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宸墨趕緊起身到紀晴歌身邊來,將她帶至門外問:“怎麼了?”
“沒、沒事。我推錯包房門了。”紀晴歌小聲撒謊。
“晴歌。”莊宸墨輕聲,“你是來找我的。”聲音裡帶着篤定。
紀晴歌猶豫了會兒,說:“爸和媽回來了,我得趕回家去。沒關係,我會跟他們說你在忙。”
“我不忙。”莊宸墨理了理紀晴歌的長髮,“我進去說一聲,你在這等我。”
“宸墨!”紀晴歌忙拉住他,“公事重要。”
“等我一分鐘。”莊宸墨說着,進了包廂。
很快的,莊宸墨就出來了。
紀晴歌很窘迫,有些語無倫次,“我,我真沒有想要打擾你,我媽她這些天一直沒理我,我……”
“走吧。”莊宸墨笑着握住紀晴歌的手,“別讓爸媽等急了。我這兒只是合得來的朋友吃頓飯,不是政事,你沒有打擾。”
紀晴歌咬咬牙,反正莊宸墨都出來了,她也不可能將他塞進去。
見父母心切,她邁開步子就走。
按響家門鈴的那刻,紀晴歌又激動又緊張,莊宸墨握着她的手,覺得心疼——因爲他們的事,她受了不少委屈。
“爸!”紀晴歌一把抱住紀必文,“你回來了真好!”
紀晴歌覺得這些天自己就像是個沒人要的孩子,孤單無助又可憐。
“幾天不見這傻丫頭,還怪想念的!”紀必文道。
“那你還忍心玩這麼多天才回來!”紀晴歌抱怨。
見劉淑坐在沙發上,對她愛理不理的,紀晴歌走過去,“媽,你還生氣呢?”
“爸、媽,晴歌這些天總唸叨你們。我們都深刻反思知道錯了,就原諒我們吧。”莊宸墨道。
“就是就是!媽!從小到大我小錯不斷,大錯經常,突然間安分了,哪裡像你生出來的女兒嘛!”
紀晴歌撒着嬌,窩在劉淑懷裡,“彆氣了嘛!生氣會長皺紋,看看你漂亮如花的臉蛋,有皺紋可會心疼死我們的!”
劉淑終於笑了,將紀晴歌摟在懷裡,嘆氣着說:“唉!這輩子攤上你這麼個女兒,也只能認了!”
“我下輩子還要做你女兒的!”紀晴歌滿臉認真,全家都笑了起來。
父母這邊終於取得了諒解,紀晴歌也不那麼煩了,死活要賴在家裡睡覺,邊收拾東西邊哼起了歌。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莊宸墨擁紀晴歌入懷“有這麼開心?”
紀晴歌笑嘻嘻的說:“以前天天跟我媽待在一起總嫌煩!現在她好幾天不理我,覺得全世界都不要我了似的。”
“傻瓜。”莊宸墨點了點紀晴歌的鼻子,“爸媽也是愛你,不想你受傷纔會生氣,以後別再那樣任性胡來就好了。”
紀晴歌睥睨莊宸墨,“你和我半斤八兩!還好意思來教訓我。”
說着,倒在牀上,美美地蹭了蹭枕頭,道:“家裡的味道真好聞!”
莊宸墨寵溺的笑,從包裡拿出幾份文件擺在桌上,說:“過來籤幾個字。”
紀晴歌懶得起身,問:“什麼?”
“把房子轉到你名下。”莊宸墨說得自然。
前些天莊宸墨讓紀晴歌去辦簽字手續,她死活不去,他只能自己去了。
紀晴歌一愣,“不是說不要嗎?”
“籤個字就好。”莊宸墨輕聲。
紀晴歌索性不回話,脫衣服睡覺。
莊宸墨只得躺上牀去,問:“爲什麼不要?”很是珍愛地看着紀晴歌
紀晴歌問:“那爲什麼非得給我?”
莊宸墨倒是被問住了,沒有個具體的原因,只是想將他能給的都給她。
“如果你是想跟我離婚,然後覺得愧疚,要對我有所補償。那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需要這些。”
紀晴歌冷道,“如果你不想跟我離婚,那個房子寫誰的名字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只是個住的地方。”
莊宸墨詞窮,他笑得很散漫,“每次跟你說理由都說不過你。”
紀晴歌正色,“因爲你每次做事都很無厘頭。”
“最不靠譜的就是你,還說起我來了!”莊宸墨吻上紀晴歌的額心,“睡吧,別磨蹭到太晚。”
燈滅,紀晴歌翻個身,她喜歡被莊宸墨抱着後背睡,讓她全身很暖和。
莊宸墨醒得很早,見紀晴歌還在熟睡,他輕輕起身開門就碰上了紀必文。
“爸,您醒了?”莊宸墨很小聲。
紀必文點頭,“出去鍛鍊鍛鍊。”
莊宸墨當即提議一塊兒去,兩父子也趁着這個時候可以談談心。
早晨的空氣很好,莊宸墨與紀必文邊跑邊聊,兩人很是投緣。
“丫頭像她媽,喜歡睡懶覺。”紀必文提起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口吻裡全是疼愛。
莊宸墨笑道:“是啊!而且,一般的聲音吵不醒她。”
紀必文也是點頭,停了下來,問:“小莊啊!有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你。”
“您問。”
“丫頭愛胡來,我完全相信她會做出和陌生人閃婚這種事。但你……”後面的話紀必文沒說出來。
莊宸墨舒心一笑,目光看向遠方,想起與紀晴歌的第一次見面,他面色的笑很溫暖。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莊宸墨從來沒想過這輩子會結婚,而且還是閃婚。
“爸,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晴歌,不讓她受委屈!”莊宸墨保證道。
紀必文對莊宸墨的人品信得過,道:“來,再跑跑!”
