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生她願意,她很喜歡我!”談易謙道,“爸,您也年輕過,也愛過,也知道愛情來得時候是控制不住的。二十年前你將地皮買下之後,周圍環境大樓翻新過多少次了?可是那塊地您卻一直留着,十一年前博遠集團陷入危機,您在那麼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也沒將露天公園這塊地賣了……是爲什麼?”
談章曄皺着眉頭,看向他,竟是一句話說不出。
不遠處的樑媛蓉,在聽到談易謙的這番話後,也是止住了腳步,沒有再走近。
……
宴會會場,郝敬良正在陪着客人說話,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到是任雯文的號碼,他忙跟客人說了聲抱歉,便起身尋到一個地方去接起。
任雯文說,“阿良,我在酒店附近的咖啡廳,你方便不方便,出來一趟?”
郝敬良凝眉,“雯文,你不過來?”
“我過去?我過去看什麼?讓那對母女和所有人看我笑話嗎?”任雯文深吸一口氣,壓抑住情緒,“總之,你先出來,我人雖然不去,但是禮物必須要送到!”
郝敬良緊抿着嘴脣,過了一會兒,方纔道,“好,你等等,我馬上過去!”
郝敬良收了電話,準備朝着酒店外面走,不想剛走兩步,手臂就被人扯住,轉過頭來,是孫妤淼。
郝敬良皺起眉頭,“你做什麼?鬆開!”
孫妤淼不鬆,反而是抓的更緊,“你要去哪兒?見任雯文?阿良,今天你是宴會的主人,你現在丟下所有客人就這麼出去,門口那麼多記者媒體看着,你覺得這樣好嗎?”
“我不想和你吵,你現在馬上鬆手!”
“吵?呵呵!”孫妤淼笑了起來,如今我丈夫要去見自己的夢中情人,我作爲妻子問一句還成了‘吵’了?郝敬良,你還講不講道理?“
因爲周圍還有客人在觀望,郝敬良只能壓抑着聲音再次低低說了一句,“我再說一遍,鬆手!”
“不鬆,你今天休想去見她,郝敬良,我不怕撕破臉皮,逼到極限了大不了我將當年的醜事兒都說出來,反正丟的也不是我的人!”
“孫妤淼”
“郝叔,淼姨,你們在做什麼?”
一個清麗的女孩聲音傳來,怔了下,擡頭,便看到了談易雪正從門口進來,兩個人面色都是變了變。
郝敬良則是立馬換上一張慈祥的笑臉,喊道,“小雪,你來了?”
談易雪點了點頭,原本和母親一起來的,但母親將她送到酒店後就離開了。
母親說不方便,談易雪那時候心裡很不好受,雖然樑阿姨很好,但是她還是希望父母能夠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在一起。
郝敬良道,“小雪啊,你先進門,我和你淼姨商量點事兒……”
談易雪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並沒有多少懷疑。
談易雪從兩個人身邊走過去,孫妤淼看着她的背影薄薄的笑,“真是想不到,時間過得真快,小雪已經長那麼大了!”
“孫妤淼,你別得寸進尺”
孫妤淼擡了擡眉,“得寸進尺?我怎麼得寸進尺了?你先是護着那個女人,現在又護着那個女人的女兒,郝敬良,你這個丈夫當得也夠合格的!話我已經不想再多說,今天有我孫妤淼在,你休想去見那個女人,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
沈涼時和幾個商界老前輩在淺聊,西顧一直和慕葵生在一起,兩個人說着話的功夫,看見談易雪進來了。
西顧朝着談易雪招手,談易雪立馬跑了過來,看見慕葵生,談易雪也很詫異。
談易雪和慕葵生見過,但並不算很熟悉,所以西顧又將兩個人介紹了一番。
聽到談易雪是談易謙的妹妹,慕葵生挺詫異的,想起來談易謙曾經跟她說過,自己有一個妹妹。
就是這個女孩吧!
長得真漂亮,有談易謙這樣一個哥哥,她一定很幸福吧!
西顧委婉的說明了慕葵生是談易謙帶來的事情,談易雪聽到“未婚妻”三個字下巴差點掉地上,“不是吧,葵生,你和我哥……”
慕葵生的臉有些紅,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一向不是個會說謊話的人!
談易雪喝了大半杯的紅酒才緩過神來,真的,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慕葵生可能是自己未來嫂子的事情。
這一切就跟做夢一樣……
西顧看着談易雪,也有些詫異。
昨天談易雪就離開談家,一直和任雯文在一起。
如今談易雪來了,任雯文卻不在……
難不成是……不來了嗎?
……
酒店附近的咖啡廳裡,任雯文給自己點了一杯藍山,目光偶爾落在玻璃窗外。
今天的陽光很好,藍天白雲,風和日麗,是個好天氣。
咖啡喝到一半,但郝敬良還沒有過來,她看了一眼腕上的鑽表,微微的凝眉。
就在那時,一陣腳步聲悠悠傳入耳邊,任雯文轉過頭來看向來人,眼睛眯起。
“怎麼是你?”
西顧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拉開了任雯文對面的椅子,坐了下去。
任雯文咬牙,“我有讓你坐?”
“沒有人,但是我想阿姨應該有一些話想說,我來只是想當一個聆聽者!”
“呵呵……”任雯文笑了起來,面對對面這個只有二十歲的小女孩,她竟是生出一種無力感。
她要來當她的聆聽者,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莫西顧,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誰讓你來的?是你母親?還是你自己?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心機居然這麼深,你母親把你教育的真不錯!”
“我母親的確把我教育的不錯……”西顧聲音淡淡的道,“不過這次卻不是她讓我來的,我來這裡也不是來看阿姨的笑話的,我再說一遍,我是來當聆聽者的!”
任雯文繼續笑,“好,那你說說,你想聽什麼?”
西顧坐直身子,說道,“阿姨,我想知道您當初和談叔叔離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