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最豪華的包廂裡。
秦夭夭被人強按着坐到傅文城身邊,大眼睛裡滿是戒備,悄悄往邊上挪了挪。
“你不是銷酒麼?要我教你怎麼銷麼?”
包廂裡都是傅文城的手下人,聽見自家老闆開口,這心比紮了九九八十一個窟窿還透亮。
秦夭夭緊張地站起來:“不、不用,我今天不銷了!”
廢話,看這個什麼傅少的樣子,哪裡像是買酒,分明是要生吞活剝她。
什麼上流圈子,下流起來連流.氓都不如。
“欸,難得今天我們老闆有興致,這裡的酒,你喝一瓶,我們買十瓶!”
“對呀,你銷酒應該都知道這些酒的價格吧,隨便你撿貴的喝……”
秦夭夭的目光落在桌子上,忽然眼瞳裡閃過一絲光彩。
有錢!
這裡隨便一瓶都是酒吧裡最頂級的,還有一些是老闆的藏私品,難得拿出來賣給外客。
自尊,什麼是自尊?
能當飯吃麼?
能交母親的醫療費麼?
就算她想要自尊,房間門口還守着兩個身形高大的保鏢,這些人不看她出醜,怕是不能罷休了。
“我喝,你們也要說話算話!”
她拿起其中一瓶達摩爾洋酒,下頜微揚,精緻的脣角有股莫名的堅毅。
房間裡的人開始起鬨。
傅文城身處於熱鬧聲裡,隨便往後一靠,身上便有種帝王般的氣質暗流露。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直盯着秦夭夭看,當她拿起酒來直接往嘴裡灌的時候,他眼中嘲諷的意味更濃。
看來,她很缺錢。
先是故意接近他,她並沒有和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同。
像是要懲罰她讓他失望一般,他就這樣冷眼坐着,看她將整整一瓶酒嚥下肚子。
“咳咳!”秦夭夭把酒瓶重重放在桌子上。
不得不承認,這酒不錯。
酒勁上來,她的臉被薰得通紅,眉梢眼角都蒙上一層異樣風情。
有人又往她手裡塞了一瓶酒,她揚起頭就喝。
剛一入口,她就被嗆得差點吐出來。
竟然是最烈的波摩威士忌!
良好的教養禮儀已經深,入骨髓,她強忍着難受嚥下,旁邊立刻響起一陣鬨笑。
“把這個喝了,這些錢就是你的!”
一疊現金啪的拍在桌子上。
眼見爲實的金錢誘.惑,要比口頭承諾更容易刺激人的神經。
秦夭夭也是一樣。
豁出去了,怕他個鬼!
她咬了咬牙,幾乎是屏着呼吸把這瓶酒給嚥了下去。
傅文城的眼神更冷。
爲了錢,她連命都不要了?!
“哈哈,嗝!傅、傅校!”
秦夭夭醉了,舌頭打顫,話都開始說不清楚。
偏偏她這個樣子像是熟透了的桃子般誘人,人都等着看她撒酒瘋鬧笑話。
“自戀狂!”
周圍的人頓時心一緊,立刻朝自家boss看去。
酒壯慫人膽,這女人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罵他們boss自戀!
“我根本沒想勾.引你,你一點都不符合我的審美,嘖嘖!”
就在秦夭夭自顧自的發泄心中的不滿時,她忽然就被人提着衣領給踢了起來。
“誰?!把我放下來……啊,是你啊,自戀狂~”
“自戀狂?”傅文城的眼瞳微眯,緊緊盯着秦夭夭的那雙醉眼。
他周身氣場瞬間森冷無比,說出的話裡像是帶着冰鋒:“你故意摔倒在我身下,不是勾.引是什麼?”
包間裡霎時安靜下來,衆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秦夭夭朝傅文城咧嘴一笑,眼瞳裡閃着曖昧不明的神色。
“你是說我抓你的那一下呀!”
她又打了個嗝,伸手拍着傅文城的肩膀:“你小兄弟的尺寸辣麼小,充其量就是個小丁丁,放心,我是不會對你產生什麼想法的!”
旁邊的人前一刻還被嚇得大氣都不管喘,聽到秦夭夭的話,都不由自主的朝自家boss的小腹下看去。
難道boss之前不近女色,就是因爲這個方面有缺陷?!
“你、說、什麼?”
傅文城頓時眼神迸發出暴怒,薄脣緊抿,一字一頓的把欺身把秦夭夭壓到牆邊。
“你耳聾呀!我說你小丁丁,對你沒興趣!”秦夭夭偏着腦袋,笑得沒信沒肺。
傅文城猛地低頭,一下子擒住她的耳垂。
依舊是熟悉的玫瑰香味。
一沾上,他忽然有點捨不得放開了。
而秦夭夭忽然像是炸了毛一樣,用力推着他。
“放開我,你幹什麼!”
傅文城冷笑:“怕什麼,你不是嫌小麼?正好我們可以深,入瞭解下。”
“不要!”秦夭夭頓時酒醒了一半,奮力掙扎起來。
旁邊的人已經開始識趣的站起來,一個接一個的出門。
秦夭夭眼看包廂裡就剩下孤男寡女的他們,一時又驚又怕。
“放開我!”她提膝擡腳,竟然真的踹中了傅文城!
傅文城頓時小腹下一陣疼痛,手上的力道鬆懈下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