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出來了?”紀晴歌問莊宸墨。
莊宸墨笑道:“來接我老婆。”
“把同事們扔在裡面你自己出來,多不好啊!快進去吧!”紀晴歌催促。
“老婆!”莊宸墨握住紀晴歌的手,“你肯來,真好!”
聲音裡,有着無限的感動和幸運。
“你不怕我給你把聚會搞砸就行。我媽說讓我當啞巴呢!”說完,紀晴歌自顧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都很好相處。”莊宸墨說,不想讓吃飯成爲紀晴歌的負擔。
紀晴歌感受着掌心裡的溫暖,“走啦走啦!莊副市長,你再磨嘰,我都餓了。”
莊宸墨點頭,帶着紀晴歌到包間去。
只是很簡單的吃頓飯,莊宸墨請的都是他玩得好的同事兼朋友。
紀晴歌的視線在桌子上轉了一圈,都是生面孔。
莊宸墨一一做介紹,紀晴歌忙點頭打招呼,幾個男人都開起莊宸墨的玩笑來。
“自從結了婚,宸墨那嘴一天天都笑得沒合攏過!”
“嫂子,你有姐姐或者妹妹嗎?給我介紹一個唄?”
“宸墨可是好男人啊!下了班就回家!”
“家裡有美嬌妻等着,要是我,我也不在外面玩!”
同事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玩笑,莊宸墨索性摟着紀晴歌,當着大家的面秀恩愛。
“嘖嘖嘖!看看!你讓我們這單身的情何以堪啊?”一同事說。
“我找了個好老婆,這是我的本事。”莊宸墨很高調的回話。
紀晴歌臉都紅了,推了推莊宸墨,小聲道:“你要不要注意點兒形象啊?”
莊宸墨笑問:“有哪條法律規定不能和老婆摟摟抱抱的?”
紀晴歌的臉不爭氣的更紅了,暗暗掐莊宸墨一把,真是有夠羞的!
好不容易菜上來了,喝酒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紀晴歌才覺得氣氛正常了點兒。
紀晴歌並不說太多話,她怕會說錯,假裝淑女,臉上始終是標準式的笑容。
見莊宸墨有一杯沒一杯的喝,紀晴歌不由扶住他的手腕,小聲說:“別喝太多了。”
“好。”莊宸墨笑着答應。
“莊哥!原來你怕大嫂啊?”一同事又開玩笑了。
莊宸墨笑道:“我老婆心疼我身體,哪像你們這羣臭小子。”
紀晴歌低着頭,“我先去廁所。”
否則,還不知道莊宸墨那些朋友們會怎麼調侃他們這對小夫妻呢!
這羣人,一點兒也不像紀晴歌想象中官員那副冷冰冰鐵着臉的樣子。
出了包間,紀晴歌輕鬆了口氣。
她才走進廁所,徐思穎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紀晴歌你給我站住!”
紀晴歌詫異,沒想徐思穎會到這兒來。
可紀晴歌卻沒有回頭,反正她知道徐思穎會跟上來。
果然,徐思穎加快了步伐,擋在紀晴歌面前。
“呵!宸墨竟然帶你來了?”徐思穎滿嘴的嫌棄,在嫌棄的深處,還有羨慕。
“我是宸墨的妻子,他不帶我帶誰?”紀晴歌的語氣是平的。
她不想和徐思穎吵架,更不想給莊宸墨添麻煩。
卻僅是“妻子”兩個字,就叫徐思穎一陣難受。
“你憑什麼?我和宸墨認識多少年你知道嗎?你有什麼資格插足?”徐思穎質問道。
紀晴歌挑眉,“我和宸墨認識的時候,你和他並不是情侶關係。你拿什麼身份來質問我?”
“真不要臉!”徐思穎恨不得將紀晴歌那張臉都抓花了,“宸墨根本就不愛你!是你在他耳邊嚼舌根,說我壞話,害得他現在都不理我!”
“你還真好意思來?”紀晴歌哂笑,“用那些謊言騙我,就算我和宸墨離婚了,他又會跟你在一起嗎?”
“要你管!”徐思穎大聲,情緒很激動,“紀晴歌,都是你害我!我不會讓你好過!”
“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嗎?”紀晴歌輕聲問。
紀晴歌其實覺得徐思穎挺可憐的。
愛了莊宸墨那麼多年,卻始終得不到。
這份愛而不得,確實很痛苦啊!
“你這個賤女人!”徐思穎說着,舉起巴掌就要往紀晴歌的臉上打過去。
紀晴歌下意識閃躲,看見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扼住了徐思穎的手腕。
“宸墨?”紀晴歌詫異,“你怎麼出來了?”
莊宸墨鬆開徐思穎,走到紀晴歌身邊。
“宸墨!宸墨你聽我解釋!”徐思穎想拉着莊宸墨,莊宸墨狠狠將她甩開。
徐思穎眼中帶着恨意,指着紀晴歌說:“都是她!是她撒謊騙你!她還打了我!宸墨!紀晴歌不是個好女人!”
“徐思穎。”莊宸墨擰緊眉頭,“晴歌是我妻子,是你嫂子,你最好放尊重點兒!”
“她哪點比我好!”徐思穎衝莊宸墨大聲喊道,“我愛了你那麼久,她憑什麼搶走你?”
