑,“形容男人用帥。”
夫妻倆的顏值都很高,兩個小寶貝雖說像華宸多一點,長大後的顏值絕對不會輸於初曉。
初曉用手機拍下煙花盛放的美景,這是華宸特意爲她放的煙花,她要錄下視頻,有空的時候重放一下,回味回味,也是一種幸福。
錄着煙花盛放視頻的還有顧醫生。
華良見顧醫生仰着脖子也不怕脖子酸,只顧着錄視頻,他說道:“有什麼好錄的,煙花不都是這樣?你要是喜歡,隨時都可以買回來放的,不需要錄,一副沒有見過煙花似的。”
顧醫生不理他。
華良撇撇嘴,不說話了。
只有他手裡拿着吃的,這個女人才會給他一點注意力,華良有點鬱悶,他的俊美不輸於大哥,他的身份也不輸於大哥,他的能力雖不及大哥卻也很好的,而且他比大哥溫和,怎麼到了顧醫生這裡,他還不如那些吃的了?
以前,他弄髒她的衣服,扎破她的車胎,都未能激怒她,頂多就是招來她冷冷的一記瞪視。他不甘心,非要把她氣得大怒,所以高中三年以整治顧醫生爲樂。
“你們山莊有宵夜吃嗎?”
錄了一會兒視頻,顧醫生便不錄了,她一邊把手機放好,一邊問着華良。
華良:……果然,只有提到吃的,她纔會賞點注意力給他。
“才用過晚飯。”
“不是五點半用的晚飯嗎?現在都八九點了。”
“你能不能別老是提吃的?”
“我來這裡就是爲了吃的。”
華良:“……你想吃什麼?我讓人去做吧。”她第一次來他家裡的山莊做客,嫂子又是以美食誘惑她過來的,華良覺得自己身爲主人家,理應盡到待客的責任,她喜歡吃就讓她吃個夠,反正吃不窮他。
“隨便,我對吃的不挑。”
華良嘀咕着什麼,扭身進屋了。
煙花足足放了一個小時才結束。
華宸抱着還處於興奮狀態的兒女,與初曉一起進屋,看到餐廳裡亮着燈,夫妻倆走過去一看,看到華良坐在顧醫生的對面,正寵溺地看着顧醫生吃宵夜,顧醫生永遠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態度,也沒有留意到華良看她的眼神已經不一樣。
其實華良自己也沒有留意到。
他總認爲自己很討厭顧醫生,嫌顧醫生不夠美,在外貌上與他不相配,殊不知,他對顧醫生不知不覺就上了心。
初曉用眼神示意華宸不要打擾他們,不過大人懂,小孩子卻不懂,被爸爸抱着的小宇叫了華良一聲二叔,便打擾到正在吃宵夜的顧醫生。
華良眼神也是恢復正常,看向站在餐廳門口的兄嫂,笑問:“大哥,我讓人做了宵夜,你們要不要吃。”
“不用。”
不習慣吃宵夜的人,吃了反而睡不好。
許如茵帶着玉少彥過來,她問華良:“小良子,有沒有新鮮的白粥?少彥一會要喝了藥才能睡,空腹喝藥不好,我想讓他吃點白粥墊墊肚子。”
“我讓人現在就煮,還有,別叫我小良子,你不比我大。”
華良糾正着許如茵對自己的稱呼。
玉少彥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麻煩大家了。”
華良對他不由自主就變得溫和,“沒事,很快就好的。”
“那就謝謝了。”
可能是太興奮吧,小宇兄妹倆睡得比平時要晚,華宸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兒女哄睡。
初曉在外甥女睡着後,便下了樓。
華宸久等不見妻子回房,在兒女睡着後,他輕手輕腳地出去,先去傅文雯的房裡看了看,沒有看到初曉的身影,猜到初曉是下了樓,他輕輕地掩上了客房的門,跟着下樓去。
吃了宵夜的顧醫生是不會太快休息的,玉少彥已經吃完了一碗白粥,他的保鏢把一碗黑糊糊的藥端出來,許如茵接過那碗藥,放到了玉少彥的面前。
玉少彥喝藥就像吃飯一樣平常。
顧醫生看着他,問道:“許小姐,冒昧地問一句,他,什麼病?怎麼一天要喝幾次的藥?”
初曉想到顧醫生是學醫的,雖說顧醫生還年輕,醫術未必有應醫生那麼好,好歹比他們懂,她與許如茵交換過眼神後,對顧醫生說道:“顧醫生,你幫少彥把把脈吧。”
藥還滾燙,玉少彥不急着喝,在顧醫生問她的病時,她眼神黯了黯,回答着顧醫生:“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病,一天喝幾次藥無所謂,只要能活着,最怕的是……”
“小姐!”
“少彥!”
保鏢以及許如茵同時低叫着,不想聽着玉少彥說出那麼沮喪的話。
少彥不說了。
顧醫生坐到玉少彥的身邊,“初曉讓我幫你把把脈,少彥,我醫歷淺,不過把脈還是可以的。”
玉少彥笑了笑,並沒有拒絕,溫順地伸出手,讓顧醫生幫他把脈。
顧醫生幫玉少彥把脈後,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初曉等人明知道不能抱着希望,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是許如茵先問的,“顧醫生,少彥的脈像如何?”
顧醫生看看玉少彥,玉少彥眼裡有着乞求,她便說了謊話,“目前還好。”
輕輕一句話,配合着顧醫生滿臉的凝重,誰都不相信顧醫生那句還好。
顧醫生也不多說什麼,她捧起了玉少彥的那碗藥,仔細地聞了聞後,問玉少彥:“這藥是誰幫開的?能不能把藥方給我看看?”
玉少彥給一名保鏢使了個眼色,那名保鏢便從身上拿出了一張藥方。玉少彥每天都要吃藥,就算來了華家的山莊度假,也是帶着藥方以及所需的藥過來,待到藥吃完了,保鏢就會拿着應醫生開的藥方再回去拿藥。
顧醫生接過了藥方,最先是一目掃過,後便是一味藥一味藥地分析着藥性,再綜合起來,她感嘆地道:“我們常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果真如此,能開出這張藥方的人,堪稱當代神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