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晴歌擡眸,看見是莊宸墨時,她竟奇異地找到了一些存在感,從內心發出的孤獨也稍稍感覺到了點兒陪伴。
她的眉眼彎彎,想起莊宸墨昨天對她其實還算不錯,便問:“要坐這兒嗎?我請你喝咖啡。”
莊宸墨坐下,主動報上名字與紀晴歌打招呼。
“我叫紀晴歌。”紀晴歌說話時脣角向上揚,身上散發着活力與朝氣,卻難掩眸中飛快閃過的那絲疲倦與頹喪。
一來二去,兩人開始交談起來,而且越聊越投緣。
紀晴歌眸中的傷心之色不知不覺也收了很多,“哪裡會!看你的樣子,應該什麼都不缺了吧?”
“缺個妻子。”莊宸墨下意識回答。
當看見紀晴歌滿臉的詫異後,他才發現眼下說的這句話是個多曖昧的暗示。
莊宸墨的心隨着話音的落下而揪緊,竟開始期待紀晴歌的回答。
“這麼說,你昨天和今天都是來相親的嗎?”紀晴歌的思維與莊宸墨的顯然不符。
莊宸墨的笑聲自胸膛溢出,很是悅耳,“現在看來,算是吧。”話語裡有着紀晴歌聽不懂的深意。
紀晴歌訝異,莊宸墨的外表就已經很出彩了。
再看他的穿着打扮,不是很誇張的時髦,但絕對是有底蘊的氣質,溫柔儒雅,一看就是有成就的人。
以他這樣的條件還需要相親找女朋友,紀晴歌真不敢相信!
這時,紀母的電話又來了,“丫頭,小肖有什麼不吃的嗎?你爸張羅着做飯了!”
“媽。”紀晴歌咬緊脣瓣,“他不挑食。”
“這樣好!”說着,紀母不待紀晴歌再說什麼就掛斷電話,看樣子,應該是忙得不亦樂乎,給紀父打下手去了。
紀晴歌能想象父母現在一定喜笑顏開的,她只能暗自嘆息。
再聯想起足以湊個五仁月餅的前任們,紀晴歌就恨不得活出個萬人敬仰來鄙視他們!
她擡眸看向莊宸墨,腦子裡忽然竄出個很詭異的想法。
“反正你相親對象沒來,那你看看,我怎麼樣?”紀晴歌的腦子裡還在醞釀這個想法,就已經先出聲了。
紀晴歌以爲,她的提議不至於讓自己受驚,但結果卻是她完全語無倫次。
紅暈爬上她的耳根,整張臉火燒火燎的,但她並不甘心就這樣打住。
“或許你會覺得我很瘋狂,但來相親的人又有多少還真正需要愛情?”
“相的大多是工作、工資、車子、房子,而我對這些沒有要求,我的收入雖不穩定但足以養活自己。”
“我的要求很簡單,別出去花天酒地,能擔負起對家的責任就好!”
“如果女人能對家庭從一而終,爲什麼男人不可以?”
紀晴歌越說越氣憤,顯然已經將莊宸墨當作前任們的替代品,眼下正在泄憤。
莊宸墨似笑非笑的,兩道濃眉靠近了些距離,眸光正常,似鼓勵紀晴歌繼續說下去。
紀晴歌對莊宸墨這淡定的反應很是不解,她自心下嘀咕了聲“怪人”。
“嗯……那個……我的意思是……”
紀晴歌着急的撓頭,怎麼也說不出“你看我們合適嗎?”這句話。
見莊宸墨並沒有表態,以他優秀的條件,肯定不少女人投懷送抱,真要坐懷不亂,只怕是困難。
“我想我高攀了,不打擾了。”
說着,紀晴歌拿起包就起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