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書快要靠近她的時候,被風捲卷硬是給攔下了。
“夠了,音書,你不可以這麼衝動,更不可以中了她的圈套!”風捲卷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這種人,應該交給法律來懲治。”
秦音書聽到她這麼說後,舒了一口氣,硬是把殺母之仇、陷害之恨給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寧怡卻不依不饒的喊道:“你們剛纔看到了吧?到了這個時候,秦音書還想要打我。”
風捲卷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問道:“她剛纔打到你了嗎?”
“……那倒是沒有。”寧怡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答道。
“既然沒有,你怎麼知道她是想打你,而不是想你和問好?”風捲卷擡了擡眼眸,冷冷的說道。
“我……”面對她的詰問,寧怡竟無言以對。
明明知道她是有心維護秦音書,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既然已經驗傷完畢,雙方是不是可以各自回醫院了?”風捲卷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說道。
“好,我現在就回去。”寧怡無奈的看了看旁邊的兩個女警,只好跟着她們回醫院。
風捲卷也帶着秦音書回去。
回到醫院裡,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安然正坐在裡面。
“安然,你來了?”看到她,秦音書心裡很有幾分不好意思。
“是啊,音音,你沒事吧?”安然連忙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問道。
“我……”秦音書千言萬語,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安然看到她身上有淤青,連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邊說着,邊把她扶到牀上去。
風捲卷把大概的事情經過,給安然說了一遍。
安然聽完後,氣得撫着肚子,直忍不住要爆粗口:“媽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個寧怡真不是人!音音,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這個女人渣!”
秦音書用力的點點頭,她握着安然的手,問道:”安然,從法律上來說,我有沒有辦法對付得了寧怡?“
安然想了想,有些激憤的搖搖頭說:“沒有辦法,因爲你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寧怡殺人。這還要靠風捲捲去查證。”
風捲卷”嗯“了一聲,答應說:“寧怡做了很多壞事,一直以來我都想將她繩之於法,這件事交給我來查證吧。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不是這件事。現在寧怡一口咬定音書打了她,她只是自衛,如果這件事上了法庭,我怕音書輸官司。”
很明顯,她覺得安然是一個律師,纔會向她詢問意見。
安然低頭想了一會,才握起拳頭,憤然的說道:“從保護音書的立場來說,我建議這件事庭外和解。卷卷,你幫我約見寧怡吧。”
“庭外和解?”秦音書咬着下脣,問道。
“不錯,雖然說寧怡是拿話激你在先,但始終是你先打人的。假如這件案子進入司法程序後,寧怡一口咬定她只是自衛,我們很難打贏官司。聽我的。”安然壓低聲音,對秦音書說道。
秦音書沉思了片刻,緩緩的迴應她:“我一切都聽你的。”
“放心吧,惡有惡報,我們一定有辦法對付寧怡。”安然有些憐惜的看着她身上的傷痕,覺得很心疼。
“我現在就去約見寧怡,希望能儘快解決這件事,你們先聊。”風捲卷向來做事都雷厲風行,馬上就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走了出去。
“卷卷!”秦音書喊住了她。
“有事嗎?”風捲卷轉過臉來問道。
“謝謝你。”秦音書凝望着她,同時緊緊握着安然的手。
有她們兩個好姐妹一起並肩作戰,在這一刻她真的覺得心裡很溫暖,一點也不孤單。
雖然,她們共同的記憶她不再記得,但,她們對她的情意她卻時時刻刻能感受得到。
風捲卷微微頷首,並沒有說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
風捲卷出面,約了寧怡在兩天後見面。
兩天後,曉月茶館的角落裡。
秦音書、安然以及寧怡和她的代表律師,一起見面。
風捲卷因爲是警方人員,並不太合適出席,就沒有來。
寧怡倚靠在椅子上,怡然自得的端着香氣四溢的龍井茶,一臉無辜的看着秦音書,輕笑着說道:“音書,你約我出來做什麼?不會上次嫌打得我太輕,還想在打我一回吧?”
秦音書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安然把手中的驗傷報告拍在桌子上,冷冷的自我介紹說:“我叫安然,是秦音書的代表律師,接下來我的發言,都代表她的想法。”
“哦,你說來聽聽。”寧怡的代表律師關律師證準備說話,寧怡已經揮揮手阻止住了她。
“明人不說暗話,寧怡和音書打架這件事,我建議庭外和解。”安然平時大大咧咧的,沒想到作爲律師的關鍵時刻,還是很有氣場和威嚴的。
“什麼?和解?我沒有聽錯吧?秦音書你帶着你的律師來找我和解?怎麼?你是害怕了吧?我告訴你,案子很快就會進入司法程序,我一定要告到你坐牢爲止,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和解的!”
寧怡的聲音裡,慢慢都是惡毒。
秦音書剛準備說話,安然已經阻止住了她。
安然繼續從容不迫的說:“寧怡小姐,你可要想清楚,我方建議和解,主要還是爲了你考慮。雖然你一口咬定音書打你在先,你是正當防衛,麻煩你看看音書的驗傷報告,她的傷勢比你嚴重何止十倍?你覺得正常的正當防衛會把人傷害成這樣?”
“你什麼意思?是秦音書打我在先。”寧怡不禁慌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多。
“我的意思就是說,你對秦音書是惡意報復和傷害,絕對不是你說的正當防衛那麼簡單。她的傷勢遠遠比你嚴重多了,我覺得你應該會比她得到的懲罰嚴重。”
安然雙.腿疊交着,眼神中帶着從容不迫,緩緩的說道。
“你胡說!我從來沒有打過秦音書,秦音書身上的傷痕都是她自己弄出來陷害我的!”寧怡越發的有些慌張起來。
她一直都沒有太把安然放在心裡,這時候終於明白安然作爲一個職業律師,到底是有多麼不好惹。
“是嗎?”安然笑得更加燦爛起來,如花一般的美麗,她優雅的啜了一口茶,笑着說道:“可是我的當事人秦音書小姐說,她身上的傷是你用高跟鞋踩出來的,驗傷結果也完全吻合。難道她有辦法自己來踩自己嗎?寧怡小姐你是在說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