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宸墨將車一直開到天茂大廈,紀晴歌透過車窗望着外面,二十幾年了,今天是她第一天正式上班耶!
紀晴歌深深地吸一口氣,她做好了準備,打開車門正要下車,莊宸墨拉住她的手,陰影覆上,紀晴歌的脣瓣即刻傳來一陣輕癢。
這傢伙!真該給他取名叫『色』狼!
莊宸墨在紀晴歌的脣上『舔』咬廝磨,帶着惡意的吸吮,將她的脣吻得腫脹起來才鬆開她。
紀晴歌捂着嘴,訝異地瞧着莊宸墨,真心不理解他幹嘛要咬她。
莊宸墨倒是開心的笑了,紀晴歌想起了什麼,忙從包裡拿鏡子照照。
頸間的吻痕可以用頭髮遮住,腫起來的嘴脣該怎麼辦?
“你真是壞死了!”紀晴歌又急又惱,眼看着她要面對的是一公司的人哪!
她就算再大『性』子,也還沒有修煉到可以完全將別人的眼觀置之不理啊!
莊宸墨卻頗爲滿意地點頭,他撩開紀晴歌的頭髮,道:“去上班吧!不然就遲到了。”
紀晴歌愁眉苦臉的,又沒時間與莊宸墨計較。
今晚可是要見婆婆的,她更加不敢在莊宸墨的脣上咬一口啊!
“莊宸墨!爲了懲罰你,這星期都不能碰我!”
紀晴歌恨恨地放下一句狠話,臉羞紅一片,忙跑去辦公室。
其實,她有哪一次罰他是成功的呢?
莊宸墨望着紀晴歌遠去的背影,他黑眸裡閃過一抹開心的壞笑,駕車離開。
到公司門口,紀晴歌一直低着頭,匆忙的和同事打招呼,像是做賊似的偷偷『摸』『摸』坐在辦公椅上,還沒打開電腦,孫中易就來了。
“紀寶!收拾下,今天出差!”孫中易興致勃勃的說,他鐵了心,要將紀晴歌帶離莊宸墨身邊。
“出差?”紀晴歌傻眼,“這要出什麼差?”
孫中易翻了個大白眼,“我要去和一個客戶商量合作的事情。”
“要不你以爲我第一次當老闆我爸能放心投資,給我那麼大一筆錢?”
“那你換個人陪你去出差。”紀晴歌拒絕,依舊不敢擡眼。
“你是我助理!你不去誰去?”
孫中易尤其不爽,見紀晴歌看都不敢看他,他不由問:“你被打了?不敢擡頭見人?”
“落枕,擡不起來。”紀晴歌找了個算是靠譜的理由。
“我幫你『揉』『揉』。”孫中易向紀晴歌靠近。
“不用!”紀晴歌忙擋住孫中易,“我活動活動就好。”
孫中易沒硬來,只聽紀晴歌道:“你出差真換個人,我這會兒事多着呢!”
“什麼事?”
紀晴歌『揉』了『揉』太陽『穴』,很頭疼。
“今晚要見我公公婆婆,她本來就不待見我了,如果我還放她鴿子,她得怎麼看我啊!”
“見公婆?”
孫中易腓腹:與紀晴歌硬來,他從來就不是贏的人。
如果莊宸墨的母親不待見紀晴歌,那這可是個極佳的切入點!
“那你去吧!”孫中易顯得很通情達理的說,“出差嘛!我們明天再去也是一樣!”
說着,孫中易洋洋得意的進了辦公室,反正紀晴歌與莊宸墨的婚姻有位惡婆婆從中作梗。
他只需等紀晴歌與莊宸墨矛盾激發時慫恿紀晴歌離婚就好了!
紀晴歌白孫中易一眼,再拿鏡子照了照嘴巴還餘腫未消,又在心裡再將莊宸墨罵了千萬遍。
茫然不安的日子彷彿過得特別快,紀晴歌提早開溜,到樓下的盤發店去化了個淡妝。
這時,莊宸墨打電話說已經在她公司樓下,紀晴歌望着鏡子裡的自己,長長地吐了口氣。
莊宸墨站在車外等,見紀晴歌緩緩靠近,他眸光一滯,望着她好久有回神。
化過淡妝的紀晴歌五官更顯立體精緻,長長的頭髮垂在胸前,劃出幾個隨意的彎,雖是爲了遮住脖頸上的吻痕,卻別有一番風味。
她纖美的柳葉彎眉下眨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像剛出生的嬰兒之眼那般純淨無邪,俏挺的鼻子,粉嘟嘟的一張小嘴,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小仙女,美得讓人看呆了去。
“你幹嘛這副表情?”紀晴歌很忐忑。
“好看。”莊宸墨一點兒也不吝嗇他的讚美,忽然,語氣變得些微不悅,“你這樣在公司一天?”
一想到孫中易都看紀晴歌這麼漂亮的樣子一天了,他卻纔看幾眼,莊宸墨就很不爽。
“剛翹班化的。”紀晴歌言語裡透着緊張。
這樣一來,莊宸墨就開心了,至少說明,紀晴歌是在意他,纔會想要討好他爸媽的!
