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的日程整整持續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當最後一門課考完時,預示着這一學期的課程徹底結束,寒假即將開始。
512宿舍的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商量着寒假一個月的時間,應該怎麼玩。
問及西顧,西顧想起沈涼時說寒假要帶他去加拿大看外婆的,不太好意思說,最後乾脆道,“暫時還不知道。”
考試前一天,邵瑾鈺從荔城回來了,西顧等人一起去看她,她的身體還是很弱,但是精神好了許多。
沒有看見許棟,因爲邵瑾鈺拒絕見他。
沈涼時告訴過西顧,他們回荔城之後,許叔特地去了一趟荔城,親自給邵瑾鈺道了歉。
對於邵瑾鈺的家人,目前還是隱瞞,許父是希望等邵瑾鈺身體好一點了,他親自登門再跟邵家的人道個歉。
西顧問沈涼時,“你覺得瑾鈺會原諒許棟嗎?”
沈涼時道,“邵瑾鈺表面柔弱平和,其實內心裡很固執,肚子裡那個孩子的流逝給她打來的打擊很大,說她現在心灰意冷一點不爲過,所以暫時性的原諒許棟,有些困難。”
“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嗎?”
沈涼時笑,“你還真是夠操心的,不過也不算一點可能性沒有。許棟今年二十三歲,不算成熟,思想各方面許多幼稚,但是並不代表他對自己的感情一無所知,一定意義上說,他很懂,也就因爲懂,他才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做了些許違背常理的事情。兩個人的感情模式以及對待愛情和彼此的某些看法,都需要做個調整,給他們點時間,慢慢來,等到兩個人都成熟點兒,緣分還在,愛還在,或許還是能夠走到一起。”
西顧聽着這些話,只覺得心裡涼涼的,她說,“這一次瑾鈺傷的很重,許棟也爲自己的不成熟付出了代價,但是我更心疼瑾鈺,她很辛苦,因爲從遇見許棟之後,她的人生就已經不是爲了自己而活,她很愛許棟。”
“當兩個相愛的人相遇相知之後走到一起,就很少有人真正的完全意義的爲自己而活。因爲,這就是愛情。”
“那麼你呢?”西顧看他,“你現在的人生,是不是也不是爲了自己而活?”
沈涼時笑,眼神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軟發,說道,“你覺得呢?”
……
期末考試結束,加上邵瑾鈺回來,大家想一起聚一聚。
地點是沈涼時訂的。
不僅512宿舍的一羣人,賀遲,白墨陽,洛傾昕等人也一起來湊熱鬧。
其實將三個人拉來是賀遲的主意,賀遲說最近白墨陽和洛傾昕鬧了一些矛盾,趁着這個機會湊一起調解一下。
沈涼時問,“什麼矛盾?”
“還能是什麼?結婚啊!”賀遲道,“你也知道,老白和傾昕在一起也很多年了,兩個人的年齡也差不多到了那樣的時候,所以兩家人就打算商量商量將婚事定下來,再找個合適的時間將婚禮辦了,可是誰曾
想到老白半路掉鏈子,居然說現在不想結婚!”
沈涼時凝眉,“不想結婚?爲什麼?”
“老白自己說的是,愛情和婚姻不應該畫上等號,婚姻也不是維持兩個人感情的保護傘,他很喜歡且享受現在的生活狀態,所以不想結婚……我靠,他如果知道我是怎麼被我家老頭子逼着一次次相親,就該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多麼幼稚和可笑!”
……
西顧是和談易雪一起來的,車子停在門口時談易雪發現這地方挺高檔的,驚歎之餘感慨,“西顧,時哥哥爲了討你歡心要大出血了!”
西顧臉紅,這怎麼是討她歡心?跟她有什麼關係?
沈涼時因爲公司有點事情,要晚一點過來,先讓白墨陽和洛傾昕過來打理一下,洛傾昕這方面很擅長,很快將大家一併安排好,氣氛調動起來也很快。
張樂樂看沈涼時不在,問西顧,“沈老師到底什麼時候過來啊,難得大家今天聚的這麼齊整!”
“沈老師不會是要準備什麼驚喜吧?比如,求婚?”田甜起鬨。
西顧臉紅,“什麼求婚,你們想哪兒去了!”
張樂樂笑,“沒想哪兒去啊?西顧,要我說你和沈老師也差不多了。沈老師對你的心意我們所有人都看在眼裡,趁着感情升溫期定下來,也讓沈老師安個心!”
西顧更加臉紅了,說道,“我不急呢。而且,你和葉遨不也沒定下來嗎?還有白先生和昕姐,他們認識的更久,他們都不急,我急什麼……”
張樂樂被提醒,一拍大腿道,“對啊,白先生,你準備什麼時候將洛傾昕娶回家啊?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彼此事業穩定,早該結婚了。”
洛傾昕沒說話,看了一眼白墨陽,白墨陽端起手邊紅酒喝了一口,說道,“結婚?爲什麼要結婚?兩個人在一起活的開心就好,婚姻是一道枷鎖,綁住的是兩個人,而不是兩顆心。”
一番話說完,大家都沒有說話,氣氛好似瞬間冷了下來,最後是談易雪笑,“墨陽哥哥,你的理論真開放,難道你不怕洛姐姐被別的男人搶走啊?”
“好了,別提那些結婚不結婚的事情了,你讓相親相到快吐血的人可怎麼活?今晚難得大家聚在一起,來,先一起幹一杯再說!”
說這話的人是賀遲,他嘗試着調節氣氛,以及轉移話題,結果最後,話題是被轉移了,因爲一羣人圍着他問他的各種奇葩相親經歷。
賀遲真真切切的體味了一把“爲兄弟插自己兩刀”的感覺。
沈涼時大概是十五分鐘左右後來的,一來就被賀遲拉着罰了三杯酒,沈涼時也不拒絕,直接喝了。
西顧先前一直坐在邵瑾鈺的身邊,身邊圍着的是田甜,因爲羅源也來了,田甜很怕自己被衆人圍堵和田甜黏在一起,因而就黏上了西顧。
可如今沈涼時來了,田甜怎麼說都不能再不識相了,有些悻悻的起身準備讓座時,朝着西顧走過來的沈涼時突然被人給扯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