陽光很大,已經進入初夏的天氣,溫度已經不低了。
紀晴歌坐在辦公室想畫稿,有人來敲門,一看是秦藝然,紀晴歌有些懵。
“秦小姐?你怎麼來了?”紀晴歌起身問。
“我來找你們老闆啊!”秦藝然笑道。
見紀晴歌不解的眼,秦藝然主動解釋:“我是這次動漫大賽策劃部的負責人之一。”
“啊!”紀晴歌恍然大悟,“難怪昨天會遇到你!”
可是,爲什麼莊宸墨宴請朋友的飯局上也會遇到秦藝然呢?
“孫老闆在嗎?”秦藝然問。
紀晴歌點頭,領秦藝然到孫中易的辦公室,給她倒了杯水。
“紀寶,去二樓給我買包煙。”孫中易吩咐。
“你幹嘛不自己買?”紀晴歌不爽,“你說戒菸都說多少年了?說話放屁似的!”
孫中易濃眉一揚,“紀晴歌女士!麻煩你去邊拿員工守則看邊去買包煙,你知道我抽什麼牌子的。”
紀晴歌甩了孫中易個大白眼,“不去!還真將我當勞動力使了!”
她又看向秦藝然,說:“秦小姐,你們慢慢聊,有事叫我。”
秦藝然笑着點頭,孫中易也是笑,望着紀晴歌的背影眼裡全是奈的寵溺。
紀晴歌嘴硬心軟,她知道孫中易煙癮大,拿着錢包跑去二樓買菸。
莊宸墨就不抽菸!
在家也不喝酒。
紀晴歌不知怎麼就想起莊宸墨來。
她搖了搖頭,看樣子習慣真的是件很可怕的東西!
紀晴歌買好煙回到電梯,竟碰上了蕭良。
電梯裡只有紀晴歌與蕭良兩個人。
紀晴歌眉頭一緊,只聽蕭良道:“在這都能碰見你,紀晴歌,你跟蹤我嗎?在你心裡,有這麼愛我?”
“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了!”紀晴歌翻了個白眼,離蕭良遠遠的,很排斥。
“哦!我想起來了!孫中易爲你買下一家動漫公司,在二十八樓東座。”
“恰巧我剛應聘上一家動漫公司,在二十八樓西座。”蕭良的語氣不懷好意。
紀晴歌揪緊了拳頭,也就是說,她以後在上班時間都有可能看見蕭良?
“這樣陰魂不散的糾纏我,有意思嗎?”紀晴歌哂笑。
“當然有意思!”蕭良很是輕佻,“我想知道孫中易被你耍得有多慘。”
“還想知道莊宸墨從你身上得到些什麼?更想知道你在嘿咻的時候溼得快不快?”
“你無恥!”紀晴歌舉起手就欲打蕭良。
蕭良扼住紀晴歌的手腕,狠中帶笑,“我和你在一起耗費了兩年時間,七百三十天算起來你就欠了我七百三十次的**接觸!”
說着,蕭良將紀晴歌抵在電梯的角落,以着邪逆的目光看她,自她的脖頸一直嗅到耳根。
“這七百三十次!我會慢慢的從你身上得到!”
“做夢!”紀晴歌動了動想逃開,蕭良卻抓着她根本不鬆開。
離蕭良太近,紀晴歌渾身止不住的憤怒顫慄。
這兒是電梯,是人口流動區,紀晴歌相信蕭良不會在這兒將她怎麼樣,卻還是止不住害怕。
“那就先讓你嚐嚐被我吻的滋味!”蕭良說着就向紀晴歌湊下嘴脣。
紀晴歌擡膝準備踢蕭良的下盤,蕭良迅速抓住她的大腿,用腳抵住她的膝蓋。
蕭良將腿隔在紀晴歌雙腳中央,她背後是電梯壁,這樣她就無法再有空間踢到他的命根子。
他用身子將她貼緊,同時還扼住她的手腕,讓她整個都無法掙扎出他的禁錮。
紀晴歌更怕了,她的動彈彷彿都成了誘惑,讓蕭良心裡癢癢的。
蕭良壞笑,將紀晴歌的雙手舉起,單手握住,她的胸正頂着他的胸膛,那麼柔軟,比美女的手摸他還讓他來得興奮。
可惜了!
他竟將這麼個尤物放在身邊兩年不碰!
蕭良覺得自己腦子真是秀逗了!
“我要你!”蕭良說着,火熱的薄脣湊向紀晴歌的脣,手掌在她的胸上放肆。
透過衣裳摸的滋味都這麼好,蕭良不禁想要索求更多。
紀晴歌拼命掙扎,熱吻落在側臉,同時,一個硬邦邦的什麼抵住了她。
沒吻到紀晴歌嬌豔的小嘴,蕭良不甘,流連在紀晴歌胸前的手扼住她的下頜,誓要吻住她的脣。
“人渣!你鬆開我!”紀晴歌罵咧,卻不管用。
紀晴歌拼命搖頭,卻被蕭良單手鉗住根本動不了,眼看蕭良的脣越來越靠近,紀晴歌的心噗通噗通狂跳,眼睛顫慄地睜大,爲她的無能爲力很想哭。
“叮——”
電梯門開了。
劉怡站在那兒,望着眼前這一幕,眼裡閃過一抹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