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4日,“醜聞”事件發生的第二天,是週一。
那天上午八點,聖譽,k兩家公司同時向某新聞報社發佈律師函。
要求澄清此前的不實消息並致歉,否則他們將採取法律武器維護自己合法權益。
某報社總編在接受到這兩封律師函時,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上。
其實,在報道發出來之前,他有過猶疑,很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要知道,“醜~聞”事件的主角,無論哪一個,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最終讓他下定決心發出報道,是因爲此前莫西顧還活着的事情曝光,也正是他們報社跟拍報道的。
那時候,他破釜沉舟的下了決定,事後,報社自然是賺了瓢滿盆滿,得了好處,也同時大了膽子。
而且上一次,沈涼時並未來找他們的麻煩,他便僥倖的以爲,這一次,也不會……
終究是失算了……
總編四十多歲的年紀,也算是在這行混了多年,雖然驚慌錯亂,卻也知道現在不是驚慌錯亂的時候,立馬叫助理將王嵐叫到辦公室。
不管如何,這個致歉申明是免不了,至於王嵐,算是跟隨他多年的愛將,爲報社挖過不少好的新聞,但眼下,也只能暫時割愛了。
……
該報社幾乎在最快的時間裡通過旗下各大相關平臺發佈致歉申明,澄清此前的不實消息。
可謂極其配合。
只是這則致歉申明的發表,並不能完全說服大衆,甚至有覺得該雜誌社被“施壓”了不得已而爲之。
自然,即使這麼猜想,卻也只是說說,毫無證據。
很快也有媒體報道分析,不排除該雜誌社爲了“謀取暴利”編篡新聞和噱頭可能。
畢竟該雜誌社記者拍到了莫西顧,談易謙,帶着小安然的場景。
既然拍到了,總得利用一下,製造一點什麼“噱頭”,不然這組照片,豈不是太沒“價值”?
而且,先前說着照片看着溫馨程度像是一家三口。
可是仔細想想,莫西顧現在幫着談易謙帶着孩子,孩子的媽媽不在,孩子的爸爸來看孩子,抱着孩子,很正常……
加上男女的氣質長相都屬於上等,這般站在一起,給人和諧感也一樣正常……
而且若兩個人真有問題,沈涼時不會制止他們見面?他們又怎麼敢這麼光天下人下見面?
一張普通的照片而已,因爲加了“禁~忌”這三個字變得邪乎罷了。
這種說法,也是很容易被大衆認可的解釋。
總之,好的說法和不好的說法,一半一半,畢竟衆人心中還是有許多疑惑。
比如,爲什麼談易謙取消婚禮和慕葵生的去想,比如,爲什麼慕葵生長得那麼像西顧,再比如,爲什麼談易謙將自己的孩子交給沈涼時和莫西顧撫養……
這些後續疑惑,需要沈涼時或者談易謙出面澄清,但現在,雙方都沒有出來,似乎暫時也沒打算出來……
不管如何,因爲這個道歉申明,先前吵得熱乎的所謂“醜~聞”激烈程度,在此後兩天緩解了不少。
至少談家,玉溪路這邊的記者不再圍堵,聖譽,k公司門口的記者數量也減少了不少。
8月7號這天,是立秋,西顧多少恍然,這夏天還過着,天氣依舊炎熱,卻不知不覺,已經立秋了。
西顧站在窗前,看着談家院落裡的鬱鬱蔥蔥,心底嘆息,覺得日子過得太快
,閉眼靜思,回想此前二十六年的人生,總覺得如同一夢。
有腳步聲來,西顧想東西太入神沒有察覺,一直到腰間多了一雙手,男人將下巴枕在了她的肩頭。
熟悉的氣息灌入感官,西顧自然的靠在了他的懷裡。
“今天比昨天回來得早!”西顧說。
沈涼時點頭,“工作效率好!”
西顧淺淺的笑,不太信他的話,他將工作丟給辛京峙自己提前溜走也不是一次兩次。
西顧說,“今天是立秋!”
提起立秋,西顧便想起曾經的立冬夜,沈涼時陪着她吃餃子的事情,感覺很浪漫,想起來心裡也是暖的。
沈涼時悶悶“恩”了一聲,問道,“立秋一般有什麼講究?要不要吃餃子?”
“不用,暫時沒有什麼想吃的,而且也沒聽說立秋吃餃子的習俗!”
知道,他一定也想起了那年的立冬夜……
沈涼時“恩”了一聲,西顧也不再說話。
兩個人,彼此靜默着。
過了一會兒,沈涼時喊了一聲,“西顧……”
西顧“恩”了一聲,側過臉,問道,“怎麼了?”
“等這件事情結束後,我們就結婚吧!”
西顧眼波閃了閃,其實沈涼時早在六年前就對她求了婚,求婚宴上說的話,她至今還記得。
但是兩個人蹉跎六年,卻還沒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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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跟隨他回國後,到現在,轉半年了,他帶着她去扯過一次證,但沒成功。
自那時開始,結婚這兩個字,被長輩們,身邊的朋友們,問及數次,可於兩個人之間,卻始終沒有提及。
這是第一次。
“不願意嗎?”聽不到回答,沈涼時的臉蹭了蹭她的耳朵,呼吸的熱氣就噴在耳郭處,很癢。
西顧搖頭,“怎麼會,答案六年前就給了,還用問嗎?”
沈涼時脣角勾起淡淡的笑,修長好看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與她一點點的,手指交纏。
七年前八月底,兩個人酒吧偶遇,那一次握手,掌心貼合間,讓此後的一切已經成爲命中註定。
轉眼,七年了,曾經不被她奢求的愛情,現如今硬生生的被演繹了七個春秋冬夏。
七年了,都說七年一個輪迴,許多東西都會在七年裡變得不再如曾經。
七年了,多好啊,因爲輪迴之後,我依舊愛你,而且,比曾經,更愛你!
……
同樣是這天,趙瀟的公寓裡,盛紅琳母女卻神情悽楚。
趙瀟是在前一日出院的,可即使出了院,她依舊無法離開這個城市。
那兩個西裝大漢將他們“送”到了趙瀟此前租住的公寓,之後便一直在公寓外面看着她們母女。
出行的情況也有,但大漢也會跟着,說是保護他們。
所謂保護,其實和囚禁有何區別?但此時的盛紅琳,卻敢怒不敢言!
此前幾天,盛紅琳一直聯繫不上丈夫,包括丈夫的助理。
讓盛紅琳着實慌了。
可也就是在八月七日立秋這天,盛紅琳接到了一個越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說着英文,盛紅琳聽不懂,但隱隱約約聽到對方“”,她知道,那說的就是自己的丈夫趙輔建。
她忙將手機給了女兒趙瀟,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女兒沒有回答,但看着女兒跟對方溝通過程中臉色一點點的變白,讓盛紅琳心底更加確定:丈夫,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