他接過紀晴歌手中的提包,以着溫柔的目光看她。
“不用刻意去討好我爸媽,在我心裡,你是最好的。”莊宸墨說。
“騙人!”紀晴歌皺起眉頭,“你就足夠優秀,讓我爸媽沒得挑剔。可我……”
“傻瓜。”莊宸墨握住紀晴歌的手,指腹『揉』了『揉』她的掌心,將她擁入懷中,“別這麼緊張。”
紀晴歌推開莊宸墨,“別弄花我的妝!”然後抱怨起來:“你明明說過只要是你選的你爸媽都喜歡!”
“你看!現在事實證明你錯了吧!婆婆對兒媳『婦』的標準通常都是很高的!”紀晴歌抱怨。
莊宸墨的笑聲愈濃,“看見你這樣,我好開心!”
“混蛋!”紀晴歌低聲嬌嗔,只聽莊宸墨繼續道:“你着急、緊張,就說明你在乎,至少沒有不負責任的用離婚了事。”
紀晴歌撅嘴,“我想過離婚來着。”
“現在呢?”莊宸墨問,心中對紀晴歌的答案多半是知道。
“我結婚才幾天就離婚是不是太悲劇了?”紀晴歌說。
“更何況,戀愛分手還好說,反正別人也不知道我戀愛幾次,但離婚,我就徹底變成二婚了!”
說着,紀晴歌再加一句:“你沒聽說二婚的女人是根草,但二婚的男人是個寶。”
“這樣一算,我還白白被你佔了這麼久的便宜,我豈不是太划不來了?”紀晴歌邊說邊笑。
莊宸墨挑眉,黑眸裡滿是笑意,“爲了你不損失,這婚這輩子也別離了。”
“不離!”紀晴歌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好!不離!”莊宸墨與紀晴歌十指相扣,兩人相視而笑,去赴這場家長見面會。
莊宸墨接上紀家父母后,再開車到約定的酒店。
路上有點兒堵,莊宸墨眼看與父母約定的六點就要到了,他眸光緊緊凝着,知道父母最討厭遲到的人。
紀晴歌看了看時間,再看看要堵不堵的前路,她無可奈何,在心裡想:難道這是天意?她和婆婆的關係沒可能處得好?
路況不好,車輛又多,莊宸墨開着車子左繞右繞,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四人忙下車,向預定的包廂趕。
莊宸墨從小在部隊生活,父親莊冀是某軍區首長,現在退休在家,還住在軍區大院。
母親趙央雲是文工團的,是團裡最漂亮的女人,對媳『婦』的高標準也是理所當然。
推開包廂的門,莊冀與趙央雲已經坐在那兒等着了。
莊宸墨忙介紹,“爸媽,這是我媳『婦』兒,紀晴歌,這是我岳父岳母。”
紀晴歌賠着笑臉,道:“爸、媽,對不起,路上有點兒堵,我們來晚了。”
“親家公親家母,真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面就遲到。”紀必文與劉淑也滿口歉意。
莊冀一身軍裝,滿臉的正氣,只是應付着點頭說了句沒事。
趙央雲打扮依舊端正,見兒子和紀晴歌一家一起來,也猜到兒子是去接他們去了。
不知爲何,趙央雲就是覺得不爽,道:“我知道這是上下班高峰期,所以你們該早點出門!”
“媽說得是,是我考慮不周。”紀晴歌不想讓父母看見自己和婆婆之間有矛盾,將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只求今晚能順利點兒。
趙央雲沒再說什麼,她看了看劉淑,倒是個美人胚子,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溫婉賢淑的巧勁兒。
再看了看紀必文,長得還算俊朗,那一臉的斯文像是個老實人,掀不起多大風浪。
比較間,趙央雲覺得很風光的贏了!
一行人坐下來,劉淑和紀晴歌『性』子一樣,外表嫺靜,其實話多,比較自來熟。
“看親家公這一身軍裝,是部隊裡的?”劉淑問。
“我老公之前可是軍區首長!”趙央雲不僅要比外貌,還很得意的比家世,語氣滿是自豪。
“宸墨也是換個倔脾氣,不肯從軍,非去官場上混!”
“不過倒也不錯,努點兒力,下一屆的市長就非他莫屬了!”趙央雲兀自誇耀着。
正在喝水的紀晴歌被趙央雲的一番話嗆得直咳嗽,什麼首長,什麼市長,誰和誰?
劉淑與紀必文也愣住了,莊宸墨怎麼跟下屆市長扯上關係了?
莊宸墨忙拿紙巾給紀晴歌擦嘴,捋了捋她的背,道:“慢點兒喝。”
他也知道,她是被驚到了。
紀晴歌瞧着莊宸墨,琥珀『色』的瞳眸裡滿是不可置信。
紀必文忽然想起似的,說:“難怪我一直覺得宸墨眼熟,我知道在哪兒見過你了!”
劉淑急了,“你倒是說下去啊!”
“宸墨就是市長特助!之前市長到我們學校去開會時,宸墨就在旁邊!”紀必文恍然大悟。
紀晴歌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市長特助!
她老公是市長特助!
尼瑪個擦!
他是腦子有病嗎?
這麼大一官,他竟然跟她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