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和風沒有理她,擁着秦音書在後面坐下來,吩咐說:“開車。”
高名對司機說:“開車吧。”
他轉過臉來,對聶和風說:“我勸你不要再去我表姑婆給你們安排的酒店了,就去我旗下的一家酒店住吧,我保證裡面很安全,而且絕對有兩個房間給你們姑侄……哈哈哈,笑死我了,姑侄……”
高名無限玩味的念着這倆字,發出很開心的笑聲。
直到秦音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才乖乖的閉了嘴。
高名一邊優哉遊哉的踢着腿,一邊笑眯眯的把蛤蟆鏡摘下來,得意洋洋的對聶和風說:“聶和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蘭城雖然是你的地盤,在陽城你還需要我幫忙纔好。”
“欠你一個人情。”聶和風的目光,帶着冷冽,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算了,不用分的那麼清楚。你們要是真心想幫我,幫我想想怎麼樣能把風捲卷這個狠心的女人追到手嘛。”他無可奈何的說,風捲卷可絕對是他的死穴。
想打年最開始追她的時候,無非就是覺得她是個英姿颯颯的女警,和其他人不一樣。
可隨着時間的流逝,越是追不到,就越想得到,最後在他心裡,已經變成一個深刻的烙印,怎麼樣都不能夠除掉了。
“下次你去蘭城,我帶卷卷陪你吃飯。”秦音書很感激他危急時刻出手相助,就對他承諾說。
“真的?音書,你真是我的恩人啊,真想狠狠的親你一口。”高名吊兒郎當的本色又顯現出來了,油嘴滑舌的說。
秦音書皺皺眉頭,知道他並沒有什麼惡意,也沒有多說。
聶和風冷漠的目光掃過他的臉,他心裡一陣惡寒,連忙乖乖閉上了嘴。
“話說你們是怎麼得罪我表姑婆的?誰都知道她心狠手辣不好惹。”高名有些驚訝的問道,“前幾天看你們關係彷彿還是很融洽的樣子。”
秦音書有些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難怪!我表姑公對這個薛向凝確實很不一般,表姑婆想對付她兩年了,可惜她被保護的太好,沒有辦法。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殺她,就這麼被你破壞了,你說我表姑婆她老人家能不對你恨之入骨嗎?”
高名頭頭是道的說完,又加了一句說:“不過你確實不能見死不救,這不像你的性格嘛。再說我表姑公過千帆和你老公……不是,你侄子聶和風又兄弟情深。”
秦音書無奈的嘆口氣,並不說話。
高名轉過臉來,難得的一本正經問聶和風說:“其實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爲什麼剛纔在新聞招待會上,你搬救兵會找我,而不是找過千帆?按理說你們是好兄弟,是過命的交情啊。”
“這件事我會處理,不用驚動千帆。”聶和風回答的很坦蕩,很磊落,也很堅毅。
很明顯,正是因爲他和過千帆兄弟情深,纔不願意他左右爲難。
高名微微一怔,旋即豎起大拇指說:“好,這一點,聶和風我服你!”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達高名旗下的酒店。
他帶着聶和風和秦音書,來到次頂樓的房間,說道:“我準備了兩間房給兩位,並不是總統套房,頂樓的總統套房我怕不安全。至於這一層,你們放心吧,我高名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
他拍着胸.脯說道。
聶和風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說:“謝謝。”
頂樓的房間雖然好,若是有人能潛上天台,想對頂層住客動手,顯然會比較容易。
高名錶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事實上骨子裡精明的很。
“別客氣,能聽到你聶和風說一句謝謝,真比給我十億還開心。”高名由衷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安排好聶和風和秦音書後,就哼着歌往落下走:“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笑容那麼熟悉,我一時想不起……”
這時候,他的手機急遽的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的臉色變得灰白灰白的,十分難看。
他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說:“看吧,該來的還是要來。”
他接起電話,先賠笑了三聲說:“表姑婆,您老人家找我有什麼事?”
“我很老嗎?”電話那頭,尚筠琪的聲音非常的不悅。
“不不,您年輕貌美傾國傾城絕代佳人萬壽無疆……”高名一時口不擇言,什麼讚揚的話都說了一遍。
“那我豈不是成老妖婆了?”尚筠琪不以爲然的說道。
“表姑婆,您就別難爲我了,有事您還是直接說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高名哭喪着臉,真是惹小人都不要惹女人,你永遠不知道她生氣的點在哪裡。
“你爲什麼要幫聶和風和秦音書?是故意和我作對嗎?你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是什麼?”尚筠琪冷冰冰的問道。
“知道,當然知道,得罪我美貌與智慧並存的表姑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不過我知道表姑婆,您是不會捨得對我下手的對吧?畢竟我是高家的獨苗啊。”高名嘿嘿笑了兩聲,有些無恥的說。
“我考慮要不要找你爺爺,把你關回到島上,以後都不再放你出來。”尚筠琪冷笑。
“別別別,那您還不如殺了我呢。”高名連聲的懇求道,“我知道您和秦音書、聶和風有過節,不過秦音書是我的女人風捲卷的好姐妹,和風又是表姑公過千帆的好兄弟,我不能見死不救啊。再說,我不肯拔刀相助的話,萬一聶和風找了表姑公,豈不是更影響您和表姑公的關係?”
說到“我的女人風捲卷”的時候,高名心裡那一個歡樂啊,妥妥的底氣十足。
電話那頭,頓時安靜下來,過了良久,尚筠琪才冷冷的說:“我就不信薛向凝這個女人千帆要護着,聶和風他要護着,秦音書他還要護着。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不過高名我警告你,不要再壞我好事,否則,我一定打電話找你爺爺。”
“知道了,對着黨和人民發誓只此一次,下不爲例。”高名連聲的保證說。
尚筠琪“嗯哼”了一聲,就掛掉電話。
高名的心裡卻有些隱隱的寒意,看來這次聶和風和秦音書恐怕有些麻煩了。
尚筠琪就像是一條色彩斑斕且有毒的美女蛇,一旦被她纏上,恐怕不死不傷她絕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