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凝聽到她忽然這麼說,一張小臉頓時變得通紅,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後,就訕訕的笑了笑。
這時候,向凝雪已經放開她的手,去和其他人打招呼了。
和所有的人都打過招呼後,她一轉頭,看到過千帆站在那裡,表情有些凝重。
她就走到過千帆的面前去,笑吟吟的說道:“你好,我是向凝雪啊,怎麼會是你!”
過千帆不動聲色的把她帶到一旁,似笑非笑的問道:“向小姐,爲什麼不能是我?”
“兩年前,你對我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向凝雪說到這裡,眼圈就紅了。
“我對過做過什麼?”過千帆仍舊是淡淡的,不動聲色。
“你明明奪走了我的第一次,等記者來了,你就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去面對算了,說這些也沒有用,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三叔。”向凝雪苦笑着搖搖頭,對他說道。
過千帆的心頭爲之一振,目光中精光四射,問道:“你真的是向凝雪?”
“不是我,還會有誰呢?畢竟,那天在酒店裡,除了我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她嘆口氣說。
過千帆不動聲色,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她眸子中帶着幾分嬌柔,溫和的對過千帆說:“過三少放心吧,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不會說給任何人聽。我要先去拍戲了。“
“當初的車禍,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過千帆猝不及防的問道。
她背對着過千帆,眉頭也沒有眨一下,靜靜的說道:“還好我福大命大,被好心人救了。”
說完後,轉身就走。
過千帆微微眯上眼睛,回味着三年前酒店裡那一場愛慾。
雖然是被人下了藥,時間也持續的很短,可仍舊是讓他覺得很美很**。
他原本以爲向凝雪死了,她卻以這樣的方式忽然出現在這裡。
不知道爲什麼,過千帆非但沒有覺得很驚喜,反而總覺得有些奇怪。
他很快的打了賀俊哲的電話,吩咐說:“幫我查一個人。”
“什麼人?”賀俊哲饒有興趣的問道。
“一個女人,向凝雪。”他說。
賀俊哲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訝的問道:“你確定要查的人是向凝雪?她不是死了嗎?”
“她現在在電視劇劇組出現。”過千帆說話的時候,目光仍舊是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還有這麼有意思的事情?好,你放心吧,千帆,兩天之內,我一定給你查的清清楚楚,把她的祖宗十八代的資料都給你找出來。”賀俊哲聽起來,那是相當的感興趣。
拍攝,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向凝雪進了劇組後,很快就化好妝,弄好造型,開始正式拍戲。
其中,有一場戲是向凝雪從一個比較高的地方跳下來。
劇組已經特意在地上鋪了很厚的棉絮,做了防範措施。
她站到高處後,說完幾句內心獨白,就往下面墜落下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她下落的方向很偏,只有一半的身子摔倒在棉絮上,另外一半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
她忍不住發出“啊”的一聲叫喊,很多人圍過來,紛紛問道:“向小姐,你沒事吧?”
向凝雪皺着眉頭,指着腳踝說:“我的腳很疼,也不知道是骨頭斷了,還是崴了腳,我想找個人陪我去醫院。“
“我幫你找個人。”導演沒聲好氣的說。
“不用了,我自己找。”向凝雪搖了搖頭,目光蔓上過千帆的顏。
她對過千帆喊道:“過三少,可以麻煩你送我去醫院嗎?其他的人都很忙,我和他們又不熟。”
誰也沒想到,她會直接開口喊老闆。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過千帆竟緩緩點了點頭,同意了。
他上前去,伸出雙臂扶起向凝雪,結果向凝雪“啊”的叫了一聲,整個人軟塌塌的躺在他的懷裡。
她有些痛楚的說道:“三少,我的腳疼,我走不了。”
說完,用楚楚可憐的眼神望着他。
過千帆“嗯”了一聲,一個打橫,把她抱在懷裡,說:“走吧。”
就抱着她往車上走。
經過薛向凝身邊的時候,他略一沉吟,才緩緩說:“我送她去醫院。”
“好,救人要緊。”薛向凝連忙贊同的說。
向凝雪緊緊的勾住過千帆的脖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薛向凝說:“剛來就給你們帶麻煩,我心裡很過意不去。”
薛向凝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向凝雪就跟着過千帆上了車。
拍攝任務,一直進行到晚上,過千帆和那個所謂的向凝雪沒有再回來過。
薛向凝一整天心裡都不是很安定,她總覺得這個冒充自己的女人出現的怪怪的,卻完全猜不出她是什麼來路,什麼目的。
收工後,她給組織的高書博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她問道:“我想知道這個所謂的向凝雪,是不是你們派出來的?她知道太多秘密了。”
高書博毫不猶豫的否決說:“當然不是,既然有正牌,我們怎麼會仿造一個人派出去?”
薛向凝義正辭嚴的說:”既然這樣,你們一定要儘快幫我查清楚這個向凝雪的來路。你們讓我接近過千帆,我看她的目的似乎也是接近過千帆。“
她沉吟了一會,聯想起她今天的表現說。
“好,放心吧,我們一定儘快給你一個答覆。”高書博的語氣,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點的緊張。
掛掉電話後,猶豫了一會,薛向凝打車來到過千帆所住的小區的樓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心裡卻總是不安定。
她站在樹蔭下,走來走去,徘徊了好一會。
忽然,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開了過來,帶着刺眼的光芒。
她認識那輛車,是過千帆的車子。
她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就躲到一旁。
車子在小區下面停了下來。
在路燈下,她清楚的看到車子裡有一男一女,確實是過千帆和那個所謂的向凝雪。薛向凝的心不由得往下沉:過千帆,爲什麼會帶這個女人回家?