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過後的紀晴歌好久好久才能睜開眼。
她渾身散發着嬌柔的氣息,面頰豔麗似火,淺薄的脣瓣被吻得紅腫嬌豔,水眸朦朧若煙,羞答答的嫵媚。
莊宸墨側身躺在紀晴歌身邊,擁着她,仔細打量着她的面容,回味着剛纔的縱情,他心情愉悅又滿足。
“疼嗎?”莊宸墨溫柔的問。
紀晴歌羞得不好意思點頭也不好意思搖頭,莊宸墨分明知道她是第一次,還那樣瘋狂的對她。
可是,她也不能質問他:你不是說了會輕點兒,不疼嗎?
那樣纔會羞死她呢!
更何況,她的日子是不是過得有點兒太『迷』糊且不負責任了?
初吻、初夜、結婚這人生三大重要的事,她就這樣託付給莊宸墨了?
莊宸墨攀上紀晴歌的脣,“老婆。”因爲有她,他才這麼開心快樂而且滿足。
紀晴歌渾身都酥軟了,別過眼,不願看莊宸墨,在心裡嘀咕:他喊老婆怎麼喊得這麼順口?
莊宸墨抱起紀晴歌到浴室去,溫熱的水流在她身上,爲她驅散這一番劇烈運動後的疲憊。
他看着她白皙身上的塊塊紅,是他爲她烙上的印,彷彿這樣,她就成了他的專屬,有了他的記號。
紀晴歌窩在沙發上睡覺,莊宸墨換下帶血的牀單,收拾好後,再來到紀晴歌身邊,她已經睡着了。
莊宸墨吻了吻紀晴歌的額頭,“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半夢半醒的紀晴歌夢靨一聲,環着莊宸墨的腰,甜甜地進入夢鄉。
天邊泛起一道魚肚白,莊宸墨醒得早,紀晴歌還在他的懷裡安睡,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到廚房去將今天的早餐準備好。
他想:昨天一晚歡愉,紀晴歌肯定餓壞了!
直到莊宸墨再次回到臥室,紀晴歌還在睡,一時半會沒有醒來的跡象。
真是個貪睡的人,還是,昨晚太累了?
莊宸墨低低笑出聲,他承認昨晚發泄得是有些過分,面對的是個沒有經受過男人的處女,他竟然一點兒也沒手軟,將她折騰到幾近昏厥。
反正今天是週六,他可以不去上班,莊宸墨又回到牀上,摟着紀晴歌閉目養神——這於他是從來沒有過的輕鬆。
紀晴歌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打個大大的哈欠,然後才恍惚對上莊宸墨的眼,她嚇了一跳,身子直往後面躲。
莊宸墨勾出個動人的笑,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醒來之後是紀晴歌這樣『迷』糊可愛的表情,他擁緊她,淺聲:“老婆早安。昨晚睡得好嗎?”
紀晴歌不適應的閃避,掙不開,她只好放棄,輕輕地嘆息,咕噥了句:“我怎麼就和你……”
莊宸墨的笑聲自胸膛溢出,在紀晴歌的脣上落下一枚親吻,紀晴歌忙偏頭:“我還沒刷牙!”
“我刷了。”莊宸墨低聲,捧住紀晴歌的臉,熱吻砸下。
紀晴歌“嗚嗚”着抵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忽然抵在她的大腿根部,想起昨晚,她的臉忽然就紅了。
危險的氣息隨之靠近,莊宸墨壓着紀晴歌,她的兩隻小拳頭擋住他,道:“你、你上班要遲到啦!”
“今天週六。”莊宸墨淺聲,勾起了脣角微笑。
“我要起牀了!人有三急你知道的吧?哈哈!”紀晴歌邊笑邊要下牀,卻被莊宸墨壓在胸膛之下,逃到哪兒都是他。
莊宸墨低笑:“都熟悉我一晚上了,現在還怕麼?”
紀晴歌一粉拳落在莊宸墨的胸膛,就是因爲體驗到了昨晚,她才更怕!
她還來不及說話,熱吻隨之『逼』來,閃躲不及,只能張嘴接受,感受着他越來越滾燙的身子,她嬌喚一聲,又被他的柔情蜜意攻陷了……
一場纏綿過後,紀晴歌重重的喘氣。
她無法想象爲什麼那個外表溫柔儒雅的莊宸墨在牀上竟然勇猛如野獸,讓她只能被動接受?
莊宸墨好整以暇的看着紀晴歌,她似嬌又嗔,從昨晚到今天,她帶給他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好。
她讓他慶幸,也讓他相信,今後的生活,纔是他真正想要的!
紀晴歌氣急敗壞,她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晚上的身體,剛纔又變得酸痠軟軟的,好像連起牀的力氣都沒有了。
該死的莊宸墨,他是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
讓她休息了幾個小時的養精蓄銳全在剛纔一次『性』用光!
“下次我節制點兒。”莊宸墨輕聲。
紀晴歌的臉羞紅,嬌嗔的踢開莊宸墨,拿起掉在地上的睡衣,慌張地跑進浴室。
莊宸墨眸間一片寵溺,到另一間浴室淨身後,回到房間來穿衣服。
見紀晴歌窩在被窩又捨不得動了,莊宸墨好笑的挑眉。
“等下個週末,和我去見見我的父母,好嗎?”
紀晴歌的臉又紅了,她都已經是他的人了,見父母,就已經成爲不可避免的事了吧?
“混蛋!”紀晴歌嬌嗔,“去就去!誰怕誰!”
