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曉也拎着保溫飯盒快步地朝華宸走過去。
“爸爸。”
“爸爸。”
華宇兄妹倆一邊跑着一邊叫喚着華宸。
華宸往前跨了一步,高大的身軀蹲下去,朝兩個孩子張開了雙臂,很快兩個孩子一前一後扎入他的懷裡,他雙臂一收,便把孩子摟住,初曉看得特別的羨慕。
什麼時候孩子見到她的時候也像此刻見到他們爸爸那般熱情?
初曉走過來,笑問:“華宸,你怎麼下來了,我正想帶孩子上樓去。”
華宸站了起來,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邊。華宸對上初曉的笑臉,冷峻的臉上有點軟化,聲音低沉:“我累的時候喜歡站在落地窗俯視地面或者仰望藍天白雲,剛纔我便是站在窗前往下望,恰好看到你。”
“哦,快下班了吧,我們上樓去,我帶了很多你喜歡吃的菜過來。”初曉笑着說,還舉了舉保溫飯盒。
華宸眼神深深的,伸手幫她拿過了保溫飯盒,很想問一句:你真的知道我喜歡吃什麼菜嗎?
見初曉笑得真,他便忍住了那句話,並沒有問出口,而是一手拎着飯盒,一手牽着華詠,華詠另一手則拉着哥哥的手,華宇望向初曉,初曉頓時心花怒放,兒子這是邀請她牽他的小手吧。
於是,初曉毫不猶豫牽起了兒子的小手,一家四口往辦公大樓裡面走去。
……
鎧斯酒店是商氏集團旗下衆多酒店之一,與華天大酒店是不相上下的,可以說華氏集團涉及到哪個行業,商氏集團也會涉及,兩家大集團如同打擂臺一般。
一輛轎車到達鎧斯酒店後,從車上下來的年輕男子並沒有走酒店的正門,而是走秘密之道直上頂樓。
頂樓自然是商無極的地盤,這一層樓只給他使用,也有餐廳,餐廳準備的是自助餐,隨便商無極想吃什麼都有得吃,不得不說商無極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從來不會虧待他自己。
商無極坐在一張桌子前,翻着一本雜誌,在他面前還擺滿了餐具,每個小碟子裡都有美食,他似乎還沒有開動。
聽到腳步聲知道有人來了,他停止翻閱雜誌看着對方走到自己的對面坐下,見到對方的右臉紅腫,商無極打趣地問他:“你是不是非禮女孩子的時候被人抽了嘴巴?”
他還探過半截身子湊到對方的跟前,嘖嘖有聲的:“打得還真狠呀,半邊臉都腫了。海鮮區有很多冰塊,要不要我過去幫你拿點冰塊過來敷?”
男子不客氣:“有勞商總了。”
商無極笑笑,站起來就去幫男子拿冰塊。
片刻後,他回來了。
“諾,給你冰塊,先敷敷吧,我怕不消腫你都吃不下去。是誰打的,你,她們也敢動手,挺大膽的嘛。”商無極重新坐下,對於男子被打很感興趣。
男子一邊用冰塊敷臉一邊恨恨地罵着:“就是文初曉那個賤人!”
聽說是文初曉動的手,商無極眸子閃了閃,笑道:“那女人已經發展到動手打人了嗎?是她動的手,你只能吃悶虧了。”
“她本來就潑辣,也就是華宸纔會把她當成寶,換成是我的女人,我保證拳打腳踢。”
商無極呵呵地笑,“辣纔有味,我就挺喜歡辣的。”他想到了凌熙,凌熙的辣味不及初曉,不過也夠味道。
對了,他中午還要去凌家一趟,拿他的外套。
這樣想着,商無極開始吃東西。
“沈燁見到文初曉了,在華氏集團門口。”
商無極哦了一聲,“你見到了?兩個人是不是見了面就抱頭痛哭呀,華宸有沒有大吃酸醋,真想看到他吃酸醋的樣子。”
男子冷着臉,怨恨地說道:“文初曉讓我們失望了。”
想到文初曉的變化,商無極停止吃食,望着男子說道:“這樣纔好玩,沈燁回來了,他是文初曉的最愛,華宸對文初曉的包容,大家都是有眼看着的,如果文初曉和沈燁糾纏不清,華宸還會不會包容?他包容,便是戴綠帽子,呵呵,給了我一個打擊他的藉口,他不能包容就誓必會與文初曉離婚,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我已經和沈燁接觸了幾次,也和他合作開裝修公司,助他東山再起,借他之手對付華宸,我感受得到,他對華宸的恨意深如海。”男子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換上深思的表情,“就是不知道沈燁是自己回來的,還是知道了些什麼纔回來的?”
沈燁本來也是他手裡的一枚棋子,但還未到可以使用的時候,棋子忽然自己出現了,男子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商無極一邊切着牛排吃,一邊說對方:“你說你是不是吃飽撐着沒事做?沈家破產可是你的手筆,你現在又助沈燁東山再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此一時彼一時,我只是和沈燁合作,不會虧本的。既能賺錢又能利用沈燁幫我對付華宸,最好兩個人撕個魚死網破的,我坐收漁翁之利。”
“那是你的事,你自己安排好便好。”
商無極與對方是交情深,但彼此之間從來不會干涉對方的行事,除非對方開口請求幫忙。
“玉狐狸那裡……”
“她只想要華宸那個人,其他的不重要,你如何折騰都無所謂,只要留下華宸的性命。”
男子眼裡有恨意,但畏懼玉狐狸的勢力,他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須讓華宸活着,真是恨呀,他其實是想要華宸的命,無奈華宸好命,被玉狐狸保着命。
商無極很快就吃飽了,他一邊抽着餐巾紙拭着嘴,一邊對男子說道:“我吃飽了,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先走,你請便。”
說着,他拿起自己的車鑰匙,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