“她沒有搶我。”莊宸墨握緊紀晴歌的手,“是我怕留不住她,一直在搶她。”
“不是的!不會的!宸墨,你……”
“別再跟着我!”莊宸墨打斷徐思穎的話,不再看她,拉着紀晴歌離開。
“宸墨!”徐思穎哭着喊,“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絕情?”
紀晴歌返後看了看,莊宸墨拉過她,“不用去管她。”
“是不是、太絕情了點兒?”紀晴歌試探地問。
莊宸墨看着紀晴歌,說:“你一天搭理她,她就一天不會死心,明白嗎?”
“話雖然這麼說,可還是……”
“我只有義務對我妻子好。”莊宸墨笑問,“還是,你覺得我處處留情,這是個比較妥當的做法?”
“好吧!”紀晴歌淡笑,“你贏了!”
說着,紀晴歌握緊莊宸墨的手,兩人走進包間繼續吃飯。
徐思穎望着莊宸墨與紀晴歌離開的背影,她的眸光如刀,恨不得將紀晴歌千刀萬剮。
“紀晴歌,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說着,徐思穎捏緊了手,提起腳步離開。
快樂的日子就該瘋狂,莊宸墨喝得醉醺醺的。
他一隻手搭在紀晴歌的肩上,另一隻手指着天上的星星,對紀晴歌說:“老婆,你的眼睛比它好看。”
“好啦!喝醉酒才知道說點兒甜言蜜語哄我。”紀晴歌笑道。
“不是甜言蜜語。”莊宸墨擺手,然後摸着自己的心口,“是真心的!”
“噓!”紀晴歌衝莊宸墨做了個手勢,“大街上的,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老婆!”莊宸墨抓住紀晴歌的手,“我們是夫妻,做什麼都不丟人。”
紀晴歌笑了,將莊宸墨放進車裡,從他身上拿過車鑰匙,開車回家……
哪怕太陽已經照上紀晴歌的眼睛了,她依然眷戀着她的牀——昨天晚上,莊宸墨趁着酒勁又折騰了她一晚。
而紀晴歌不想起牀,其實還有另一個問題沒有考慮清楚:她今天去上班嗎?
紀晴歌閉着眼睛想。
還是,她該辭職好了?
否則,她要怎麼面對孫中易啊?
可是,如果她辭職,她和孫中易的友情就徹底完蛋了吧?
真是有夠糾結的!
“老婆,該起來吃早餐了。”莊宸墨的聲音在紀晴歌耳旁響起。
“嗯。”紀晴歌懶懶地哼出聲音,“你走吧,我再睡會兒。”
聽紀晴歌這話莊宸墨就知道:她肯定還在糾結孫中易的事。
否則,紀晴歌一般不會不去上班。
莊宸墨溫柔出聲:“別睡太久。”
“我哪裡有睡很久?”紀晴歌說起來就是氣,“昨天晚上你折騰我到幾點,你沒看時間嗎?”
說着,紀晴歌朝莊宸墨丟去一個枕頭。
莊宸墨笑得暢快,吻了吻紀晴歌的脣,然後去上班。
紀晴歌掰着手指頭數了數,突然,她從牀上一躍而起。
她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想起今晚將會發生的事,她樂得很邪惡。
紀晴歌收拾好東西,覺得還是要到公司去一趟。
無論如何,躲着,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想是這麼想,真到公司底下了,紀晴歌又慫了。
孫中易會怎樣對她?
看他那天氣成那樣,不知道現在冷靜點兒了沒有。
紀晴歌捏緊手,長長地吸一口氣,按下了電梯鍵。
公司的同事看見紀晴歌,大家都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問她昨天去哪兒了。
“哦,昨天有點兒不舒服。”紀晴歌小聲撒着謊。
來到辦公室,紀晴歌看向孫中易的辦公室裡,並沒有孫中易的人影。
難道,他沒來嗎?
還是,已經沒有心思管理這間公司了?
紀晴歌在辦公室坐了很久,依舊不見孫中易。
遲疑再三,紀晴歌決定給孫中易打個電話過去,響了很久,沒人接電話。
紀晴歌再打,還是沒人接。
“應該是不想接吧?”紀晴歌自言自語着。
也罷!
就讓他再冷靜幾天,反正總有一天他會到公司來的吧?
想着,紀晴歌拿出畫板開始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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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紀晴歌的心裡,壓着一個重擔:漫畫比賽。
她要拼盡全力,將蕭良比下去,讓自己有足夠的資本配得上莊宸墨。
否則,她不僅要栽在蕭良手裡,還要被婆婆不待見!
正當紀晴歌用心用功的時候,劉怡站在紀晴歌面前。
紀晴歌完全沒有察覺,當她短暫的擡眸後,嚇得渾身一顫。
“你走路不出聲啊!”紀晴歌大聲一句。
劉怡像是問罪般,“老闆呢?”
“什麼?”紀晴歌不明白劉怡問這話的意思。
“他昨天沒來上班,今天也沒來,打電話又不接。”劉怡說。
紀晴歌瞪大了眼,“都沒來?”
“有沒有辦法聯繫到他?”劉怡的語氣始終冰冷。
紀晴歌想了想,說:“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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