莊宸墨驚訝,完全沒想到紀晴歌會答應得這麼爽快,他以爲,她會有別的顧及。
這就是她,總能帶給他無限的驚喜與感動!
他忽然將她抱起來,紀晴歌忙要打開他,喊道:“別!別再來了!我真的很痛。”
莊宸墨沒放下紀晴歌,抱着她到外面的餐廳去,柔聲:“不餓嗎?吃早餐吧。”
紀晴歌詫異,“你早餐都做好了?”
莊宸墨點了點紀晴歌的額頭,將早餐放到微波爐裡熱一遍。
紀晴歌恍然望着莊宸墨的背影,有種被當作公主寵的感覺。
她傻呵呵的笑了,聽見莊宸墨的手機響,她跑到臥室去,看見上面寫的來電提示是郝科長,紀晴歌不由衝莊宸墨喊:“你老大找你耶!”
紀晴歌認爲,科長也算是個官了,莊宸墨肯定是科長下的一名小辦事員吧!
然後,她將手機遞給莊宸墨。
莊宸墨看了看手機,二話沒說,表情變得些許凝重,接起電話,“嗯”了幾聲後掛斷。
“工作出問題了?”紀晴歌問,倒有了點兒妻子的風範。
“這週末得加班,不能陪你了。”莊宸墨語氣可惜。
紀晴歌無所謂的聳肩,“反正我要在家畫畫。”
“晚餐還是上爸媽家去吃,你剛嫁給我,他們突然看不見女兒肯定會想,我忙完了就回家接你,我們一起去。”
莊宸墨安排着,在紀晴歌額上落下一枚親吻,到臥室拿上公文包,匆匆忙忙就要走。
紀晴歌到廚房去,將莊宸墨做好的早餐端出來,喊住他:“吃了再走!”
“不吃了,我趕時間。”莊宸墨說。
“你不餓啊?”紀晴歌問,她真好奇莊宸墨的胃是不是跟駱駝借的,有儲存功能。
紀晴歌匆匆抓起一個饅頭往保鮮袋裡扔,再拿過那杯牛『奶』,遞給莊宸墨,說:“早餐是必須的!”
莊宸墨嘴角彎出個好看的笑,接過紀晴歌送來的早餐,將那杯牛『奶』喝光,聽她在旁邊說“慢點”“小心燙”云云,讓他心窩兒暖暖的。
“我走了。”莊宸墨很捨不得的握住紀晴歌的手。
紀晴歌紅着臉,輕聲:“開車慢點。”
望着莊宸墨離開的背影,紀晴歌坐回餐桌上,覺得無聊,索『性』到臥室去拿手機,電衝好了,開機。
n條電話提醒n條短信涌進來,將她手機的容量都刷滿了。
全部都是孫中易。
紀晴歌給孫中易回個電話,才接通,就聽見孫中易爆吼的聲音:“紀晴歌!你昨天到底在做什麼!”
“你以爲我做什麼我就做了什麼唄。”紀晴歌懶懶地回話。
孫中易呼吸一窒,足足愣了有半響,才問:“你和他,那個了?”聲音自齒縫裡擠出來。
沉默就是默認。
孫中易氣得將電話摔在地上,紀晴歌怔怔地看着手機,不一會兒,孫中易的電話又打來了。
“好!你做了我也不怪你。你真和他結婚了?”孫中易問。
沉默還是默認。
孫中易又摔了個手機,接着,又換個手機撥通紀晴歌的電話。
“只要你馬上離婚,我也沒關係。”孫中易已經做到這般妥協。
“爲什麼?”紀晴歌滿頭霧水。
“離婚!”孫中易吼得破了音。
“我已經決定要跟他過了。”紀晴歌淺聲,就像是在說一加一等於二那樣坦然。
如果她強求不來一場專情的戀愛,直接結婚或許就是她的歸宿。
至少這兩天她不是個被拋棄的怨『婦』,沒有過上慘不忍睹的單身生活。
這下,孫中易的手機又逃脫不掉被摔爛的命運。
片刻後,孫中易再換了個手機,給紀晴歌撥電話。
“你愛上他了?”孫中易問。
“談不上愛吧!只是,知道蕭良劈腿後多少受了點兒打擊,就閃婚了。”
紀晴歌用這麼輕鬆一句描述她的人生大事,她覺得自己也真心夠二夠白目。
孫中易的牙齒咬得咯咯響:“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
紀晴歌笑答:“你懂的!”
孫中易很久都沒有說話,紀晴歌當時不懂孫中易的沉默是爲何,很久之後她才明白,原來最靜默的守護就是最驚天的告白。
“紀晴歌,我恨你!”說着,孫中易就掛斷電話。
等了很久,孫中易都沒給紀晴歌打電話,紀晴歌莫名其妙的,給孫中易打個電話,他已經關機了。
紀晴歌開始去翻閱孫中易給她發的那些信息,字字句句都是威脅的狠話。
看着看着,紀晴歌腦子裡冒出個很荒誕的念頭:孫中易反應這麼大,該不會是喜歡她吧?
纔有這個念頭紀晴歌就趕緊打消——她還秀逗着麼?
孫中易喜歡的女人親一『色』都是大胸翹『臀』美腿會發『騷』,他應該只是氣她這樣草草決定一生吧!
日落時分,莊宸墨與紀晴歌回到紀家吃晚飯。
女婿帶着女兒回孃家串門,紀家二老自然是開心的,只是,閃婚來得太快,依然是劉淑與紀必文心中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