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和風看都沒有低頭看一眼,他悠閒地坐着,泰然自若的指指韓晨宇說:“你拿給韓總吧,這是他想要的一百萬現鈔。”
黑色西裝的男人就把現鈔放到韓晨宇的面前,彬彬有禮的問道:“韓總,請問您還需要驗鈔機來檢驗這些錢的真僞嗎?”
韓晨宇不禁瞠目結舌,他盯着那滿滿的一皮箱鈔票,半晌說不出一句話,過了很久很久纔有些喪氣的說:“不必了!”
“既然這樣,韓總請收好。”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很有禮貌的說完,就繼續向聶和風詢問:“聶少,請問還有什麼別的指示嗎?”
“不必,你回去吧,謝謝你。”聶和風清明的眸子在流轉的光影裡帶出一抹琥珀的顏色,顯得特別好看。
“是。”他很有禮貌的鞠躬,走出去。
聶和風這才笑着把鑽戒遞給秦音書說:“聶太太,我已經正式同韓總買下這枚鑽戒,從現在開始它屬於你。”
秦音書接過來,打開伸手撫摸了一下,才一本正經的說:“我向來都不喜歡鑽戒,你可以重新送我個別的嗎?這枚我捐出去資助貧困山區的兒童,或者是送給別人。”
聶和風伸出手輕撫着她的頭髮,滿眼的寵溺說:“東西是你的,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秦音書抿着下脣,眼神中帶着感激說:“謝謝你。”
韓晨宇見狀,心中越發的煩悶起來,又不好發作,恰好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他就找服務生結賬,法國菜果然很貴,一頓飯加上高級紅酒花了接近三萬元。
韓晨宇直接就從皮箱裡拿出現金結賬,大家就各自散了。
聶和風拖着秦音書的手一起走下去,到下面停車場,恰好見到韓晨宇拎着皮箱走下來。
他邊走向自己的奧迪,邊看着聶和風的雪佛蘭嘲笑道:“我還以爲聶教授真的錢多得花不完纔會用錢來砸我,原來自己只是開一輛十幾萬的雪佛蘭而已,聽說教授們的生活都很清苦,這回你是用老本了吧。”
聶和風緊緊把秦音書攬在懷中,靜靜的、不卑不亢的說:“無論開什麼車,只要開着習慣、舒服,還有適合自己就好。”
說完後,他不再理會韓晨宇,打開車教秦音書坐進去,彎腰給她繫好安全帶,載着她離開。
路上,秦音書一直眉心打結,眼中有藏不住的心事,車廂裡仍舊是播放着張信哲的《愛如潮水》:……不問你爲何流眼淚,不在乎你心裡還有誰……我再也不願見你在深夜裡買醉,再也不願別的男人見識你的嫵媚,你該知道這樣會讓我心碎……”
張信哲一直都是她最鍾情的歌手,她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也很喜歡張信哲的歌?”
聶和風聞言,微微一愣,他的眼前瞬間略過一個人的影子,但他很好的把剛纔的不自然掩飾過去,笑笑說:“你猜。”
“猜不出來,”秦音書搖搖頭,“其實你覺得有必要拿一百萬去和韓晨宇買這枚戒指嗎?一百萬抵得上我十年的工資了。”
聶和風安安靜靜的開着車,車窗打開着,偶爾有風吹進來,吹起他的頭髮,他的眼神顯得有些許的落寞,良久才緩緩的說:“有些事可以退一步開闊天空,有些事不可以,比如觸犯到我的妻子。”
“大不了把戒指還給他就是,何必呢。”秦音書心裡還是在疼那一大筆錢,一百萬就這麼沒了,換來手上盒子裡一枚小小的戒指。
“我只是想讓他知難而退,不想他下次再來騷擾你,畢竟你們一起共事。”聶和風很坦誠的把心底的想法說出來。
秦音書心中一陣暖意盎然而生,她知道聶和風對她好,卻不知道可以好到這種地步。
“那筆錢……我會想辦法和你分擔。”秦音書咬着下脣說。
“聶太太,你的錢不就是我的錢嗎?”聶和風落落笑了起來。
秦音書爲之語塞,良久才點頭說:“你這些年全部的積蓄吧?”
“那倒不是,我最開始炒股票,賺錢後拿去做投資,這幾年也多多少少存下一些錢,今晚這筆錢並不是什麼大數目。”聶和風邊開車邊和她解釋。
秦音書愕然,張大嘴巴說:“你說得是真的嗎?”
“真的。”聶和風點頭。
“啊,那我豈不是無意中做了闊太太?“秦音書挺直腰板,無奈的皺起眉頭說:“男人有錢就變壞。”
“也許,我會是例外呢。”聶和風似乎是故意想要調戲她。
“哼,說不定你最壞。”秦音書和他耍着花腔。
“或者,你今晚留在我們家睡吧,你就可以知道我到底壞不壞。”聶和風神秘兮兮的說着,邊看着她的反應。
兩個人雖然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但從來沒有開過這麼露骨的玩笑,他還是有點害怕會引起秦音書的反感甚至恐懼。
還好,秦音書只是擡手拍打他的肩膀一下,鼓着腮幫子說:“你還說你自己不壞。”
壞不壞的話題算是告一段落,聶和風笑吟吟的問她:“今晚去哪裡睡?”
“呃,明天要去醫院接我媽,今天我想回家收拾一下。”她的心如小兔撞鹿,說不出的緊張,一想到自己和聶和風全身**的躺在牀上,甚至……她的臉就像是火燒那麼的燙。
見聶和風的臉上,露出一絲失落,她才小小聲的解釋說:“我知道夫妻結婚必須要做那種事,還必須睡在一起,這是法律規定的權利和義務,但請你再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從心理上慢慢接受這件事行嗎?我還是處女,沒有那方面的經驗。”
最後一句話她真是紅着臉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來的,她是打從心裡有點怕。
聶和風不禁啞然失笑,遇到紅燈停車的時候凝視着她那認真的小表情,打趣她說:“我答應你不強迫你。你也放心,很快你就會有經驗了呢。”
說完後,兩個人都有些許的尷尬,總覺得說得太露骨了,但夫妻之間的說這些話,似乎又很正常,秦音書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喘。
車子裡流動着曖昧的氣息。
綠燈,聶和風踩着油門穿過十字路口,將車子停靠在路旁。
他忽然伸出雙臂來,端起秦音書的滾燙的臉,對着她的脣輕輕的覆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